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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麗新世界

18.亞馬遜黑土

自20世紀後半葉以來,兩種主流思想呈現在世人面前,引起人們的關註:第一種思想就是,我們有可能毀滅我們的星球(無論如何,我們的工業經濟體正在毀滅這個星球);第二種思想就是,將其它星球“改造成類地的星球”——讓它們適合人類居住。“技術”改變著當前這個生態系統,但同時又存在於彼此相反的兩個陣營中——毀滅和創造。

使其它星球地球化雖然只是一個論題(對於許多人而言或許只是理論性的問題),但是使星球地球化決非純粹是一個現代問題,也非我們征服了太空的結果,更非一代人所創作的科幻小說。這一代人在20世紀長大成人。的確,就在20世紀,科學已經清楚認識到,在人類進入太空之前的2000年,亞馬遜地區的人們就已經創造並使用了相似的技術。

“Terra Preta de Indio”(亞馬遜黑土)是亞馬遜地區所採用的名稱,意指巴西亞馬遜地區的某種黑土——字面意思就是黑色的泥土。在南美洲的多個國家(巴西、厄瓜多爾、秘魯),還有可能在其它國家,也發現了這種黑土。這種黑土同熱帶雨林的泥土一樣,或許在生態上看起來非常豐富,但是它卻不適合耕作,主要是由於持續不斷的雨水把所有營養物質都沖走了。但是黑土的小塊地區非常適合耕作,因此在惡劣的環境中形成了一片格格不入的肥沃之地。

實際上,這種土壤能夠在數百年之後仍保持其營養含量。據拜羅伊特大學(University of Bayreuth)化學家布魯諾•格拉澤(Bruno Glaser)所言:“如果你讀過相關文獻,你就知道它不應該存在於那個地方。”巴西貝倫市(Belem)戈爾蒂自然博物館(Museu Goeldi)的德西•科恩(Dirse Kern)帶領一組人進行了一項研究。據該研究顯示,巴西黑土“同某種原狀土或環境條件無關”,這說明巴西黑土並非自然過程產生的。

在亞馬遜的典型黑土地區,鮮有大於2英畝,向下延伸約25英吋,少量能深入6到9英尺的土塊。簡言之,巴西黑土就像是不同土壤的一個小塊地區,覆蓋著一小片土地,不會深入更深的地方。儘管如此,添加各種各樣的小塊地區之後,亞馬遜地區約有10%的地塊含有黑土(不過有些人認為只有0.3%的盆地被黑土覆蓋)——這片區域大約有法國那麼大,是英國國土面積的2倍。

一般而言,巴西黑土含有植物所需的大量磷、鈣、硫和氮,這在雨林地區並不常見。這種土壤尤其適合種植熱帶水果。玉米、木瓜、芒果以及其它植物的生長速度是熱帶土壤生長速度的3倍。亞馬遜黑土地區的休耕時期短到6個月,而氧化土(熱帶雨林土壤)地區的休耕時期通常長達8年到10年。在黑土地區,只需要短暫的休耕就足以恢復土壤的肥沃度。但是,尚未獲得精確的休耕時期信息,因為農民們常常會因勢不可擋的雜草侵擾而休耕,而不是因逐漸下降的土壤肥沃度。2001年,詹姆斯•B.皮特森(James B.Petersen)報道指出,Açutuba的亞馬遜黑土40多年來持續不斷地在進行耕作,而沒有施過肥。

而且,黑土就像一種活的生物體:它在自我更新,更像是一種超級有機體,而非惰性物料。黑土最不同尋常的一面就是,它是人造的,是由生活在公元前500年到公元1500年間的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以前的印度人創造的,在歐洲人入侵之後遺棄了。(還有人認為是公元前800年到公元500年。)

