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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問生死

    現在,竹聖元要我搞定的人,就在這群「市區太子黨」裡頭。
    我問竹聖元:搞定這個女人,你的官位就保住了?
    「那紀委書記的姑娘,遇到陰事了,暗中找了很多高人,但都不咋樣,那紀委書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竹聖元說:我偷偷跟紀委書記談一談,我們救他姑娘,他幫我平事。
    我說當官的不都六親不認麼?會因為他家閨女的事,把自己的前程賭上?不至於吧?
    「有什麼不至於的。」竹聖元說:紀委書記羅大河今年多少歲了?五十五了……這個年紀,再上去,幾乎不太可能——也用不了幾年,自己的就得往下退了,幾年的政治生涯和自己姑娘如花似玉的生命相比,他選哪一個?他不傻,會選!
    我問竹聖元:羅大河書記已經五十五了,他的姑娘,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對啊!他閨女才二十歲,羅大河書記早年懷不上小孩,各種治療也沒用,但後來,可能是老天爺看他可憐,讓他要到了一個小孩,所以,他閨女,簡直就是他的掌上明珠!」竹聖元說。
    我差不多明白了,我問竹聖元:對了……他閨女叫什麼名字?
    「羅婧。」竹聖元說。
    我點點頭,說這個活,我接了,具體情況是什麼,他女兒招惹到什麼陰事了?
    「羅大河對這件事非常保密的。」竹聖元說:我也是旁敲側擊的問到,說羅大河在找高人,幫他女兒做陰事,只是沒什麼好轉的消息!
    我說那你去和他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唄?談好了,再和我聯繫。
    「就這麼說了。」竹聖元站起身,對我笑了笑,說:只要張哥和韓老闆被打掉了,從今往後,咱們市裡,一定給你們店,提供各種優惠政策,放心吧。
    我說這都是後話了,咱們暫且就不說了。
    因為事情著急,所以竹聖元甚至連酒都沒喝完,快速離開了。
    我和馮春生也出去忙活去了。
    我們忙活什麼?在竹聖元沒有消息之前,我得先瞭解瞭解羅大河女兒——羅婧這個人,不打沒把握的仗嘛!
    要瞭解羅婧這個人,我有路子,找誰?找李向博!
    社會我博哥,在咱們市地面上混的,就沒有我博哥不認識的人。
    誰叫我博哥也是江湖兒女!
    我拿起電話,給李向博打了個電話。
    我有段時間沒見著李向博了。
    他接了電話後,高興的問我在哪兒發財呢?
    我說發個屁財啊!瞧你這喜滋滋的模樣,倒像是發財了。
    他說可不是,政府那邊給了一波活兒,他估計一筆能撈個幾十萬呢。
    我說啥活啊!
    「還能是啥活?拆遷唄。」
    李向博說最近有塊地要拆,不過那邊釘子戶多,開放商已經開了一個不錯的價格了,但是那些釘子戶不走,想要一個更高的價格,現在雙方陷入了僵局。
    開放商老闆揚言要撤資,政府當然不樂意了,十幾個億的大投資呢,所以,政府裡有「能人」,找到了李向博,開價兩萬塊一戶,強行拆——那些釘子戶總要出門唄,一出門,立馬找混混進去開拆——拆了就拿兩萬塊。
    「喲!這錢你賺得不地道!」我說。
    雖然有些釘子戶也可惡,但多少人家也是買賣自願,你那個價格我不接受……我就呆這兒,不礙著誰!
    李向博說:水子,話也不是這麼說,你不混這一行……有些東西,不太瞭解……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開發商開的價,直接在市中心,補一套等平米的房子,包裝修,再賠二十萬!這價格,可以不?
    我說可以啊!
    李向博說:這還是第一口價,後來那些人不搬——開發商又開高了一些價格,一平米的老宅子,市中心補齊一點五平,裝修依然包,還賠二十萬,這在咱們市,算天價了!你也知道,咱們這小城市的房子,又不是上海北京,拆一套,一輩子的吃喝花銷都齊活了。
    我說是啊,這個價格可以了,按理說,最多那邊就出幾家釘子戶唄,怎麼出了那麼多?
    「切!有過節!」
    李向博直接說道:這邊,有兩棟的人,死活不走!一共是三十四戶人家——打死都不走……還特麼吆喝呢,說要見市紀委書記羅大河。
    羅大河?
    我們本來就是找李向博問羅大河他閨女的情況,結果那成群結隊的釘子戶,首先提到了要找羅大河?好巧啊!
    李向博說:我也想不明白了……釘子戶這事,你說要見市委書記,你說要見市長,你說要見市裡的財政部長,我特麼都能理解,你特麼見羅大河幹啥?人家是紀委書記,又不尿你那一壺!
    「那特麼誰知道?」
    我直接跟李向博說:先別提你這強拆的事,鬧心,你小子現在也開始欺壓老百姓來了?
