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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女嚴絲再現

  「還有兩個問題你可以問了。」我的體力正在漸漸恢復殺敵未必能行自保已經沒問題了但還要繼續假裝疲憊無力以求拖延時間等司徒守背後的同黨出現。如果不能完全消彌危機早晚有一天會再度深受其害。
  「鬼墓下面有什麼?紅龍的最後殺招——也即是美國人秘密卷宗裡說的『大殺器』到底是什麼?沈南我只想聽實話你最好每一個字都掂量好了再說別給自己惹麻煩。我哥哥沒從老龍那裡得到任何好處白送了一條命我可不會重蹈他的覆轍更不會相信任何鬼話。」他的兩道雜亂眉峰詭異地挑了挑唇角浮出一個殘忍的冷笑。
  「不相信我還要我說?你哥哥生前最信任我希望你能跟他一樣。」我察覺到門口、窗外、樓頂都有異常動靜響起來應該是尖銳的匕劃開人體皮肉的微弱聲音突然為那些無辜的警員們擔心起來。
  「信任?不不不除了撒旦我誰都不會相信。宇宙之中只有魔鬼撒旦是不會說謊的因為沒有必要對死人撒謊我也是一樣。」司徒守猛的壓低了嗓音一邊側耳諦聽四面出的動靜一面迅掏出一柄微型左輪手槍檢查完彈藥情況後又輕輕彈開保險栓塞進左腕的襯衣袖子裡。
  那種射程僅為兩米的「掌心雷」手槍屬於間諜人員和刺客殺手專用的只用來對付毫無戒心的「自己人」。看來他對自己的同夥也不放心隨時都會出手殺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不是?」他準備好了一切雙手在表情僵硬的臉上重重地一抹露出了原先那種卑微木訥的微笑向我擠了擠眼睛用這句經典的人生台詞掩飾著自己的滿腹殺機。
  「是的確如此。」我想到司徒開的死想到老杜沉寂多年之後又被何東雷裹挾行動、再戰江湖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悲哀。
  沒有人能從江湖中全身而退無論是高調的「金盆洗手」還是低調的「大隱於市」都會再次被過去的恩怨纏上不得不重跨舊日戰馬、重著舊時鎧甲地被動復出直到付出生命中的最後一枚籌碼。
  關伯經常玩味民國關內十三省綠林盟主呼延南箭說過的一句話——「江湖就是江湖人生於斯、戰於斯、死於斯的地方。」很多絕頂高手到了晚年總能看透一切傳給後輩們這種大徹大悟的至理名言可惜真理都是枯燥無味的身在江湖漩渦裡的人被快意恩仇的假像所迷惑永遠都不會看到繁花落盡、萬木肅殺的黑暗一面。
  「只管看不要多嘴。」司徒守又加了一句再度低頭審度全身直到看不出破綻為止。
  他的外表給人一種「老實、愚鈍、蠢笨」的假像一定能騙過很多人也包括我在內。接下來就是這個老實人的獨幕表演了遭殃的一定會是他的同夥。
  「啪啪」有人在窗外擊掌玻璃窗無聲地向後滑開一個膚色黝黑的矮個子年輕人猿猴一樣輕捷地躍了進來甫一落地隨即彈身而起躍向書房左側的牆角平端著一支烏油連環弩對準了我的眉心。
  書房的門原先是半敞著的一個臉色陰冷的瘦削年輕人無聲地滑步而入單手舉著一柄無聲手槍穩穩地瞄著我的右側太陽穴精神高度擊中雙眼一眨不眨。
  「他已經中了我的催眠術大家放鬆些吧。」司徒守用英語和阿拉伯語重複了兩遍但兩個年輕人不為所動保持全神貫注的射擊姿勢把我當成了最危險的敵人。
  第三個進來的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戴著一付金絲邊眼鏡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司徒大功告成了?恭喜恭喜。」年輕人向書房裡環顧了一圈確信沒有危險存在之後才優雅地轉身彎腰稟報「一切都沒有問題請進。」
  客廳裡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走路聲人還沒露面一陣淡淡的香水味已經幽幽地傳了進來。我艱難地直起身子扭頭向門口望去一個穿著素白紗裙的長女孩子緩緩地出現在門口矜持地向我微笑著。
  她的臉上只畫著一些淡妝五官相貌清秀之極矜持之外另有一層無聲的威嚴肅殺籠罩在眉眼之間。
  「沈先生又見面了。」她揚手向我打了個招呼目光隨即落在司徒守身上「司徒這次辛苦你了我已經命人將二百萬獎金匯入你的賬戶做為對你的酬謝。下一步希望我們的合作關係能夠持續穩定地繼續下去你可以離去了。」
  她的出現讓我無法不大跌眼鏡在心底裡連聲大叫「慚愧」。
  「哈嚴絲小姐獎罰分明令人欽佩但二百萬獎金實在太少了因為我還意外地拿到了這個東西——」司徒守舉起右手腕子上赫然出現了那只碧血靈環。靈環原先放在我的口袋裡一定是他趁我被催眠之時快手偷走的。
  「哦?靈環?」女孩子皺了皺眉並沒有露出太多驚喜只是疲倦地揮了揮手戴眼鏡的年輕人立刻向司徒守微笑著伸手做了個「請向外走」的動作。
