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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驚夜

    當時,因為酒勁兒,我睡的正香,突然,就聽見強順在我床邊大呼小叫:「黃河,黃河!你快起來呀,快起來呀!」
    被他喊了幾聲,我終於迷迷糊糊從床上坐了起來,我這屋裡也沒蠟燭,黑漆漆的就看見一條人影在我床邊站著,看身形正是強順,我問道:「你怎麼了,喊啥呀?」
    強順戰戰兢兢道:「你、你快跟我到外面看看,有、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時候,我酒勁兒還沒消,加上瞌睡,整個腦袋暈乎乎的,「哪兒不對勁兒了?」
    強順道:「那、那口井不對勁兒,裡面、裡面有哭聲……」
    「什麼?」我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你說什麼?」
    強順道:「我睡著睡著感覺口渴,就想到井裡打點水喝,誰知道……我、我剛到井邊上,就聽見裡面有哭聲。」
    強順話音一落,我就是一愣,因為隱隱約約的,我也聽見了哭聲。
    我跟強順當即對視了一眼,強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顫聲道:「你、你聽見沒有,又、又來咧……」
    我連忙給自己穩了穩神兒,仔細又一聽,確實有哭聲,而且還帶著回音一樣的甕聲,還真像是從井裡傳出來的。
    我翻身下了床,強順死死揪住我一條胳膊,我輕輕推了他一下,「你看你這樣兒,都出來一年多了,膽子還這麼小。」
    「我天生膽小,哪像你,死人棺材都敢睡。」
    兩個出了屋子來到院裡,我在前面,強順躲在我後面,這時候,哭聲戛然而止,我回頭看了強順一眼,強順戰戰兢兢抬手朝院裡的水井指了指。
    我反手一把抓住他胳膊,兩個人走到了水井跟前,我剛要往水井裡看,強順扯了我一把,「你、你小心點兒。」
    我沒理他,低頭朝井裡一看,烏漆嘛黑的,回頭對強順說道:「別怕了,裡面啥都沒有。」
    強順半信半疑,「那、那剛才的哭聲哪兒來的?」
    我說道:「可能是個過路的,哭幾聲就走了。」說著,我抖了抖胳膊,把強順的手從我胳膊上抖掉,又說道:「行了,沒事了,回屋接著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強順依舊半信半疑,說道:「不行,我得跟你睡一個屋裡。」
    我沒吭聲兒,兩個人一起轉身,他回東屋,我回西屋,走了沒兩步,就聽後身水井裡辟里啪啦一聲水聲,好像有啥東西在井水裡折騰,強順媽呀一聲,衝過來又揪住了我的胳膊。
    這水聲兩個人都聽的真真兒的,我身上的汗毛也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哭聲再次傳來,淒慘又淒厲,聽得人心裡都發毛。
    「黃、黃、黃河,你、你不是說,是、是個過路的麼,咋、咋還在井裡咧?」
    這時候,不知從哪兒撲稜稜飛起一隻鳥,嚇得我都跟著一哆嗦,就聽強順戰戰兢兢又說道:「黃河,連、連你都怕咧?這、這井裡到底有個啥……」
    我一咬牙,「能有啥呀,快把你的陰陽眼弄開,看看井裡到底是個啥。」
    「啥?」強順頓時像觸了電似的,「打死我也不開!」
    兩個人再次來到井邊,哭聲又再次戛然而止,我低頭又朝井裡一看,依舊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我皺了皺眉,回頭問強順,「你屋裡有蠟燭沒有?」
    強順戰戰兢兢搖了搖頭,「陳道長屋裡應該有。」
    兩個人來到堂屋,這堂屋比我們住的屋子稍微大一點兒,除了客廳,還有兩個套間。
    剛一進屋,強順頓時打了激靈,戰戰兢兢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黃河,這、這屋裡,咋、咋這麼冷勒?」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不過我感覺他這時候臉色已經變的很難看,我說道:「這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咋不覺得冷呢。」
    說著,我一拉他胳膊,兩個人來到客廳的方桌那裡,我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想把打火機打著,看桌子有沒有蠟燭,誰知道,打火機剛打著,忽一下就滅了,我再打著,忽一下又滅了,我心裡頓時一沉,不好,屋裡確實有東西,而且就在我們倆身邊,我只要一點火它就給我吹滅了。
    扭頭打眼朝整個客廳裡一瞅,我這肉眼凡胎的,只看見屋裡黑漆漆的,其它的啥也看不出來。
    我對強順說道:「你別怕,這屋裡,確實有東西,要不,你把陰陽眼弄開看看吧。」
    強順一聽,差點兒沒炸毛,「你、你想嚇死我呀,我、我才不開勒!」
    就這時候,院子那口井裡,又傳來了哭聲,嗚嗚咽咽,聽著十分瘆人,強順狠狠一個激靈,把我的胳膊揪的更緊了。
    我一皺眉,這院子,咋這麼邪呢,還真是我走到哪兒,這些東西跟到哪兒,到哪兒出事兒。
    我伸手拍了拍強順的肩膀,「別怕,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等我找到蠟燭,點著以後看看就知道了。」說著,伸手在方桌上胡亂劃拉起來,突然,我在桌上摸到一個涼涼滑滑的東西,頓時一愣,從手感上來說,好像是條蛇!
