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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手印

  我和風影都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我們可真不相信,要說密十三的小女朋友,這才來西藏出家了幾年?這都成活佛了?
  「真是辛九妹?你沒搞錯?」我問密十三。
  密十三的神色十分複雜,雖然他的臉皮,因為曾經受到傷害的原因,無法做出表情,可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特別的緊張:小李老弟,我自己的初戀,我能認不出來嗎?那就是辛九妹啊,我剛才低著頭,就是怕她認出我來了,我還沒……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哎喲喂,這鐵血柔腸、氣質高冷的密十三,竟然也有窘迫尷尬的一天啊?
  我和風影,都沒先管蓮花生的事情,先調戲密十三。
  「哎喲喂,十三,你可以啊,你老婆是活佛,你是活佛背後的男人……簡稱「活佛後」,和「博士後」同等級別。」風影拉長了音調。
  我也戲耍著密十三:唉,老婆是活佛,這以後出去吹牛逼,那你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唉呀,我都快急死了,你們別笑話我了,快說說看,我這個形象,咋樣?說說嘛。」密十三抬頭挺胸,問我和風影。
  我發現密十三是真著急了,也不拿他開玩笑了,說:十三啊,你這模樣多帥啊?個子那麼高,還有氣質,怕什麼?待會等蓮花生女佛講完了,咱們就一起去找她……直接見面,讓她別當活佛了,跟著你一起回廣州!
  「這樣不合適吧?」密十三嚥了嚥口水,聲音有些乾澀的說:我感覺吧,九妹出家混得挺好的,我現在和她相見,然後把她帶回廣州,是不是有點自私?
  「自私個屁啊,當個活佛,天天吃不上肉,還美呢?美個屁!要說最滋潤的生活,你就得大金鏈子大金錶,一天三頓小燒烤。」風影一拍密十三的肩膀,說。
  我看了風影一眼:風爺,這可不是你的台詞啊?你是貴族,你這話得讓屌絲老金說!
  「都怪老金,天天跟我念叨這個,我現在都說習慣了,有辱貴族,實在有辱貴族。」風影搖搖頭。
  我對密十三說:十三,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去見見她,先說一下你的心意,要是她願意回,咱們就回,要是她不願意回,咱們再另外想辦法,可以嗎?
  「可以,可以。」密十三連忙點頭。
  現在的密十三,感覺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一樣。
  我想起很多青春劇裡面--一些男生想表白,不敢去,最後讓哥們陪著一起去送鮮花。
  現在,我和風影,這是陪密十三去表白送鮮花啊。
  我們三人從這時候開始,一直沒有說話,一起抬頭,看著閉著眼睛盤坐在城牆上的蓮花生女佛講法。
  這女佛一直講完了大藏經的第一篇後,方才起身,跟眾人說了一句後,轉身,進了扎什倫布寺。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說:十三,走!
  我、密十三、風影三人往扎什倫布寺的入口樓梯上面跑。
  司徒藝琳剛才才虔誠的聽《大藏經》在,沒聽見我們三個人的對話,她問我們:你們去哪兒?
  「去撩妹?」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撩哪個妹子?」司徒藝琳問我。
  「撩活佛。」
  司徒藝琳:「……」
  我們三人,狂往樓梯上面跑。
  一直跑到了扎什倫布寺的門口,我瞧見女佛「蓮花生」,正在跟一個喇嘛說話。
  我連忙走了進去,對「蓮花生」雙手合十:蓮花生活佛。
  蓮花生回頭看我,她的臉,一半笑,一半哭,沒什麼明顯的表情,問我:施主,找小僧有事嗎?
