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定主意（2）

    蚊子皺著眉頭：「那這東西到底是誰的啊？」
    陳方德想了好大一會兒，說：「能這麼喜歡龍，而且能這麼有自信的畫出與咱們傳統所見的不一樣的龍，在我的腦子能想到人只有一個，就是沈諸梁，是春秋末期楚國人。」
    我們剩下的幾人一愣，沒聽過這人啊！
    陳方德一笑：「真名你們可能沒聽過，但是我說出來你們絕對很熟悉。」
    陳方啟急道：「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他就是葉公！」說完之後，把手裡的照片還給蚊子。
    葉公！傻子都聽說他，葉公好龍這個成語誰不知道啊！
    蚊子聽到之後馬上把頭猛點：「對對對對！那個墓室裡別的沒有，只要能看到的畫，全是龍，棺材石龍，石頭石龍，什麼都是龍，不愧是秦林兄弟推薦的人，就是厲害，總算是有了點眉目了。」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個黑玉人俑，我仔細看了幾眼就知道這東西少說也是明朝的東西，這份禮品可是夠大的。
    彪子把這個東西硬塞給陳方德，說：「閣下，這個是點小意思，還望您笑納。」
    陳方德搖搖頭：「這份大禮我可不敢收。」
    「日後可能還指望著您給我們指路呢！」
    「指路……」這個詞在我們行內也是一個暗語，就是我想去盜墓，想拉著別人和自己一起去，然後找到了一個比自己厲害的，或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但是你兩人又不是很熟，總不能見面就說：「這位前輩，我看好了一處墳，咱倆一塊去把它挖了吧，有東西平分。」這肯定是不行的，你要稍微委婉點。
    我們在行內把這個東西就叫做「指路……」（中國人在咬文嚼字這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陳方德搖搖頭說：「我已經不幹了這行了，現在就做點小買賣。」
    那兩人歎了口氣，然後臉上一喜衝著秦林說：「秦大哥，您給說道說道唄！」
    秦林哈哈一笑，他知道陳方德肯定是不會去的，一指陳方啟和我：「這位兄弟是陳方德弟弟，也很厲害，還有這位小哥，跟著陳方德干了好幾年，都是道上有名的人物，陳方德早就洗手了，不過這兩人肯定能去，我在這裡就替他兩先答應下兩位。」
    那兩人一喜，哥哥沒請到，弟弟來也不錯，而且又是同行，連聲道謝，又坐了不大一會兒，就告辭了。
    送走那兩人之後，秦林拍著我和陳方啟的肩膀說：「兩位不怪我吧！我也沒有經過你倆的同意就擅自答應了。」
    我一笑：「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沒有什麼大不了。」
    陳方啟附和著說：「都快幾個月沒幹活了，手都癢癢了。」
    秦林拉著我倆進屋，說：「請別人我實在是信不過，陳方德跟我是老交情了，陳方啟也是，狗子算是我們領進門，知恩圖報，是個漢子，我現在能想到信得過，靠得住也就只有你們兩個了。」
    陳方德看著秦林的表情，點上了煙：「他們倆去我不反對，不過你可要小心了，那個照片你也看到了，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恐怕那墓穴裡面沒有那麼簡單，再說了中國五千多年的傳說，除了一些上古傳說之外，從春秋到現在，你聽到哪一個龍會親自下凡看一個凡人，葉公可是開天闢地第一個，而且葉公這人信道教，你們還是把東西準備的全乎一點，預防個萬一，實在不行就去把玄大師叫來。」
    秦林擺擺手說：「不用，他們那邊說還要出兩人，都是道上有名的人物。」
    我對道上這個「有名人物……」是四個字一點都不感冒了，剛才秦林不是也說我跟陳方啟也是道上有名人物麼？這個老小子就知道瞎編騙人，不過看他模樣這麼輕鬆，我倒也不是很擔心。
    秦林在我們這裡住了兩天，然後帶著我們與那來兩人會合，蚊子他們果然帶著兩個人，這兩人一老一少，那個年紀老的約有六十來歲，鬍子頭髮都是白的，看著很精明利索，那個年輕的年紀好像和我差不多，身後被這一根棍子。
    蚊子給我們相互做了介紹之後，我知道了那個老頭姓虞，名字沒說，我們都叫他虞老，那個背著棍子的人就叫棍子，我聽到之後不覺得有點好笑，背著棍子就叫棍子，那我以前背上全是虱子，我還叫虱子不成，真逗！
    我們當時在北京，是蚊子那邊讓人托關係從部隊那裡弄了一亮解放牌的大卡車順帶拉我們過去的，我們的目的地是河南。
    我坐車做的都迷糊了，不知道我們到底走了多長時間，不過好歹是到了，下車之後我們又坐坐拖拉機，還坐馬車，最後竟然騎上了牛，中間還讓一些部隊查問了好幾次，好歹蚊子準備的齊全，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的一些考古隊員的證件，我們好不容易才到了一個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可謂真是窮的叮噹響，好在我們東西拿了不少，我們找到村長，蚊子說我們是上面派來考察的，拿出了文件，那村長自習的看了看那些文件，笑著說：「好辦好辦！到我家去住吧！」
    蚊子笑了笑說：「我們都是也算是半個官了，毛主席說過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我們給錢。」說完掏出幾張票子給了那村長，那村長點點頭，說：「好好好！」
    然後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吃晚飯之後村長過來和我們聊天，蚊子說：「村長，聽說你們這裡是葉公的故鄉，不知道是也不是？」
    那村長擺擺手說：「誰知道啊！這年頭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有工夫關心那些東西，不過前些年大災荒的時候，有人去山上打獵，看到過一些像是龍摸樣的石頭，但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蚊子沖秦林點點頭，繼續說：「村長，我們明天要到那裡去一趟，你看看能不能找個人給我帶路，我們給錢的。」
    村長點點頭，說：「行行行！我讓村裡最好的獵戶給你們帶路，但是有一點你們可要知道，那個獵戶也是有規矩的。」
    我好奇問道：「什麼規矩？」
    「後山那裡有一片林子，那林子裡常年有大霧，那個地方我們可不敢去，我勸你們也別去，以前有人進去過，沒有一人能從裡面回來，就是放條狗進去，他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