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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當妻

    陳亞茹說,泰國的黑幫多,那些人都怕自己沒良心,下了地獄要受苦,所以,專門燒香拜「陳勾」。
    「最近這些年,倒是在泰國,有個高人,弄出了一門陰術,叫——請陳勾」陳亞茹說:就是你們給我發的這個惡鬼圖片,一旦請了這個惡鬼的人,他們就要和惡鬼做一個交易,惡鬼幫他們事業一帆風順,並且還能賦予他——分辨他人的良心多少、善惡,等等!
    接著,她又補充:但你們也知道,泰國人的陰術,都是很歹毒,很殘忍的,不可能做到像你們陰陽繡裡的陽繡一樣,完全沒有副作用,事實上,請陳勾,需要付出很大代價。
    「什麼代價?」我問陳亞茹。
    陳亞茹說李善水曾經處罰了一個在東北作亂的泰國陰人,那陰人,正好就有「抬秤惡鬼」這個雕像,也說出了一些隱秘。
    「要想讓抬秤惡鬼——陳勾,幫你的忙,你要和他做一筆交易……貢獻你妻子的靈魂,他不會一下子就把你妻子的靈魂給弄走,而是慢慢分割,大概一年多的時間,才會把你妻子的靈魂,徹底吞噬掉,人沒了靈魂,就和傻子一樣。」陳亞茹說:這種交易,叫——當妻!把妻子,像是物品一樣的當掉。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跟陳亞茹連聲感謝後,掛了電話。
    我對馮春生說:怪不得方浩的妻子,會一個個的消失——他用他妻子的鬼魂,和那抬秤惡鬼裡的陰靈,做了一個交易,那陰靈,保他一帆風順,同時還賦予他能夠稱出別人善惡、良心多少的能力。
    「怪不得了。」
    我說:就是有點奇怪,前天晚上,上了倉鼠身的那個陰魂,應該是方浩的妻子吧,可是方浩妻子們的鬼魂,都被那抬秤惡鬼給吞噬了啊!
    「不,不,那不是陰魂!那是強人念。」馮春生說:那是方浩妻子的生前執念。
    哦!
    我算徹底恍然大悟了——方浩第一次使用「抬秤惡鬼」,是他第一個妻子自願的,她妻子,自願為了方浩,貢獻出了靈魂。
    「自願?」馮春生問。
    我歎了口氣,說:自然啊……你想啊,一個男人,六七年不工作,就在家裡做司法考的習題,這樣的男人,換成一般女人,早就過不下去了生活了,但是方浩的第一個妻子願意,她深愛方浩——後來,方浩得到了一個機會,可以通過司法考,成為大律師,實現人生理想!他的第一任妻子,因為愛丈夫,所以,願意貢獻出自己的靈魂!達成丈夫的理想。
    馮春生點點頭,有點紅眼:好妻子啊!
    我說:不過,後來他妻子的強人念似乎發現了——她愛方浩……實際上也是害了方浩,害了很多人——所以,才會藉著倉鼠的嘴,淚流滿面的說——我愛他,可我也害了他!
    「哎!」
    馮春生和我,同時歎息了起來。
    方浩的事,到此,算是徹底了結了。
    我給方浩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查清楚了,方浩殺人了,他的妻子,因他而死。
    電話裡,傳來了方浩母親的哭聲。
    我對方浩母親說:如果你對你兒子的教育不是那麼殘暴粗魯,也許,你兒子的心理不會這麼扭曲的。
    「我的教育是成功的,我兒子上了人民大學,成了大律師!」
    「呵呵!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教過他做人的道理!」
    我笑了笑,掛了電話。
    方浩的事完了,但方浩對我的影響,卻並不僅於此!
    我和馮春生沉默了很久後,對我說道:其實方浩很像你!
    「像我?」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對啊……你想啊,方浩做什麼事情,其實都是從做好事出發的,可惜,最後的人**望,都讓他把這些事辦砸了,砸得碎碎的,你和他的不同點是,你只是暫時沒有玩砸而已!
    我猛然警醒,對馮春生:我們正走在玩砸的路上?
    「對嘍!」馮春生說道:咱們現在可不就在玩砸的路上嗎?我們一直都在和張哥、韓老闆還有竹聖元三方糾纏……這時候,不能再玩火了!得速戰速決了——我們的手上,有四卷錄像帶……我們在三方糾纏上,已經變強了很多了!
    我站起身,說道:我一直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幫助竹聖元官復原職!現在我決定,幫忙!
    「然後呢!」
    「然後?」我看向馮春生,說道:然後,借用竹聖元的力量,以雷霆之勢,打掉張哥和韓老闆!
    「如果竹聖元反水了呢?」
    「我堅信,他不會反水的。」我站起身,說道:但是……我也不是一個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別人人品上的人,我有後手!
