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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經驗的學習與沒有經驗的學習

我們的絕大多數知識都習自間接經驗,這一事實讓哲學家們暫時停止了關於智能離開身體是否可能的爭論。例如,如果這種智能無法將語言與真實感覺聯繫起來,那它如何能夠真正地理解「餓」這種詞呢?這就是所謂符號接地問題(The symbol grounding problem)。如果我們知道的只是一個個相互指代的單詞,那麼怎樣才能理解一個詞的含義呢?(這個關於「文字遊戲」的問題會在下一章介紹海倫·凱勒時出現。)當然,艾倫·圖靈的想法是,我們對於這樣的問題根本不必理會。「理解」這個詞太過含糊,而且存在爭議。恰恰相反,我們該問的問題是:有沒有可能讓人工智能程序擁有與人一樣的能力,按照上述單詞的意思行事。簡而言之,就是我們期望通過符號接地問題看到什麼樣的蹩腳行為?

我們是如何掌握語言的,這依然是個謎。具體來說,我們如何解釋兒童雖然獲得的數據有限,但是他們卻能掌握複雜的語法?這個問題被諾姆·喬姆斯基稱為「刺激貧乏」(Rules and Representations)。他的(充滿爭議的)觀點是,孩子天生就具有一種被稱為「普遍語法」的能力,幫助他們迅速掌握首次接觸的語言的實際語法。

關於行為的學習,艾倫·麥克沃思(Alan Mackworth)(可參見他的文章On seeing robots)和羅德尼·布魯克斯(Rodney Brooks)(可參見他的文章Elephants don』t play chess)等對老式人工智能持批判態度的學者更為關注動物(包括人在內)如何能夠在沒有語言和符號的幫助下,依靠真實傳感器和效應器生存,這一點非常有趣。這些動物似乎掌握了某種程序性知識(通過某種作業形式獲得的知識),與老式人工智能所關注的陳述性知識(可用陳述句表達的知識)截然不同。但是,我們仍需謹記「巨型拼圖」問題,而且「世間行動」是個廣義的範疇。當然包括騎自行車和玩溜溜球,也包括飼養照顧寵物金絲雀,收集稀有金幣。顯而易見,上述兩種知識都必不可少。關於這個問題可以參考Frame representations and the declarative/procedural controversy,Declarative and nondeclarative memory: Multiple brain systems supporting learning and memory一文則從神經科學的角度做了介紹。

塞繆爾·早川關於閱讀的說法引自Language in Thought and Action。(早川還曾對通過經驗學習和通過語言學習進行過對比。)艾薩克·牛頓的話引自1676年的一封信(參見他的書信集The Correspondence of Isaac Newton:1661—16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