西班牙征服者弗朗西斯科•德•奧雷拉納(Francisco de Orellana)記述,他沿著尼格羅河(Rio Negro)冒險,尋找隱藏的黃金之城。他的這次探險發現了一個網絡,包括農場、村落甚至是有城牆的大型城市。後來西班牙殖民者到來了,沒有發現過第一批征服者所說的這些人。他們難道是被謊言引到了這裡?要是農場並不曾存在,那“黃金之城”似乎就是一個更大的謊言。後來,科學家們對奧雷拉納的記述表示懷疑。他們認為亞馬遜黑土不可能支撐如此大型的農耕社區。這些科學家們表達觀點之時還未確證亞馬遜黑土的存在。現在,人們普遍認為那裡的確存在著某些大型城市——奧雷拉納並不是在撒謊。

來自荷蘭瓦赫寧根(Wageningen,Netherlands)國際土壤參考和信息中心(International Soil Reference and Information Centre)的維姆•索姆布洛克(Wim Sombroek)在聖塔倫(Santarem)附近找到了最大的亞馬遜黑土片區。那裡的黑土地塊有3英里長,半英里寬。在這個高原之上從未進行過細緻的挖掘工作。但是來自紐約市新學院(New School)的地理學家伍茲(Woods)和約瑟夫•麥肯(Joseph McCann)指出,該地區應該可以養活20萬人到40萬人。

1871年首次發現了亞馬遜黑土,但剛開始被誤認為是“赤土”(terra cotta)。1928年,巴爾博薩•德•法裡亞斯(Barbosa de Farias)提出,亞馬遜黑土地區是天然的沃土。卡馬戈(Camargo)在1941年猜想,這些土壤或許是由安第斯山脈火山爆發後的殘渣形成的,因為只在該地區的最高處發現了這種土壤。另一種理論認為,它們是由第三紀湖泊中的淤泥或近期池塘中的淤泥形成的。黑土是天然形成,這樣的解釋最符合大眾口味。直到20世紀50年代,人們的觀點產生了分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贊成人造起源說(換句話說就是,黑土是人類製造的。)在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人們繪製了整個亞馬遜盆地所有亞馬遜黑土的分佈地點。人們對土壤進行了物理分析和化學分析,這些分析結果支持黑土人造起源之說。絕大多數黑土的分佈地點都離通航水道不遠,人們能在這樣的地方定居,這個事實讓人造起源說更具說服力。

那黑土也是定居的副產品嗎?或者它是否就是星球地球化的明顯例證,故意創造來提高土壤的肥沃度?這一問題尚未得到解答。不過,現在絕大多數人認為,人們通過改造細菌來改變土壤。在20世紀80年代,人們普遍認為亞馬遜黑土是某種廢物堆形成的。這種廢物堆從大糞、生活垃圾、打獵和釣魚的廢物中獲得特定的營養物。這種土壤還含有陶器殘渣,這也是人類干預的另一個明顯標誌。因此,更可取的結論就是,收集到生物廢物,然後用作肥料,最終形成亞馬遜黑土。但是,這種堆肥如何能夠保持穩定性和某些特性,仍然是值得人們猜測的主題。這種近乎神奇的能力是一種有利而又純屬偶然的副產品,這是真的嗎?

在20世紀90年代末,對黑土進行分子層面的調查研究表明,亞馬遜黑土含有大量炭化殘留物。人們普遍認為炭化殘留物含有大量營養物質,並且能夠存在數個世紀。由於其對全球氣候有著重要影響,所以這是21世紀全球普遍關注的一個問題。土壤有機碳是全球生物地球化學循環中一個重要的碳池。亞馬遜黑土含有大量碳,其含量是周圍土壤碳含量的5到8倍。在一些理論中,亞馬遜黑土被認為是“壞”土。如果我們想要把黑土看作是被污染的土壤,那我們應該留意到,這些地區的有機物層並不像周圍土壤那樣僅有5到10英吋深,而是有3到6英尺深。因此,這些黑土中碳的總儲量要比附近土壤的碳總儲量高一個數量級。

