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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紙人又殺人

  我問他紙人大概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厲害在什麼地方?
  徐浪想了想,說:這紙人,能吃活人,行兇有一段時間了,武當山這邊,都拿他沒什麼辦法,行蹤,特別詭異。
  接著,徐浪又說:不瞞你們說,我徐浪,作為陰剃一門的傳人,我自己都買了人皮,保平安呢。
  說完,徐浪直接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張人皮,遞給我們看。
  他一邊遞人皮,一邊苦笑:大家也別嘲笑我慫了,沒辦法的事情,這誰的命,不是命呢?
  他把人皮給了我,我拿著人皮,聞了聞,說道:這人皮……挺新鮮的,才從人身上剝下來不久。
  接著,我又把人皮,遞給了祁濤:濤子,你聞聞。
  祁濤也是個對陰物有研究的人,他拿著人皮聞了聞,說:血腥味還凝滯著在,這人皮,確實剛從人身上剝下來不久。
  我狐疑的看著徐浪,說:你這人皮……買的日子不長啊。
  「嘿嘿!」徐浪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他把門給關上了,對著我們笑道:說句實話哈,那些人皮,都是有天數得,一般用個四五天的就用不了了,我這是昨天找何仙姑婆買的一張新皮。
  接著,他又給我們豎起了大拇指,說:不過你們可真是厲害,鼻子也真靈……竟然發現這人皮的日程,我徐浪還能說什麼?佩服。
  說完,他又說道:今天各位既然來了,那麼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剃頭匠,別的不行,剃頭還是可以的。
  「不用了!」喬拉已經轉身回房間了。
  我也帶著兄弟們回房間了。
  這次,難道是虛驚一場?
  我總感覺徐浪,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兒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來。
  坐在房間裡面,大金牙問風影:老風,那個剃頭匠徐浪,脾氣好暴躁啊,一言不合要跟我動手,他是想幹啥?
  風影說徐浪以前不這樣的,挺老實,挺正派的一個人。
  我聽到了這兒,我立馬說道:我搞清楚了……這徐浪,是有點問題。
  我對大金牙說:如果你偷聽了別人的談話,別人去找你,你什麼反應?
  「當然是道歉啊,我這麼慫。」大金牙拍著胸脯,說得理直氣壯的。
  接著,我又問風影:如果是你,你又是什麼反應?
  「不承認,耍賴。」風影說得也挺理直氣壯的。
  我拍了拍巴掌,說:這就對了,為什麼到了徐浪這裡,他要跟我們動手?唯一的一點……他,心虛。
  他心裡肯定是藏著什麼事。
  我一說完,大金牙和風影,才反應過來。
  那胡糖,已經嗖嗖的跑了出去。
  我們幾個也跟了上去。
  等我們再進那徐浪的房間時候,這房間,已經人去樓空。
  我對風影說道:這徐浪,真的有問題。
  「他就是紙人的幕後之一?」風影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也不對勁啊……這紙人可是能夠幹掉寂遠的東西,徐浪的道行,可差的遠呢。
  再說了,這紙人到底是什麼?
  我詢問大金牙:你見過這類的陰術沒有?
  「類似的陰術,我當然見過。」大金牙說:湘西趕屍嘛!
  他們趕的是屍體,這邊控制的是紙人,不對,是人皮和紙人合在一起的東西。
  這時候,風影說道:小李,你有沒有想到過一個人?
  誰啊?
  我問風影。
  風影說:鬼戲師。
  鬼戲師?
  風影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鬼戲師也有一張淚皮,可以吞噬活物。
  除去這個,鬼戲師還有鬼保驢,一張驢皮,也能控制。
  我立馬望向了胡糖:這紙人,會不會是你們神農架那邊的陰術。
  十堰離神農架不太遠,會不會有神農架的人來了?
  胡糖點了根煙,說:小李爺,你別忘記了,餘毒鬼戲師他們,控制的是人皮,可是這一邊……咱們除了聽說有紙人吃人以外,我們可沒真的見過紙人哎。
  還別說,胡糖說的是個理。
  我們和紙人的衝突,其實就是我和風影,都分別輕鬆的打死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的紙人,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裡,看手法,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邊流傳的紙人之害,又明明是類似鬼戲師的那種手法?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懶得想了!晚上再說,我倒是要看看……這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想到這兒,我先讓弟兄們睡覺去了。
  我睡到晚上九點半,起了床。
  起床之後,我也沒先喊醒大家,這段時間,大家也挺累的了,我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我一個人,到了陽台上面抽煙。
  才抽了兩口,我聽到樓下,傳出了一陣打電話的聲音。
  人家打電話是隱私,我本來不該聽的。
  事實上,我本來也打算離開的,可是,剛剛走了一步,我忽然想起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我感覺那人……應該是這家店的老闆。
  那老闆正在用親暱的語氣,跟電話裡的人說:親愛的,不著急嘛,這段時間,很賺錢的……等武當山的輪迴論道大會一結束,我就下山找你……你等著我,呵呵呵,送你一輛瑪莎拉蒂啦。
  我聽那老闆說,送人一瑪莎拉蒂?