    「有後手?」
    「有!」我說。
    「那就做吧。」竹聖元站起身,說道——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這次的事,事關咱們紋身店存亡……拼則活,退則死!
    我也點頭,同時,我掏出了手機,給竹聖元打了一個電話去:喂!竹老哥,晚上約個地方,我們談談事唄。
    竹聖元知道我要做決定了,立馬緊張的問道:你的答案,是哪個?
    我說道:答案是,幫你!
    「哈哈哈哈!」
    竹聖元在電話裡,瘋狂大笑,絲毫不壓抑心裡的爽快,他吼道:好兄弟,這次你幫我了,我的官場生涯,算是撿起來的,從今以後,我們兄弟齊心!
    「但是,還有一些細節要談。」我對竹聖元說。
    「儘管談,晚上八點,老地方。」竹聖元說完,掛了電話。
    我也收了電話,笑著說:可以!
    ……
    晚上,我和馮春生兩人,準時赴約了。
    包間裡面,竹聖元端起了滿滿一大杯的「竹葉青」,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杯子底朝天。
    他放下了杯子,整張臉都被那洶湧的酒力給頂皺了。
    然後,他舒展了臉龐,滿面紅光的說道:兄弟,這次要多謝你們了!
    我看向竹聖元,也抓起了斟得滿滿的酒杯,喝得精光,落了坐。
    馮春生沒喝酒,直接落座。
    我看向竹聖元:竹老哥,我們合作多久了。
    「有幾個月了。」竹聖元說。
    我問竹聖元,你還記得我們合作的初心嗎?
    竹聖元立馬說:怎麼會忘?我們合作的初心,就是要剷除閩南這邊的惡勢力,首先要剷除的,就是張哥和韓老闆!
    我又說:那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會做這件事嗎?
    竹聖元說當然做了,他還想給官場強行續命,就是為了要搞掉這兩個人。
    我說我有東西,能夠給張哥和韓老闆造成致命一擊,只要借助竹老哥的力量。」什麼東西?」竹聖元問。
    我說暫時不能拿出來。
    竹聖元訕笑了一陣,說:沒關係,咱們先說說官復原職的辦法吧。
    我說行……只要你能官復原職,我們立馬合作,雷霆之勢,打掉張哥和韓老闆,打掉這顆紮在我們倆人心頭的「釘子」!也是紮在閩南老百姓心裡的釘子。
    這張哥和韓老闆——曾經的六大生意裡,有切割女人的舌.頭,有用嬰兒的陰魂做符紙等等,實在太過於歹毒了。
    他要是不除,人神共憤!
    竹聖元說沒問題,只要他再次上任,那短時間內,是不會下來了,會有一段超級穩固的時期……這個也是體制決定的,畢竟張哥和韓老闆接著體制內的能量來搞他,也需要時間。
    這次不成,下次張哥和韓老闆要搞他,需要至少兩三個月的時間來凝聚這股體制內的能量了。
    所以,這兩三個月內,他做的事情,再出格,組織上也不會那麼快把他給雙規的。
    這段時間,就是打掉張哥和韓老闆的黃金時期。
    我點點頭,對竹聖元說:完全可以……需要我做什麼?
    竹聖元說:這次,要讓我下馬的能量,其實是紀委牽頭的——他們查我的賬,查到了一筆兩百萬的意外進賬,這比進賬,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估計是張哥和韓老闆,陷害我,故意給我打的一筆賬,組織上,決定用財產收入不明的由頭,把我內退掉。
    「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看紀委那邊下什麼料,下的是猛料,我不但得下馬,還得進監獄,現在他們下的是不太猛的料,希望我內退,無非也是不想把事情往絕了逼!」
    竹聖元說:官場的人,精得很,萬事留一線,先來個敲山震虎——但就是這一招不夠絕,我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什麼機會?」我問。
    竹聖元說:市裡紀委書記羅大河,做事情雷厲風行,手腕很硬,不過,這個人是鐵漢柔情……他有個女兒,女兒從小不正經,跟著外面的人當混混,混社會,算是咱們市裡,臭名昭著的「太子黨」了。
    太子黨說的是北京那邊的一股勢力,這股勢力說白了,都是紅三代、權三代,家裡的背景,深不可測,對於他們這種人,弄個紅色通行證,闖闖紅燈,耀武揚威實在太容易了。
    至於我們市的太子黨——說白了……就是一個「諷刺」式的稱呼。
    這群人混混,多少都和體制內的大官掛上鉤。
    要說這群人混社會,也就是玩個欺凌弱小的快感——他們耀武揚威的,無非是背後的權勢,其實各個膽小如鼠,怕事……尤其是怕那些不要命的人。
    現在,竹聖元要我搞定的人,就在這群「市區太子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