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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 後象徵性交流 (關於我的一場經典VR演講的遐想)

更多的副本

標題為「副本」的文件記錄了我1980年或1981年的一次演講。演講的開始討論的是山峰大小的頭足類動物和我早期的童年經歷。自然而然地,介紹這個主題的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技術如何能變得足夠引人入勝,使其永遠更多的是關於意義而不是權力?」

副本繼續寫道:

假設21世紀的頭幾十年,機器人已經變得更加先進。[1]

也許你可以建造一個巨大的、珠光寶氣的章魚形水生電子動物小屋。或者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生物工程將能夠生產出一個城市規模的定制章魚屋,供人類睡眠使用。

我們對技術的瞭解是,隨著技術的進步,某些事情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容易,但其他的事情仍然會像以往一樣需要大量的工作。隨著芯片運行得越來越快,為此建造工廠卻變得越來越難。

所以我們有理由猜測,雖然我們不確定會出現什麼樣的困難,但製作真正的超級章魚將會成為未來的一個無限期解決的問題。

別忘了,你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在政治上,而不是在這個項目上。即使將來生物工程不受監管,也可能存在談判的權利,或者有關該類大型項目中土地和水的使用規定。

即使是一個成年人也有幾種方法自發地認識世界上的新事物。

如果仔細思考一下人體,你會注意到有幾個特殊部分的移動速度與思想一樣快,並且這些部分具有足夠的多樣性,能反映各種各樣的想法。

你知道這些部分是什麼嗎?告訴你,是舌頭和手指!

手指可以用鋼琴家能想到的最快的速度在鋼琴上彈奏音符,最快的鋼琴演奏者正在以人們能聽到的最快的速度表演即興創作。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聽一下阿特·塔特姆(Art Tatum)的獨奏。如果你真的注意到了這些,它就會變得勢不可當。

經歷了越來越長、越來越緩慢的間接訓練,我們用手也創造出了每一種人造的東西。雙手創造了火,火將鐵融化,再製成刀劍等。

在長時間的技術培訓開始的時候,我們總是用手來完成,但也通過舌頭來協調。我們通過說話來計劃用手做什麼。

我們保留的最早的記憶通常與我們最早的語言經歷相吻合。為了理解語言,你必須從匆忙思考開始。

語言是人們用物理現實的一小部分就可以操縱的事情,我們有能力以思想的速度操縱像舌頭這樣的物理現實,來喚起對所有其他現實操縱的幻想。我們只能很慢地實現,並且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語言就是我們所說的硅谷文化中的「黑客」。

通過舌頭的幾次輕擊和聲帶的刺激,你就可以將「巨型紫色章魚」這個短語脫口而出。跟這個短語相比,可能人們要花費幾十年的努力,甚至在遙遠的將來才能在現實中發現這樣的生物。

符號是為了效率而使用的一種把戲,它可以讓大腦在沒有意識到物理現實變化的情況下,快速地向其他人表達思想。象徵主義將我們可以控制的宇宙的一部分,比如舌頭,轉變成宇宙其餘部分的召喚者,以及我們無法在匆忙中控制的所有可能的宇宙的召喚者。

現在我們就把VR看作將來可能存在的現實。

想像一下,有一天我們會開發出一種用戶界面,用於在VR中創建新鮮的東西,它可以像現在的樂器一樣有效快速地工作,甚至可能帶來樂器的感覺。

也許你可以在沉浸式的虛擬世界中找到一種虛擬的薩克斯風式的東西。也許你將不得不佩戴特殊的眼鏡和手套來觀看和感受它,或者也許會有其他的小玩意兒來實現這個把戲。拿起它,學會用手指撥弄它,用嘴巴吹奏它,它將把虛擬的章魚屋和擁有其他奇妙事物的世界輕鬆快速地幻化出來,就像今天的薩克斯風可以輕鬆快速地吹奏出音符一樣。

這將是我們物種劇目中的一個新把戲,是人類故事的一個新轉折。你身體中使語言成為可能的部分將被用來製造經驗的素材,而不是象徵性的參考假設的經驗。

誠然,學習如何將事物變成現實,需要花費數年的時間,就像學一門語言或彈鋼琴也需要數年時間一樣。但回報是有形的,其他人會體驗到你所創造的東西。你的自發發明將會客觀存在,它將被人們共享,就像物理實體被人們共同感知到一樣。

為了實現這個理想的目標,VR將不得不包括那些富有現實表現力的薩克斯管或者其他各種各樣的工具。這些工具是否可以被創造還是未知的。但是,我們在此假設可以做到這一點。[2]

然後,VR將以一種全新的方式,結合物理現實、語言和天真的想像力的特性。

VR的命運就是我所謂的後象徵性的交流。與其講一個鬼故事,你不如做個鬼屋。

VR就像想像一樣,會產生無限的變化。它會像物理現實一樣客觀存在和被人們共享。它也會像語言一樣,成年人能夠使用它,以至少與思維速度相當的速度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