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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佛牌

  我也急了,老子三番兩次的救你命,雖說最後不想管了,可要是沒我,你特麼早就死在車輪下了,還有工夫在這兒吃龍蝦?
  「崔海!我張大寶做了什麼,是怎麼救得你,你比誰都有數,今天我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氣的臉通紅。
  崔海倒是無所謂,甚至晃了晃手裡的佛珠「你牛逼什麼,我有我佛保佑。趁我還沒急眼,趕緊給我滾。」
  滾?說實話我也真沒想多待,對於崔海的侮辱,我沒有與其爭執,而是一步步走向了劉若一。她也站起身,看著我說:「張大寶,有事兒?」
  我深吸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還是需要當面說清楚。因為今天過後,我就要離開這裡,去尋找線索的渺茫的九龍!
  「若一,我有件事兒需要和你說一下,上次失約我不是有意的。。。」
  可還沒等我講完,劉若一一臉嚴肅的打斷我:「張大寶你不要說了,你和崔海的事兒我都聽他給講了,你可別說是你救了我,那天在崔海爺爺家要不是和尚最後去了,黃鼠狼可能就被你放跑了。更何況咱倆本來就過去了,誰的年輕不幼稚啊,現在你我不是一路人,你只是一個算命的,所以我勸你死了心,咱們不可能的。」
  我感覺心特別的疼,胸中的壓抑讓我脫口說:「我為了你被罰了45年陽壽,從今天開始我只有兩年的壽命,我只是想說一下當初的誤會,並不是想要求那你什麼。」
  「罰壽?呵呵。」劉若一冷笑,就連崔海也輕哼了下鼻子。見其一臉的不相信,我還想解釋時,就聽崔海冷言說:「你有那麼好心?別特麼逗了,還特麼罰壽,我看你就欠收拾。」
  劉若一的態度讓我極其憤怒,當初要不是自己出手相救,他們在第一天就去全部死在黃鼠狼手下,還能到這裡吃吃喝喝?
  忽然間,崔海抬手要打我,蔣詩雨卻在這時拉了我一下,正好躲過了崔海的拳頭。她也急了說:「你們還有沒良心,要不是張大寶在營地裡面救你們,你們早就給那黃鼠狼償命了。」她又拉了我下對我說:「別理這麼一群白眼狼,我們走。」
  我現在很想離開這裡,這種聚會讓我覺得有點噁心,甚至壓抑的投不過氣。尤其劉若一最後的幾句話,徹底讓我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45年的陽壽啊!真特麼不值!
  與蔣詩雨出了飯店,她招呼我上了車,路上沒人,她車速開的很快,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我忽然覺得這有點像我,都是猶如那麼的過眼雲煙,時日無多也更讓我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可是現在我看開了,沒必要和他們去生氣,那頭七死去的三個腳印也向我昭示著因果報應。
  忽然我旁邊蔣詩雨抽泣了幾聲,這讓我奇了怪了,就說:「你哭什麼?怎麼了?」
  她擦了擦眼角:「那些人那麼說你,我是真來氣。」
  「這就哭鼻子啊?」我笑了。蔣詩雨用右手打了我一下「你還好意思笑。」
  被人理解的感覺確實很好,我反過來安慰她說:「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都過去了。」
  「你說你被罰了45年陽壽啊,那看來不是沒幾年活頭了。」蔣詩雨又抹了抹眼淚。
  我這才明白,她竟然是為我的陽壽擔心啊,一時間我心裡一暖,說:「我騙他們的?」
  「不,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蔣詩雨眼神極其認真:「一誠師傅離開時,說看你現在好像一個垂暮的老人。」
  我摸了摸鼻子:「也許他看錯了,送我回家吧。」
  「那個。。。我後天就要出國了。」她說。
  人心都是肉長的,蔣詩雨三番兩次的維護我,這我怎麼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我剛剛被劉若一所傷,心情本來較為浮躁,這個時候如果做了決定,一是對她不公平,二是不負責任。
  「祝你。。一路順風。」我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在前面下車就好,謝謝你的維護。」
  「我知道了。」她笑笑說:「謝謝你在山裡救了我們,我真心希望一誠師傅說的事兒是假的。」
  車子一點點的向前方開去,就當我紅燈亮起的時候,我電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我就接通了:「喂,你好。」
  「是張師傅麼?」
