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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明知山有虎

    飛機裡面,播報了一條新聞。
    閉幕電視裡,那主持人說道:最近,閩南的醫院,出現了一大怪現象,每個醫院,男性「性無能」患者大批量增加,許多醫院科室的大夫都說,每天要接著兩個到三個性無能患者的問診,再此,閩南醫學院,性學教授王志光先生,奉勸大家,性無能的形成,和心理壓力關係密切,大家工作很忙,壓力很大,但也應該適當的緩解壓力,千萬不要因為心理壓力過大,造成了「性無能」。
    電視裡,閩南最近爆發了大面積的性無能。
    記者和專家,都認為這是現代生活壓力過大造成的。
    但我知道——這些突然增加的性無能患者,其實都是被種了性蟥的合歡教信眾,言三女死掉了,他們身上的性蟥,全部死亡,畢竟言三女是性蟥的母體,母體死了,那些蟲子全部死掉了。
    然後,性蟥的死,直接造成了這群信眾,遇上了和黃千萬那些使用性脈衝儀人一樣的問題,直接變成了性無能,普通的性刺激,無法刺激到他們。
    剩下來的幾年,估計他們就會——性器官退化吧。
    柷小玲說:好可憐,這群人。
    馮春生說可憐個屁,如果性蟥沒有除掉,過兩三年,他們就得沒命了。
    我想也是。
    也許這群性無能患者,還在抱怨自己可憐,男人雄風不振,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他們損失了某種能力,好歹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
    要怪,就怪他們當時為什麼相信了合歡教和言三女吧!
    ……
    香港和廣州,其實很近,我們幾個人上次聽說咪咪要去香港給我們搞生意,所以,我們提前找竹聖元托關係,幫我們快速辦好了港澳通行證。
    一個小時的航程,那是相當快的。
    我們晚上八點鐘上的飛機,九點多一點,就到了香港的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我們三個,推著行李,往機場外面走。
    很快,我們碰到了接機的咪咪。
    咪咪跟我們抬了抬手,問我:水子,這麼晚才來呢?
    「才來。」我笑著對咪咪說。
    咪咪點點頭,說:來……你跟著我走,那位老闆來頭很大,千萬不要胡亂說話。
    「這麼嚴重?」馮春生說。
    咪咪對我們三個笑了笑,說: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得罪了這個大老闆,很難說你們能不能離開香港,離開九龍。
    轟!
    一下子,我的頭髮都炸直了,這活兒這麼危險嗎?
    我盯著咪咪看,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是怕這事太可怕了,你們不來,所以才壓著沒說。」咪咪說:但是這波生意,我覺得可以鋌而走險的走一下,一波幾百萬的生意,那老闆,不是差錢的主,而且,她很信陰陽繡,到時候,水子,你亮絕活就可以了。
    我讓咪咪給我透個底,這大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
    咪咪正想說呢,結果,她旁邊,走過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蓋住了膝蓋的長裙,十分典雅,她留著黑長直的頭髮,看上去挺純的。
    咪咪見那女人過來了,沒跟我們介紹這次大老闆的事情,轉而介紹身邊這個女人,她說:這是我妹妹,叫方芳!
    我連忙跟方芳握手,說了一句「你好」。
    「這次要麻煩諸位了,一路辛苦,大家多擔待。」方芳拍了拍手,笑著對我們說。
    這方芳待人接物,十分彬彬有禮,我感覺這事,有點懸了。
    為什麼?
    首先,咪咪稱呼方芳為妹妹,那就說明——方芳是什麼身份?九成九是小姐了。
    要說小姐,舉止豪放或者粗魯,穿著性感或者暴露,幾乎都是常態。
    但這位方芳,打扮得體,像是大家閨秀似的,待人接物,可圈可點,不好說她本性是不是這樣的,但說明了一點,方芳背後的那個大老闆,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人物,格調非常高。
    那老闆,到底是幹啥的?
