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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土生陰

    我說道:我也會拿出我的犧牲。
    「你什麼犧牲。」
    「我拿我的命,和你下一個賭約。」我說:期限定在一個星期後,如果我們不能解決你們村子的血咒,我就自盡在村子的牌坊下面。
    我的話一出口,馮春生罵道:你是不是傻啊——你為什麼要下這個賭約?這村子裡,遭受血咒,那是他們自己活該,把幫助自己的人,趕出這個村子,這就是作死,他們作死,你也作死啊?
    我搖搖頭,沒說話。
    其實我壓根對這個村子,沒有太多的同情了。
    這個村子裡的人,真的慘,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畸形,實在是我未曾見過的、觸目驚心的。
    可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心,也同樣讓我們觸目驚心。
    所以,我要拿出我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其實不是為了這個村子。
    我是為了陳雨昊。
    我要為陳雨昊贏得時間。
    他在這個村子裡,沾惹的詛咒,必須要在這兒解決,陳雨昊的事,不能耽誤。
    我死,也要保住陳雨昊的命!
    李谷直接盯著我,說:你一條命,能抵得上我們村子裡這麼多人的命嗎?
    「給臉不要臉了!」馮春生站了出來:一條不夠是吧?那就兩條!還有我的!我也來加入這個賭約——如果一個星期之內,白雲村詛咒不滅,被吊死在你們村子牌坊上面的人,還有我一個!
    「再加上我!」
    柷小玲吼道:沒了陳雨昊,我也不獨活!
    一下子,我們三個人的性命,無形之間,因為陳雨昊,和白雲村的詛咒,掛上鉤了!
    「好!」
    李谷盯著我們說:這可是你們說的——行!我讓你們接著在這個村子裡住著,只要你們住一天,我們就用「座上賓」的禮儀對待你們——直到七天之後!
    坐在祠堂裡吃飯的人,頓時有不爽的了。
    「村長,這樣可不行,我們隨時都會死的。」
    「村長,趕他們走!」
    「不行,不行,我還想活著呢。」
    李谷回過頭,盯著眾人,說:是時候犧牲幾個人了——血咒階段,犧牲的每一個人,都是白雲村的英雄!你們在為白雲村的未來,付出!如果詛咒解決不了,我會用這三個人的命——祭奠你們的亡魂!
    村子裡的人,依然是不滿,但是村長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只能作罷了。
    這天的晚宴,十分尷尬的結束了。
    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回到了屋子裡面,陳雨昊還躺著休息在。
    他身邊的「斗者」金浩,站得筆直。
    陳雨昊閉著眼睛,問我們:回來了。
    我說回來了。
    我把今天的事,說給了陳雨昊聽。
    陳雨昊聽完了,說:其實你們不用管我的,有金浩在,我沒多大事的。
    斗者金浩聽完了,笑著對我們說:這群村民,就是給臉不要臉——讓他們趕我們出去試試?我血洗了他們。
    現在,「九字軍」,我見過了兩人,臨者吳晨和斗者金浩。
    吳晨給我們的感覺,就是翩翩有禮的那種。
    金浩就更情緒化一點,比較剛猛。
    陳雨昊呵斥了一句:胡鬧——屠殺帶來的,除了仇恨,還有什麼?
    金浩低著頭,沒說話。
    陳
    雨昊說:這個村子裡,確實有詛咒,你知道我這幾天,感覺到了什麼嗎?
    我問陳雨昊感覺到了什麼。
    陳雨昊說:我聽到了千軍萬馬的聲音,打仗的聲音,刀槍崩裂的聲音——這些聲音,吵得我腦袋都快炸了。
    說完,陳雨昊手指著窗戶外,說道:窗戶外面,就有東西!
    柷小玲一聽,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
    鋼鞭扎破了窗戶的紙,沒有勾到任何玩意兒。
    陳雨昊讓柷小玲消停會,不要亂動,他說這些東西,既不是陰魂,也不是精怪,這些,都是「強人念」。
    我問什麼是強人念。
    陳雨昊告訴我,說人都是有念頭的,有些人,很執著,死了,念頭不會散。
    這就是強人念。
    他感覺,在窗戶上頭,站著幾個提刀的士兵。
    我聽了,覺得有點涼颼颼的。
    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問陳雨昊:哎!小雨哥,白雲村的村長今天晚上跟我們說過,說這村子,很久以前,是一個國家!有十幾萬人。
    「不太可能。」陳雨昊也不認同。
    馮春生讓我們不要扯野棉花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破解詛咒。
    什麼叫十萬火急?
    破解詛咒就是十萬火急。
    要知道,我們可就七天的時間呢,過了七天,咱們就沒命了。
    我說是啊!