  「是啊,怎麼了?」我很奇怪,我這電話知道的都是熟人啊。
  「我是柯先生。」他聲音很抖。
  這讓我吃了一驚,他不就是上回去易齋我去廣東的老闆麼,我記得很清楚,他父母的屍骸被一個泰國的黑衣阿贊給帶走了。要說這泰國的法師,那可是邪得狠,這些人總喜歡用一些陰料做一些古怪入了靈的法器。
  例如古曼童,佛牌,以及養小鬼。瞭解佛牌的人都知道,佛牌分為正牌和陰牌,其中正牌是經過泰國龍婆、法師加持過的,屬於名門正派,沒啥邪性,和咱們這邊的觀音像差不多。但黑衣贊啊就不同了,這些就喜歡搞那些噁心的,挖墳掘墓,搞屍體,什麼噁心玩什麼,像柯先生上次,我猜是用父母的屍骨做陰牌來求財的。
  其實這種邪教在咱們華夏大地上也有,一些邪教信封邪靈,喜歡膜拜一些兇惡的圖騰,由祭祀獲得邪法,這與黑衣贊很像。
  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很吃驚,疑惑的說:「怎麼了?」
  「救救我。。張師傅,除了你,沒人可以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柯先生的語氣有了一絲祈求。
  我覺得應該是出事了,就問他怎麼了。柯先生聲音慌張的告訴我,事情還真就出在他父母的遺骨上。在我的追問下,柯先生告訴我,他在回廣東之前喜歡打牌,雖說坐擁千萬身家,可架不住賭啊。
  剛開始的時候是小玩,後來玩著玩著就大了,動輒數十萬,最後達到了幾百萬。就在回廣東的前一天,他去了趟澳門,一次輸了1300多萬,加上之前欠的錢,一下子就成了個窮光蛋。
  店面裡的生意又不太好做,一批皮草又損失了六百萬,走了背字的柯老闆徹底破產了。就當走投無路的時候,他聽身邊的一個朋友說起了泰國佛牌,這玩意兒由邪師做的非常靈驗。於是乎他就準備試試,找到了黑衣阿贊。結果呢,阿贊收了10萬塊錢的費用後,答應給他做條佛牌,但必須要有父母的屍骨。
  就這樣,他想到了找我這種陰陽先生來碰碰運氣,這麼找到了以後,柯先生可謂是行了大運,聽他的意思,那簡直就周潤發附體,賭場上大殺四方,無往而不不利。但是呢,這條佛牌有個規矩,就是每天晚上他必須要磕頭18個響頭,少一個都不可以。
  賭場的錢財來的快,沒多久就把債還上了。可就當日子一點點起色的時候,柯先生在澳門接觸到了一個三線明星,那天倆人聊的投緣,喝了不少酒,自然避免不了一番雲雨。可就是那天,他把佛牌的囑托給忘了,18個頭一個沒磕。於是乎,開始走了下坡路,沒幾天他說自己總感覺有人罵他,還有人拿鞭子抽他。
  有一次開車帶孩子出去玩,等紅燈的時候,柯先生的兒子忽然說看到爺爺奶奶在過馬路,他自己就打開了車門跑出去,結果沒跑幾步,就被迎過來的車給撞飛了。
  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柯先生說自己天天晚上都夢見父母掐他的脖子,還說他不孝順,要把他拉回去教訓一頓。柯先生就找到那個阿贊問問情況,結果泰國師傅說他不遵守規矩,所以開口就要一百萬,可這錢柯先生後來已經輸的差不多了,根本拿不出來。
  聽完了他的敘述後,我皺著眉,不知該如何回答。柯先生繼續顫抖的說:「張師傅,求您幫幫我吧,我錯了,真的錯了,現在我兒子死了,老婆也和我離婚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可我真的不想死啊。」
  這也讓我很難辦,畢竟他錯在先。猶豫了再三,我還是答應了。而我答應是有原因的,很簡單,當初在賓館,老兩口掐我的脖子,不想走,顯然是由於佛牌裡面並不怎麼舒服。我想著如果是怨靈作祟的話,隨便念個往生咒,超度下,做個小法事就算結束了,又耽誤不了我太久,還算是積了陰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幫你是因為你父母之所以受苦,也與我有關,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說。
  「謝謝先生,謝謝,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柯先生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沒多久短信傳過來。蔣詩雨說:「我帶你去吧,這裡挺不好打車的。」
  「嗯,謝謝。」我說。
  蔣詩雨問:「這人誰啊,你們聊了那麼久。」
  我倒是沒隱瞞,一五一十的和她說了。蔣詩雨驚訝的說:「怎麼他們泰國人的佛還害人啊?」
  我告訴他那邊的佛教已經不能算是佛教了,更多的修術的法師,而且那個地方陰盛陽衰,邪術氾濫,男人都能變成女人,根本不算什麼。
  沒多久我們到了柯先生給我的地址,可我剛下車就覺得陰風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