    「不是欺壓喲!」李向博說:咱也是將心比心,這市區要建設,這邊聽說要建咱們新城區,釘子戶扎堆的兩棟樓,剛好是規劃新城區的樞紐地帶,非拆不可!這群釘子戶你要是抬價,也行啊……你好好抬,拆遷費覺得不對勁,那你就抬高價,五百萬不合適你開一千萬,總得提個解決辦法來不?他們不……就特麼在家裡,你去問他們,他們也不吱聲!都不知道想幹啥!跟中了邪似的!問急了,就是讓羅大河過來,不然免談!
    李向博說到這兒,搖了搖頭:建新城區,對咱們市發展肯定牛逼,這事政府部門也花了大價錢了,可人家不張口,不說你給他多少錢他就搬,你說咋整?最後那政府的「能人」,還不是請了我們這群人來拆樓嗎?
    我說:要不然你讓他們見見羅大河?沒準真有隱情呢?
    我總感覺這兩棟樓的釘子戶,總是不太正常的。
    「見個屁啊!」李向博說:你以為羅大河是我家碎催是不?你說見就見?我要有那權力,我特麼干個毛的強拆!
    得!
    這事我估計也管不上,要按李向博說的——那群釘子戶,也確實棘手。
    李向博跟我發洩了一陣,又搖了搖頭,說:對了,水子,你找我幹啥?不是也找羅大河吧?
    「你還真說對了!」我嘿嘿一笑。
    噗!
    我聽到電話裡,李向博噴酒的聲音。
    接著,李向博咳嗽了好幾聲,笑著罵我:你湊什麼熱鬧?都找羅大河,羅大河是你們親爹啊?人家就是一個管紀律的,管貪官的,不是你們家碎催。
    我跟李向博說:我沒說完呢,我找羅大河的女兒羅婧!
    「哦哦!」
    李向博頓時笑了,說:咋了?打算追他?不過那羅婧,長得是好看……那大長腿,那長相,嘖嘖……漂亮。
    我問李向博:那羅婧很出名?
    「可不咋地?」李向博說:羅婧不有外號嘛,那群中二混子給她起的,叫暗夜玫瑰,就說那羅婧,老實晝伏夜出的,花枝招展的,模樣叫一個俊俏,不過你小子可別沾惹她,沾惹不起的,道上有個瘋子,是那羅婧的護花使者,叫溝三,道上喊三哥,猛得很。
    我說我又不追羅婧,就是問問羅婧的情況。
    「問啥情況?」李向博問我。
    我問羅婧是不是最近好多天沒出來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羅婧啊,半年沒見了。」李向博說:溝三這些天,到處找她呢,急瘋了!咱們市區的太子黨讓溝三別瞎找了,溝三直接放話了——誰擋著他找羅婧,他就弄死誰!
    「你也知道!那些市區太子黨,看起來橫,其實孬種,溝三發話了……他們立馬慫了。」
    我問李向博:那羅婧為人怎麼樣?
    「喜歡打架唄——不過不喜歡說話,每次說也說上幾個字。」李向博說:不過啊……兩年前的時候,羅婧喜歡上了一個駐場歌手——特別迷的那種,發起了各種猛烈的進攻,後來也就散了,門不當戶不對的,那歌手就算有膽上羅婧的船,擔保活不了幾天好命。
    我聽了李向博的話,總結了一下羅婧。
    這羅婧——長得漂亮、話不多、喜歡鬥狠,在道上有個喜歡他的大混子罩著。
    其餘沒什麼特別誇張的地方了。
    接著,李向博又說:哎……哎,水子,你先別掛電話,那羅婧,喜歡玩「問生死」的遊戲……很邪乎的。
    我問李向博:什麼叫問生死?
    「我現在在場子裡頭呢,不好說,你直接過來找我,我請你喝一杯,咱們慢慢說。」李向博在電話裡說道。
    我說行,掛了電話。
    現在聽李向博這麼一講,我感覺羅大河父女,都有點怪怪的感覺。
    兩棟整樓的釘子戶,不要錢、不提條件,就要見羅大河。
    羅婧呢……混黑社會,喜歡玩一個「問生死」的遊戲。
    感覺這倆,都有點不正常啊!
    我和馮春生,開著車,去了酒吧,要找李向博問問,到底羅婧玩的「問生死」,是什麼樣的遊戲,在電話裡,還不好說!
    在我們開車到了酒吧門口的時候,我接到了竹聖元打過來的電話。
    竹聖元跟我說:事情搞定了,羅大河跟我達成了談判,我們救他女兒,他救我!
    「可信不?」我問竹聖元。
    這當官的,都是老狐狸,別我們費盡心思管了羅婧的事,羅大河來個兩面三刀,翻臉不認人,這就難辦了。
    「絕對可信。」竹聖元說:羅大河跟我寫下了字據,就是這次談判的內容,如果他到時候不幫我官場續命,我直接把這東西給捅出去,大家來個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