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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匯聚

  當時二師兄收了黃金這事兒讓我有點不理解,黃老闆明顯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讓他多活一天,那就等於自己又多做了一天的孽,可為什麼師兄還會幫著他借壽呢?
  見他編了一個替命草人,讓黃老闆準備一千個金元寶燒掉買壽,以草人畫下借命咒,向來世借了十年。家裡有老人的可以問下,七八十年代中國氣功熱的時候,借壽的現象很普遍,雖說參差不齊,但不乏高手臥民間,比如給你借了多少多少年的壽,你會昏睡一陣,然後夢見自己去了地府,過一遍閻羅殿,拿著金銀買了幾年幾年,最後地府也會告訴你在某年某月某時去世。
  不過所有的壽都是被嚴格要求買壽人不要亂說的,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這些朋友們可以打聽打聽,有的老人提前通知兒女,說他會在某某年月去世,也有的會給家屬強烈的暗示,見你不理解,能把老人氣得臉通紅,像此種情況,多半是借過壽的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
  那天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主持這件事兒,儀式結束後那黃老闆就昏倒了,我向毛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誰知他歎了口氣說:「師弟啊,世道變了,如果我不幫他借壽,他就會逼著咱們給他增壽,你我**凡胎,當時我要是不答應他,這個黃老闆掏出槍來給咱倆綁上,那時候可就被動了,我收他錢也是想讓他放心,何況。。。。」他頓了頓又說:「我給他借的是惡壽,續命的十年,恐怕到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甚至不如死了呢。」
  這薑還是老的辣!我只想著黃老闆的缺德,卻沒想到人的壽命也是分為福壽惡壽的,並且最主要一點,不管是我的符咒還是疾虎,如此近的距離接觸,如果對方拿槍指著我,那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到最後把我倆一綁,那就真成了剪了腿兒的螃蟹,橫行不了多久。
  黃老闆昏睡了整整四個小時,醒來後對我們就像是變了個人,那臉嚇得煞白煞白的。晚上吃過了飯,我問那黃老闆:「黃哥,從咱們這兒到洪君裡得多久?」
  「小師傅,一會兒半夜我就找船帶你們過去,到當地人家住一宿,第二天坐著上去洪君裡送糧食的車,中午就能到。」他恭敬的說。
  我倒是有點擔心安全,畢竟這可是穿越邊境線,但他倒是滿口打著包票,說這一年從他手裡過得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趕上鬧饑荒的時候,一個月就偷渡過來三百多人。
  其實中朝兩國,偷渡的事兒從古到今都一直流傳,就說圖們江那邊,朝鮮到中國,只要過了沒過膝蓋深度的江水就能到黑龍江,趕上冬天,鴨綠江冰封時,偷渡者更是絡繹不絕。當年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曾經去朝鮮接回過一個女記者,這個女記者就是在冬天鴨綠江結冰的時候,為了拍攝朝鮮人偷渡中國被朝鮮邊防軍抓住的!
  據她回憶,有很多朝鮮人趁鴨綠江結冰,夜裡悄悄滑冰過河,來到中國,由中國這邊的朝鮮族人接頭安置。朝鮮鬧饑荒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中國每年都要支援朝鮮很多糧食,在朝鮮高壓政治和饑不飽肚的環境下,少數朝鮮人偷渡邊境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朝鮮政府和軍隊對偷渡者的懲罰非常嚴厲!常常派特工到中國刺殺偷渡者!而且,要求中國政府遣返偷渡者,這也是朝鮮對中國不滿的原因之一!
  這些國事先不提,幫著黃老闆這個地頭蛇借了壽以後,我們的囧途生涯算是結束了,吃飽喝足了,半夜坐著船直奔向惠山市,他還怕我們語言不通,又給安排了個嚮導。
  下榻在了一個當地人家中,我發現那邊很像現在影視資料裡看到的七十年代中國,由於已經十一月了,北朝鮮的氣候和東北很像,都是較為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嚮導帶著我們上了一輛吉林一汽生產的卡車直奔向了洪君裡,路上毛石也給刑戰打了電話取得了聯繫,由此也總算結束了我們的離隊生涯。
  在洪君裡的小學對面接頭,何胖子穿了一身當地人的休閒裝戴了副黑框眼鏡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你倆也真夠野的,一脫離隊伍就脫了這麼久,這要是出去打仗,你們倆這樣的都得槍斃嘍。」
  「老何,現在啥情況,怎麼基地會跑這麼遠!」我驚訝的問。
  何教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桑塔納,我們拜別了那個嚮導後上了何教授的車,坐在車裡毛石也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裡?」
  何教授歎了口氣說:「大家進山的時候下了大雪,袁師傅帶人找到一處避雪的山洞,在裡面居然發現了咱們科研人員留下線索以及基地的位置,上面的意思就是將龍復甦後,他們封閉了實驗室就回到中國,路上遇到了狙殺,大家為了能讓龍回到中國,所以選擇了分開行動,這麼做的目的是保護你爺爺能順利的回來,萬幸的是你爺爺安全回到了國內,所以說從最開始大家就誤會了李孝章,只是他這麼久一直沒和上面聯繫,我們有點懷疑他是否也遭到了不測。」
  「你放屁!」我猛的推了下何教授。
  他立刻勸我冷靜,說:「我們這也只是猜測,你別激動。」
  「我爺爺怎麼會死,不許你再胡說!」我知道他的猜測是符合邏輯性,只是我自己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如果他死了,那這個世界我豈不是沒親人了!
