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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從別人那裡聽回來的,一個是我自己的。孰真孰假?我也不知道了。

許多人在我的文章裡看到我的愛情……那天,一瓶波爾多老酒讓我發出如絲如緞如撫過年輕女子的肌膚,如癡如狂如沉醉花前月下的酣眠……邊上就有人說:你又想起了哪一次、哪一個女友?東坡說:「欲把西湖比西子,從來佳茗似佳人。」女性之美是美的最高形式,湖可喻女人,茶可喻女人,酒可喻女人,如此比喻,不一定就是代表發生了愛情或者想起了愛情。面對一杯酒,它只與自己交集。佛家說美女也不過就是一副臭皮囊,在我而言,美酒最後亦就是一堆空酒瓶。

「最近一個美女微博上寫道:穿著衣服是善,脫下衣服是美,我知道我正在脫的時候你在偷看,就是真。換作你,則是:酒沒打開是善,酒喝著時是美,我知道你正喝的時候想起了女人,是真。」還真能扯到一塊啊!我只好浮一大白。

「這就是所謂:鑒照人影,酒映人心。」說的是。

1978年的波爾多三級莊真讓人迷醉,雖然七十年代最好的年份是1970年、1975年,但是只要貨源可靠,不是在市場流通輾轉的酒,保存狀態良好,那麼即使差年份也常給人驚喜。

「你把這酒比作美女?我怎麼覺得這酒已經沒有,單調沉悶,行將就木。」

「夏蟲語冰啊,你不懂欣賞老酒,也不懂女人。」

「好吧,我不懂,你懂,來,服務員,把我這杯酒倒掉,或者倒給你?我還是喝那瓶2005年的吧,我喜歡新酒。」

「2005年那瓶喝了也是浪費,你同樣喝不懂。」我說。

「那是我帶來的好吧!我自己的酒我就算不懂我也有權喝吧!」

「還真不一定,今天是大家每人帶一支酒來聚會的,酒帶來了、放下了就很公平,是作為一個集體的存在了,與誰帶來的無關了。謝謝你帶了這麼好的酒,波爾多二級莊,又是這麼好的年份,不過,如果喝不懂波爾多老酒,還真喝不明白它,這是屬於未來的酒款,當然現在也不是不能喝,但是如果不能喝出這支酒的未來性,喝也等於浪費。你可以先喝那支意大利酒,濃、重、酒精強,喝了保證有感覺。」

……然後,就此打住,接下來發生什麼我沒有記憶了,我只記得後來又喝了勃艮第酒、阿根廷酒,甚至一支國產葡萄酒、意大利酒,然後是一瓶老茅台,最後大家盡歡而散,我自己搭車回了香港。

「對對對,就是那瓶茅台,就是喝茅台時才開始盡歡的,你忘記了?之前你們倆差點打起來!」

「怎麼會?我和他怎會打起來?而且大家都多大了,怎麼會飯桌上打架?而且都是朋友!別當我喝多不記得了,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他也不是那麼衝動的好吧?為女人打架都不會了的年齡,別說為酒。」

好吧,無論如何,這給自己提了很大的醒,酒能亂性,真不可過,慎之戒之。

「對了,有同桌美女和你一起走的,記得吧?」哦?

「我是在喝醉之前遇上她,還是在喝醉之後遇上她?」這個還真不記得,是別人的版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