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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剃頭匠

  害人紙人?還是何仙姑婆賊喊捉賊?
  我現在有些迷糊。
  但不管怎麼說,紙人的事,我得弄明白了……畢竟也是和我們有牽扯的。
  我們幾個商量好了,晚上先出門逛逛,看看這些害人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順帶著,我還警告了一下兄弟們:樓下的那個老闆,估計不是什麼好貨,都注意著點。
  「他也不是好貨?」大金牙有點不相信我的判斷。
  我說這紙人,全武當山,就兩家有賣,為什麼是這兩家,這裡頭,估計有說頭的。
  風影也說那老闆不對勁,總感覺人挺陰邪的……這傢伙,不是善茬。
  我對兄弟們說:先去休息,這個賓館,有點詭異,大傢伙睡覺,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兄弟們都點了點頭,我們男的睡兩個房間,女的睡一個房間。
  我和風影、大金牙睡,胡糖打地鋪。
  胡七七因為東北野仙也過來了,所以她先去了那邊,沒有在賓館裡睡覺,估計晚上抓紙人,她也不會來了。
  不過,奶糖沒有出門。
  她站在我床前,說:小李哥,你可答應過我的。
  「什麼?」我問奶糖。
  奶糖說她要找空空道人,做出一個實體身子,變成一個正常人的事。
  我一拍腦袋,說道:這事其實我記得……在我們剛出牢房的時候,我就想說來著……不過……當時和空空道人處得不太好,也不好提,現在咱們破了紙人的事,也有資格跟他提提了!
  「這個倒是。」奶糖點點頭。
  我說就為了奶糖和大蛇希無復活的事,我也得把這次紙人的事情,給辦得漂漂亮亮的。
  奶糖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房間裡面,頓時只剩下了我、大金牙和胡糖、風影四個人。
  胡糖問我要不要去盯一下那個老闆?
  我說不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紙人,雖然詭異,但也是個小腳色,殺人的方式,雖然稀奇古怪的,但是……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高手,都是小事。
  我話音剛落,門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很急促,似乎外面的人有急事找我。
  胡糖非常警覺,直接趴在了門邊,一隻耳朵貼在了門上,輕聲問道:誰啊!
  「我是空空師祖的弟子,空空師祖找我來告訴李施主一件事!」
  原來是空空道人找過來的人啊!
  我迅速把門拉開。
  門一拉開,一個小道士閃身進來了。
  他一進門,直接對我說:李施主,空空師祖讓我告訴你。
  我立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小道士別說話,我揮了揮手,讓胡糖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我才對小道士說:哎……小心隔牆有耳,說吧,啥事?
  小道士可能被我們的陣勢給嚇唬到了,臉有點蠟黃,哆哆嗦嗦的說:空空師祖讓我……讓我告訴你……寂遠師叔,死掉了,和虛谷師弟的死法,一樣。
  寂遠死了?死法和虛谷道士一樣的?
  我點點頭,問小道士:還有別的話嗎?
  「沒有了。」
  「哦,哦!」我對小道士說:那謝謝道長,你給空空大師帶個話,說我知道了。
  「嗯。」小道士說完了,麻溜的走了。
  他一走,我又關上了門,把風影、胡糖和大金牙拉到了身邊,說:寂遠死了。
  「寂遠是誰?」這是兄弟們的共同問題。
  我說這武當山,寂滅屬於寂字輩,寂遠我也不認識,但想來也是高手。
  寂字輩的人裡面,應該沒有幾個慫包的!
  我說:寂遠死了,也是和虛谷一樣,變成了紙人死掉的……這說明,紙人開始釣大魚了。
  「那可不。」風影往床上一躺,說道:這紙人要是弄死了寂無,哈哈哈……那可就過癮了,武當山第一高手被弄死,這事,不小。
  大金牙說如果寂無死了,這次武當山的臉面,可就沒有地方放了。
  我倒是沒有幸災樂禍,我想的是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我對兄弟們說道:你們別幸災樂禍的,你們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大金牙問我。
  我說紙人能夠殺了寂遠道士,咱們……逃得了嗎?
  我這一說,大金牙連忙縮了縮脖子:說得對啊……如果寂遠道士都能被殺了,那紙人的行事又極其詭異,那咱們,能搞得定嗎?
  紙人會不會偷偷的把咱們也給,大金牙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我說這還真不好說啊。
  大金牙立馬站起身,要出門。
  我問大金牙去哪兒。
  大金牙說去喬拉她們屋裡去睡。
  喬拉她們屋有喬拉、雲飄飄和奶糖,個頂個的都是高手。
  有她們在……那安全感豈不是爆棚?