亞馬遜盆地並非發現亞馬遜黑土的唯一地方。玻利維亞莫佐斯大草原(Llanos de Mojos)的地貌屬於熱帶草原,氣候極端,潮濕多洪災,乾燥多火災。作物很難生長,人煙稀少。但回到20世紀60年代,考古學家比爾•德內文(Bill Denevan)指出,這一地貌交錯著非天然的直線。這裡大片地區覆蓋著的條紋式樣,點綴在大草原上的眾多森林島,吸引了地形考古學家克拉克•埃裡克森(Clark Erickson)。他發現森林島混雜著史前陶瓷碎片,這種陶瓷碎片同亞馬遜黑土土壤中發現的陶瓷碎片相似。有些高達54英尺的土堆也含有大量陶瓷碎片。埃裡克森和同事威廉•巴裡(William Balée)都認為,整個地區必定同農業息息相關,但是他們需要證據來增強其說服力。很快他們發現,有些土堆現在仍然有土著居民居住。他們的語言中有些詞彙意指主要作物,例如玉米、棉花和染料作物等。他們所發現的直線其實是灌溉用的水渠,水渠旁邊就是公路。這些水渠本身就是工程學的傑作:古代工程師們把鑽石形狀的岩石楔入水渠底部,這樣水渠就不會沉積淤泥。而水本身也會清洗水渠,所以不需要勞動力。

就土堆而言,埃裡克森的解釋是,修建土堆來防洪,絕大多數神聖的建築物總是位於最高處的土堆中央。這種情況有歷史證據可循:1617年,一個西班牙遠征隊提到了一個公路網絡的長度和其高質量。該公路網絡同村莊連在一起,而且地勢較高。該地區面積非常大,足以容納幾十萬人。埃裡克森認為,莫佐斯大草原就是一個群落的聚居地,他們徹底控制了環境。

但是,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呢?奧雷拉納說,土著居民利用火來開墾田地。我們知道玻利維亞草原也一直是火的“受害者”。不過我們也應該認識到,草原上的火是一種“福”。布魯諾•格拉澤發現,亞馬遜黑土富含木炭,木炭是木材被燒後的殘留物。亞馬遜黑土的木炭含量是周圍紅土的64倍。他認為,木炭保持土壤中的營養物質,長時間維持土壤的肥力。在試驗田地中,往熱帶雨林土壤中加入木炭和肥料的混合物或者僅加入肥料,二者相比,前者的產量提高了880%。有了這條信息,我們在理解早期亞馬遜地區的神秘之處又邁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把土壤點燃,它就會再生。當然,科學或許長久以來總是把這項技術給遺忘了。但是,在墨西哥高地,人們在晚上仍然可見這種技術的運用。當地農民會在晚上把他們的一部分田地點燃。但是,亞馬遜黑土的科學遠不是那樣簡單。簡單的砍伐和焚燒技術並不能產生足夠的木炭來生產亞馬遜黑土。不過,“砍伐-燒焦”這種技術必定被使用過。這項技術是由拜羅伊特大學的克裡斯托弗•斯坦納(Christopher Steiner)命名的,並不是把有機物質燃燒成灰燼,而是進行不完全燃燒,這樣木炭才能滲入土壤中。如前面提到的,碳在這一過程中是非常重要的成份。根據一項由小川真琴(Makoto Ogawa)做的研究顯示,樹木枯死或被砍伐之時,儲存在樹幹、樹枝和樹葉中的碳就會釋放出來。當作物和樹木燃燒成焦炭,碳仍然會保留下來,並存放5萬年之久。這就解釋了亞馬遜黑土中為何有高含量的碳。

