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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貓

  看看不遠處的幾名朝鮮軍人,我默默的點點頭,昨天刑戰對我和毛石下了死命令,顯然是把希望寄托到了我的身上,畢竟這裡可是我爺爺佈置的。
  眼前的大山極其荒涼,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仔細觀望,這裡甚至連枯草都未曾見過一束,由此我斷定,朝鮮的龍性是屬火,七十二根鋼釘釘住龍身,七絕金棺碎了白玉龍柱,龍死之後火氣瀰漫,燒的這一代土地荒蕪,所以這幫九菊一派的人還真是邪的要命。
  大步走上前,匠門的魯藝龍回頭對我笑笑以示友好,接著他拿著一支筆在地上驗算著什麼,周圍有的人開始議論著門究竟是否存在,而南疆那幾人都較有興致的盯著我,就像是隨時等著我出醜一般。刑處長走到我身邊小聲說:「我知道你得到了李孝章的真傳,實驗室的位置就全靠你了,只要能找到門,讓咱們的人進去確認資料是否銷毀,如果沒銷毀,趕在高麗棒子之前銷毀他就行了。」
  其實當我剛剛下車時就有了一種預感,這種感覺很像是爺爺事先就考慮到的一樣,因為此處形似個瓢,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正是瓢把子。
  印象當中我曾記得爺爺說過一句話「奇門遁甲多為五行之道演變,小五行顛倒風水陣,可改變人體氣場,迷惑人類五感。」
  眼五行屬木,鼻五行屬金,耳五行屬水,嘴五行屬土,舌五行屬火,當踏入顛倒小五行陣的時候,眼轉化為木,可能會被五行顛倒變成了水,水木交替,看似平常,其實在陣法中已經失去了你應有的視感。
  也就是說,這種方法可稱為幻術,一旦你踏入到了小五行風水陣,顛倒了五行改變了你人體的五行,造成了視線和感官的錯亂,讓人無法定准方向,與那鬼怪迷惑人體五感造成的鬼打牆很像。
  環顧四周,我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知道門在哪了!」
  周圍立刻騷動一片,一瞬間我便被圍在中央,尤其匠門的魯藝龍,他極其不確定的說:「怎麼可能!我已經排除了這裡是障眼法的可能性。」
  我告訴魯藝龍這不叫障眼法,而是五行風水法。身旁的刑戰激動的問:「在哪!」,至於他身邊跟過來幾名朝鮮軍人,四周的目光也同時聚攏在了我身上。
  小五行陣法是將人體五行顛倒,要想破陣,只需要將五行復位即可,例如東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顛倒五行陣將陣法逆轉而為,北方水干擾到了眼為木,可我手裡有一樣寶貝,就省了這麼發麻煩的事兒。
  於是我先取出羅盤定下中央位插下旗幟,又以此位向北走49步,插下五令旗,返回原地後又東西南三個方向分別插好旗幟。魯藝龍撫了撫眼鏡,仔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就連袁北堂也走向我說:「我有想過是小五行陣,可根本無法找到陣眼。」
  每個風水師佈局都會有自己的陣眼,這是風水師的命門,自然外人根本就無法得知,但我知道爺爺有個愛好,他布的陣眼都是有自己獨特的方式,我既然是他孫子,當然瞭解的非常透徹。
  趁人不備時,我蹲下身子假裝繫鞋帶,最開始我就找到了爺爺的陣眼,一塊兒煙袋鍋子裡的煙油,現在是冬季,沒有雨,此處又是火龍,自然乾燥的嚇人,所以那煙油看似不起眼,實則在陽光下還是會反光,並且爺爺的五行屬土,他喜歡在陣中心的位置做眼。
  按照正常套路破陣的話太麻煩了,正巧手裡有一塊兒太歲,於是我便在陣眼的位置挖了小坑,將太歲的埋在了坑內。
  銅錢布下聚氣法,以一小節木棍對著陣中畫下破邪咒,當我最後一筆落下之時,面前的大山居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就好像要天降泥石流一般。
  所有人被震得的腳下不穩,這便是風水的力量,改變天地五行氣息,就等同於駕馭了天地之威,順應天意,改變氣場,如果風水師讓你死,那便相當於老天爺讓你死。
  可唯一的弊端就是準備時間較長,而且很多的有用的珍稀材料比較難以尋找,大地震顫,忽然間就在我插下五把令旗的位置分別傳來了響動,緊接著我見一隻麻雀飛向天際至於其他的三個方向,那應該是一隻貓,一條蛇,一隻烏龜,這四種動物被囚禁在地下,身體已經死了,可靈魂被拘禁供養著顛倒五行陣法。
  太歲的煞氣激昂著幾種靈體逼出,所以剛剛陣法一破,率先衝出去的便是麻雀的靈,太歲對任何土性的風水陣都有著絕對的壓制。
  我們眼前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個大約三米寬度的洞口,遠看那洞口漆黑,仔細觀察洞口周圍,能發現在岩石的四周竟然有著不少的血跡,這可讓我心提了起來,到底爺爺他們經歷了什麼?