  風影差點一唾沫噴死大金牙,說咱們幾個,還得靠女人保護嗎?頭掉了都只有碗大個疤,怕毛!
  我也覺得先不要太害怕,雖然不知道紙人為什麼和我們有衝突,連續害我們兩回,但他要想殺我們,也不容易。
  我正和兄弟們談事呢,忽然,我聽到了門板上有摩挲的聲音。
  我耳朵多靈啊!
  「誰?」我猛地衝了上去,拉開了門。
  在我拉門的過程中,我聽到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奶奶的,還真是隔牆有耳朵啊!
  我連忙追了出去,卻不知道往哪兒追。
  倒是我的面前,突然有了一道影子。
  影子是奶糖。
  奶糖是煞氣,是陰娘,其實也是鬼魂的一種,無形無質,可以穿牆入地。
  奶糖說跟她走。
  接著,她帶著我、胡糖,去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到了房門口,房門緊閉,我給胡糖一個顏色。
  胡糖二話不說,直接把門給蹬開了。
  接著,我們看到房間裡面,有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長得很是凶神惡煞的,手裡拿著一柄短刀,直接衝著我面門劃了過來。
  我甩動金剛鐲,砸掉了他手上的刀刃,那人奪路而逃,十分迅速,動作矯健,是個高手。
  沒成想那人剛剛出門,和聞訊趕來的喬拉撞了一個正著。
  喬拉一抬手,直接箍住了中年人的脖子,罵道:還跑?往哪兒跑?
  「各位好漢,不知道我如何衝撞了你們……還請給個說法。」那人憋得滿臉通紅,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喬拉直接把那人扔在了地上,說道:那就給你個說法。
  那人落在了地上,也不想著跑了,估計也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了。
  我問那人:你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我最知道了。」風影捏著剛才被我打落的那把短刀,扔到了那人的面前說道:陰剃一門,剃頭匠徐浪,可是你。
  那人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風影:風影?
  「是我!」風影背著手,說道。
  我聽了風影的話,也想起這人到底是誰了,我一腳踹在了剃頭刀上,說道:徐浪,我也認識你,這剃頭匠,不多了……你還是其中一個,可以,可以。
  剃頭匠是什麼人物?
  這也是河南河北一代的陰人。
  他們以前,就是挑熱水擔子,去外面剃頭的匠人。
  剃頭匠裡,有一門叫陰剃。
  陰剃一門,擅長使用「頭髮」陰術,其實挺邪門的。
  不過徐浪這人,我聽說很正派。
  現在剃頭匠少見了,山裡面還有,開一個店,然後在門口支一口大鍋,裡面是熱水。
  剃頭匠剃頭用剃刀,剃完了,加點熱水敷臉,舒坦倒是很舒坦,但他剪的髮型,已經不適合現代人了,所以只能退出城市,在山村裡某個營生。
  我問徐浪:你剛才偷聽我說話?
  「偷聽?我那是恰好聽見了,湊過去聽聽,感覺有點意思。」徐浪撿起了剃刀,又說:現在陰人高手多啊,我以前還覺得自己身法、刀法啥的都不怕人,今天被一個小丫頭一下子就逮住了,佩服,佩服。
  「哈哈!」風影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說:老徐啊……丫特麼的不好好剃頭,跑武當山來幹啥?
  「不幹啥!」
  徐浪說:我就在武當山裡給人剃頭,結果撞上諸位了。
  風影拉著徐浪說:你知道這人是誰?這是東北招陰人小李爺。
  「招陰人?」徐浪立馬拱手,對我說道:原來是小李爺……幸會幸會,那就難怪了,這東北招陰人過來了,手下的高手那是不少。
  「不是手下,都是我兄弟。」我對徐浪笑了笑。
  徐浪看了看喬拉:這小姑娘,力氣可大,身手是高……她是?
  「北海鮫人。」風影給介紹了起來,這位是:雲飄飄,西藏前四大活佛——蓮花生女佛。
  「哦!」徐浪立馬擺手,說:那不說了,不說了……這事我大概明白了,都是高手,恕我徐浪有眼無珠……還要跟各位動手。
  我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說這都是小事,我問徐浪:你可知道……最近武當山有個紙人之害嗎?
  「有啊!」
  徐浪說:當然有了,這紙人之害,可不是小事……就算諸位都是高手,那也提防點……這紙人,可是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