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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老松嶺丟魂事件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趕忙讓松井建安把車停下,寂靜的鄉村公路邊,聽著齊鳴的摩托車聲音『嗡嗡』作響,人人車上插著五星紅旗,竟然與上次我與江清流他為了逼我出來而給壩美村做了一個三絕冥釘局,使老百姓感覺到了風水出問題,家家戶戶貼國徽掛國旗的樣子如出一轍。
  這並不是說除了國旗以外並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驅邪化煞,那是因為老百姓根本不通風水,除了求神拜佛以外,也就剩下國旗是看得見摸的著,而且騎摩托車出門,人人總不能背個菩薩像吧,更何況鬧了邪煞,神像也未必會管用。
  一百多人騎著摩托車往外走,隨著第一個人上了路,我趕忙下了車,站在馬路中央揮著手,那摩托車司機見到,急忙大喊:「快讓開,別撞到你,快點!」
  「等一下,先把車停下 。」我揮著手大喊,示意對方快點停車。
  然而摩托車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瞅著就要撞上我的時候,千鈞一髮,我向旁邊閃個身,隨即伸出手拽著出那人的衣服,狠狠一拉,就聽『bia唧』一聲,那人被拖倒地。
  對方起來以後眼珠子都紅了,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就罵:「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有病吧!我們是按照大仙兒的要求走長紅驅邪煞,幫助我們老松嶺度過難關,今天我是當龍頭的,可你沒頭沒腦的上來就把龍頭給掐倒了,這下可真的完了,村裡再繼續有人死,你得負全責!」
  心生疑惑,什麼走長紅?驅邪煞?哪個大仙兒這麼不負責任說的!
  我們這邊一出事,後面的村民急忙趕上來了,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給我包住了,老百姓見到了這種事兒,人群那叫一個群情激憤,指著我紛紛怒罵,那架勢恨不得要把我剁碎餵狗似的。松井建安很淡定,他始終都坐在車內不下來,目光平靜,好似在看著我準備如何解決這裡的麻煩。
  有的老百姓略帶哭腔的說:「長,長紅被破了,我們家狗娃可咋辦啊,這魂丟了都五天了,要是再招不回來人人不就完了麼。」
  又有男子歎了口氣說:「哎,狗娃他娘,我們家英子也是丟魂三天了,現在人靠村大夫打營養液支撐著,可是每天的花銷太大,眼看也要挺不住了。」
  人群左一言右一語,聽起來村裡出事兒的人好像都是丟魂的導致的,而且貌似年齡還不大,可是還沒等我問個究竟呢,周圍至少有幾十個老百姓同時喊:「都怨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他搗亂,咱們就沒事兒了,把他車扣賣了,再把人扒光了丟山裡面去餵狼!」
  一陣陣贊同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彪悍的偏遠山區,和老百姓遇到衝突的時候,你若是第一反應是去想著跟對方**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人家根本不懂,他們的法律均是以道理論事,如果大多數人認為你該死,那你就是該死。這種現象尤其在林區一帶更為明顯,因為家家戶戶都有獵槍。看電視機說什麼美國槍機事件有多麼多麼的嚴重,其實那真都不算啥,在林區,老百姓和偷獵者都是洋炮對洋炮,真刀真槍的幹。有時候兩個村若是有矛盾,火拚程度完全不亞於小型武裝衝突,所以說,咱們國家的槍支管控是最最有必要的。
  像遇到這樣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那就只有一個,就是勸對方冷靜一點!
  我跟勸村民:「都別動手別動手,咱們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先別忙著生氣,其實我是個道士,剛剛看到你們做法奇怪,所以下車來問一問,我真是一片好心啊。」
  「放屁,你說是道士就是道士,道士你怎麼不穿道袍!」有人質問。
  一看沒辦法,到哪都得亮出自己的老三樣,不是我平時不穿道袍,只是我的道衣一種能量的昇華,也是由元始天尊親自套上的,犯不上再穿道袍走民間,畢竟那樣出門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有了這三樣金字招牌,人群也相信了我的身份,激昂的情緒恢復於正常。緊接著我細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由村民們七嘴八舌中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老松嶺真的出大事了,這回並不像是騎摩托車說的那樣有人死,而是老百姓普遍丟魂!要是丟一個兩個也正常,可這老松嶺卻不一般,他丟了全村的魂,家家戶戶,凡是13歲以下的孩子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所有的孩子各個丟了魂,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癡傻呆蔫,更還有瘋瘋癲癲的。
  前兩個還好說,最怕是最後一個,十二三歲的農村小伙子發起了瘋,沒兩三個老爺們摁不住,咱絕不是危言聳聽,像丟了魂、鬧了撞客的人力量特別大,平平常常的農村婦女若是發瘋,沒五六個壯漢同樣是無法制服。
  村裡的人感覺是出了問題,於是找了鄰村的出馬的狐仙,結果這個狐仙一看,說老松嶺招了邪煞,需要以長紅旺運驅邪,所以讓老百姓紛紛走出家門拉開了長紅,按照村民口述,時至今日,已經有不下六十個孩子丟魂,家裡是真急的發瘋,該用的招也都用了,可還是沒什麼效果。所以,今天被我攔了龍頭,他們才會如此激憤。
  我主動說要進村看看,畢竟大批孩子丟魂的事情無非有兩個,第一、陰魂過境,第二、祖墳出事兒。第一個好理解,一些個巨嘯山林的陰兵路過此地,需要和另外的團伙打架,可是沒有人手怎麼辦?所以他們就會抓一些老百姓,在民間很多丟魂醒來以後的人,有的會累得三天起不來床,也有人渾身哪哪都疼,到了醫院卻查不出毛病,往往好幾年都會飽受病痛折磨,這些多為是丟魂後被拽去幫忙打仗了。
  可是,老松嶺丟的魂都是小孩兒,要一群肩不能抗手不能扶的黃口小兒幹什麼?
  第二個也有可能是祖墳出事兒了,如山塌地陷,雨水入棺,小孩子神魂弱,通過祖先的精氣受了莫名的驚嚇,把魂兒給丟了。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畢竟我的見識淺薄,比起大千世界中層出不窮的奇聞怪事,我所瞭解的無非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村民們聽我說要入村幫著看看是,紛紛激動的連連道謝,大家看樣子像是把我當做了救命稻草。我勸眾人安心,回到車旁敲了敲窗戶, 松井建安把車窗搖下說:「解決了?」
  我說:「今天別走了,明天才十五,這兒距離張家鋪子也不是太遠,等看看村裡出了什麼事兒,咱們再走也不遲。」
  「好吧,很久沒看到中國的陰陽先生捉鬼除凶了,你讓我想起了你爺爺。」他忽然笑了。
  我還很懵的問他:「你們陰陽師不像我們一樣麼?」
  他搖搖頭:「不一樣。不過,天下陰陽術法本出一家,到頭來還是殊途同歸罷了。」松井建安和狸川也下了車,他的出現令老百姓的目光紛紛投過去,畢竟那松井建安長得要比我更像是一名道士,而且他的面容略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也更加容易令人親近。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覺得很奇怪,因為自打我第一次見他,他便一直穿著日本大陰陽師千古不變的獵狩衣,腳踏木屐,頭戴烏帽,帽子上還印有徽章,可這身『拉風』裝扮,卻令他從來沒有引起過別人的注意,或許可能也是他的一種特殊手段吧。
  松井建安打開了蝙蝠扇,扇了扇風,指著我說道:「我是一個司機,他是茅山密宗掌教,你們村的事兒,只有他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