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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刺青密碼

    房東說:劉繼雄嘛,當然有了!這人租我房子好幾年了,是個喇嘛。
    我問房東,劉繼雄大概是多少錢在這邊租的房子?
    房東嘿嘿一笑,說他哪能收劉繼雄的錢,他也是個佛教徒,信仰很深的嘛,所以房子是一分錢不要,給劉繼雄喇嘛白住。
    我跟房東說,我是劉繼雄的朋友,是應了劉繼雄的話,來拿一件東西的。
    那房東立馬說道: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劉繼雄大師把那件東西,放在我這兒呢,說肯定有人找我要這東西,敢問,你是不是於水兄弟啊?
    我說是的!
    聽這房東的話,很顯然,劉繼雄在死前,就知道我要來。
    我估計,如果我被言三女「渡化」成了「合歡教」的渡化使者,那我也得來拿這個東西。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們按照房東的指路,在巷子拐角的一家棋牌室裡,找到了房東,房東小心翼翼的給我遞過來了一個木頭盒子。
    我拿了木頭盒子,感謝了一陣房東。
    房東對我嘿嘿一笑,小聲說:合歡教萬歲,合歡母萬萬歲!
    我去!
    怪不得房東願意一分錢不要,讓劉繼雄在這邊住呢,敢情他也是合歡教的信眾,估計在他的身體裡面,也被種下了性蟥?
    現在言三女死了,我不知道這些被種了「性蟥」的信眾,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我拿著木盒子,和馮春生回了紋身店。
    在紋身店裡,我關上了門,拆開了這個木盒子。
    木盒子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不至於吧?」
    我和馮春生遞了一個眼色,為什麼言三女和劉繼雄都準備給我的這個小盒子,裡面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馮春生哈哈大笑,說:水子,估計這盒子裡的東西,被那房東拿走了,你想讓他還,估計難了。
    我說不至於。
    那劉繼雄是個聰明人,應該考慮到房東會私自拆包的情況。
    我想,這裡面肯定還是有東西的。
    我打著手電筒,在木盒子裡面到處一照,我發現……木盒子上面,竟然有一小片針孔。
    鋼針扎出來的空洞。
    「這是什麼?」
    「刺青密碼。」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了。
    馮春生問我刺青密碼是什麼?
    我說老年間,有些閩商做生意,想出了很多辦法對付劫道的,比如說把許多銀兩打造成一個碩大的銀西瓜,那銀西瓜奇大,沒稜沒腳,不好搬運上山,最後劫道的也只能作罷。
    除去銀西瓜,刺青密碼也是對付劫道人的不二利器。
    當年,閩南紋身不是很流行嗎?所以帶著銀票的佯裝的人,和真正要去拿銀票的人,會有一段密碼,或者紋在木材上,或者紋在裡面的衣服上,都是一片細小的針眼。
    這類紋身,就類似現在的二維碼認證。
    解密碼的「方式」,紋身行裡都有特定的語言,有符合的規律。
    這個,我師父也教過我「刺青密碼」的解碼方式,我細細的用手摸了摸後,對馮春生說:密碼說——木盒子有夾層。
    我抓起了木盒子,往地上狠狠一甩,真的發現,木盒子的底座,其實是兩塊木板黏在一起的,但中間,有一條小小的縫隙。
    縫隙裡面,似乎塞了一張薄薄的紙條。
    我把紙條拿出來,上面記錄了一串代碼,好像是「網盤」的。
    我連忙在電腦上,把這個輸入了進去,出現了一個網盤,我點開網盤之後,裡面是一個視頻文件。
    我再次點開了視頻文件。
    裡面,張哥,正在和幾個人聊天,從視頻的一側看到,張哥身後的牆上,掛了一把斧頭。
    上次,我在破獲了張哥的生意「善財童子」和「嬰兒符」之後,找到了一個u盤,裡面有個視頻,是張哥拿著斧子,砍死了一個人。
    現在這個視頻,我感覺是和上次那個視頻……是一個視頻的不同剪輯。
    我猛地一拍大腿,對馮春生說:我知道了。
    馮春生問我:你知道什麼了?
    我說那張哥不是有六個生意嗎?每門生意都有一個邪門陰人在跟張哥、韓老闆合作,這幾個人,估計一起給張哥、韓老闆,拍了一個他們兩個殺人的視頻。
    但是,視頻,截成了好幾段,一個陰人藏了一段。
    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兩段。
    哦!