  「嚴絲小姐看清楚一點這是——碧血靈環!而且催眠術的效力已經過去相信你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吧?哼哼大家走著瞧……」司徒守晃了晃自己的腕子對那女孩子的反應大為光火猛的甩頭大步走出書房。
  「總管大人怎麼處置他?」年輕人躬身請示。他翻起衣領露出貼在裡面的精巧型無線對講機只等女孩子下令。
  女孩子遲疑了一下低聲吩咐:「你看著辦吧記得把靈環拿回來還給沈先生。還有司徒守深不可測要所有人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再添傷亡了。」
  戴眼鏡的年輕人微笑著點頭帶領兩個同伴迅走出書房然後輕輕把門帶上。
  「毫無疑問嚴絲小姐我是徹徹底底被你騙了但麥義他們呢?也是不知情的受騙者?」我長歎著起身活動著酸痛難當的四肢。司徒守的催眠術太厲害了到這時候頭腦仍舊昏昏沉沉的又木又脹。
  這女人就是與我有一面之緣的嚴絲當時麥義等人全部自殺身亡只有她可憐兮兮地被我救了下來並且親自送她離開。
  嚴絲深蹙著眉在沙上落座低調地搖搖頭:「沈先生港島是冒險家的天堂樂園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到這裡來都帶著自己的使命。你也是江湖中人不必對過去的那些誤會耿耿於懷好嗎?」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如果方便的話請帶你的全部人馬離開我家就是對我最大的關照了。」麥義和他的屬下服毒自盡時的慘狀歷歷在目我對與紅龍有關的人物很感到頭痛巴不得他們能換一個地方去實施什麼「保龍計劃」別把戰火燒到小樓裡來。
  司徒守帶走了碧血靈環這是我今天最大的損失但看嚴絲的意思一定會把他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陽光鋪滿了窗台只是小院裡的花草缺了關伯的照料開始變得蔫頭蔫腦的。
  「沈先生我是沒有辦法才兜了一個特大圈子後回到你這裡的。不瞞你說我們這批人受命執行的所謂『保龍計劃』正在失控所有應急預案都用不上出現了以前從沒考慮到的異常狀況。我可以告訴你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整個城市都會被無休止繁殖的黑貓侵佔就像埃及神話裡的『貓靈之城』海哥路斯一樣成為一座人類無法存活的空城。」
  嚴絲重重地抱著頭一邊說一邊不停地長歎著脖子側面的青筋突兀地迸出來。
  「是嗎?這種狀況最好去向紅龍匯報他才是最關心這一變化的人是不是?」我用力伸了個懶腰將最後一絲頭昏腦脹的感覺完全驅逐乾淨。如果不是出於對司徒開的歉疚自己絕不可能那麼容易被司徒守催眠也許下一次他就再沒有機會了。
  「對向紅龍匯報是最正確的選擇但你也許無法相信有他親自簽實施的『保龍計劃』根本就是一個自解壓、自觸的半自動化過程誰都無法中途停止它。所有參與這一計劃的人都是單線聯絡的只要其中一環斷掉其他人就會在預定時間裡自動開始行動不會以任何理由和借口耽擱下來。現在這一計劃的最核心人物出了問題我做為執行總管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束手無策——」
  她終於挪開了雙手滿眼赤紅地望著我彷彿要從我的臉上尋找到一個標準答案。
  神話中的海哥路斯位於開羅城西二百四十公里處其先進繁華程度是開羅的十倍並且有一任法老曾在這裡興建過王城。傳說就是那個法老觸了貓族之神才會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對城市的控制權全城三千多居民化為貓爪下的纍纍白骨。
  身為「東方之珠」的港島不可能與海哥路斯走上同一條絕路所以我對嚴絲的話並不絕對全信。即便是城市裡出現了貓科殺人獸警察和飛虎隊特種部隊也會擺平一切不會讓平民百姓無辜死傷。
  「跟我說有用嗎?」我自嘲地冷笑一聲端起司徒守用過的杯子準備去廚房洗刷消毒免得敗壞了關伯的興致。像他那樣的性情中人一旦得知司徒守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動過自己的東西只怕又要追根究底地查不不停再生出無數禍端來。
  嚴絲連歎三聲:「曾經有一個人非常看好你聲稱閱盡港島江湖的新一代年輕人之後唯有你最具天賦將來一定能成就非凡的大事業福澤廣及眾生。」
  我停在書房門口無聲地搖頭表示對她的話並不感興趣。阿諛奉承人人都會況且我成名於港島醫界之後這種當面吹捧的話聽得太多耳朵都快要磨起繭子來了。
