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早的手套通常只有傳感器，這意味著完全被動。它們辨認手的形狀，但沒有直接傳達任何身體感覺。我們用各種蜂鳴器、加熱器進行實驗，但實際上這些工作都不足以讓設備流行起來。
當用戶完全沉浸在VR中時，偶爾會反饋說有通感的感覺。我也體驗過。
我以前常常在演示裡嘗試這樣一個小把戲：在VR演示中向受試者展示一個虛擬的桌子，要求受試者用手使勁捶一下桌子。如果在桌面附近能出現逼真的手影，並在手接觸桌面的同時發出令人滿意的撞擊聲，那麼，大多數人的手都會立即停住，即使那裡並不存在真正的物理障礙。
VR就像舞台魔術或催眠術一樣，唸唸有詞是很重要的。如果你自信地告訴人們那裡會出現物理障礙，那麼，手的動作就會停止得更徹底。
第14個VR定義：應用在數字設備上的魔術。
圖11–2 1984年年初，第一代VPL數據手套被連接到一台嶄新的蘋果計算機上。
當然，我們都夢想在不必穿上特殊服裝的情況下感覺到手和身體在幹什麼。20世紀90年代末，通過深度相機，這終於成為可能。這些照相機從現實世界收集三維信息，然後軟件可以分析你的身體到底在做什麼，而無須手套或緊身衣。
圖11–3就是早期深度相機（實際上是為了導出3D形狀而對其圖像進行對比的一組相機）拍攝的我的形象。這項工作是在20世紀90年代進行的，當時，我是Internet 2工程辦公室的首席科學家。這個項目是與一些大學實驗室合作進行的，但3D採集主要是由魯澤娜·鮑伊奇（Ruzena Bajcsy）和科斯塔斯·達尼裡迪斯（Kostas Daniilidis）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完成的。
圖11–3
現在，人們可以用極其廉價的零售深度相機（例如微軟於2010年首先推出的Xbox遊戲系統中的Kinect，或HoloLens中嵌入的傳感器）來估算手或整個身體的形狀。理論上，人們不再需要手套了。
然而，根據我的觀察，戴著手套會讓使用者的大腦知道手已經浸入VR。雖然手套只是一個被動的感應裝置，但通過它，神經系統知道有特別的事情正在發生。手套可能還不會過時，儘管我希望它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