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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觀摩

    饒是我膽子再大,也沒見過這個,一屁股坐在了井邊上,太嚇人了!
    不由自主的,我的手居然也哆嗦起來,連忙從身上摸出一根煙,想給自己壓壓驚,不過,剛把煙點著,強順房間裡傳出「啊」地一聲驚叫,這時候,我都快成驚弓之鳥了,聽見強順驚叫,手又一哆嗦,剛點著的煙掉地上了。
    緊跟著,強順的房門「嘩啦」一聲開了,強順從屋裡衝了出來,十分狼狽,大叫著:「黃河,救命呀黃河!」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了身,衝他喊了一聲:「怎麼了?」
    就見強順臉色煞白,踉踉蹌蹌衝到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屋、屋裡有、有個……」話沒說完,強順低頭朝他自己的褲子看了一眼。
    「有個什麼?」我順著他的眼神朝他褲襠上一看,濕了一大片,猛地一抖胳膊,「王強順,你咋這麼慫呢,從小到大咱啥沒見過,你咋還尿褲子了!」
    其實我心裡這時候,也在狂跳,強順頓時快哭了,「你、你以為,我、我想尿呀……」
    就在這時候,強順房間的房門,無風自動,吱扭扭光當!我跟強順全是一激靈。
    吱扭扭
    緊跟著,我屋裡的房門,和陳輝他們堂屋裡的房門,也先後無風自動地關了起來……
    咯咯咯突然從井裡傳來一串女人的笑聲。
    我跟強順頓時再次一激靈,索性也就是我們倆了,要換成旁人,估計早就癱地上了。
    一股子無名火從我腦子裡竄了起來,我歇斯底里大叫一聲:「你到底什麼東西,有種出來!」
    一嗓子下去,井裡的笑聲不見了,堂屋、東屋、西屋,三處房門同時「嘩啦」一聲,全部無力地敞開了,剛才幾扇風門看著像是被啥東西控制了,這時候,那些東西似乎放棄了控制權,就見其中一扇房門,兀自在那裡忽閃忽閃晃動著。
    我扭頭問強順,「你剛才在屋裡到底看見了啥?」
    強順怯生生看了我一眼,「被……被……」
    「被啥呀被呀!」我急道。
    「被、被窩裡,有個人手,想、想抓我,我一看,是一個沒、沒頭的女人,鑽、鑽我被窩裡咧……」說著,強順腿一軟,差點兒沒軟地上。
    我打量了強順一眼,「不就是個無頭女鬼嘛,有啥可怕的。」
    「她、她鑽進了我被、被窩裡,你、你說嚇人不嚇人……」
    我一拉他,「走,到你屋裡看看。」
    強順頓時一陣躊躇,「你、你去吧,我、我不敢。」
    我說道:「那也行,那你就在院裡呆著吧。」
    強順一聽,扭頭朝那口井看了一眼,「我、我還是跟你進屋吧。」
    烏漆嘛黑的,兩個人走進了強順屋裡,我把火機打著,舉起來朝屋裡一照,一切正常,強順也接著光亮,怯生生朝自己屋裡看了看,我問道:「那無頭女鬼在哪兒呢?」
    強順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拉著他來到床邊,就見床上的被子,已經掉在了地上,床鋪上一灘濕痕,我扭頭又問道:「這是你尿上去的?」
    強順頓時一臉冤枉,「我在床上的時候,還沒尿咧,這、這……這肯定是那個沒頭的女人留下勒!」
    「那女人尿的?」
    強順狠狠掐了我一把,「都啥時候咧,你、你還開玩笑!」
    舉著蠟燭在強順屋裡轉了一圈,啥也沒發現。這時候,整個院子似乎都消停了下來,之前那種陰氣森森的感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這些個妖魔鬼怪都退卻了似的。
    拉著強順又來到院子,院裡也再沒啥異常,我對強順說道:「這些東西好像都走了,你現在把陰陽眼弄開看看吧。」
    強順又狠狠掐了我一把,「不開都給我嚇尿咧,開了,你真想嚇死我呀!」
    拉著他又來到井邊,打著火機往井裡照了照,井裡似乎也啥異常都沒有了。於是,我安慰強順,「你別怕了,可能就是些過路的,鬧完以後都走了。」
    強順不相信,說道:「不管你咋說,今天夜裡,我等跟你睡一塊兒。」
    兩個人又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真的再沒啥異常出現,強順頓時顯得放鬆了不少,我一拉他,「走吧,回我屋裡,一起睡。」
    回到我屋裡,我用火機照了照,我屋裡也沒啥異常,不過,強順尿了褲子,我不想讓他睡我的鋪蓋,給了他一條單子,讓他鋪到地上,把褲子脫了,躺地上睡。
    這時候,距離天亮已經沒幾個小時了,我倆各自躺下,但是,誰還能睡的著?