  看他那語氣,他打電話的人,應該是他的情人。
  隨手就能送情人一輛瑪莎拉蒂?這人,很有錢啊?
  只是,他的錢,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
  我開始就在懷疑,這老闆和那紙人是有關係的,現在,我更加懷疑他了。
  就算他這邊客棧人滿為患,他短時間,也賺不到太多的錢……除非,他有什麼邪門歪道!
  」邪門歪道?」我冷笑一聲,心裡已經給那老闆,定下了一個調子,我感覺,是可以讓胡糖去盯著他了。
  那老闆打電話打了幾分鐘,一直在炫富,我靜靜的聽著,聽他的馬腳。
  不過,他現在露出來的馬腳,可能就是太過於有錢。
  我想了一陣,起身去洗澡間洗澡。
  洗澡的時候,我仔細捋了一陣。
  我感覺紙人殺人,我現在覺得有疑點的四個人……第一個——何仙姑婆。
  第二個,酒店老闆。
  第三個,徐浪。
  除去了這三人之外,我感覺還有一個人,不對勁……這次帶千門來武當山觀禮的白洋。
  我還記得白洋對王千的那副詭異的笑容,這傢伙的……也不簡單吧。
  紙人之害的幕後,在這四個人裡面嗎?
  我看,可能性很大,就看是誰了。
  一個在武當山大名鼎鼎的神婆。
  一個忽然變得很有錢,要個情人送瑪莎拉蒂的酒店老闆。
  一個是人去樓空的剃頭匠徐浪。
  還有一個千門的長老,這四個傢伙,得讓我費點心思了。
  我在洗澡的時候,甚至還想好了,晚上讓喬拉去外面盯神婆,讓胡糖跟著酒店老闆,至於白洋,我得給空空道人放個話的。
  不過,待會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把我的計劃打亂了。
  在我洗完澡之後,其餘的兄弟也去洗澡,我們一群人,剛剛洗完,在我房間裡集合,準備下去胡吃海塞的時候,忽然,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慘叫聲。
  「啊!」
  「啊!」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音,我們幾個迅速站了起來。
  奶糖的反應很快,整個人化成了一道紅色的氣體,直接穿牆而過,我們也火速趕了過去。
  到了發聲的房間,我狠狠的一腳,蹬開了房門,結果,我發現房間裡面,全是血液。
  地上躺著一具皮徹底被剝掉了的屍體。
  屍體倒在血泊裡面,黑色的眸子,死不瞑目。
  這時候,整個酒店都開始傳聞了。
  「紙人又殺人了。」
  「紙人又殺人了。」
  所有的人都開始嚷嚷了起來。
  是紙人幹的?
  這時候,我們幾個的後面,有人繪聲繪色的開始形容:天啊!真的是紙人,我看到紙人在我的窗戶旁邊,飛了過去……嚇死爹了。
  「可不是咋地,紙人殺人了,紙人真的殺人了,老闆呢?我要去找他買一個紙人。」
  一下子,整個酒店亂成了一鍋粥。
  在眾人都走了之後,奶糖的血氣,再次凝結,站在了我們面前,說:我第一時間下來的……結果,人已經死了,我去追,也沒追到。
  「這紙人,怎麼喜歡胡亂殺人呢?」大金牙在一旁,埋怨道。
  我直接關上了門:還別說,這次紙人殺人,可不是胡亂殺的人。
  有說頭?
  大金牙問我。
  我說當然有了,地下這具屍體的皮都被剝掉了,可我依然認識他是誰。
  「誰?」風影問我。
  胡糖說我這個樣子都能認得出來?開玩笑吧。
  喬拉說我絕對不是開玩笑,畢竟在緊張的時候,我還是比較嚴肅的。
  知我者,喬拉也。
  我直接單膝跪地,跪在了血泊裡面,一伸手,撬開了那屍體的嘴巴。
  那屍體的嘴裡,上面是一圈白牙,下面是一圈金牙。
  我這才轉過頭問:老金……這人,不光我認識,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