  「沈先生請給我一個說出全部真相的機會好嗎?或許只要三到五個小時你就會明白『保龍計劃』的始末從而理解我的全部苦衷。其實……其實這項重任早就壓得我抬不起頭來只是苦於沒人方便聽我訴說答應我好嗎?」嚴絲情緒有些激動彈身站起來眼窩裡有兩顆晶瑩的淚珠粼粼閃動著。
  我的心軟了一軟猶疑著點點頭嚴絲驟然破涕為笑那兩顆淚珠也隨著她唇角的笑紋悠然滑落。
  杯子剛剛放進水槽離去的三個年輕人便重新出現了神色緊張地闖進書房向嚴絲低聲匯報了幾句。
  「沈先生我有話說——」嚴絲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書房門口。
  她的手下動了警方的人現在面臨的難題應該是事情敗露了需要馬上撤退。
  「什麼事?」我擰開水龍頭水花湍急飛濺著。
  嚴絲聲音嚴峻、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必須再次得罪了。」
  隨即我的頸後、肩頭、腰間、大腿同時一麻像是被四隻馬蜂同時叮到了一樣身子一軟跌倒在她的懷裡。她對我再次使用了麻醉槍一類的武器比司徒守的催眠術來得更直接有效。
  醒來時我的頭依舊枕在嚴絲的大腿上只不過已經不在我的書房而是一輛前進中的寬大車子上。車子的內飾是粉紅色的我們坐著的那排沙亦是粉色豪華而氣派。
  「醒了?」她邊說邊伸出右手食指壓住了我的嘴唇「不要說話別打破了這種美好的寧靜。我知道你在恨我但在二十四小時後是愛是恨就都沒有意義了。」
  我重新閉上眼回憶著自從司徒守出現之後的連番變化。除了碧血靈環外我身上沒有任何值得別人覬覦的東西卻被這些人接二連三地算計或許他們瞄準的目標並非靈環?再回到當時麥義接我出診時的疑點上港島有太多知名婦科醫生他找上我的原因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車子顛簸了一下通話器裡傳來司機的聲音:「總管大人要不要出城去?目前城區的戒嚴力量正在快增加恐怕會有麻煩。」
  嚴絲沉吟了一下果斷地下令:「不必此刻出城必定會遭到更嚴密的盤詰搜查跟警察玩游車河、捉迷藏就好了避開主要路口。所有武器準備好一旦跟警察生衝突務求在三十秒內結束戰鬥。」
  司機答應了一聲通話器便從此寂然無聲了。
  以這群人的力量想跟港島警方正面衝突無異於以卵擊石實在不夠明智但我不想開口提醒她畢竟每一支勢力都有本派的做事方法用不著外人跳出來指手畫腳。
  「警方的大隊人馬已經出動全副武裝包圍了你的住宅我們不得不暫時離開那裡找個無人打攪的地方談談正事。司徒守借警車到達的紛亂局面隻身逃脫我們找不到他只能以後再說了。沈先生別說話也不要睜開眼只有這樣你才完完全全像我夢到的那個人——」
  她的手指依然在我唇上又涼又滑渾如漢玉雕琢而成。
  「上次麥義的行動計劃幾乎完美無缺只差一點點就要得手了但你的出現卻擾亂了我的心。所以我才啟用了備用計劃消滅麥義把你我的第二次相遇演化為一場英雄救美的獨幕劇。在那之前我無數次夢到過你來自東方的白馬王子成為拯救我生命的天際明星。離開這座小樓時我曾鄭重地誓結束『保龍計劃』後一定重新回來給你我一個牽手的機會。每一個聰明人都知道紅龍以舉國之力對抗伊拉克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最終結果只會自取滅亡於是大家都給自己找好了退路也包括我。」
  一滴冰涼的淚水落在我額頭上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滿腹哀傷終於開始落淚了。
  嚴絲才是「保龍計劃」的真正幕後主持人而陰險的麥義只不過是聽令行事的替死鬼。這一次連關伯那樣的老傢伙都給他們騙過了。實際上嚴絲根本就沒打算離開港島一直都很低調地隱匿在這個城市裡。
  「我該相信你嗎?」我睜開雙眼仰望著她的淚珠撲簌簌垂落像是一架脫線的水晶珠鏈。一滴淚無意中落在我的嘴角上鹹鹹澀澀的讓我也禁不住有些心酸起來。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信不信都可以反正這城市將重蹈海哥路斯的覆轍。我到這裡來目的只是告訴你那些真相既然人人都無法逃脫噩運的擺佈我又何必永遠地壓抑自己讓這份愛夭折在不為人知的萌芽裡?沈先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事咖啡館二樓上的狙殺事件裡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將自己的所有真情交付出去了——」
  她垂下眼簾蒼白的唇顫抖著任由自己淚飛如雨。
  我翻身坐起來從沙扶手上的盒子裡抽了兩張紙巾給她。
  在這個世界上一見鍾情的事天天都在生著我當然相信譬如我對方星的感情豈不也是一次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生的「一見鍾情」?
