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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邪師

  這種陰風是陰魂出現時自身帶來的涼氣,只有怨氣大的才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假如各位在夏天出門時,忽然一冷,那就要小心了。。。
  我們面前站著的是一所瀋陽八十年時所建立的「沙山大怪樓」此樓號稱全瀋陽最破的樓,都是一些拆遷戶,格局是仿造香港筒子樓建立的,幾家公用的廚房。此處特別的破舊,原住戶基本走的差不多,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租住的地方。
  樓道的欄杆上能看到掛著的破舊衣服,偶爾見到幾個穿著三角褲衩的男子遊蕩者。要知道柯老闆可是身價幾千萬的富翁,居然會落到如此田地,不由的讓我一陣唏噓。剛剛我感受的涼風,就是在這樓道裡吹出來的。
  定了定神,我拿出了風鈴跨在腰間,防止陰風入體,本來想著給蔣詩雨也貼上符,但我驚訝的發現,她好像不受陰風的影響。我覺得這應該和他從小念誦地藏經有關,任何陰邪有關的東西都不能害她。
  「我感覺怪怪的,要不咱們別進了。」她說。
  我勸他沒事,對付屍變我可能打怵,但若是面對陰魂,倒是從不擔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看著面前極其破舊的電梯,我決定還是走樓梯能安全點。。。。。
  樓道內的怪味兒,熏得我皺了皺眉,就勸蔣詩雨別跟著了。
  她倒是拒絕了我的提議,非要跟著一起趴樓梯,說也很好奇柯先生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會拿父母的屍骸做邪物。拗不過她,就讓他一同跟著了。
  樓道靜的嚇人,雖說剛入了初秋,可卻讓我猶深處冰窖一般。蔣詩雨不由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真的好冷啊,怎麼像進了冰箱似的。」
  我皺了皺眉,氣如寒冰,這是產生了怨才會這樣。如果今天不是我來,不出三日,這樓裡絕對會開始死人。畫了兩道「起陽符」給了蔣詩雨一個用來驅寒,對付陰魂陽氣是最好的攻擊手段。
  就當我剛站在柯先生住所門前時,滿地雜亂的蟲屍讓我不禁有些驚訝,忍著內心當中的驚訝,我敲了敲門:「柯先生,你在麼?」
  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答,於是我拿出電話撥了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時,屋內傳出陣陣鈴聲。
  「可能把電話忘在家出去了吧。」蔣詩雨說。
  我搖搖頭,一個瀕死的人,電話是他的救命稻草,試問他會放棄自己的救命稻草麼?越來越覺得奇怪,讓蔣詩雨靠在旁邊。我向後退了幾步,接著一個助跑,抬腳就踹在了木門上。
  這門也是年久失修,沒費了多大的力氣就被我一腳踹開,鋪面而來的臭氣熏得我是一個踉蹌。蔣詩雨尖叫了一聲就躲在我的後背,房間裡到處瀰漫著屍臭。再看床上,躺著一具已經腐爛生蛆的屍體,從輪廓上可以看出他竟然與柯先生有著七八分的相像。
  蔣詩雨瞪大眼睛,緊張的說:「大寶你說剛剛打電話的會不會是他啊?」
  我讓他先別緊張,打電話報了警。站在破舊的一居室小屋,我掃視了一圈,就見在床頭的位置,一塊兒佛牌被隨意丟棄在那裡。我在這時開了慧眼,就見那佛牌上黑氣繚繞。
  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就見佛牌鑲著翡翠金邊,要不是玻璃罩中的兩節指骨,還算得上比較漂亮的裝飾品。蔣詩雨報完了警湊過來問:「你拿的是什麼?」
  「先出去吧,這裡細菌太多。」我瞄了眼柯先生的屍體,如果看過鬼片的同學可能都知道,死者死去後,有一段時間是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亡的,他會駐留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剛剛柯先生房間窗戶窗簾緊閉,加上見不到光,這種靈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像類似的事兒有很多,莫名上線的死者QQ、遊戲號,死者的短信,這與柯先生這個算作一類。
  握了握佛牌,柯先生的靈魂現在應該就在佛牌中被老兩口教訓著,這種邪牌,落在誰的手中,誰就妥妥的遭殃。於是我拿紅布包裹,纏上娘子線,貼上了一道符就丟在了青囊中。
  沒多久警察就來到了現場,由於我們是目擊者,被帶回了沙山分局錄口供。當警察詢問我怎麼知道死者死亡的時候,我說接到了死者電話,警察說我瘋了。我把通話記錄給政府看了眼,年輕的警察還真就回撥了,只不過是一個已經欠了費的電話。由於我也沒有殺人動機,審查了一會兒就被放了。
  看著天已經快黑了,蔣詩雨說請我吃口飯。我搖搖頭:「我一會兒去趟通遼有點事兒。」
