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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森口和山口之死

  聽了這話的林東,心中也是有些隱隱吃驚,這個安倍空冥年紀二十出頭,能夠代表日本風水師,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
  只是這幾個說話人喊著「大日本必勝」讓林東有點惱怒,大中國四億億,高手層出,怎麼會輸給一個二十歲的小風水師。
  林東低聲罵道:「狗日本。」
  水月也是點頭,小聲說道:「你不要罵了,被人聽到,只怕沒有好結局。」林東見著水月一雙月亮班的眼睛,倒有幾分俊俏的模樣,只是嘴巴微微太厚。
  這一雙嘴巴看起來,林東倒覺得要性感。
  水月的關懷,林東更有好感,料想不會出賣自己,一個伸手,一個旋轉將水月抱在懷中,附耳說道:「不管等下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亂跑。」
  水月眼眸深情湧動,嘴巴翕動了一下,低聲說道:「你自己……也要當心……」
  林東鬆開水月的手,就在此時,只見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拽。
  兩個士兵快速地跑了進來,不過一會又跑了下來。
  外面響起了一陣叫喊聲,像是什麼工人在罷工叫喊的聲音,又像是一群乞丐的叫喊聲。
  大江過了一會,又急忙跑了進來,形色匆匆。
  」走……「一個軍官迎面說道。林東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卻是司馬躍。
  「好。」林東點頭道。
  原本要問丁無情和祝無恨到底來了沒有,不過眼下沒有時間,角落裡的水月眼珠子看著林東悄悄地溜走,果然站在角落的位置。
  不敢動彈。
  …………………………
  「不知從哪裡來了上百個乞丐在門口胡鬧,被我們趕走了。」大江說道。
  「今晚來的人有什麼異常嗎?」安倍芳子問道。
  白色的手套已經摘了下來,一張領事館的結構圖擺在桌子面前,一個大屏風上映著兩座高山,一座高而瘦,一座矮而胖。畫著八大山人的一幅畫,意境高遠。這原本是大江的辦公室,臨時被安倍芳子所徵用。
  「姑姑,會不會是對手弄的迷魂計,怎麼忽然出現這麼多乞丐?」安倍空冥眉頭緊蹙,雙手握得緊緊,衣服一絲不苟。
  「我也想不清楚。今晚……肯定會很漫長……」安倍芳子說道。
  「姑姑,有人要來偷畫的消息是從哪裡得到的?」安倍空冥問道。
  「帝國的情報網是你能隨便問的嗎?安倍芳子呵斥道。
  森口道:「我們什麼時候到的車站?這等機密都被人知道,我想特高課內部有內線。」
  山口聽了森口的話,朝著森口搖搖頭,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
  森口照說不誤。
  「你們怎麼和他們遭遇的?你再說一次吧!」安倍芳子問道。
  「能讓大日本特工失手,一定是手法獨特,說出來也讓小子長長見識。」安倍空冥也是說道。
  山口倒吸了一口冷氣,根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兩人去車站廁所方便的時候,一個七八十歲的掃地員工一個沒站穩,朝他們撲來,兩人剛準備躲避,一根繩子就圈來了,剛準備叫,就聞到了一個香味。
  只隱隱地聽到,「林……你看我說抓兔子一樣吧……」
  森口將袖子掄起來,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們在休整的時候,忽然十幾個大漢,個個都是高手,將我們圍住,久戰不下,他們就用了雞鳴五鼓返魂香,最終我們才失手的。」
  森口唾沫橫飛,山口暗暗地豎起大拇指,能把白說成黑,把黑說成綠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安倍芳子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
  只是安倍空冥聽得有些異樣,道:「真是精彩……」
  大江也是誇道:「森口君和山口是我帝國利刃,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森口連忙退了兩步,大聲道:「不敢不敢……」
