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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中的名言警句

  以下幾句,我覺得對自己甚為有用,需時常誦讀!

待父母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凡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譯文】孔子說:"同學們在父母面前要孝順父母,與兄弟相處要尊敬兄長;說話要謹慎而講信用;博愛大眾而特別親近那些有仁德的人。做到了這些之後,才談得上學習文化知識。"



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

【譯文】孔於說:“侍奉父母,對他們的過錯應委婉地勸阻。如果見他 們不願意聽從,仍然應該恭敬地侍奉他們,不得冒犯。雖然心裡 憂愁,但也不能怨恨。”

子曰:「父母一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註釋】無

【譯文】孔子說:“父母的年紀不可不記掛在心頭。一方面為他們添壽 而歡喜,一方面為他們年高而擔心。”

【解讀】喜則點歌祝壽做生日,懼則湯藥侍候問寒暖。

孝子之心就這樣體現。

尤其是在當今經濟日漸發達的時代,父母多半已不需要子女 贍養.不少家庭父母和子女還是各立門戶分開生活,平時盡孝的 地方較古人已少了許多,老父老母所期望的,不外乎是做子女的 心到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做子女的還有什麼理由連父母的年紀 都不放在心上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難逃“不孝之子”的罪名了。

捫心自問,你是不是這樣的“不孝之子”呢?如果是,那就 趕快去記住你父母的年紀吧。

居住生活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譯文】孔子說:"君子飲食不貪求飽足,居住不貪求舒適,做事勤敏而說話謹慎,接近德才兼備的人而改正自己,這樣就可以說是好不的了。"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譯文】孔子說:“不仁的人不能夠長久地處在貧困的境地,也不能夠 長久地處在安樂的境地。有仁德的人安於仁,有智慧的人順從仁。”

【解讀】仁者安於仁和智者煩從仁是由於他們氣質不同,如孔子在另 外的地方所說:“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雍 也》)水性*動,動者順勢,所以須從仁;山性*靜,靜者安定,所以 安於仁。但無論是安於仁還是順從仁,對仁的追求都是一致的。

不一致的是不仁者,亦即沒有仁德仁心的人。由於沒有仁德 仁心,所以缺乏主心骨,缺乏穩定的人格,無論在哪種情況下都 不能夠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如果是處在貧困之中,不能夠做到 安貧樂道,做到孟子所說的“貧賤不能移”;如果是處在安樂之中, 也不能夠做到久享安樂,做到孟子所說的“富貴不能婬*”。一言歸 總,這種人因為缺乏安身立命的基礎,所以必然是反覆無常的小 人。而仁者和智者因為有智慧,有涵養,修養達到了仁的境界,所 以無論處於貧富之間還是得意失意之間,都會樂天知命,安之若 素。

這就是有沒有仁心之間的區別。所以,仁心是安身立命的基礎。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譯文】孔子在家閒居的時候,儀態舒展自如,神色*和樂喜悅。

【解讀】一肩挑盡古今愁,憂國憂民憂天下的孔子在家閒居時卻儀態 舒展自如,神色*和樂會悅,過著無憂無慮的個人生活,完全不是 我們所想像的那樣一副愁眉苦臉,嚴肅莊重的樣子。這是因為他 雖然憂中憂民憂天下,但卻不憂個人生活,在個人生活上抱著以 平淡為樂的曠達態度,所以始終能保持爽朗的胸襟,舒展自如的 心情。說到底,就是他很會調整自己的心態和精神。而不像我們 今天的人,急急如律令。東奔西竄,疲於奔命。電話有了要傳呼, 傳呼有了要手機,生怕失去了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卻又逢 人便感歎:“唉,活得真累!’”難道這累不是你自找的嗎?更何況 你累什麼呢?不外乎是累財累名累地位,累一己之得失、個人的 利益,其結果是連“燕居”的時間都沒有了,更不用說什麼“申 中如也,天天如也”。與其如此,倒不如向聖人學習,甩開個人名 利之累,退而間居,保持舒展和樂的心態,平平淡淡,輕輕鬆鬆 過一生。

心胸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之,患不知人也。」

【譯文】孔子說:“不憂慮別人不瞭解自己,只憂慮自己不瞭解別人。”


別人不瞭解我,我還是我,於我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所以,“人不知而不慍”,值不得憂慮,更沒有怨天尤人。相反。“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瞭解別人,則不知道別人的是非邪正,不能親近好人,遠離壞人,這倒是值得憂慮的。

當然,說是這麼說,要真正做到卻是不容易。所以聖人不僅在《學而》打頭的一章裡告訴我們說:“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而且又在這末尾的一章裡再次語重心長地說:“不患人之不知,患不知人也。”全篇恰久首尾照應。

言行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譯文】貢問怎樣才能做一個君子。孔子說“行動在先,說話在後。”

【解讀】真正的君子就是要少說空話,多做實在的事情。也就是 “敏於事而慎於言”,凡事先做起來,然後再說,把實際的行動放 在言論的前面,而不要光吹牛不做,誇誇其談。 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這是聖人所不能容忍的。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譯文】孔子說:“我十五歲立志學習,三十歲學成自立,但很多事情是到四十歲才明白。五十歲時,我知道萬事都有天命,六十歲時,什麼話都能夠聽進去,到了七十歲,就是隨一心一所一欲也不會超越法度和規矩了。”

【解讀】與其說“人到七十古來稀”,不如說“人到七十萬事休”。表面上看,聖人似乎說人到七十已達到一種自一由的境界,但實際上,這種“自一由”,這種“從心所欲不逾矩“是以欲|望的消退為代價而換來的。也就是說,人到了七十歲,還有什麼呢?即使隨一心一所一欲,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要說有什麼超越法度和越軌的行動了