  車窗上垂著厚重的粉色天鵝絨簾幕我無法辨別車子駛到了何處但卻明顯地感到外面的車輛少了很多不像是在城區中心游車河的樣子。
  「『保龍計劃』生了什麼意外?能不能詳細點說給我聽?」我希望把話題引到正事上來以求截止住嚴絲的哭訴。愛上我是一次美麗的錯誤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了方星沒有多餘的空間接納另外一個女孩子。
  嚴絲止住抽泣反手在座椅側面按了一下一個黑色的小抽屜啪的一聲彈了出來。那抽屜分成無數隔斷分別放著子彈、槍械、匕等武器每一樣都小巧精緻不像殺人工具倒像是小女孩過家家的玩具。
  就在這時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其它車輛的動靜四外一片沉寂。
  「我想應該是最後了斷的時候了不過沈先生是局外人只看戲不做戲好不好?」只用了幾秒鐘時間嚴絲的表情便從哀哭到冷傲迅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滴取了一柄兩寸長的銀色左輪槍在手。
  「情形有變?」我意識到車外一定是生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怪事。
  「是『保龍計劃』遭到挫敗後我帶領的這隊人馬心都散了隨時都會生兵變。不過嚴格來說離開伊拉克之後他們已經不是士兵而是普通的江湖人物要走要留都是每個人的自由。」一邊說她一邊掀開一隻灰色的金屬小匣取出六顆銀色的子彈。
  我看到那匣蓋上和子彈的彈尾都刻有一朵鳶尾花的標誌忽然一怔:「嚴絲你……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鐵血鳶尾花』紅龍麾下最得力的暗殺大將?」
  海灣戰爭之前紅龍之所以能夠令自己的勢力日益壯大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手下的一個「鐵血暗殺團」。有了這支人馬無論是伊拉克國內還是在阿拉伯世界鄰邦國家裡只要有敵對勢力冒頭暗殺團的殺手們便會火出動最慢七十二小時內將敵人的頭顱帶回來敬獻到紅龍的案前。第一次海灣戰爭時這個殺手集團與聯軍的精銳特種部隊交手四十餘次戰績平分秋色一時之間令全球各國的特種部隊都為之一驚。
  「鐵血鳶尾花」是暗殺團的第三代領袖最喜歡蒙面殺人功成身退時必定在死人屍體上丟下一枚刻著鳶尾花的鐵牌。
  「不錯。」她將子彈裝進左輪槍的彈倉左手一握恰好把手槍全部攥住不留破綻。
  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皺著眉苦笑:「失敬失敬江湖人物常常把你跟華裔世界裡的『殺手之王』岳傲相提並論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之前還以為你是被麥義裹挾的無辜女僕傳出去簡直要給別人笑死了——」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不是什麼殺手集團的領袖而是一個茫茫然失去方向的戰士。紅龍構建的阿拉伯廣廈坍塌了我想不出自己的未來會在哪裡特別是所謂的『保龍計劃』竟然展到——」
  她咬了咬牙硬生生地把下面的話留住。
  我試探性地接過話題:「是孕婦出了大麻煩嗎?我的職業你已經知道了有什麼事都可以竭盡全力地幫忙請告訴我實情好嗎?」
  「保龍計劃」的核心是要保護紅龍身邊的孕婦保存下他的「龍種」假如計劃有變就一定是孕婦或者孩子出了事。麥義第一次邀我出診時見到的那個女人只是他們出於某種目的而設置的無辜替身罷了真正的孕婦是千金貴體怎麼會捨得拿出來做誘餌?
  嚴絲忽而展顏一笑:「沈先生你願不願意聽我講一個很詭譎的故事?這故事是紅龍親口告訴我的並且鄭重地表示只有我一個人聽過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情。你知道假如一個人心裡老存著巨大的秘密而不敢說出來是會把自己憋出病來的。」
  我立刻認真地回答:「願意那是我的榮幸。」
  據官方通報給媒體的資料顯示紅龍被捕後什麼都沒有交代說的只是無關痛癢的閒話。他的近侍親信在拒捕的過程中全部被搜索隊員當場擊斃沒留下一個活口。顯而易見紅龍有意造成這種局面把一切秘密都留在自己肚子裡一個字也不外露才會讓審訊人員們投鼠忌器找不到突破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