  安倍芳子抬起頭,道:「森口君和山口君,你們留下來一下。」安倍空冥準備說話,被安倍芳子看了一眼,不再說話。
  這個姑姑的傳奇,自己聽過很多次,在她面前,他還沒有資本動怒,只等著這一次,能有成就。
  大江和安倍空冥出了門,又將門關上。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安倍芳子問道。
  「我們兩人被十個人圍住……」森口自豪地說,看著安倍芳子的臉色,漸漸地感覺到不對勁。
  山口瞧出了異樣,跪在地上道:「是我們兩人不小心……大意,著了別人道,我們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就昏死過去了……」
  「屬下該死……」森口這才明白安倍芳子意思。
  「江西死的南波向人和井上二郎是誰殺的?」安倍芳子問道。
  山口急忙從隨身帶子取出了通緝令。安倍芳子接過通緝令,臉色微微變化,極力壓制內心的想法。
  「是這個叫做林東的人。我們後來也調查清楚了,林東的父親林浮生,豈是叫做孫夢文,是晚清統帶……」山口說道。
  安倍芳子揮揮手不要山口說下去,道:「事情你們沒有辦成。我再無留你們的必要……切腹感謝天皇吧。」
  將架子上放著的兩把日本刀丟到地上。
  森口一下子臉色嚇白,褲襠似乎已經濕透。
  「我們並未失手。罪不至死。」森口極力狡辯。
  「我願戴罪立功。」山口也是懇請道。
  「誰下令要殺死林浮生的?」安倍芳子說道。
  「是我下令的。」森口點點頭,瞳孔放大,巨大的恐懼,只感覺一到凌厲的冷光。
  怎麼回事?
  呼吸沒有了?
  怎麼看到了我的媽媽?
  媽媽,你在哪裡?是北海道嗎?森口終於不能再思考,生命已經終結,安倍芳子手中的利刃已經***了森口的胸口。
  山口臉色已經白了,搖搖頭道:「我們罪不至死,殺死了林浮生,我們同樣罪不至死……」
  「因為……」安倍芳子將手中的刀刃拔出來,同樣插進了山口的胸膛。
  「因為,你們要害我的孩子……孫將軍是我的恩人……」安倍芳子小聲地說道。
  這一句話聲音之小,甚至連她自己都聽不到。安倍芳子將桌上的手套拿起,將刀上的鮮血擦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手套丟在了地上。
  森口和山口至死也不知道兩人為何而死。
  「你們都進來吧。」安倍芳子大聲叫道。安倍空冥看著臉上的私人,一股苦水從胃部翻湧上來,蹬在地上開始吐了出來。
  人死。
  就是這個樣子。
  大江喊道:「抬出去。」特高課辦事的方式方法向來匪夷所思,兩個辦事不利還自吹自擂的手下,有這個解決,大江一點都不敢異樣。只是安倍芳子殺人如同殺狗一樣,不愧是少將軍銜的帝國功勳。
  「他們可是性命……」安倍空冥壓住泛起的苦水,看著安倍芳子。
  「這個時代,不是廢物存活的時代。他們的性命是天皇的,不是自己的。安倍空冥,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樣婆婆媽媽,婦人之仁,沒有一點決斷,我想你可能成就不了大事。如果你適應不了這種生活,我會向天皇請命,風水比鬥換上你哥哥也可以。」安倍芳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姑姑……」安倍空冥聽了要換自己哥哥,咬咬牙齒,道,「我可以。沒事。」將湧上來的一股苦水強力吞下去。
  「拖下去。」大江叫道。
  鮮血流了一地。安倍空冥不敢去看地上的鮮血,怕泛起不適感。
  「今晚來這裡,是張網以待。」安倍芳子說道。
  「將軍運籌帷幄,一定可以手到擒來。」大江讚道。
  「為何現在還沒有來?」安倍空冥問道。
  「萬事都不要著急。那幅畫你能看出多少?」安倍芳子關心地問道。
  安倍空冥頓了一下,有些難為情道:「只看了一層不到。」
  「也難為你了。」安倍芳子說道。
  大江也看得出這個安倍芳子對這個侄兒關愛有加,得天獨厚的安倍空冥將來必定前途無限,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在中國的起居。
  「出來吧。」安倍芳子換了中國話。
  房間的屏風上映著的兩座高山。
  一座高而瘦,一座矮而胖的山居然已經移動。
  黑衣黑帽黑眼鏡的兩個人,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根本不是兩座山,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