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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春香動滿樓

  天女樓的天女其實就是花魁,只是換了一個名號,但天女樓能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建造出一方樂土,絕不是表面那樣的簡單。這天女只在四季每一季中的某一日不定期出現,只要出現,絕對個個姿色無雙,才藝過人,智慧超群,不似凡塵中物。
    而今,這一季的天女出現了!
    但見,她一身綠裙擺動,款款而來。
    這女子身材修長,曲線曼妙,婀娜的嬌軀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玉容由一襲薄紗掩著,隱約可見她那鳳眼、瓊鼻、櫻唇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勾勒出佳人的絕代容顏。秋水為神玉為骨,她的風姿稱得上「完美」二字!
    「小女子春好,見過各位公子。」那女子微微屈身,於宋謙等人見禮,其姿儀即便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她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帶著一種性感的磁性,曼妙玉體,加之醉人妙音,當真令人不能自己。
    「呵呵……」狀元郎言盛笑容迷人,自有一股美男風範,撫掌道:「今年春季的佳人似乎更勝往年,春好,春好——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好才情!」榜眼耿紅斌難得說一句話。
    高陽見宋謙沒有表示,便問道:「探花郎怎麼看?」
    宋謙見三人都看著自己,於是笑著讚道:「風華冠京城!」
    「那你們說,咱們哪位會成為佳人的入幕之賓?」高陽面帶笑意地問那言盛和耿紅斌二人。
    「哈哈……」這二人卻只是發笑,什麼也不說。
    「幾位公子只顧笑談,卻把春好晾在一邊,是不是有失風範呢?」春好那性感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佳人就是佳人,靜靜地立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也有一股風姿,讓人心動!
    「言重了,姑娘一代佳人,不知多少男子嚮往,怎會有人唐突?」宋謙說道。
    「哦。」春好展顏一笑,雖隔著一層深薄紗,卻生出一種神秘的美,讓人遐想無限。她蓮步款款,逕直來到宋謙眼前,美目直直地凝視著他。
    她的眼睛柔情種種,彷彿會讓人深陷,宋謙不禁臉色一紅,低下頭來,卻聞見一股幽香撲鼻。
    這時,傳來了言盛、耿紅斌、王陽三人的肆意笑聲。
    …………
    夜已經深了,唯有屋內燈火通明。
    宋謙站在門口,他覺得頭暈暈的,身子也不能完全站直。他被言盛三人灌了不知多少酒,是為慶祝他成了春好的入幕之賓。其實,從春好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艷福必然屬於自己。
    無他,言盛、耿紅斌、王陽三人都是京城的大公子,天女樓的天女恐怕早讓他們玩膩了,今日既是結交,自然會賣給宋謙的好。
    如此,宋謙也不好拒絕,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但入了春好的閨房,他卻難做了。難道,真的要與她發生什麼嗎?
    腦子迷迷糊糊之間,忽然想起言盛攙扶他來時,言盛眸中一閃而過的陰寒,難道看錯了?宋謙記得高中探花,回到客棧不久,言盛找到他,提出想要他手中的三公筆記,願以千金交換。
    當時宋謙婉拒了他,這三公筆記乃是當朝太師、太傅、太保三位大員著寫,不僅是榮耀的象徵,更有大學問在裡面,宋謙是斷然不可能交換的。那天言盛離開時,眼裡不經意間曾流露過一絲恨色,而今想來很可能是言盛懷恨在心,還是小心些好,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正在宋謙思索之間,一個柔軟無骨的手掌扶在他的肩上,著實嚇了他一跳,但聽到聲音後便瞭然。
    「公子,天色已晚,何不早早就寢,莫要辜負了這濃濃的夜色。」春好性感的嗓音響起。
    宋謙回過了頭,卻是眼睛一怔,只見他的眼前站著一位絕色的紅粉麗人,回望燈如花,佳人更佳人。
    此時此刻,春好已褪去薄紗,精緻美好的五官一覽無餘,當真是絕色的尤物,吹彈欲破的玉顏上,露出動人的風情,淺淺一笑,道:「小女子可美?」
    「美!」宋謙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那你還愣在門口乾嗎?要知道現在可是有許多人在關注咱們,你像個傻小子似的杵在那兒,我倒是不在意,可你卻會失了探花郎的美名哦。」春好說著,似在嗔怪,又似笑弄,但她一顰一笑之間卻是動人之極。
    不等宋謙反應,她直接拉住宋謙往裡面走去,「公子,咱們早點休息吧。」
    …………
    月色透過窗欞散照在屋內,春好躺在那裡不知睡著沒有,大片大片誘人的地方露了出來,這夜當真月色撩人意動。
    而宋謙則坐在床頭,任春好自己睡去,此時的他絕不好受,不禁酒勁令他難受,體內更有一股慾望在蔓延,在四處游動,他發現自己漸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這是怎麼回事?」宋謙皺著眉,酒後亂性,但絕不至於如此強烈。忽然,他想起言盛攙扶自己時,曾把手指觸在自己鼻間停留了一會,這其中莫非有鬼?
    必然是了!
    想到這裡,他的後背冷汗橫流,這世上的人心當真險惡無比。徒然的一陣冷汗,讓他剎時清醒不少,下了床就要往外走,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溫軟幽香,尤其那兩團軟軟的肉頂在他的後背,讓他心猿意馬。
    「公子,帶我離開這裡好嗎?」背後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哀求聲,不消回頭,正是春好無疑。
    沉默。
    宋謙感到背後有了濕濕的感覺,這時,一陣極輕的抽泣聲傳來,那聲音像在極力地忍耐著,所以才很小。
    宋謙扒開如玉般的手,轉過身望著,但見春好梨花帶雨,神色淒美,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卻一字未吐。
    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掛著一串串流珠,讓人心生憐惜,宋謙忍不住輕輕地一撫,為她拭去晶瑩的玉珠,月光傾灑,她更添一抹嬌艷,彷彿雨後新開的花朵,招人喜愛。
    「我跟著公子,總勝過留下被人糟蹋的好,萬望公子成全!」此時的春好無了初見時的明艷和慧敏,有的只是小女子的柔弱和無助。
    這就是女子的悲涼,男人當道,根本翻不出一朵浪花。
    「嗯。」宋謙點了點頭。
    春好展顏一笑,連忙用小手擦拭臉上的淚痕,這姿態看在宋謙眼裡讓他再難把持心中的慾望,很快他就付出了行動。
    輕輕一推,春好便躺倒在了床上,宋謙感受著身下的溫軟香玉,理智徹底被慾望湮滅。
    在被湮滅的一瞬,他心底怒吼了一聲:「言盛!」
    他的衣服一件件被解去,最後光著的身子與春好的嬌軀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屋內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呻吟。
    今晚,注定是一個動人的、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