如今,我們知道亞馬遜地區的黑土分佈同奧雷拉納所提到的地點有所關聯。奧雷拉納認為這些地點實際是一個廣闊的地域,那裡曾出現過農業文明。同過去一樣,亞馬遜黑土對於亞馬遜地區的人們而言如若珍寶——當然對世界其它地區也非常重要——現代化學和技術在那些地方,未能以可持續發展的方式從亞馬遜土壤中獲得啟示。雖然亞馬遜黑土的一些奧秘已被揭開,這將會給許多貧困地區帶來極大幫助,但是亞馬遜黑土的某些成份仍未能得到確認,至少很難複製。實際上,一個很重要的亟待解決的問題是,土壤是如何再生產的。科學或許並不知道答案,但亞馬遜地區的人們指出,只要有10英吋的土壤不被破壞,那麼約20年后土壤層就會再生。據說,細菌和真菌的混合物就能成為轉化劑,但具體是何種轉化劑,科學尚不能給出答案。

在亞馬遜地區和玻利維亞平原上,人們有一種轉化物質,遠古時代的人們知道這種物質並將之培育出來,只不過其秘方已失傳了(這些地區的農民們知道如何利用人造土壤)。創造了這種轉化劑的人們消失了,奧雷拉納所見到的聚居群落也銷聲匿跡了。他們到底遭遇了何事呢?悲劇的是,奧雷拉納的團體和其它團體應對他們的消失負責。這些人帶去了疾病,當地居民幾乎無力抵抗這些疾病:天花、流感和麻疹等等。因此,即使幾十萬人可以通過改變生存的土地繁衍至數千年後的新世界,他們也無力抵抗歐洲人帶去的新病毒。在成千上萬年與世隔絕的生活之後,再同我們人類接觸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可以想像,我們同外星生命進行接觸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19.水晶頭骨

《奪寶奇兵4:水晶頭骨王國》(Indiana Jones and the Kingdom of the Crystal Skull)是奪寶奇兵系列電影的第4部。對於該部電影的內容,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和斯蒂芬•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花了15年時間才達成一致。問題不在於要讓印第安納•瓊斯(Indiana Jones,暱稱Indy)尋找哪件物品,目標早已明瞭,即尋找水晶頭骨。問題在於,盧卡斯意識到了這一部電影必須涉及到外星生命。福特和斯皮爾伯格對此並不贊同,這一爭論持續了數年之久。最終,盧卡斯提出,他可以把這種生命稱為“空間內的”而不是外星的。但當斯皮爾伯格提出“他們長相如何呢?”這個問題時,盧卡斯回答:“他們長得就像外星人!”

水晶頭骨並非“僅是”物品,就像印第安納•瓊斯所擁有的重要寶物——聖盃1(the Holy Grail)和約櫃2(the Ark of the Covenant)那樣。據說,水晶頭骨中蘊藏著知識,同這些知識接觸過的巫師們聽到了這些頭骨說話。有人的確相信這些頭骨就是同外星人交流的工具。同對遠古外星人的問題相比,對水晶頭骨的興趣更強烈。在20世紀80年代,一些美國公民,如尼克•諾切裡諾(Nick Nocerino),走遍了瑪雅人曾經活動過的中心地區,發現當地薩滿教僧人用水晶頭骨作為獻祭之物。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水晶頭骨的故事才逐漸在西方世界流傳開來。自20世紀80年代末期以來,水晶頭骨就成為了一種神秘之物,大受人們歡迎。據說,有些水晶頭骨是由一種消失的——如果不是外星人的話——文明雕琢的。

倫敦大英博物館中展示的頭骨就是當今世上最傑出的工藝品之一,備受人們歡迎。頭骨盒子上的標籤如是寫道:“最初認為是阿茲特克人,但最新的研究表明是歐洲人”。頭骨是19世紀的贗品。大英博物館於1897年花了120英鎊從蒂芙尼公司3(Tiffany & Co.)購買了該水晶頭骨。至於蒂芙尼公司是如何得到該水晶頭骨的,有一種猜測就是,蒂芙尼公司是從墨西哥的一名僱傭兵手上得到的。