    這咪咪也狠啊,啥都不說,帶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很快,我們幾個,在方芳的帶領下,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本田「奧德賽」,奧德賽這車,對於普通人來說,算很牛的mpv了,不過在有錢人眼裡,就是一般般的車吧。
    我瞧方芳接我們用的是「奧德賽」,估計也不是很有錢的主,我們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看來對面大老闆,也不是真的很厲害的大老闆。
    豈料,車子開動之後,馮春生發現了什麼,他偷偷對我說:水子,這輛車,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我小聲的問馮春生。
    馮春生苦笑一陣,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這車上的玻璃,是防彈玻璃,你仔細看看玻璃的厚度。
    我往車玻璃上面一瞄,還真是,這車的玻璃,比一般的玻璃,厚了差不多有兩倍,這車,是改裝過的。
    接著馮春生又發短信,再看門鎖。
    我低頭一瞧,發現門鎖是密碼鎖。
    馮春生發短信說,這密碼鎖,是自動落鎖的,車子停了,車主不開鎖,門也打不開。
    這個奧德賽,表面上是一輛奧德賽,其實不是……其實是標標準准的「改裝防彈車」。
    我立馬心領神會了,那大老闆,非常低調,同時還有人可能會暗殺他?他到底是誰?
    馮春生搖了搖頭,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指了指前面後,開始閉目養神了。
    他的意思,估計是:到都到了,其餘的別想太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著,我又掏出了手機,我得給我弟編輯了一條短信,說:母親的病,你那邊多費心,錢我這兩天打給你,吃飯的時候,母親說下個星期開始做換腎手術,我怕我到時候太忙來不了,你就先交錢。
    我說我怕太忙來不了,其實不是……是我怕我根本回不去。
    發完了短信,我也跟馮春生一樣,直接躺下,睡著了。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車子才停下來,方芳敲了敲車門,很有禮貌的把我們幾個喊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車,到處一瞧,才發現這是哪兒,這是——這是海邊啊!
    方芳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對我們說:君老大馬上就到,你們等一等。
    我說不著急的,不就是等嗎。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一艘小漁船摸到了岸邊,其中船老大抬起了手電,極其有節奏的摁滅和點燃。
    這是一種暗號。
    方芳也抬起了手機,摁著「鎖頻鍵」來來回回的摁了好幾下。
    這時候,船上的人喊:方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君老大等你很久了。
    「該來啦。」
    方芳甜甜一笑,等船老大把船拉到了岸邊,招呼我們幾個人上船。
    好傢伙,這個方芳,竟然是「大小姐」?她不是小姐嗎?
    我感覺有點扯淡,心裡更慌了。
    在船老大開船,帶著我們幾個人往海上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給咪咪發消息了——那大老闆到底是誰啊?這方芳又是誰?
    咪咪回了一條短消息,說那大老闆聽說是道上挺有名的人,因為紋身的事,找我來著。
    至於那方芳,是她以前調教過的一個小姐妹。
    我靠!我感覺這次有點懸了,黑道大哥?
    這條船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出海後,我們看到了一艘更大的漁船。
    我們幾個人,又上了那艘漁船。
    我瞧見,那船上的甲板上,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全是從海裡撈上來的海貨,都是活的,放在盆裡面,活蹦亂跳的。
    一個穿著西裝褲,襯衫、馬甲的人,坐在桌子旁邊,低著頭,擼起了袖子,抽著煙。
    我看他的背影,看見他剪了一個囚頭,一米七五的個頭吧。
    「你好。」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後,脫掉了馬甲,黑色的領帶,隨意打著,他站起了身。
    我這才發現,這個穿著西裝褲、襯衫,胡亂繫著領帶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留起囚頭毛寸的女人。
    挺帥!
    也挺美。
    她是那種比較豐盈的女人,十分有味道。
    「毛師傅,讓客人點一下菜,想吃什麼,你給他們現做,不吃的,全給扔回海裡去,積點德吧。」那囚頭女人,又坐了下來,繼續抽著煙。
    就在這時候,方芳走到了那個囚頭女人的面前,問道:君老大,客人過來,你不先和他們聊聊嗎?
    「先不聊吧,咱們中國人聊天到飯桌上聊,你去幫他們點點海鮮,我去吹吹風。」囚頭女人站起了身,走到了甲板邊緣。
    方芳跟我們慫了慫肩膀,說君老大掌管一個社團不容易,所以有時候,脾氣比較硬。」方芳說。
    我問方芳那囚頭女人到底掌控了什麼社團?
    方芳隨口說了個「老k」。
    我也不知道啥叫「老k」,沒往心裡去,先在桌子上,點了一些海鮮,什麼梭子蟹,石斑魚,星斑、帝王蟹等等,我們閩南海產物也多,點這些東西,那都是套路,不浪費時間,在那伙房師父把這些海產拿到屋子裡面去處理的時候,我閒得無聊,查了一下「老k」這個社團到底是啥……結果,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