    就這麼乾瞪著眼挨到天亮,在這個幾乎無人的小村裡,稀稀落落還住著幾個老人,其中一個老人自己在家裡養著幾隻雞。
    雞叫三遍以後,我跟強順全都起來了,飯店裡因為還賣著早餐,四五點就得起來熬湯備料,兩個人全是身困體乏,平常這時候起來,都要到井邊打點水,洗洗手臉的,這時候,想起昨天井裡那個女人頭,誰也沒慾望洗了。
    我湊到井邊朝裡面看了看,由於天還不夠亮,井裡看起來以後黑漆漆的。
    鎖上院門,我們很快來到了飯店,這時候,廚師大哥已經來了,忙著做早點,陳輝跟傻牛也在幫忙做早點。
    由於這幾天我跟強順很少回去睡,都是一直在店裡看店來著,我一拉強順,想過去問問陳輝,他們在住處那幾天,遇上啥怪事兒沒有。
    等我們來到陳輝跟前,陳輝朝我們倆一看,就是一皺眉,問道:「你們倆怎麼了,昨天夜裡沒睡好嗎?」
    我們倆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我小心翼翼問道:「道長,你們這幾天,晚上在那院裡,沒發生啥事兒吧?」
    陳輝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沒發生什麼事,怎麼了?」
    強順頓時叫道:「那院裡不乾淨,井裡有個女人頭,我、我屋裡還有個沒頭的女人!」
    陳輝聞言,愕然地看向了強順,說道:「不會吧,你是不是夜裡做的夢?」
    強順叫道:「您不信問黃河呀,黃河也看見咧。」
    陳輝又看向了我,問道:「那院裡真的不乾淨嗎?」
    我點了點頭,「那院裡確實很奇怪。」說著,我朝強順看了一眼,「我沒看見沒頭的女人,不過,我看見了井裡的人頭,還有,您和傻牛哥睡的那個堂屋裡,也有東西,像是一條蛇。」
    「蛇?」沒等陳輝說啥,強順叫道:「咋還有一條蛇勒?」
    我說道:「我當時怕你害怕,就沒敢跟你說。」
    陳輝頓時蹙起了眉頭,說道:「我跟傻牛住的這幾天夜裡,沒發生過什麼事呀。」
    就在這時候,傻牛傻乎乎湊了過來,「有捏,有捏師父……」我們三個同時看向了傻牛,傻牛傻乎乎說道:「有、有很多捏,有一個姐姐,有一個長蟲,還有三個小氣氣,還有,還有一隻大走……」(走,就是狗,傻牛總是把「走」跟「狗」弄混。)
    聽傻牛這麼說,我們三個頓時面面相覷,我連忙問道:「傻牛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傻牛狠狠點了點頭,「真捏,它們、它們總在我跟師父做功課的時候,過、過來……」
    「做功課的時候過來?」我把眼睛從傻牛身上轉到了陳輝身上,問道:「道長,這是咋回事兒?」
    陳輝默不作聲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陳輝似乎回了神兒,上下打量了傻牛幾眼,兀自說了一句,「難道我這徒弟要悟道了嗎?」
    我連忙問道:「道長,您這話啥意思?」
    陳輝連忙把眼睛從傻牛身上挪開了,給我們解釋道:「我聽師傅說過,凡是要悟道的人,就會有很多修行的靈物偷偷過來觀摩,從別人的悟道過程中領悟真諦。我們師徒做功課,既然有這麼多靈物過來偷看,只能說,我們兩個其中一個,可能是要悟道了。」
    聽陳輝這麼說,強順說道:「那肯定不是傻牛哥,肯定是您要悟道咧。」
    陳輝一擺手,「早些年,師父就說過我,我的悟性雖然高,但是道緣極差,想要有一番成就,必須要有一番非常的磨難。」說著,陳輝又看向了傻牛,說道:「傻牛雖傻,但靈台清澈,悟性雖差,但道根乾淨,很有可能是他。」說著,陳輝露出一臉的欣慰,似乎能教出一個修真悟道的徒弟,是上蒼對他最大的褒獎。
    傻牛傻乎乎的,聽不明白陳輝在說什麼,見陳輝欣慰地對著他笑,他也傻乎乎的傻樂,但是,強順叫道:「道長,要是依著您這麼說,那俺們每天晚上還咋睡覺呀,那些東西,還不得天天去咱那裡鬧哇!」
    陳輝說道:「要不了幾天了,等傻牛悟道初成之後,那些觀摩的生靈自然會離開。」
    聽陳輝這麼說,我當時都感覺到新奇,還有觀摩別人修真悟道的,尤其是那女人頭,她也是在觀摩嗎?還有啥,蛇呀狗的,這不是滿院子群魔亂舞了嗎?
    我一合計,不行,今天晚上,我也得去觀摩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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