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定主意（1）

    陳方啟催促他：「哥！繼續說啊！」
    「然後再通過他們特有的巫術，控制這些蟲子的行為，讓他們刻出自己想要字，最後在通過相同的辦法讓這蟲子再出來，所以這玉石才如此晶瑩剔透，你在看裡面的字，這是戰國時期的文字，就憑這個東西，若是賣給一些識貨的老外，我估計咱們四個能活好幾輩子了。」陳方德又把那東西還給他。
    秦林點點頭：「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陳方德笑了笑說：「這只是玉石的來頭，你知道這上面雕刻的是什麼東西麼？」
    陳方啟一把拿過那個珠子：「這雕刻的東西還有來頭？」
    「這東西叫做九龍震天，想來你們都知道龍生九子，九子不同這個東西吧！」陳方啟掂量著頭，喝了一口酒。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有什麼囚牛、睚眥、嘲風……」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方德給打斷了：「你那些都不對！你口中說的是明朝的那些文人給改的，真正的九子誰也不知道，龍生九子這個傳說最早可追溯到女媧那個時候，不過說法雖多，但是裡面只有一個東西沒變，就是這個狴犴，不管哪種說法裡都有個它。」
    陳方啟拿著這個珠子轉了個圈，說：「這東西就是狴犴了？」
    陳方德點點頭笑著說：「這東西一共應該有九個或許有十個，第十個就是他老子。」
    秦林把那個東西收起來說：「看來這東西真有來頭，我回去和那人說一說，要是行，我就把這活給他接了。」說完就走了。
    等我們再次看到秦林的時候是兩個禮拜之後，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領了兩個人一矮一瘦，他介紹說矮的叫蚊子，就是咬人的那種蚊子，瘦的叫彪子，然後陳方德就把他們三人帶到家中問是什麼事？
    秦林對著陳方德說：「他們想見見你。」
    陳方德請他們坐下，這兩人客套了幾句話之後直奔主題，那人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陳方德：「還請閣下看看這個東西？」
    我也打眼看了過去，這照片上拍的就是一個龍袍，但是這龍袍跟我以前看到過的哪些不一樣，雖說也是黃色的，但是那袍子光是正面之上就有九個龍頭，九個龍頭圍著一個明珠，這些龍也和咱們見到那些傳統龍不一樣，這些龍好像更凶、更猙獰、更逼真，有中要從那袍子裡飛出來的感覺。
    我那時候見識已經長了不少，知道皇帝的龍袍上面都是有著九條龍，前後身各三條，左右肩各一條，襟裡藏一條，這樣正好前後各顯五條，吻合帝位的九五之尊的說法，但是這個龍袍也太奇怪了，光是袍子正面就繡著九條龍，身後、肩膀還指不定有幾條呢！
    蚊子見陳方德看了好一會，問道：「閣下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陳方德抬頭看了那兩人幾眼，對著他們問：「這東西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蚊子尷尬一笑：「這個我們不能說！」
    陳方德把那張照片還給他們，神色一變：「我只有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我才能猜出他的來歷，既然兩位這麼不信任我，那就請回吧！」
    那兩人見陳方德下了逐客令，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又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說：「這是我們十二年前在一座古墓裡弄出來的，我們最後就出來了三個，那個珠子和龍袍我們都是在剛進墓室的時候找到的。」說到這裡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願意再說下去。
    我跟著他一起伸過頭去瞅那個照片，我滴個乖乖咧！
    那個我在黃石公墓穴裡遇到的那個孩子怎麼也在裡面啊！
    我們四個瞪著眼睛相互敲了敲，眼裡都有疑惑，這孩子十二年前就這樣，怎麼一點沒變啊！
    不對，我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這個孩子有變化，這個照片的孩子比我在五年前見到那個孩子要老一些，要成熟一些，娘來！這個孩子竟然越來越年輕，他們兩個再加上那個孩子，想來這就他們逃出來的三人。
    我們心中都先壓制住這個疑惑，陳方德繼續道：「真命天子這個東西，其實最早是出現在司馬遷的所寫的《史記》裡面，描寫劉邦的時候，說劉邦的母親做夢，夢到了一條龍，生下劉邦，劉邦當了皇帝之後就大肆宣揚，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有了，龍是天子的象徵，但是皇帝的袍子上並沒有龍。」
    然後我又跟著學到了一些知識，明朝之前，所有的大臣官員都可以穿龍袍，這個東西就相當於現在西服，就是趙匡胤當皇帝的那一端，後人也不是說成是「黃袍加身……」，並沒有說是什麼龍袍加身，雖然到了後來有個這個說法，但是到了明朝那裡，龍袍才是皇帝的專屬，大臣也可穿龍袍，但是你僅僅是可以穿龍袍，不能叫龍袍，只能叫蟒袍，不然就是犯上，要誅九族的，到了明朝，嚴格規定了龍袍的規格，什麼樣的人穿什麼樣的袍子，上面應該有幾條龍，幾條蟒都是很嚴格。
    但是照片上那個龍袍卻是很奇怪，奇怪的讓人捉摸不透，陳方德問道：「那個墓是哪個年代的你們清楚麼？」
    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說：「那裡面太古怪，人沒了以後我們就沒敢再進去了。」
    陳方德一頭霧水，又問：「當時這個龍袍是不是與那個珠子在一起？」
    兩人點點頭，蚊子說：「不能算是在一起，只能算是在一塊出土的，這個珠子是我們在逃出來的時候無意之中撿的。」
    陳方德試探性的開口道：「我這個想法只是猜測，我說出來你們聽聽就是，若是不對還請你們見諒。」
    那兩人搖頭笑道：「閣下哪裡話，我今天來就是請閣下賜教的，說不上什麼對錯，對於這東西我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陳方德嗯了一聲，道：「這個龍袍肯定不是秦漢之後，這點我可以確定。」
    一說完那兩人就懵了，我也懵了，剛才你還說龍袍這個東西是明朝之後才興起來的，你現在又開口說它不是秦漢之前的，這有點驢唇不對馬嘴啊！
    「明清兩朝絕對沒有人敢製作這個東西，就是皇帝老兒也不行，你做了這東西相當對祖上的不敬，你就是做了也不敢穿，不敢穿當然就沒有必要做，漢朝之後，皇帝的袍子上極少數有繡著龍的，但是僅憑這點還不夠，能夠讓我徹底確定下來我的看法的就是那顆珠子，那顆珠子是戰國之前的東西，這絕對不會錯，若是那顆珠子真是和這個龍袍出自一個古墓，那麼這個龍袍絕對是戰國時期或者是更靠前的人製造的。」陳方德說的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