2004年,加的夫(Cardiff)威爾士大學(University of Wales)的教授伊恩•弗裡斯通(Ian Freestone)仔細檢查了該頭骨,得出的結論是,該頭骨是由一種有輪子的工具切割並打磨的。而據他所說,這種有輪子的工具並非阿茲特克人所使用的工具。弗裡斯通認為,這樣看來,該頭骨就是現代的作品,起源於後哥倫布時代。他還進一步指出,頭骨所使用的水晶在巴西非常常見,而不是在墨西哥——阿茲特克人的故鄉才有的——並且“該頭骨的表面看起來輪廓更清晰,含有細小的氣泡,氣泡在光線下閃閃發光,而阿茲特克人的水晶遺物看起來更加柔和。”但是,弗裡斯通指出,雖然存在極有說服力的間接證據表明,該藝術品源自19世紀的歐洲,但這並不等於就是鐵證。

最近幾年來,美國史密森尼學會4(Smithsonian Institution)的簡•麥克拉倫•沃爾什(Jane MacLaren Walsh)博士,調查研究了大英博物館是如何獲得這個水晶頭骨的。她得出結論,大英博物館的這個水晶頭骨以及巴黎人類博物館(Musée de l’Homme)的水晶頭骨都是從歐仁•博班(Eugène Boban)那裡購買的。歐仁•博班是一個備受爭議的收藏家,他主要收藏前哥倫布時期的藝術品。他還是一位古董經銷商,約在1860年到1880年間在新墨西哥州經商。雖然很可能是博班把大英博物館裡的水晶頭骨拿到蒂芙尼公司進行拍賣的,但仍無確鑿證據可以證明。但是,這種證據的確存在於巴黎人類博物館裡的水晶頭骨中。收藏家阿方斯•皮納特(Alphonse Pinart)從博班手中買過了這個水晶頭骨,然後於1878年把該水晶頭骨贈予了巴黎人類博物館。博班1881年的產品目錄中的確列出了另一個水晶頭骨,“正常人類大小的水晶頭骨”賣了3500法郎。這個頭骨是當年那張產品目錄中最昂貴的一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該頭骨根本就未被賣出去,所以才拿去蒂芙尼公司進行拍賣。

雖然沃爾什證明了這些事實,但她還是指出,水晶頭骨並非真品,而是於1867年和1886年在德國製造的,因為德國的手藝人被認為是唯一掌握這些技能的人,只有他們才能雕琢出這樣的水晶頭骨。

雖然博班的確是一位備受爭議的人物,但他同那個時代的其它古董經營商無任何差別——他們為了財富進行古董交易,例如羅塞塔石碑5(Rosetta Stone)、埃爾金大理石雕6(Elgin Marbles),這些古董讓它們的“起源”國家感到十分不安。沒有人質疑埃爾金大理石雕的真實性,但對於水晶頭骨就並非如此了。沒有證據——甚至沒有間接證據——證明博班是從德國人手中得到的這些頭骨。那只是沃爾什做的一個不充分的聯想而已。由於博班曾在墨西哥經商,他或許也可能是在墨西哥得到的水晶頭骨,這樣的推測難道不更符合邏輯嗎?假設,水晶頭骨源自於阿茲特克人,它們被拿到墨西哥市的古董市場上去售賣,博班就是在墨西哥的市場上選中了它們,這樣的推理完全符合邏輯。這是最具邏輯性的推測,但是學術界似乎更傾向於現代德國製造的說法,但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該說法。為什麼呢?因為科學和水晶頭骨並非一段美好的姻緣。

