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期的團隊成員之一為我們在觸覺方面的工作帶來了很大進步，他不是通過GNF來到我們這裡的。
在我的一次演講後，湯姆·齊默爾曼（Tom Zimmerman）走過來說：「嘿，你談到了對VR的研究。你知道嗎，我已經做出了一個傳感器手套！」在硅谷很棒的一件事就是，你隨時可能遇到這樣的人。
我們能見面真是太棒了。我們工作中的一個巨大障礙就是，你只能通過鼠標、光筆或操縱桿等設備與計算機進行空間交互，那時，鼠標仍然是很稀有的物件，很難得。但如果能捕捉到整個手的動作，你就有可能拾起一個虛擬的物體或雕刻材料，你甚至可以彈奏虛擬樂器。自然界讓人體表達自己的方式終於通過手真正地與數字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圖10–5 湯姆舊照
我把湯姆介紹給史蒂夫、安、揚和查克，以及最終成為VPL成員的其他人，然後開始工作。在我那間搖搖欲墜的小屋裡，我們在八位機上建立了一系列令人驚歎的樣本。其中之一被稱為「抓住」，因為它使用了一個手套。
當你在屏幕前移動你的手時，一隻小小的計算機圖形手就會隨著它移動，模仿你的手勢。然後，你可以抓起並操縱一些形狀和模型，重新構建你之前的體驗。
「抓住」的運行速度很快，因為屏幕上的圖像直接操縱了嚴格的機器代碼，正如我在附錄中對顯性的解釋那樣。你可以構建遊戲、數學模型和有趣的藝術。這並不複雜，但在當時仍然極其令人印象深刻。
對於這項成果，我們既沒有商業計劃，又不是為了追求學術上的榮譽。我們不希望公佈它，也不想在會議上展示。這純粹是興趣使然，在吃點心時一起分享是很快樂的。
艾倫·凱可以說是目前智能手機和個人計算機運作方式的主要思想家之一，也是伊凡·蘇澤蘭以前的學生。當看到「抓住」時，他說，這是在微型處理器上編寫的最好的程序（你必須知道，他在施樂帕克的工作基於另一種不同的芯片，即「位片」）。在今天，就算是包含那種設計的視頻也不復存在了。正像很多早期的軟件文化一樣，它建立在不能重建的舊機器上，已經消逝了。
[1] 要瞭解「混合現實」一詞的原始含義和不斷演化的含義，請見第18章「豎起旗幟」一節。
[2] 比爾是太陽微系統公司的創始人之一，曾經是硅谷巨頭。他寫過一篇很出名的有關技術未來的警示性論文，題為《為什麼未來不需要我們》（Why the Future Does』t Need Us）。理查德孕育了開放源代碼運動，你可以在我的書《你不是個玩意兒》中讀到我們之間的爭論。安迪則編寫了麥金塔計算機的原始操作系統。
[3] 這個詞來自希臘語「haptikos」，意思是「能接觸到」。伊薩克·巴羅（Isaac Barrow）在其1683年的著作《數學課》（Lectiones Mathematicae）中，提出了這個詞的英文翻譯，直到最近才被廣泛使用。
[4] 為智能手機設計玻璃屏幕的人能用定量的工程術語來講這些東西，但他們的詞彙並沒有被廣泛運用到日常語言裡。
[5] 你可以在紀錄片《探求自我的世紀》（Century of the Self）中看到對瑪麗的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