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好學生暴增

    師父送我回醫院，在路上，我一直沒有說話，一來心情太沉重了，二來怕說什麼被師父罵。
    在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師父給我買了點夜宵，說道：「學這個，就注定一輩子有忘不了的畫面。就算忘不了，也要學著去把它埋在心底不去想。寶，好好睡覺，過幾天出院了，這件事就完全過去了。」
    「師父，你不罵我？」
    「有什麼罵的，這件事，你沒做錯，而且做得很好。」我聽到這句話，笑了。可是師父又說道，「唯一做不好的就是沒有保護好自己。行了，等出院回家了，再跟我好好說說你是怎麼做的，我再給你好好說說應該怎麼做！」
    師父走了，我這還沒有感悟結束呢，那胖乎乎的護士就進來了。「計承寶！你怎麼去個小超市就這麼久啊？心形巧克力呢？」
    我馬上抬頭就給她一個笑，遞上了那紙碗裝著的夜宵，用手捏了幾下，說道：「心形的。姐姐，你今晚好漂亮。」
    胖護士本來還是是氣呼呼的樣子，看到我這樣，一下笑了起來。「行了，早點睡吧。你這身體，在外面昏倒了，還要麻煩送回來的。」
    在我媽的強烈要求下，住院的那幾天裡，我讓陶靜給我把書送了過來，白天就在醫院裡好好看書，好好做作業。感覺就像在中考那時候一樣努力了。五天之後，我出院了。我媽的意見是，回家休息一個星期。而我堅持去醫院。
    一來我回家，我媽也不會讓我做事，到頭來只會增加我媽的負擔。二來，我只是失血過多，現在吃好的，睡好的，把血補回來，滿血狀態下，肩膀那個窟窿真不算什麼。
    我媽親自送我去的學校，還跟老吳說了很多拜託的話。還跟我們宿舍的人說什麼希望大家多多照顧的話。我就站在我媽身旁，看著梁恩在那忍著笑。
    等我媽一離開，梁恩就笑著喊道：「哈哈哈，寶爺，是你照顧我們，還是我們照顧你啊。」
    「彼此彼此，大家都是兄弟。」我說著，把我從家裡帶過來的好吃的都拿了出來，還招呼著：「都愣著幹嘛，去拿碗拿筷子啊。我媽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他們七個人就這麼看著我，我倒不自在了：「你們幹嘛？」
    他們圍了過來。我心裡還在想著，他們不敢打我吧。梁恩先說道：「老大，以後你就是我老大。我從小就沒用，只有你跟我說，我們是兄弟。」
    黃成說：「我看你真的挺牛逼的，聽說你真殺人了，還能好好會學校來，以後罩著我了。」
    「我真沒殺人！」
    韋洪山說道：「寶爺，其實你真的挺夠兄弟的。就是打架不叫上我們，叫陶靜那妹子。我不爽！下次打架記得叫上我！」
    阿健沒說話，只是拍拍我肩膀。他們也一個個過來拍拍我肩膀。我笑道：「行了，吃東西吧。我媽是在那種夜宵店裡給人洗碗的，她做的這些小零食，完全是店舖裡的水平呢。」
    男生就是這樣，說不出什麼感性的話來，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會是我的好兄弟。
    我用一天的時間來適應學校的生活，打聽這個星期裡的事情。十一中，上課本來就亂，黃成，韋洪山，我和梁恩四個人就在後面打著牌，說著話。學校裡傳聞，我和陶靜去打架，我殺了人，自己也受傷住院了。而我還能回來上課，是外面有人罩著。這樣景哥有所忌憚，目前還不敢動我。而這個星期裡，高一不少男生跟高二的人起衝突。多半是高一的被打。黃宇也曾經組織人去回擊過，但是高二的很團結，而且好像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黃宇手裡那幾個人也幹不過人家整個年級啊。