  「去那兒做什麼?」她奇怪的問。
  「有點棘手的事兒,我必須得去那邊搞定一下。」我指了指隨身攜帶的青囊,又說:「對了,今天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你是哪一天的飛機?有時間的話,我就去送你。」
  「今天的事兒不用客氣,都是應該做的。」她笑了笑,眼神裡充滿著好奇說:「我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兒,不如我陪你去吧,現在是學生放假的時候,你買票也不一定有座。」
  心裡有些歎息,甚至還可以說有點傷感,不知道她蔣詩雨是出於同情,還是在野外因為我救了她,她對我的心存感激。
  歸根結底這份情確實有些讓我難以消受。而我本不是一個對感情喜歡曖昧不清的人,可留現在給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我也真不能對她說什麼。
  「我還是自己去吧,那邊挺偏的,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我說。
  誰知蔣詩雨忽然把車停在路邊,她下了車,極其幹練的拉開後備箱,神氣的拍拍裡面的大箱子說:「不方便?告訴你,我可是從瀋陽自己開車去過西藏,還去過內蒙古大沙漠,新疆羅布泊也去了一次,你說我會怕不方便?張大寶,今天我跟你明說了吧,你帶我也得帶,不帶也得帶!」
  我去!她彪悍的氣質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誰知蔣詩雨走過來,與其淑女氣質極其不符的拍了下我的腦門:「趕緊上車!」
  「好。。好吧。」我揉了揉腦袋,笑了笑,好像她。。也挺可愛的。
  緊接著蔣詩雨的一系列行為算是震懾我了,熟練調出衛星導航,然後以極其強烈的推背感拉著我直奔向高速。一路的變向超車沒嚇死我,到了高速更是了不得!見他下了車把牌子一蒙,速度就沒掉下來過160。
  整整讓我心提了一路,中間去了趟加油站。而就在加油站,我遇見了一個怪人。。。
  事情是這樣的,剛到了服務區,我打開車門就吐了,然後她說去加油,讓我緩緩。結果當我抬起頭舒口氣時,在馬路的對面站著一乾癟消瘦的身影,奇怪就奇怪在他盯著我根本就不眨眼。
  試問,大半夜的告訴上,有個模樣乾癟的中年人,直勾勾的盯著你,肯定會讓人不舒服啊,我也不例外,就揉了揉臉,與他對視。由於距離不是特別的遠,我和他互相打量著,還是對方主動向我走過來。
  眼瞅著面對面的時候,男子忽然雙手合十,半鞠了個躬,用生硬的中文說:「薩瓦迪卡。。你,中國的道士,你好,我。的名字叫巴登。」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裡一咯登,因為他的手指帶著三個黑色寶石戒指上的圖案正是泰國邪師養的小鬼。我爺爺以前喝酒提起過82年的時候,中國天師道與泰法師在邊境鬥法,當時的泰國法師就是以養小鬼著稱的鬼王宗,他們會把小鬼封印在戒指裡差遣害人,最後兩人斗的太過於激烈,以至於邊界上陰兵過路,死了不少人。
  「你好,大師找我什麼事?」我嘴上很客氣,不過手已經放在了青囊的位置,萬一他用小鬼害我,我得反抗啊。
  「你的車很快很快,我追了好久,差點跟丟了。」泰國法師的話讓我不由看向遠處加油的蔣詩雨,這也太快了,現在我胃還難受呢。緊接著法師又說:「我有一塊兒佛牌就在你的手裡,請法師您能還給我。」
  我想到了那天廣東見到的泰國邪師,當時她穿著斗篷,看不到面相,這麼看的話,他就是那個邪師無疑了。可佛牌他為什麼要回去?心中有了疑問,我便拿出了風鈴跨在腰間,平靜的說:「你好師傅,雖說我不懂泰國邪法,可這佛牌乃是陰物,落入常人手裡,只會害人而已,我本欲將這邪物帶回道觀,請道教無上神威鎮壓此物,但不知師傅你要邪牌幹什麼?」
  巴登師傅又一次雙手合十鞠躬,說:「這佛牌中的陰靈怨氣很大,適合我修煉術法,所以請師傅將其還給我,我願以童鬼相贈。」
  「柯先生是不是你故意害死的?」我盯著邪師的雙眼。
  「希望師傅將佛牌還於我。」他又一次重複。雖說我不該摻和這事兒,可好歹這也是咱們華夏的土地,怎麼能讓他們來隨意害人,於是強脾氣我也上來了,擺明了他要不說明白,今天我就不給了,隨後我拿出了銅錢,擺下劍指,又抓了把五穀放在兜裡,如果他敢動手,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待不下去。
  於是我大膽猜測說:「柯先生所說的明星,是不是就是你下了鬼將迷了心智的傀儡,我想知道是不是這回事,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這與你無關。」巴登忽然咧嘴笑了笑,隨後他把手指舉起:「我只想拿回我的佛牌,最後問一句,給我,還是不給。」他一握拳,忽然高速上一大車直撞在了路邊的護欄「光」的一聲,貨物灑了一堆。他繼續說:「現在沒人受傷,但你再多管閒事,會,有很多人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