  朝鮮的軍人見到大門出現,說了幾句聽不懂的朝鮮話,就要帶人往洞口裡進,刑戰和袁北堂趕忙對我那是又擠眉又弄眼的,意思就是想讓我阻止高麗棒子。剛剛情急之下我就給忘了,不過好在那令旗還在,於是乎沒轍了,我趕忙將破邪符打亂,讓太歲的煞氣順著四道令旗湧出,將那些朝鮮軍人掀了個眼人仰馬翻。
  見他們亂做一團,刑戰偷偷對我豎起大拇指,以一種政客的態度跑向那群軍人裡裡哇啦的交談著,我猜啊,他肯定忽悠那幫高麗棒子說裡面有多麼多麼的危險。
  當雙方交談了一會兒,那幾個人一起走向我,其中一名翻譯官對我說:「你好,中國先生,金將軍想問為什麼洞口我們的士兵沒有辦法進去?」
  再看袁北堂和刑戰,他倆顯然是把問題推給了我,不過我可是算命先生啊,幹這行的最主要就是反應要快,以前和爺爺出去歷練,又自己擺攤幹了一年多,算得上走南闖北了,所以騙這些人,我還是有一套的。
  故作深沉的說:「我想金將軍你們也知道實驗室究竟在幹什麼,在中國傳說中,龍是一種非常非常厲害的生物,自帶了一種叫做龍威的法力,尋常人進去當然會被龍威壓制。」
  我說的一本正經,就連我們這邊的人都圍了過來,尤其南疆的人還提問我:「那為什麼實驗室的科員沒事兒。」
  我現在有種打他的衝動,他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
  再看高麗棒子,金將軍挺著個肚子,好似在等我的答覆,好在我反應夠快,於是便說:「他們是龍的傳人啊,所以沒事兒。」
  堵住了他們的嘴,我順著就開始往下編:「咱們中國人都五千年前就說自己是龍的傳人,現在真龍復甦,那些科研人員自然沒事兒,更何況龍還是由科研人員給救活的,它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對不對?」
  我這話絕對讓人無法反駁了,尤其金將軍聽完了翻譯的話後臉色難看的嚇人,這也封住了他們能進實驗室的可能。
  刑戰故作為難的與金將軍交談,我們那些人就像個傻子似的等著結果,可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刑戰對我說;「對方不同意咱們私自進去,要在當地叫來中國華僑與咱們一同進入。」
  這要求我都覺得沒毛病!不過呼吸間,人家那邊的士兵忽然間齊刷刷的端起了槍口對準我們,翻譯官說:「不好意思中國朋友,將軍為了兩國關係的和平發展,只能先委屈下各位,等一會兒我們的人來了,你我兩國共同進入。」
  這下可就尷尬了,高麗棒子玩不講理的,不進就不進,幹嘛要動槍?萬一走火了可怎麼辦,那子彈實打實的,打中了是會要人命的。我們頂在了腦袋上,不服也得服了。
  可意外也在此時出現了,忽然間就在山窩子後端,走過來了一大群人!
  距離雖然遠,但也看得出他們有男有女,多數都是一些當地的村民,金將軍對身旁的人嚴厲的訓斥,刑戰對我們說:「都小心點,他說已經將這片區域封鎖,不可能有老百姓進來,有古怪。」
  這話一說完,我們中國這邊的十幾人頓時收縮到了一起,何教授膽子小,主動躲在大家的身後。
  不遠處的人影越來越近,忽然間我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快速扭過頭,發現一隻貓竟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奔向了洞口。
  「是控靈,那貓有古怪!」我立刻一聲大喊。
  金將軍一個連隊的士兵都目光鎖定在了遠方,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邊,而那貓眼看就要鑽進洞口的時候,高虎忽然動了,他步伐極快,短途的衝刺就像是一道閃電,搶先在進入洞口前一把抓住了那只白貓的尾巴。
  那貓一聲嘶叫,回身就要撓高虎,我就見高虎空中一個翻滾,單手用力,狠狠的將貓甩到了牆壁摔了個粉碎。
  而當高虎剛穩住身體時,陣陣貓叫之聲在空蕩的大山周圍迴盪,那山坡的位置此刻居然緩緩的走下來了至少20多只白貓,再看那跑過來的村民,我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那些人全無生氣可言,好像都是行屍!
  陣陣的煞風吹入到了我這邊,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此時彷彿陰沉了下來,漸漸地,空氣中好似瀰漫了一種花的香味兒,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淡黃色的菊花瓣飄到了人群之中,我立刻向後連續退了十幾步:「九菊一派的毒菊,大家快躲!」
  這聲話剛落,山頂上的白貓就像是瘋了一般的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