  「有啊!」我對蓮花生說:外面,有人要找你。
  「誰?」蓮花生女佛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指了指門外。
  「無量壽佛。」蓮花生女佛對我拜了一拜之後,走出了門外。
  在扎什倫布寺的門口,密十三正在緊張的等待,他一見蓮花生女佛,有些怯的喊了一句:九妹。
  「施主,小僧不是九妹,小僧是雲飄飄。」蓮花生女佛的禪名,就叫雲飄飄。
  「九妹,是我啊……我十三。」密十三有些著急,連忙說。
  雲飄飄搖搖頭,依然十分冷靜的說道:世人之多,如天上的繁星,數不勝數,九妹是一顆星,雲飄飄也是一顆星,只是,我和你口裡說的九妹……並不是一個人,抱歉,扎什倫布寺裡還有弟子等著小僧講法,恕不能久陪。
  說完,雲飄飄轉身,走進了扎什倫布寺裡。
  雲飄飄轉身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了她的正臉。
  她的表情,和平常一樣,無悲無喜,無怒無哀。
  「唉,九妹,你怎麼走了?他是密十三啊,你們以前有誤會……但是……。」我也幫著密十三,對雲飄飄說。
  雲飄飄理都沒有理我,逕自走了進去,走了七八步後,她停住了身形,說:九妹是誰,我並不知道,我只是林門寺的出家人。
  「九妹,我前段時間還見到了你的哥哥……辛帥,辛帥說,他和他的家人,都很想你,你如果不想見到我,你總得去見見你家裡人吧?」密十三又喊了一聲。
  雲飄飄甩了甩袖袍,回過頭,對著密十三、風影、我,拜了一拜後,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雲飄飄已經出家,與紅塵道別,所以,不再有家人,至於你們說的九妹,真的,九妹是誰……我真不知道,也許,各位施主是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是認錯人了……你是九妹,你不管怎麼樣,我都認識你。」密十三嚷嚷了一聲。
  雲飄飄緩緩搖了搖頭,走進了扎什倫布寺:也許雲飄飄只是和九妹長得一模一樣的兩顆星辰一樣,可是星辰再相像,終究是兩個人……施主,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雲飄飄的身影,沒入了扎什倫布寺的大堂裡,當然,她在快要進大堂的時候,還是回過頭,看了密十三一眼。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密十三剛才喊雲飄飄時候伸出的右手,還沒有收回。
  手指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在召喚雲飄飄回來。
  風影則問密十三:十三……你確定那真是九妹?我感覺,不是……。
  「是……一定是……我說是就是……九妹的模樣,我認不出來嗎?」密十三扭頭看了一眼風影,說:老風,你剛才看到她的脖子的側面,有一顆紅色的痣嗎?九妹的那裡,也有一顆,能錯嗎?
  風影搖搖頭,說:我其實真沒看見,哪有見了女的往那兒瞅的。
  「我去喊她出來給你看。」密十三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他猛的向扎什倫布寺裡面衝過去。
  可才沖了兩三步,他就被我和風影一把按住了。
  妹的,這可是佛門清淨地,能胡來嗎?
  何況我認為,蓮花生女佛,也就是雲飄飄、密十三嘴裡的九妹,一定和密十三有什麼誤會,現在密十三這麼蠻幹,能搞得好事情嗎?
  我連忙按住了密十三:十三,十三……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我就要衝動,當年是我不對,可今天……九妹也不應該如此絕情……九妹……你出來看我一眼,我是密十三。」密十三再次嚷了一句。
  哎喲,這情形,快要控制不住了。
  其實密十三心裡難受,我也知道,我心裡也難受呢,可真的不能衝動啊。
  我和風影按住密十三。
  但我們真的按不住。
  密十三這傢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一頭牛。
  我和風影,快被他甩飛了。
  這時候,我們周圍擠了很多信眾和遊客,他們都對我們指指點點。
  「嘖嘖,這是誰啊?花癡吧?女佛是他女朋友?」
  「妹的,跟女佛表白?真是褻瀆了佛祖。」
  「那哥兒們,趕緊走……別在這兒瞎胡鬧,聽見沒?不然我就報警了。」
  這一聲聲的冷嘲熱諷,都被密十三聽到了耳朵裡去了。
  密十三又衝扎什倫布寺裡吼了一聲:九妹,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別問了,先回家。」我被密十三差點甩了出去,我往前兩步,又按住了密十三:十三,十三,咱是老爺們,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先回家,我給你出主意,如果她是九妹,我給你勸回來,成不?
  「不成……我就要現在……我就要立馬見到她。」密十三的脖子上,青筋暴露。
  我和風影都快被甩飛了。
  這時候,司徒藝琳出現在我們身後。
  她問我們:唉!你們怎麼回事啊?在這裡幹啥?
  「別問了,天通侍,你手法准,打暈密十三,拖回去,我們從長計議。」我對司徒藝琳說。
  「打暈他?」司徒藝琳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你看他現在這狀態,除了打暈,還能有啥辦法?得讓他的情緒,冷一冷。」我對司徒藝琳說。
  司徒藝琳搖搖頭,蹲下身子,對著密十三後腦和脖子的連接處,就是一指戳了過去。
  密十三直接被戳暈了。
  我連忙扛著密十三,離開了扎什倫布寺。
  我們幾個人,騎著馬回了天通海。
  到了天通海莊園裡,我們三個把密十三扛到他的房間裡去休息。
  剛剛收拾好,我心裡有些煩悶,讓司徒藝琳和風影先看著密十三。
  我一個人去外面抽一根煙。
  我剛剛走到門口,點著了煙,發現走廊裡面……鈴鐺剛剛回屋。
  「這小丫頭,天天幹啥呢?」我搖了搖頭。
  就在我打算把目光移到別處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鈴鐺的房門上,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血手印。
  我離鈴鐺的房間,不是太遠,大概十來米的樣子,加上我視力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的房間上,怎麼出了一個血手印?這丫頭剛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