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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薩斯:如畫如詩,如幻如醉

地理環境

阿爾薩斯(Alsace),位處歐洲中心的地理位置,首府史特拉斯堡(Strasbourg),1979年歐洲議會在此設立,因此有歐洲首都之稱,與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一樣,駐有歐盟的許多重要機構;綿延的孚日山脈(Vosges)將其與法國的其他地域隔開,蜿蜒的萊茵河(Le Rhin)則將其與德國領土分離,法蘭西與日耳曼民族史與宗教史上錯綜複雜的爭戰,成就了阿爾薩斯地區獨特的文化混血傳統。

阿爾薩斯的自然環境屬半大陸性氣候區,氣溫寒涼,孚日山脈阻擋了來自大西洋的氣流,使得此地降雨較少,晴天較多,面向萊茵河的向陽東坡不但日照好,而且排水佳,特別適合白葡萄品種的生長,於是形成了東西僅有四公里寬、南北卻超過一百七十公里的阿爾薩斯葡萄酒長廊,而中世紀的城堡、美麗的村莊、尖頂的教堂掩映其間,就像麥潔文的老歌《萊茵河之戀》所唱的那樣,「(萊茵河畔)像畫那樣美」。「酒要好,河水望城堡」,萊茵河不僅僅是德國的河流,也映照著阿爾薩斯,使其成為世界上最美麗耀眼的葡萄酒鄉之一。

阿爾薩斯葡萄園依孚日山脈山坡的高低分為三大區段:高處山坡土層較淺,底層以火山石為主,有不少花崗岩、砂岩及葉巖,葡萄吸收了礦物質,釀成的酒香氣濃郁而有礦石味,口感複雜;和緩的中坡土層深,以沉積岩為主,土質組合有石灰土、沙質土及黏土,酒質較豐腴結實,香氣馥郁;坡底平原多是沖積土,土質肥沃,種出的葡萄釀出的酒卻是清淡適口的普通白酒。

葡萄品種

阿爾薩斯的紅葡萄僅有黑皮諾(Pinot Noir),多數年份僅能釀造出清淡型的紅酒。白葡萄品種則有十種之多,釀出的酒酒精度數高,涵蓋了從極干到極甜之間的口感。其中四種:Riesling、Pinot Gris、Muscat和Gewurztraminer被列為優質品種,Grand Cru等級的葡萄園只能種植這四種葡萄用來釀酒。

阿爾薩斯最好的酒是甜度特別高的晚收成甜酒(Vendanges Tarpes)或貴腐甜酒(Selection de Grains Nobles),只在特別的年份生產,因而珍貴稀有。

偶爾的例外,阿爾薩斯也會生產一種稱為「高貴的混合」(Edelzwicker)的白酒,是混合多種品種釀成的,當然十分罕見。

或許是環境因素賦予的最大影響吧,阿爾薩斯出產各式的水果、各樣的鮮花,阿爾薩斯白酒決定性的特色正在於它的香氣,素以清新細緻的花香與濃郁多變的果香而令人癡迷,口感豐富醇美,無論純飲或是配搭食物,都能給出最好的展現,讓人如幻如醉,一試而難忘懷。

雷司令(Riesling):阿爾薩斯葡萄酒之王。以優雅細緻的平衡感見長,迷人的花香和爽朗的果香之外,還時常帶著一種淡淡的礦石味甚至火藥、汽油的味道,令人著迷,在阿爾薩斯複雜的土質上表現出多變的風味。

灰皮諾(Pinot Gris):不是一個單獨的葡萄品種,而是一個系群,成熟的葡萄顏色可能從帶藍色到粉紅甚至棕色,直到光灰色都有。曾經被叫作Tokay d\'Alsace(與匈牙利Tokay葡萄酒沒有任何關係)。阿爾薩斯涼爽的氣候和溫暖的火山土地特別適合它的生長,釀出的酒濃厚結實、口感豐盈,屬於香味濃郁的品種,酒色偏金黃,酒精度偏高,酸度略低,初期帶有檸檬、柑橘屬與杏桃的果香,成熟後則呈現煙熏或奶油的風味。可搭配味道較重的食物,海鮮、豬肉、雞肉等也不錯。

