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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陰事

  就在男孩擦拭女孩身體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發現了女孩手中的一張小紙條,男孩讀過幾年書,還算能夠看懂,上面只有一句話:
  庭院染上銀色,煙霧遮擋窗沿,紅霞映照藍天,命運歸於枯竭。
  男孩是哭著把女孩埋葬的,埋葬的地方正是兩個人初次見面的那條小河。而女人遠遠沒有男孩那麼悲痛,作為那個年代極為厲害的知識分子,她覺察到這件事情裡面透露出來的詭異,後來乾脆趕到了鄰村去報喪,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去到女人家,男孩的母親嚇懵了,他沒想到原本是親家房子的地方竟然成了一片亂墳崗,而放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個合葬的墳墓,墓碑上清楚的寫著兩個名字,正是女孩的爹娘,看墳上長草這個時間,或許早就過了不止三年。
  女人在村裡不停的打聽這家人的情況,結果一個村子的人對於這家人的消息都是諱莫如深,最後終於從一個瘋瘋癲癲的大煙鬼嘴裡得知一二,說是這家人幾年前被鬍子殺了,然後被分屍烹飪,全家死的淒慘無比啊。
  女人跌跌撞撞的回了家,把這些事情生生的隱瞞了下來,不過從這日開始,家裡的怪事開始越來越多了。
  這一頁內容到此就結束了,我在腦子裡開始迅速的整理思路,這樣的故事有些匪夷所思,很多地方用了春秋筆法一帶而過,甚至有些邪乎的像蒲松齡的聊齋,所以我有些不相信。
  葛青山沒在看小冊子,而是陷入了沉思,應該是在回憶他腦海中的內容,沒多會兒,他原本揚起的一絲笑容又隱去了,有些忌憚的說:「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以我們的能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有些無語,葛青山接過劉政遞過來的小冊子,翻了翻,然後遞給我道:「女人回到家之後,怪事開始陸續的發生了,而第一件,恰恰和你有極大的關係!」
  不用想也知道,葛青山又要開始賣關子了,我趕緊恭維兩句,葛青山這才慢條斯理道:「女人的大兒子,死了!」
  我一驚,看來昨天晚上躺在我床上的那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試想一下,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這時候旁邊多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你絕對不認識的人,關鍵是你們還很開心的聊了半天。然後第二天忽然有人告訴你,和你睡了一晚的這個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你是什麼感受。
  如果在這個事件上在加上一個程度,在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懼不已的時候,另外一個人跑進來急哧哧的和你說,不但和你睡得人很多年前已經死了,就連你住的房間、庭院甚至是昨晚上領你來這裡住宿的人,統統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年,你是個什麼想法?!
  現在的我,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我看著葛青山子唾液橫飛的臉,以及聽得津津有味的劉政,心中不停的泛起一種我和他們不是一個國度的人的感覺,我弱弱的問道:
  「葛爺爺,您說女人的大兒子死了,那麼為什麼昨天晚上我睡覺時為什麼要來找我啊,該不是這傢伙生前是個那啥,看上我了吧。」
  「我呸!」葛青山啐了口唾沫,悶聲道:「聽我說就行了,你打什麼茬。」
  我只能豎著耳朵老老實實的聽著,沒想到葛青山接下來說的話,徹底的讓我後背發涼。
  「三天之後,女人家養的所有家禽全部暴斃而亡!而死狀極其恐怖,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將肚子拉了出來,然後被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無數腳,紅的黃的去全都集聚在一起,然後軟綿綿黏糊糊,還帶著腥味。」
  我一陣噁心,暗道葛青山這人怎麼這樣,不就是說一個家禽慘死嗎,用那麼多形容詞幹嘛,這不是成心讓我不痛快麼。
  葛青山喘了一口氣道:「又過了一段時間,女人的小兒子也消失了,這麼一來過了三年。」
  我偷偷的看了葛青山的臉色,發現出奇的平靜,但明明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如果事情到此結束,或許也就是一樁普普通通的慘案罷了,再沒有後來我們經歷的這些事情。
  劉政看了葛老頭一眼,接著道:「有一天,大清早,女人打開了門,發現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念到這裡,劉政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接著繼續道:「女人先是恐懼萬分,最後又是欣喜若狂,把大兒子迎回家裡,詳細的問了他死而復生的事情。」
  我忍住了想要開口詢問的衝動,畢竟之前說過,女人的大兒子死了,而在這裡,卻是死而復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女人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似乎一到晚上,他的大兒子就喜歡悄悄的起來,平日裡也不喜歡說話。女人以為這是兒子還沒有適應,畢竟死過一次的經歷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後來從牙縫裡擠出來點錢,趕集買了只小母雞想要給兒子補身體。」
  我隱隱的想起了某種東西,但還是不能確定。劉政道:「當天晚上午夜時分,女人早早的睡下了,然而睡下之後忽然聽見了買來的小母雞咯咯的叫喚,女人以為是黃鼠狼來偷雞,半夜三更的起床去看,藉著月光往外面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插嘴道:「大兒子半夜起來偷雞?」
  劉政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女人看見大兒子背對著自己,手裡捏著一隻不停掙扎的母雞,當時她也有些懷疑,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嘴裡喊著大兒子的名字。」
  「然而女人的呼喊似乎並沒有驚擾大兒子,他還是保持著蹲著身子的樣子,背對著女人。女人走到了大兒子的跟前,輕輕的拍了兒子的肩膀一下,結果這麼輕飄飄的一拍竟然把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拍了下去!」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背對著女人的大兒子也轉過了頭來,大兒子滿臉都是雞毛和鮮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更加令人恐怖的是,大兒子原本飽滿的臉上,卻是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隨著他的回頭,還在兀自的抖落。」
  劉政有些奇怪的翻了翻後面的內容,最後揮揮小冊子道:「這個故事到此結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