    馮春生也恍然大悟,一算,說:張哥暫時沒有被我們查清楚的生意,只有三個了——活人心,活人肺,舌伶,找到了這三門生意,就能拿到剩下的視頻?那咱們就?」
    「立於不敗之地。」我對馮春生如此說。
    等我的那些視頻找齊全了,不管是竹聖元還是張哥、韓老闆,我都不怕他們了。
    這就是「張哥犯罪視頻」的秘密。
    馮春生立馬說道:不疾不徐,穩紮穩打!不要打草驚蛇,咱們暗中使勁就好了!
    那不是廢話?
    這次「性蟥」的事,算是結束了,我差點死在了這次事情裡面,不過還好,我好處倒是不少。
    第一個好處,自然不用多說了,我再次弄到了張哥犯罪鐵證的一部分,這讓我在往後和張哥、韓老闆周旋的過程中,獲得了不老少的好處。
    第二個好處,這次性蟥事件,那黃塘,不是坑了我一把嗎?三元裡商圈的人,也逼我離開商圈,現在黃塘成了個沒臉沒眼睛的殘疾人,沒人要趕我們出商圈了,因為真相大白了,竹聖元帶著人,在三元裡給我闢謠了。
    至於這次三元裡商圈對我的傷害,他們管理層答應,補償我現金三十萬,同時,免除我三個月的房租,同時,還在商圈裡,為我們投入不少的地推廣告。
    這事,對我的利益加持,實在是很大,算是不錯的結果。
    第三個好處,我在三元裡這次,算是振興了名頭了,大家都知道我經歷了這麼大的事,還能不倒,都以為我是一個超級有能量的人,甚至生意也好轉了不少。
    他們想,如果我不是有真本事,一個紋身手藝人,怎麼可能獲得那麼大的能量?
    一時間,我們店裡的客人,明顯增多了不少。
    當然,剛開始,大家都偏保守一些,陰陽繡,暫時嘗試的人不多,所以,這段時間,最忙活的,得是秋末。
    要說秋末的「彩畫藝術紋身」,這段時間,是積累了大量的人緣。
    搞得秋末這小子,那叫一個樂不攏嘴,每天都有活兒干。
    我還專門跟秋末說了……說我不光跟你算死工資,做一單活,還是有提成的。
    這傢伙,幹勁大多了。
    另外,秋末跟他媳婦,感情不是很好,我也給他們紋了主愛情的「鸞鳳和鳴」陽繡。
    第二天早上,秋末就跟我說:水哥,你那陰陽繡是真厲害啊,今天早上,我媳婦給我做了愛心早餐,一杯麥片,幾片全麥麵包,一個煎雞蛋,三根火腿腸——以前很少有這樣的事,我感覺我媳婦,真的愛我了。
    「你小子以後在我店裡,就好好享福吧,慫末。」我拍了拍秋末的肩膀。
    秋末這人,膽子特別小,怕事,所以,我們店裡的人,都給秋末起了一個外號,叫「慫末」。
    紋身店的生意,差不多步入正軌了,就是第一樁陰陽繡的事,還沒有開胡,但我沒時間等了。
    因為前幾天,咪咪跟我約了香港的一個大老闆,要讓我過去談談。
    我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不能繼續耽擱了。
    我帶上了馮春生和柷小玲,一起踏上了行程。
    在離開紋身店的時候,我特意囑咐了倉鼠:倉鼠,記住了,誰要預約陰陽繡,都記錄下來,仔細記錄哈,我回來就開始做紋身。
    「沒問題,看店的事,交給我了。」倉鼠望了望秋末,還說:如果慫末不好好幹活,我就拿起我的棒球棍,把他的頭打成妙脆角。
    我給倉鼠豎起了大拇指,心裡稍稍為秋末默哀後,踏上了去香港的行程。
    我沒有直接去香港,而是先坐飛機去了廣州,見了我母親和我弟弟一面。
    我母親病了這麼多天,頭髮都白了,聽說是透析,過濾掉了身體不少的營養物質,才白的。
    我帶著我母親、我弟弟先去大吃了一頓,然後我對母親說,兒子還要去一趟香港,回來就著手搞定換腎手術的事情了。
    母親點點頭,說讓我去唄,記住一點——天大地大,健康最大,不要累著了,苦著了,是最重要的。
    我聽到母親的話,真的百感交集,看到母親的銀髮,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只能拉過母親,為母親唱了一首「降央卓瑪」的歌:都說養兒能防老,可兒山高路遠他鄉留,都說養兒能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張口,兒只有清歌一曲和淚唱,願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
    告別了母親,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
    現在航班發展了,還能看新聞,聽說這得益於「華為」的技術。
    航班起飛的時候,播放了一條新聞,說起了一件讓我、馮春生、柷小玲哭笑不得的閩南「新聞」,和性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