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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塵封的秘密

    我心裡暗暗吐了口氣,還好,空間岔開了。要不加個陶靜進去,我真能死裡面了。
    陶靜看著我媽去了衛生間,才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爸說,你的這件事上面領導出面不給問,就這麼算了。計承寶,都出這麼大的事情了,就這麼算了?」
    我的心裡也很意外。我以為這件事就算到最後不會對我進行處罰,但是也絕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算是那個空間裡,但是在現實中,老醫生確實是死了。那手術室裡,確實有著屍體,這個又怎麼解釋呢?
    「你爸還說了什麼?」
    「他說你家有這麼牛x的親戚,怎麼不接你過去呢?」
    「親戚?」我一頭的霧水。我知道的,我家的親戚,就是我外婆那邊。我外婆家在郊外,是一個老院子,幾輩子人都住在裡面。養了很多很多的貓。有些貓是已經成為靈寵的。現在就是我太婆在那。外婆已經去世了。下面的幾個舅舅什麼的,也都是一般人家。有個表姐什麼的什麼的,繞了幾道的親戚,長得挺漂亮的。現在好像在讀大學。人丁少,也沒什麼發達的大人物。我奶奶這邊早就死光了。
    我心裡斷定,這件事幫忙擺平的絕對不是我家什麼親戚,而是我師父。以前出事也都是師父幫我的。
    陶靜離開之後,我還想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呢。但是我媽又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在我媽面前,我是不敢說那些事情的。說了她更有的哭。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七點,我媽趕著去給人家洗碗了,我才給我師父打了電話。我問道:「師父,你在哪兒啊?」
    師父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今天好點了嗎?」
    「好多了,能跑能跳了。」其實我就是能走個路罷了。跑跳還是做不到的,失血過多,躺著還行,一活動起來,就有種喘不上氣,頭昏眼花的感覺。
    師父說道:「你換下衣服,打個車到那老醫院,我也正準備過去呢。」
    「還去?」那老醫院都成了我的噩夢了。
    「去給你擦屁股!能跑能跳的就過來!」
    師父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溜出醫院了。我在護士站旁,看著忙碌著的護士,接著她們都進了裡間配藥的時候,我就快步過去按了電梯。心裡默念著:電梯啊,快點啊。別讓我被抓住了。
    我電梯還差兩層呢,就聽到了護士站裡,那胖乎乎的護士吼著:「計承寶!你打算去哪裡?你是重病患你知道嗎?你這麼出去,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
    「呵呵,姐姐。」我嗲著聲音說道,「我就下去買個捲筒紙。就在醫院門口的小超市。一會給你帶巧克力回來啊,心形的呢。」
    胖乎乎的護士笑了。她還想說什麼呢,電梯已經開門了,我趕緊閃了進去。
    醫院門口總有的士,從醫院到那邊的老醫院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鐘。我趕到的時候,老醫院裡已經亮著燈光了。
    我的腦海裡再次出現了那天晚上畫面,心跳再次加速了。我暗暗吐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畫面。
    掏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手機鈴聲就在診室裡響了起來。師父從那窗子邊喊道:「進來吧。」
    我這才大著膽子走了進去。診室裡的燈也亮著了,白色的布簾乾乾淨淨,辦公桌也整整齊齊,辦公桌旁的老醫生,還是穿著白大褂,還是在脖子上放在一個聽診器。
    我驚呆了,看向了師父,低聲叫道:「師父?」
    老醫生朝著我笑道:「哈哈,他真是個好孩子啊。」