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註釋】無

【譯文】孔子說:“見到賢人就想一想如何與他看齊,見到不賢的人就 應該反省一下有沒有與他相同的一毛一病。”

【解讀】老子說:“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老 子》第27章)與孔子這裡的意思正好相同。好人固然可以成為我 們的老師,我們學習的榜樣,壞人也可以成為我們對照自己的鏡 子,我們的借鑒。 所有這些說法,意思都只有一個,就是要求言行一致,多做 少說。或者如俗語所說:“說到做到,不放空炮。”



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譯文】孔子說:“質樸勝過了文飾就會粗野,文飾勝過了質樸就會虛 浮,質樸和文飾比例恰當,然後才可以成為君子。”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註釋】無

【譯文】孔子說:“知道它的人不如喜好它的人,喜好它的人不如以它 為樂的人。”

【解讀】無論是學習還是進德修業等等,這都是三種不同的境界:知 道--喜好—一樂在其中。

“知道”偏重於理性*,對像外在於己,你是你,我是我,往往 失之交臂,不能把握自如。所以,當需要我們身體力行進行實踐 的時住,往往難以做到。比如說我們都“知道”鍛煉身體很有好 處,很有必要,但要天天早上起來堅持鍛煉身體,那就很少有人 能做到了。

“喜好”觸及情感,發生興趣。就像一位熟識的友人,又如他 鄉遇故知,油然而生親切之感,但依然是外在於我,相交雖融融, 物我兩相知。比如說我們很多人都會說自己“喜好”看書,這是 確實的,但‘各好”的程度有所不同,大多數人是“好讀書,不 求甚解”,這本測覽測覽,那本翻閱翻閱,覺得有些累了,扔在一 邊,明天再讀。這就是“好之者”,甚於“知之者”,但還沒有進 入“樂之者”的境界。

“樂在其中”才是“樂之者”的境界。這種境界有一個最恰如 其分的詞語來形容,這就是“陶醉”。陶醉於其中,以它為賞心樂 事,就像親密愛人一樣,達到物我兩忘,合二而一的境界。比如 顏回,住在貧民窟裡,用竹籃子打飯,用瓜瓢舀水喝,人們都忍 受不了那種貧困,而顏回自己卻樂在其中。(《雍也》)又比如孔 子,發憤起來就忘記了吃飯,高興起來就忘掉了憂愁,甚至連自 己快要老了也不知道。(《述而》)用當今時髦的話來說,這就叫 做“太投入了!”

很可惜,現在“投入”學習,“投入”修養自己的人都太少了,而多半“太投入了”的,是在麻將桌上,坐在那裡居心叵測得很,那可真是達到了“樂之者”的境界 啊!

樂之者,不亦樂乎?



子曰:「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知之次也。」

【註釋】 1蓋:大概。2作:創作。3識(zhi):記。

【譯文】孔子說:“大概有自己不懂卻能憑空創作的人吧,我沒有這樣 的才能。我總是多多地聽,選擇其中好的加以接受;多多地看,用 心記下來。我是屬於次一等的智力。”

【解讀】所謂次一等的智力就是“學而知之者,次也”,相對於“生而 知之者,上也”(《季氏》)的天才而言。

正因為是次一等的智力,不是天才,所以要多聞多見,也就 是“敏而好學”。也正因為是次一等的智力,需要“敏而好學”,所 以不能“不知而作”,而是“述而不作”。

可見,這一段實際上是孔子對自己學風和做學問態度的概括 性*自我介紹,包括了在其他地方談到的“述而不作”、“敏而好 學”和“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等好幾方面的內容。

同時,孔子之所以這樣自我介紹,也是針對當時存在的“不 知而作”現象有感而發的。孔子的意思是說:那些自己不懂卻能 夠憑空創作的人一大概是天才吧,我可沒有這樣的天賦才能,我的 一切都是靠學習而得來的,所以,我的寫作也好,我的教書也好, 都是言之有據的,不敢亂來。

“不知而作”的人卻恰恰相反:自己不懂而又“硬撐”,處處 冒充內行。這種人做事,小則貽笑大方,大則害己害人,甚至禍 剛大民。孔子正是看到了這種“不知而作”風氣的嚴重危害,才 現身說法.以自己的所作所為來反對“不知而作”的行為。所以, 我們也絕不可以小看了它的危害性*。



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註釋】無

【譯文】孔子說:“仁難道離我們很遠嗎?只要我想達到仁,仁就來了。”

【解讀】從本章孔子的言論來看,仁是人天生的本性*,因此為仁就全靠自身的努力,不能依靠外界的力量,“我欲仁,斯仁至矣。”這種認識的基礎,仍然是靠道德的自覺,要經過不懈的努力,就有可能達到仁。這裡,孔子強調了人進行道德修養的主觀能動性*,有其重要意義。

文學

子曰:「關睢,樂而不婬*,哀而不傷。」


譯文】孔子說:“《關雎》這首詩,快樂而不過分,悲哀而不傷感。”

【解讀】孔子對《關雎》的評價,實質上表達的是他對情感控制的看法,也就是 凡事講求適度的“中和之美”,再進一步深究,就是《中庸》裡面所說的:“ 中庸其至矣乎!”

以中庸之道來評價美與藝術,處理情感與理性*的關係。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評價和處理不同於後世的“道學先生”一味否定情感 ,而是肯定了“樂”與“哀”的合法地位,只不過要求“樂”與“哀”都不過分 ,都有所節制罷了。

這當然是一種古典的審美觀,也是具有古典情趣和修養的人才能做到的。 對現代人來說,崇尚歇斯底里的先鋒藝術,尋找強烈刺激,追求“過把癮舊死” 的生活,哪裡還有什麼“樂而不婬*,哀而不傷”的涵養呢?

這就是時代的差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