    黃成說道：「寶爺，黃宇說等你回來休息幾天，身體好點了，咱們就反擊高二。」
    「景哥，還到處借錢嗎？」我問道，打場架還不容易啊？我更想要得到的是他手裡的那生意。
    「不借了，他拿了貨回來。我也警告了我們班的男生，讓他們別沾那東西。上次咱們尿檢的結果下來了。高一的開除了四個，高二的開除了二十六個，高三的一個沒有。」
    我拿著牌的手僵了一下。高三都是老油條了，他們才是最容易出事的，但是一個沒有，那意思就是，熊河很厲害。
    韋洪山就說道：「我們這邊才這麼幾個人，景哥能賺錢嗎？」
    前面的阿彪轉過來說話道：「我哥主要的生意，還是在那邊大專，大專的人錢多，混亂。別說吃點藥了，都有學生，組織女生出來賣呢。」
    我壓下手裡的牌朝著阿彪勾勾手指頭，他馬上笑瞇瞇地趴我桌子上，說道：「寶爺……」
    我對著他腦袋就甩了一巴掌，道：「我們的事情你敢跟你哥說一句，你就別走進高一的一步，跟著你哥讀高二去吧。」
    阿彪捂著腦袋縮到一旁，驚慌地點點著頭。
    我看看四周，不對勁啊。我剛回來，阿妖怎麼就不過來發騷了呢？當然，不是說我想念她那36D的大胸。而是一隻蚊子天天在你耳邊嗡嗡，一天它突然消失，會覺得很奇怪。就是這種感覺。
    我看向了阿妖那邊，阿妖正在看書學習呢！看書學習啊？我沒眼花！我再看看班上的其他同學，沒接吻的了！聊天的還有幾個！打牌的就我們這一攤。化妝的還有幾個，但是看書學習的，有十幾個啊。逆天了！
    「個個都好好學習了？」我疑問著。
    梁恩湊上前一點，壓低著聲音說道：「說不定是鬧鬼了。」
    「怎麼說？」
    「就像傳染病一樣，一天兩三個，都看書了，連說話都不說了。」
    我皺皺眉，拿出了羅盤，看著天池裡的那指針，很正常啊。打完這局牌，我跟他們說不玩了。下課就先去商店買了兩包薯片，一包在經過陶靜身旁的時候，丟給了還在低頭啃著漫畫的陶靜。她也不客氣，連句謝謝都不說，而是說道：「好了，一邊去，別打擾我感動。」
    我看看那漫畫，上面畫著……呃，兩人的大腿糾纏著，旁邊的小圖是兩隻手十指相扣。就這樣，還感動呢。
    我走向阿妖，拍拍冬琳的肩膀，讓她讓讓位置。她還不太樂意地說道：「我這眼影還沒畫好呢。哼！」
    坐在冬琳的位置，就是阿妖的同桌了，我把那薯片放在了她的書本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頭都沒有抬，就說道：「別打擾我，不好好看書，不好好學習，會很慘的。」
    「怎麼個慘法？」我問道。
    阿妖終於抬頭看我了，只是對著我吼道：「別吵我看書！你想死我不想！」
    「看個書還能跟死不死掛鉤啊？哪裡不會做，我教你。」我厚著臉皮扯過她的書，看著她正在做的題目。好在住院那幾天，我好好看書了，那些題目還會做。就直接用她的筆，她的草稿，把那道題算給她看了，還邊做邊解說。
    阿妖這回沒有意見了。一節課，我就這麼帶著她做了四道題，在下課鈴響的時候，她已經不那麼緊張了，輕聲說道：「謝謝你啊，寶爺。我真的很忙，我要好好學了。下節課是英語課，要好好聽課了。你也好好學習吧，要不會死得很慘的。」
    「怎麼個慘法？」做了這麼長的鋪墊，總算再次問出來了。
    阿妖看看四周，貼在我耳邊說道：「會被埋到學校裡的土坡下的。」
    土坡？！那屍體我不是挖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