    「除了經常打架,其他都聽好的。你給他看看那胸口的鬼手印能不能去掉。」師父把我推到了老醫生的面前,扯著我的衣服就想撩起來。
    我掩飾不住臉上的驚慌,喊道:「師父,他……他……他明明給我殺了!」
    老醫生還是朝我笑著:「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被那個殺人犯殺了。只是我的魂一直留在這診室裡,你在手術室砍的只是我的身體,你殺的是那時候,在我身體裡的那個殺人犯。孩子,我還要謝謝你呢。」
    我明白了,但是還是問道:「那個殺人犯呢?」
    師父說道:「魂已經被你砍得沒蹤影了,屍體在地下室,被警察帶走了。」
    「他,為什麼殺你?」
    「他想對那對母女施暴,那母女就用刀捅進他肚子裡,肝腸膽什麼的,肚子裡都成漿糊了。到我這裡死了,做了鬼也是個一肚子漿糊的鬼,非要我給他看。我治不了,他就對我下手了。唉~算了,命吧。來孩子,我給你看看那什麼鬼手印的。我都聽你師父說了。」
    我拉高了衣服,胸口烏青的手印就出現在我的胸口。
    「痛嗎?」他邊問著,邊用長長的銀針扎進了鬼手印裡。「沒感覺。」我回答道。「
    他收了針,轉向了我的師父:「這不是一般的鬼手印啊。這個連自身知覺都沒有了,我治不了。以後你再留意吧,也許有人能治呢。」
    師父點點頭:「我明白,這個沒這麼容易的。」
    又聽他們說了幾句話,都是之前老醫生給我師父看病的事情。他們也說道了任家。老醫生說:「擺平這件事,你又向任家低頭了吧。」
    「談不上低頭吧。我去那邊坐坐,他們還不敢怠慢的。這點事,任家出面,也就是說幾句的事情。這邊警察的屍檢也都說明了這件事和這個孩子沒有關係了。讓任家去說說,也就是擔心,他們會抓個孩子來擔責罷了。」師父說著,「你有什麼打算?」
    「留在這裡,永遠。封起來吧,永遠封起來吧。他們沒有怨言,我也沒有。」老醫生的目光看向了診室門外。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真實門外,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帶著白色護士帽,還是有紅十字的那種。款式不是現在的護士,有點像,蘇聯的護士服。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護士,很漂亮。她微笑著看著我,不說話。
    她是……當初被燒死在這裡的護士。
    我師父站了起來,說道:「好,再見了。寶還住院呢,我送他回醫院去。」
    老醫生也站了起來:「沒幫上你的忙啊。我有個徒弟,在中醫院的,你去問問他吧。也許現在他治不了,以後會找到法子呢。」
    「嗯,再見了。」師父帶著我走出了診室。在跨步出去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外面,燈光明亮,每個房間都開著門,還有護士不時穿梭著。走廊上,一個架著雙拐的老兵,穿著軍裝跟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兵說道:「你哪有我痛啊。我被截肢的時候,麻藥都用完了,就這麼生生割下我的腿的。我想昏倒算了,還偏偏沒有昏,就這麼看著醫生一刀刀割下我的腿。」
    「行了吧,你還記得這小樓著火的時候嗎?你們都是被煙熏死的。我是活生生被燒死的。那種全身著火的痛,還比不上你的一條腿?」
    ……
    「師父。」我低呼著。
    「沒事,你看到的是他們的世界,走出這道門就好了。」師父帶著我走出了老醫院的小樓。身後那些說話聲消失了,回頭看去,老醫院裡又是一片的黑暗。
    師父點亮了他的燈,拿出了一張符,從上到下掃掃我的身體,然後點燃了符。符紙冒著不正常的藍綠色。師父低聲說道:「為了讓那個住在這裡的軍官死去的消息傳到敵人那邊,軍隊策劃了這場火災。火災之前,也通知了在醫院裡的所有醫護人員和軍人。他們都沒有反對。著火的時候,他們自己關了門窗,所有人都死在了裡面。軍官被秘密送出來了。他們都是值得他們敬佩的人。」
    師父又點了三炷香,插在了,那老醫院的門縫上,然後關上了門,用一把八卦鎖,鎖上了。這種鎖,沒有鑰匙,這一切,永遠都將被遺忘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