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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一諾一陰宅

  「你繼續說。」劉政聞聲走過來,靜靜的盯著我的額頭接著道。
  我點點頭,撮著牙花子把床上多了個人的事情又仔細的敘述了一遍,說完的時候再看葛青山的臉色,發現他已經不再是那種雲淡風輕了。
  皺了半天的恨天眉,葛青山攤手說道:「先出去再說吧,白天陽氣比較旺盛,適合破解答案。」
  我剛走出屋子,來到了庭院,立刻懷疑的揉揉眼,最後掐了自己一巴掌,確定無誤後終於苦笑著接受了這一切。
  與昨晚不同,現在呈現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個破敗不堪長滿雜草已經幾十年沒人涉足的古老院落。
  葛青山歎了口氣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過就是一個個的輪迴而已,人有靈魂,殊不知百年的一草一木也會有靈魂啊。」
  我急急的問道:「葛爺爺,按照你的意思,這個地方你早知道不對勁了?」
  葛青山還在保持著那種感慨的模式,我問的急了才轉過頭來,看著我的臉說:「你還記得我昨晚上和老婆婆的對話麼?」
  我點點頭,把什麼忘了也不能忘了這個啊,我記得昨晚上本來老婆婆不讓我們三人住宿的,但後來葛青山答應了幫助她,她才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難道葛青山說的就是這個?
  劉政不喜歡說話,但還是接過話頭來說:「這裡雖然不是豐都內部,但也是陰魂最為集中之地,葛老頭答應了老婆婆的一個條件,作為交換,她把陰宅借給我們住一宿,免得遭到外面的東西襲擊。」
  陰宅?我心中一涼,不寒而慄,怪不得葛青山和劉政昨晚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敢情這件事情就是我一直蒙在鼓裡,我就說這荒郊野嶺多了一個宅院有些奇怪,原來是陰宅啊。
  我指著自己的額頭問道:「既然是一個交易,那麼也得將就誠信吧,陰陽兩界的規矩我想應該是同樣的,總不至於出爾反爾,既然是這樣,她憑什麼要給我弄個什麼印堂發黑命不久矣呢?」
  葛青山歎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原本以為你只要不出去應該沒事,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如果我們要尋找到答案,只能趁著白天老老實實的搜索一番,借此機會來解開你心中的那些疑惑。」
  我縱然千般不願萬般抗拒,但這件事情事關我的小命,我半點不敢馬虎,也只能皺著眉頭跟在劉政和葛青山的身後走了進去,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給我轉轉運,說不定老婆子心裡一軟,不喜歡小鮮肉,放過我這個身中詛咒、後脖子有胎記還被定義成活死人的可憐蟲吧。
  我沒想到這個庭院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破敗不安,我們一路走來,草叢已經沒過了膝蓋,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一個本來沒人踏足的庭院裡,竟然有一條寸草不生的小路,蜿蜒的在草叢裡延伸。
  穿過這條小路,我們來到了西廂房,也就是昨天見到老婆婆的地方。
  劉政在前面,掐動一個手訣,嘴裡念動了幾句咒語,然後推開了塵封不知道多少年的房門。
  一推開房門的瞬間,只見一個面帶詭異微笑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們三人。
  默不作聲的劉政看了我一眼,毫不停留的走了進去。
  我喉嚨發著顫道:「快回來。」
  劉政根本裝作沒聽見,直接走到了那個面色慘白的女人面前,伸手一拉,一張軟綿綿的東西就被他握在了手裡,而那裡哪裡還有什麼女鬼啊。
  劉政把那個軟綿綿的東西給我,我訕訕的伸出了手接了過來,仔細打量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張掛在了堂屋正中心的人皮面具,不過奇怪的是這個面具沒有做出眼睛和牙齒,這兩個部分都是兩個空洞。
  這張人皮面具的造型栩栩如生,我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昨天夜裡見過的那個老婆婆,看面具的樣子,似乎從年齡上看比我見到的要年輕不少。
  我對這張面具產生了相當大的好奇心,放在鼻尖聞了聞,全是一種特殊的油脂混合著莫名的香味,也許這張面具做過特殊的處理,於是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保存了下來。
  葛青山笑呵呵道:「膽子不小嘛?」
  我以為他是調侃我剛才的失態,於是朝著葛青山努努嘴,接過話茬道:「您老就別取笑我了,我膽子多大自己也有個度量,剛才真是眼神不好,被嚇了跳。」
  葛青山繼續笑著說:「沒,我說的是現在。」
  我心裡咯登一聲,暗叫不妙,一般情況下葛青山浮現出這種狡猾的笑容,對我來說準沒好事發生,我警惕的問道:「現在?現在是什麼意思?」
  劉政冷冷道:「你手裡拿著的不是仿製的人皮面具,而是真正從人頭上剝離下來的!」
  我一陣惡寒,彎下腰就開始乾嘔,剛才把這張人臉貼近了鼻尖,當時還覺得挺不錯,現在越想越噁心,不過昨天晚上吐得太多,今天再嘔也不過咿咿呀呀半天什麼都沒吐出來。
  我想吃了一百個死娃娃一樣的苦著臉跟在兩人身後,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從現在開始,什麼東西我都不會再動。
  我們三人走進了這個西廂房,裡面全是一層又一層的灰塵,我沒敢動,劉政抹了一把灰塵道:「這個房間已經百年沒有人進來過了。」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們看見的老婆婆和兩個丫鬟,按照劉政的意思來說,昨晚看見的鐵定不是活人。
  西廂房的正中間是一把交椅,我沒能看出材質,旁邊是一張三腳的小桌,上面竟然還放了三個杯子,不過因為年代太過於久遠,這些東西都散發出一種厚重的塵土的氣息。
  我視線移向上方一些,見堂屋的牆上除了那個人臉之外還有一幅畫,上面是一株蒼勁有力的青松,看樣子定是大家所繪。
  劉政和葛青山顯然早有準備,看都不看這些就直奔裡屋走去。
  我沒想到西廂房的閣樓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歷史還那麼堅固,我三小心翼翼的從閣樓的樓梯走了上去,揚起了一陣塵土把我嗆得直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