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東北靈異先生 > 第六百四十八章郎情妾意 >

第六百四十八章郎情妾意

  上面的空間比較狹小,劉政走到了一個梳妝用的梳妝台面前,輕輕用力,吱呀一聲打開了這個抽屜。
  我伸直腦袋看了過去,劉政的臉上一喜,從裡面抽出了一本小冊子。
  葛青山示意我下去,我立刻改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樓,然後徑直的走到了院落裡。
  屋子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尤其是這種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土木結構的房屋,人在裡面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負面的影響。
  葛青山朝著劉政道:「找到了?」
  劉政點點頭道:「沒想到這老太太夜裡托的夢果然很準,看來霍劫印堂發黑或許真的不是她所為。」
  劉政打開了小冊子,我腆著臉皮湊了過去,葛青山指著上面的幾行字對我說:「你所經歷的那些,再很多年前,或許真的出現過。」
  我心裡一驚,耐著性子朝著小冊子張望一下,發現上面的字體全是毛筆字書寫而成。
  裡面記錄的內容很簡單,不過對於這個老婆婆的身世我倒是多了一些同情,我也基本可以肯定,她對我確實沒有惡意。
  也是個苦命人啊。沒想到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裡,老婆婆竟然寫得這樣一手的好字,這也從側面體現出她的出身是有多麼的不平凡。
  第一行開頭寫著:「盡皆悲慘事,托予郎君知。」
  第二行寫著:「生死無所依,患難難連枝。」
  第三行話鋒一轉,變成了:「菡萏雖香,生於淤泥而不染,難逃草鯉嬉戲,不如化為墳頭草,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得風骨,死不足惜。」
  我看得沒頭沒腦,不過總算是看懂了一點點,應該是這個女人和丈夫分離,然後日日思念,分離的這段過程中或許是受到了什麼傷害,雖然自身力求像蓮花一樣的潔白,但是還是被人欺負,所以最後乾脆存了死志,以死來證明自己的不屈。
  第一頁就記錄了一件事情,他的二兒子娶親了,她心情很開心,但是丈夫不在家,只能一個人操持家務,四處借錢借米來設宴請客,不過有幾個地方,她描寫的讓我心驚膽戰,不似真正的喜宴應該有的氣氛。
  這本是一場喜慶的婚禮,雖然整個過程有些寒酸,雖然米面都是借來的,但還是不能否認,這就是個非常好的日子。
  女人的二兒子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十八歲這年鄰村的姑娘意外的看上了他,兩個人情投意合就在了一起,那個年代談戀愛是不可能的,所以小伙子乾脆咬咬牙,央求自己的母親給說了這門親事。
  因為這小伙子人品不錯,哪怕是家境貧困,女孩家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就將自己的姑娘許配給了小伙子。
  婚宴在傍晚舉行,這個時間是姑娘選定的,小伙子一家也沒有想太多,晚上就晚上吧,白得了一個新娘子,就算是半夜舉行又能怎麼樣呢。
  結果說是傍晚,其實是到了太陽落下後的黃昏。
  賓客不多,也就隔壁鄰居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當初訂婚之前兩家人就合計過了,反正離得也不遠,乾脆兩頭的婚事一起辦好了,這樣還能省下一筆開支。
  小伙子從來沒有見過女孩那邊除了父母以外的娘家人,就連去提親的時候都是冷冷清清。
  喜宴簡陋的有些寒酸,小伙子興奮的走前走後,心中全是滿滿的幸福,但是開宴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娘家人到來。
  女人慌了,拉過兒媳婦一問,兒媳婦卻是一言不發,低著頭抹眼淚,目光還有些閃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卻是忽然人聲嘈雜,一堆人擠擠攘攘的進來,女人一看,忍不住心花怒放,為首的正是親家母親家公,後面則是衣著花花綠綠的男女老少,還扛著幾口大箱子,從門外吹吹打打的都走了進來。
  不過讓女人有些疑惑的是,這一群娘家人好像都比較嚴肅,從始至終都沒能露出一點微笑,讓人感覺怪怪的,而女孩的父母臉上的那種微笑,似乎也是特別的假,活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但即便是這樣,對客人的招待還是要做足,女人趕上去先請親家坐上了主位,誰知道老兩口拱拱手推脫了,只說是和娘家人做一塊也好有個照應,然後來的一堆人就坐成了一桌。
  男孩瞥了一眼女孩子,忽然發現一向活潑開朗的女孩在這個大喜的日子竟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男孩心想或許是要出嫁了,心裡難免有些感傷,也沒有多想。
  飯菜陸續的上了席,男孩和面露悲哀的女孩相繼去敬了酒,到了娘家人這一桌才發現,這一桌子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只吃飯不喝酒,甚至連湯都不喝一口,女孩只能拉著尷尬的男孩離去。
  酒席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鄰居好友紛紛離去,就在女人不知道怎麼在大半夜安排這群親家人的時候,為首的女孩父母卻是表示不用麻煩了,他們晚上結伴回去剛好可以做伴。
  說罷也不顧挽留就連夜走了。
  這一天男孩一家子算是累的精疲力盡,第二天早上起來收拾碗筷桌子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其他桌的飯菜都吃的乾乾淨淨,就連碗底都沒有剩菜,沒辦法,那個年代物資緊張,做客算是打牙祭。而另外一桌人,也就是娘家人那桌,桌面上的東西幾乎沒有動。並且在這張桌子的桌子底下,還發現了很多根本沒有吃過的飯菜。
  男孩疑惑萬分的去找女孩,結果剛一進房門,忍不住啊的一聲坐在了地上,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憂傷。
  原來趁著他出房門收拾東西的這個檔口,他的新婚妻子,也就是那個女孩,竟然在短短的數分鐘之內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然後用褲腰帶拴上了橫樑,把頭伸了過去,如今舌頭都已經耷拉了出來。
  男孩一聲驚呼引來了女人,兩人把女孩放了下來,強忍悲痛的收拾屍體,這種大喜大悲的瞬間轉換,幾乎讓男孩一家人幾近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