麝香(Muscat):新鮮葡萄、橙花、水梨、蜂蜜是其主要味道,芳香甜潤,適合純飲或作餐前酒。

瓊瑤漿(Gewurztraminer):葡萄皮是淡紅色或粉紅色的,釀出來的酒的顏色是很深的黃色。以濃烈微妙的香氣聞名,Gewurz的德文原意就是「強烈的香氣」。帶有芒果、荔枝、玫瑰、土耳其軟糖、肉桂甚至麝香的氣味,口感圓潤強勁,個性十足。菜餚搭配:魚、禽,特別適合強調香辣口味和酸甜味道的亞洲菜系。阿爾薩斯出產的瓊瑤漿是世界上最精彩的瓊瑤漿。

來到中國的吉利家族(Willy Gisselbrecht)

自十七世紀吉利家族就已經在阿爾薩斯釀酒,在地段最好、人口不過兩千人的Dambach-la-Ville小鎮擁有十七公頃葡萄園,也在外圍的村莊擁有葡萄園。經過三代人的持續努力,今天Willy Gisselbrecht已經成為阿爾薩斯最知名的品牌之一,並在世界範圍內建立了良好的口碑。作為一個負責的、特別注重質量的優質生產者,吉利家族將每年的產量控制在十萬箱。

莊主有一個宗旨:「不會出售還未適時飲用的酒」,他們希望獲取的不是短線的金錢回報,而是質量、形象及品牌的建立。酒莊以兩個Grand Cru Vineyards最為聞名:Muenchberg和Frankstein。

他們經典的雷司令是法國最好的白酒之一。

英國《BBC美食》雜誌(BBC Good Food)在品評過他們2004年份的Gewurztraminer Reserve Speciale之後撰文說:「沒有人釀造瓊瑤漿能比阿爾薩斯再好的了!」

4月中旬,在Willy Gisselbrecht葡萄酒中國的總代理憶生生葡萄酒公司的安排下,於深圳尚書吧舉辦了一場「阿爾薩斯之夜」的品嚐會,吉利家族年輕的一代帶著他們的酒來到中國,Claude Gisselbrecht先生負責銷售,他的哥哥Philippe Gisselbrecht則是釀酒師。

英俊瀟灑的Claude說自己的性格活潑好動,喜歡出門旅行,一向負責他們家族的葡萄酒在英國和美國市場的推廣;而他的哥哥則相反,在勃艮第學習釀酒,更願意整天待在酒窖和葡萄園,以找出土地和葡萄的最佳組合,釀造反映最佳風土條件的葡萄酒為己任。

在奧運年Claude來到中國,是他的第一次,而且行程匆匆,但他還是驚異萬分。他說原來中國並不像法國某些媒體報道的那樣落後、貧窮、混亂,雖然僅去了上海和深圳。他感慨於這兩個城市的富裕發達,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發現兩個城市對葡萄酒文化的接受程度之深及流行範圍之廣皆在想像之外,中國的葡萄酒愛好者將來自西方的葡萄酒與自身傳統文化融會貫通,也令他驚訝和讚歎。

以一隻高貴的白鸛的照片作為開場白,Claude用幻燈片的形式為深圳的葡萄酒愛好者介紹了阿爾薩斯的風情。好像中國大熊貓一樣,鸛是阿爾薩斯地區代表性的鳥類,因此成為阿爾薩斯的象徵;和中國的另一個相似點你怎麼也想不到——鸛竟然還是送子觀音!法國人相信鸛是給人送孩子的使者,把男孩子送到捲心菜的菜心裡、把女孩子送到玫瑰花的花蕊裡。也因此,阿爾薩斯粗獷的酒都有捲心菜的味道?美好的酒都有玫瑰花的香?

如數家珍,也確是,Claude解說著他帶來的阿爾薩斯最為著名的幾個葡萄品種:Riesling、Pinot Gris、Gewurztraminer,以及大家很少有機會接觸到的阿爾薩斯氣泡酒,並穿梭於美酒會現場不停地與深圳的葡萄酒愛好者交談、合影,做得最多的則是拿著酒瓶不停地為酒友倒酒,並講解每一款酒的特點。

品酒會的高潮是Gewurztraminer的出場,那複雜而又華麗的香氣,特別是深圳人熟悉的荔枝和玫瑰花的香一下子俘獲了現場幾乎所有的人。在這樣一個初夏的夜晚,葡萄美酒成為溝通中西文化最好的橋樑,對酒當歌,沒有任何的隔膜。