    還沒等我弄清楚,這東西哧溜一下,從我手裡滑了出去,我心裡頓時大駭,活的,肯定是一條蛇。我這時候也不敢聲張,繼續往桌子上摸。
    摸了幾下,終於給我摸到了蠟燭,不過在屋裡不敢點,拉著強順來到院裡,扭頭朝四下看了看,院裡的光線比屋裡強一些,周圍看著也沒啥異常。
    我試著用火機再去點蠟燭,但是院裡有風,打著幾次,都被風吹滅了,沒辦法,我讓強順伸手一隻手給我攏住風,強順哆哆嗦嗦伸過來一隻手。
    我把火機卡嚓一下再次打著,就在火機打著的一瞬間,我看見強順手背上趴著一隻蛇頭,頓時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火機抖手掉在了地上,等我定睛再看強順的手背,上面啥也沒有。
    強順見我這樣兒,似乎更害怕了,顫聲問我:「黃、黃河,你、你咋啦?」
    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穩了穩神兒,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時候除了害怕,好像也沒啥異常,我一臉泰然自若地回道:「不咋。」
    「不、不咋火機咋掉地上咧?」
    我一笑,「剛才我手背上有只蚊子在咬我,我抖了一下手,誰知道把火機也抖掉了。」
    強順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沒啃聲兒。彎腰把火機從地上撿起來,再次讓強順攏著風,再次把火機打著,這回我留了心,刻意朝強順手背上看了一眼。不過這一回,強順手背上啥也沒有了。
    我在心裡兀自冒冷汗,看來今天遇上的這個玩意兒,不太好對付,強順離我這麼近,它都敢往強順身上爬。
    蠟燭帶著,我舉起來朝院子裡照了照,很正常,就是莫須裡感覺有點兒陰森,隨後,帶著強順又來到堂屋裡,舉起蠟燭又照了照,屋裡也沒啥異常,只是感覺比外面更陰森一點兒。
    兩個人又從屋裡來到院裡,強順這時候可能因為有了光亮的緣故,膽子稍微大了點兒,也敢四下張望幾眼了,不過,他在沒開陰陽眼的情況下,除了陽氣比我弱點兒,也是啥也看不見。
    兩個人又再次來到水井邊上,我拿著蠟燭往裡面一照,井裡的水瞬間倒影出了蠟燭,與此同時,強順哎呀媽呀,驚叫一聲,鬆開我的胳膊,撒腿跑進了他自己屋裡,用最快的速度關上房門。我估計,我肯定嚇的鑽被窩裡去了。
    就見井水裡,倒影出蠟燭住光亮的同時,水裡還漂著一個女人頭!
    就見這女人頭,眼睛瞪著,嘴巴張著,滿頭的黑髮像開花似的,在水裡飄散著,好像剛才的哭聲,就是從這女人嘴裡發出來的。
    我當時因為年齡小,被水裡這場景也嚇了一大跳,而且,我從小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怕兩樣兒東西,一是狼,二就是井。小時候愛哭不聽話,經常挨打,但是怎麼打都不怕,就怕我媽抱著我往井裡扔,很多年,看見井心裡都有陰影。
    我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在井邊緩緩蹲下身子,想拿著蠟燭趴在井口看個明白,就在這時候,從女人嘴裡再出傳來嗚嗚地哭聲,我頭皮一緊,手一哆嗦,把蠟燭掉進了井裡。
    我連忙從身上掏出火機,打著再往井裡一看,就見這個女人頭,居然露出一副陰森森的笑臉,緩緩沉進了水裡……
    我一屁股坐在井邊,好大一會兒沒緩過來勁兒,這也太嚇人了,從小到大,不管跟著奶奶,還是這時候跟著陳輝,從沒見過這麼嚇人的場面。
    我的手也哆嗦了起來,哆哆嗦嗦從身上掏出一根煙,想給自己壓壓驚,但是,剛把煙點著,從強順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叫,這時候,任憑我從小天不怕地不怕,也快成驚弓之鳥了,聽見驚叫,手一哆嗦,把煙掉地上了。
    緊跟著,強順的房門嘩啦一聲開了,強順狼狽地從屋裡衝了出來,「黃、黃河,救命呀黃河!」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身,衝他大叫了一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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