  「ok,你自己冷靜一下。」何教授沒和我一般見識,反而遞給了我一支煙,隨後和毛石聊了起來。
  我低著頭緩了好半天,拿出手機給爺爺發了條短信,我沒敢打電話,因為我很怕電話那邊的提示我無法接通,我就發了個短信,如果他今天看不到,或許明天還會看到的。
  揉了揉臉,長呼了口氣說:「對不起老何,剛才我情緒有點激動。」
  「沒事兒,年輕人嘛,**點鐘的太陽就應該有活力有朝氣,像我年輕時候也很激動嘛。」老何無所謂的說。
  我問他為什麼基地會選擇激在朝鮮,還有追殺我爺爺和科研人員的到底是什麼人搞清楚了沒有,不過遺憾的是他們的消息也不是很全面。
  但何教授告訴了我選擇原因,他說袁北堂給他們分析,過去在日本吞併韓國之後在朝鮮各地打下鐵樁,以此來切斷朝鮮龍脈,九菊一派又以七絕金棺針破了白玉鎖龍柱,將當時的太白山的山頂染紅,太白山也是朝鮮的白玉山,龍脈的發祥地,被九菊一派稱呼為白玉鎖龍柱,哪怕到了現在的朝鮮太白山的北坡都有這一塊兒染紅了的花崗岩。
  而我們所要去的地方就是豆滿江順流而下,伴隨著朝鮮龍脈的一處風水寶地,最最主要一點,這裡的龍脈是被活活釘死的地方,沒選擇在中國的原因我是後來知道的,原來救治真龍是需地氣滋養,如果放到中國,可是要吸取的本國地氣,對國運會造成影響,所以說看到祖國這麼流氓,我就放心了。
  而這基地的地址就選擇了北大川和洪君裡中間的一處山脈腳下。
  合計著有人追殺我爺爺,還有科研人員的成了乾屍而死,他們脖頸處的木屑,讓我忽然想到了那個人妖,這些事兒會不會是他做的?
  「對了,老何,我在吉林看到了日本人了。」我說。
  「我怎麼不知道!」毛石驚訝的問。
  我說當時已經沒啥事兒,就沒告訴他,前前後後把九菊一派的人妖說了一遍,以及他的銅屍,毛石給我分析,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派過來的殺手之一!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催促著何教授說:「快點去基地吧,抓緊看看,不行咱們就趕緊回去,我覺得爺爺肯定還在國內某個地方出了狀況。」
  九菊一派的人極其陰毒,那些人無利不起早,我是絕對不相信他們會無緣無故的到吉林!何教授開車帶我們趕到了山脈腳下,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是說朝鮮政府不知道這件事兒,我都不會相信。
  整條街上到處都是自行車和交通工具,所有人的穿著打扮都差不多,雖說偶爾靈光閃現幾個打扮時髦的青年,但也都是鳳毛麟角,還要普及一下知識,朝鮮沒有互聯網,他們的互聯網只能瀏覽本國網站,不能看日本動漫,不能觀看國際新聞,甚至不能看a片。聽說近幾年好像好點了,到底具體什麼樣,這麼多年我也沒去過,說實話也太清楚了。
  趕到了洪君裡又上了山路,終於到了一處山窩子裡,這次三門的所有人都在,陰陽道童對毛石點點頭表示友好,其他人則多數自己顧著自己誰也不瞧誰。
  我環顧四周,眼前是一座光禿禿的大山,而我們就在大山的腳下,面前根本就沒有門。不遠處還有幾名穿著當地軍裝的人,何教授說他們也是根據這線索才找到了這裡的接頭人,要不然累死他們也找不到這個研究所,當時這邊開出的條件就是科技共享,讓朝鮮的科學家也參與了研究,並且此處的研究是頂級的機密。
  袁北堂走向我,他眉頭緊鎖的說:「得到確定了,門就在眼前,看你也看到了,四周光禿禿的山,一目瞭然,我們找了四天了,一點線索沒有,你也是風水出身,這裡可能還是你爺爺佈置的,看看有沒有你熟悉的地方。」他左右看了看,又小聲說:「要是能找到門,打開後就嚇唬嚇唬那些高麗棒子,這些人並不知道龍被復活,偷偷的把這些人甩了,提前毀掉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