    接著,我詢問陳雨昊,他對這個村子的詛咒,有什麼看法。
    「這個村子的詛咒,源遠流長。」陳雨昊說:在我的枕頭底下,有一件東西,我就是找到了這個東西,才沾惹的詛咒,金浩,你拿給水子他們。
    「是!老師。」
    金浩彎腰,從陳雨昊的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根鐵棍。
    這鐵棍,兩指粗細,一尺來長,表面有很重的繡,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陳雨昊說他來白雲村後,就聽了內心的聲音,去村子後面的一個地方,不停的挖地,挖了一個深坑,深坑裡,就埋著這個鐵棍,他捏住了鐵棍,身上的鬼紋身開始反噬了。
    他感覺,這根鐵棍,和白雲村裡的詛咒,有很大的關係。
    「是嗎?」我聽了,立馬打開了柷小玲想要去拿鐵棍的手。
    要說這玩意兒和鬼紋身反噬有關係,柷小玲的兩隻手臂上,就纏著鬼紋身「雙龍出海」,我是怕她也遭點什麼罪孽呢。
    所以,我直接劈手把鐵棍拿了過來。
    我才看了一眼,立馬又被馮春生拿走了。
    馮春生端詳了一陣子。
    我問他:春哥,瞧出苗頭了!
    「瞧出來了。」
    馮春生說道:這玩意兒不是這幾年的東西。
    「廢話!這都有鐵銹了,能是這幾年的東西嗎?」我說。
    馮春生白了我一眼後,說道:我說的是——這個玩意兒,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了——這玩意兒,算是古董吧。
    「古玩!」我說一個鐵棍是什麼古玩?
    「還真是。」馮春生說道:這鐵棍上,密密麻麻的牛毛漿,這是時間銘刻在鐵棍上的印跡——確實數百年的歷史了。
    接著,馮春生又想:古玩和詛咒有關係這玩意兒,不是一般的玩意兒,這是土生陰!」
    土生陰?
    我在來洛陽的時
    候,馮春生倒是跟我說過「土生陰」這玩意兒,他說這是洛陽一代的陰人。
    不過,「土生陰」,怎麼和古玩掛上關係了。
    馮春生說土生陰就是做古玩生意的,而且,是做的有「陰祟」的古玩生意。
    他說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陳雨昊則說道:土生陰——確實是專門管這「陰祟」古玩的,我倒是有些瞭解。
    他接著,說了一句話:養人的玉,富人的金,窮凶極惡土生陰。
    他這話的意思是,玉器可以滋養人的身體,金子是財富的象徵,但是——土裡出來的「土生陰」,那就是窮凶極惡。
    陳雨昊說土生陰大體是古代一些害人的法器,在土裡埋了這麼多年,出土的話,就更害人了。
    他還跟我講,曾經香港,出土過一塊雞血石——那雞血石是雕琢得很好的掛件——很漂亮。
    一個收藏家,收藏了那個雞血石,沒多久,就死了。
    死的時候,渾身沒有一滴血,那雞血石也不見了蹤影。
    陳雨昊說,那渾身沒有血的商人,他的血液,就是被雞血石給徹底吸走了,那雞血石,就是邪魅的古玩——土生陰。
    「洛陽城裡,應該有專門玩土生陰的人,咱們拿著這根棍子,去問問,就好了。」馮春生說。
    陳雨昊搖頭,說:沒有,土生陰的玩家,早就都去北京了。
    哎喲!
    馮春生一跺腳,說:我想起來了,現在這古玩,多值錢啊——那能玩土生陰的,都是古玩大家,老早就去北京發財了,誰會待在洛陽!
    接著,他一拍手:完了,這邊離北京,有點遠。一來一去,兩天時間肯定是沒有了,再花一天的時間,去找土生陰的大師,三天時間就沒了——咱們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啊!
    如果說「土生陰」大師,遠在北京,那真是遠水不救近火了。
    我咬了咬牙,說:沒事,我先打個電話問問熟人。
    我先給劉老六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認不認識土生陰的大師!
    劉老六說認識,上海和北京那邊,問我要不要介紹。
    我說先把電話發給我唄。
    我收了劉老六的聯繫方式之後,又給李善水打了個電話。
    「喂,水子。」李善水問我有啥事。
    我說我要找懂土生陰的人。
    李善水乾笑一聲,說我要是著急呢,找他就沒用,他認識的懂土生陰的高人,離我很遠,如果不著急,倒是能請。
    我說在哪兒啊!
    李善水說那個懂土生陰的人,在洛陽。
    噗!
    我差點吐血了,這不是打瞌睡遇見了枕頭嘛?
    「哎喲,我的親哥,你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吼道:我就在洛陽!
    「你不是在閩南嗎?」李善水哭笑不得。
    我說我這兩天到洛陽了。
    李善水點點頭,說:行明天,去洛陽城31號當鋪,找我表妹——陳亞茹——她懂土生陰。
    「哎喲!這敢情好。」我說既然是李善水的表妹,那問這土生陰鐵棍的事,就好辦了。
    接著,李善水一句話,給我潑了一瓢冷水。
    <h4&gt;作者隨筆:</h4&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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