酒評

吉利莊園半瓶裝天然氣泡酒葡萄品種:95%白皮諾、5%黑皮諾

酒評:淺稻草黃的酒色,酵母味重,香氣粗俗,令人不太愉悅,酸度強,氣泡於口腔的衝擊力略顯粗魯。

吉利莊園白皮諾天然氣泡酒葡萄品種:100%黑皮諾

酒評:淺淺的金色非常漂亮,氣泡從德國Schott香檳杯杯底中心一點升起,幼細良好,源源不斷,襯以杯壁幾處游絲,輕歌曼舞,異常華麗。香氣清潔,入口氣泡的爆炸力適中,口感曼妙活潑。酸度恰到好處,酒體精緻,口香沉鬱。

氣泡非常持久(當晚喝剩半瓶,僅用木塞塞好放進酒櫃冷藏,第二天下午氣泡仍然激烈,好的香檳當如是)。香氣複雜,甚堪玩味,從燒紅薯、烤杏仁、新出爐麵包的主導香氣,到細細品味才會發覺的舒服的莓果、柑橘、陳皮香,令人愉悅。適合作為開胃酒,也適宜配搭海鮮、貝殼類海產,或者在美好的夜晚和美好的人一起享用。

吉利莊園灰皮諾2005年葡萄品種:100%灰皮諾

酒評:非常甜美,成熟可口的水果的香,迷人,朦朦朧朧散發出的煙熏味增加了如幻的韻味。酸甜,酒精均衡,口感綿長,圓融豐潤,回味佳。柔軟成熟的水果風味,傳達出濃厚的豐沛感。頗佳的一款酒,我喜歡。適合與家禽、白肉以及東南亞料理一起飲用。

吉利莊園雷司令2005年葡萄品種:100%雷司令

酒評:確實,這是一款簡單而爽朗的阿爾薩斯雷司令,酒色是淡淡的黃,香氣優雅,口感在Dry與甜之間游刃有餘。背景恰似麥潔文的歌《萊茵河畔》清新的意境。適合與魚、海鮮、廣東菜、清淡口味的料理一起飲用。

吉利莊園特級葡萄園雷司令2002年葡萄品種:100%雷司令

酒評:礦物感強烈,微帶苦味,仍掩蓋不了花果的風味特質。Dry,要在口中細細體味,才能感觸到其細緻而有深度的內涵。口感凜冽、冷峻,入口便震撼了你的味覺,如遭受軍隊奇襲,一陣呆若木雞,回過神來才驚訝雷司令的活力與清澈的衝擊力竟可以如此銳利!

絕對的好酒,平衡感極佳,餘味亦悠長而深雋。但是啊但是,女人和能夠哼唱「心太軟」的男士們恐不能欣賞這樣的口感了,唯心有慼慼焉者才有會於心。

吉利莊園瓊瑤漿2005年葡萄品種:100%瓊瑤漿

酒評:顏色是些許的黃,異常的香。西方用語:擁有非常漂亮的鼻子!荔枝,玫瑰,蜜桃,但有點浮,一搖杯便消散,停一下又回來;口感圓潤,不是瓊瑤漿慣常的Dry,輕微的苦,一點礦物味,愉悅感不錯;甜酸度弱,酒精也不強烈,餘味唯有甜的感覺,明快單純的一款酒。很適合配搭亞洲菜系的一款酒,與芝士、咖喱、四川菜、湖南菜都可以融合得不錯。

吉利莊園特級葡萄園瓊瑤漿2002年葡萄品種:100%瓊瑤漿

酒評:酒色是快樂的淡黃。也許是豆蔻、百里香,也許是荔枝、夜來香,也許是桂花、玫瑰香,豐富而真實、複雜而華麗的香氣惹起驚訝、讚歎聲一片。香氣自口感的延續、口中的餘味、稍息的回味皆舒適而愉悅,喝著這樣的酒令人產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心境。

口感優雅……不,優雅也不準確,而是美好,一切都恰到好處,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是這種自然而然的感覺。我相信了,女孩子是被送到玫瑰花蕊裡的了。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捧著酒杯在人群裡,心中忽然湧來一首歌,「……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噢,這是蔡琴啊,「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這首歌是這款酒最好的演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