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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女兒李訥

在和毛澤東結合之前,江青曾有過四次婚姻,她卻未曾生育過一個孩子。

她曾懷孕。那是在她第三次來上海前,跟黃敬同居,使她懷孕。她在上海做了人工流產手術。那時的她,不想要孩子。因為她四處為生活而奔波,孩子是個累贅。

據徐明清回憶,江青在上海時體質甚差,甚至一度停經。後來,隨徐明清去臨海老家,徐明清之父是老中醫,經他用中藥調養,江青才恢復正常的經期。

跟毛澤東結婚之後,江青卻盼望著早生孩子。雖說當時在延安,女幹部們都不大願意生孩子。因為生了孩子,就得自己在家撫養,意味著不能參加工作。江青卻跟一般的女幹部不同,她的工作本身就在家中—照料毛澤東的起居和健康。毛澤東工作異常忙碌,她就顯得格外清閒。有個孩子,她就可以多一份「工作」。

新婚不久,1939年初,她曾到南泥灣參加勞動兩三個月。她跟八位女同事同住一個窯洞,同睡一個硬炕。人們照顧她,沒有讓她去開荒、種地。她發揮她的一技之長—織毛線衣。她用陝北土製的毛線,織了十來件厚厚的毛線衣,算是她的勞動成果。

她也常常拿出剪刀,給女同事理髮。她畢竟來自上海,剪的髮型特別好看,很受女同事們的歡迎。

1939年冬,她懷孕了。那是她和毛澤東結婚整整一年之後。

1940年8月,她分娩了,生下一個女兒。這時,她26歲,毛澤東47歲。女兒的降生,使毛澤東異常高興,雖說對於毛澤東來說,已是他的第十個孩子—楊開慧生了三子,即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龍。毛岸英出生於1922年10月,毛岸青出生於1924年夏,毛岸龍出生於1927年2月。內中毛岸龍早夭,1931年5月末,因噤口痢死於上海廣慈醫院。另外,賀子珍先後生了六個孩子,存活的只有一個女孩嬌嬌。

這樣,毛澤東當時有著二子、二女,即毛岸英、毛岸青、嬌嬌和江青生下的女兒。

毛岸英和毛岸青在1936年6月離開上海,翌年初到達蘇聯莫斯科,從此在那裡生活。

嬌嬌本來跟毛澤東、江青生活在一起,由於賀子珍在蘇聯死了兒子,萬分悲痛,非常思念女兒嬌嬌,經毛澤東同意,4歲的嬌嬌在1940年江青生下女兒後被送往蘇聯,跟賀子珍生活在一起,使賀子珍得到了安慰。

這樣,留在毛澤東身邊的,只有江青所生的女兒。毛澤東為女兒取名「李訥」。

李,當然取自江青的本姓。這時的毛澤東,經過1935年1月的遵義會議,此後又經過對張國燾、王明的鬥爭的勝利,已完全確立了他在中共的領袖地位。考慮到女兒姓毛將來太惹人注意,所以他決定採用她的母姓。

至於「訥」,據雲取義於《論語》中《裡仁》篇中的一句:「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訥,語言遲鈍之意。

毛嬌嬌在蘇聯生活了多年,在1948年回到了毛澤東身邊。

後來,毛嬌嬌要到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上學,毛澤東為之改名,叫「李敏」。這「敏」字,同樣取義於《論語·裡仁》中的「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又據《論語·公冶長》「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李敏之「李」,據雲另有一番含義:那是1947年3月,蔣介石命胡宗南調集20萬大軍進攻延安。3月19日,毛澤東放棄了延安,採取「誘敵深入」之策略。毛澤東離開延安,轉戰陝北,為了不使敵軍發覺目標,他改用化名「李德勝」,取義於諧音「離得勝」,即離開延安會得勝。李敏作為「李德勝」之女,當然姓李。

■ 毛澤東、江青與李訥在延安(吳印鹹 攝)

不過,也有人說,在給兩個女兒取名之際,江青用了一番心計,「訥」、「敏」取自唐納之納和章泯之泯的諧音。究竟是否如此,不得而知。

李訥長得活潑可愛,使毛澤東的窯洞裡充滿了笑聲,使江青的夫人地位日漸鞏固。

據徐明清回憶,江青在生了李訥之後,曾再度懷孕。不過,江青不願再生孩子了,以為生孩子傷身體。這樣,1943年她在延安做了流產手術。當引產出來的竟是一個男孩時,江青後悔不已,對醫生護士哭喊:「你們還我的兒子!你們還我的兒子!」

手術後,江青發高燒,病情相當危險。經檢查,才知醫生把紗布忘在她的腹中。

徐明清去看望她,才知道她高燒的原因。

此後,江青再不生孩子,做了絕育手術。

江青自己動手給李訥做棉衣,織毛線衣。不論是裙子、連衣裙,還是棉衣、棉褲,江青都做得不錯。江青給李訥織的毛衣,能夠織出燈籠袖,還能變換各種花樣,是一個盡心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