水晶頭骨是由有輪子的工具打磨的,鑒於這樣一個事實,弗裡斯通教授提出,這並非意味著這些頭骨就是現代的贗品。雖然弗裡斯通、沃爾什以及其他人都認為,這顛覆了水晶頭骨是前哥倫布時期作品的可能性,但其他一些專家例如耶魯大學(Yale University)的教授邁克爾•D.科伊(Michael D.Coe)認為,輪子標記的證據決不能證明水晶頭骨就是現代的作品。實際上,他指出,雖然長久以來,人們普遍認為前哥倫布時期的文明從未曾使用過轉輪,但新證據卻同這種科學定論矛盾。沃爾什和弗裡斯通繼續堅持這種觀點,因為這種觀點似乎符合他們的目的。人們現在知道,可以用一些轉動的雕刻設備來製造像晶片似的黑曜岩耳軸,這種耳軸可以追溯到阿茲特克人/米斯特克人(Mixtec)那個時代。據克裡斯•莫頓(Chris Morton)和賽莉•路易斯•托馬斯(Ceri Louise Thomas)在《水晶頭骨之謎》(The Mystery of the Crystal Skulls)中所說,科伊被問道如何看待沃爾什對這個問題的觀點時,科伊是這樣回答的:“成天待在科學實驗室裡的人並不瞭解他們所研究的文明的全貌。我們對於這些早期文明的瞭解,實際上連我們所認為的一半都達不到。人們應該重新審視他們的看法。”

沃爾什和一些同事們認為博班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但是他們並未提到,據說博班擁有真正的古代藝術品以及一系列珍貴的書籍和早期墨西哥人的手稿。博班甚至還在1891年寫了一項科學研究報告《為墨西哥史服務的文獻》(Documents pour server à l’histoire du Mexique)。而且,他還公開抨擊正在墨西哥市郊區製造的贗品。就在同一年,他在自己的商品目錄中列出了假的水晶頭骨,他這不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威爾遜•威爾伯福斯•布萊克(Wilson Wilberforce Blake)是博班的對手之一。他寫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水晶頭骨的德國起源以及指控博班的不誠信。他在信中寫到應如何從他手中而不是從博班手中購買水晶頭骨。據他所說,博班是不誠信之人。他指控博班所出售的水晶頭骨是贗品,並暗示該水晶頭骨是在德國製造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的這些指控。布萊克顯然具有污蔑博班的動機,即他想霸佔博班的市場份額。

總而言之,沃爾什找到了很好的證據表明,博班曾擁有水晶頭骨並把它們出售了。但就水晶頭骨的德國製造而言,她卻依賴了一個企圖污蔑博班人格的人的片面之詞,這根本就算不上證據。學術界對待水晶頭骨的方式——遺憾的是——有著科學界對待異常發現方式的所有常見特徵,即置之不理,稱其為贗品。

但是,這些水晶頭骨有沒有可能就是真正的考古發現呢?正如莫頓和托馬斯所指出的那樣,博班的工藝品出售的時期正好就是墨西哥市北部特奧蒂瓦坎遺址挖掘的時期。特奧蒂瓦坎是美洲最重要的考古遺址之一。這裡的金字塔——以及一張金字塔設計圖——能同吉薩高原上的金字塔群媲美。

大家都知道博班曾去參觀過特奧蒂瓦坎遺址的挖掘工作。實際上,他還在雷歐博爾多•巴特斯(Leopoldo Batres)的公司工作時就去過了。雷歐博爾多•巴特斯是遺址監督員。有趣的是,如果我們再仔細看看布萊克的那封控訴信,就會發現他也指控說巴特斯“是一個騙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矛頭就應該指向巴特斯,因為巴特斯把他在特奧蒂瓦坎遺址中發現的其它物品賣出去了,為什麼他不能賣一個水晶頭骨呢?那時候,挖掘者發現的半數物品最終的命運就是在市場上出售,而另一半物品會成為“考古記錄”的一部分。眾所周知,甚至是偉大的霍華德•卡特7(Howard Carter)在勘查圖坦卡蒙(Tutankhamen)墓葬——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考古發現——的時候也屈服於這種模式。儘管如此,與認為水晶頭骨理論上源自德國的推測相比,認為水晶頭骨是真正的考古發現更符合邏輯——而且具備較充分的證據。

不僅僅是考古學家們在出售水晶頭骨,就連瑪雅人自己也在出售水晶頭骨。眾所周知,所有瑪雅人村莊都是依靠出售考古物品獲得資金支持的。他們還一度把考古物品拿到黑市上去售賣。尼克•諾切裡諾聲稱,他在1949年去墨西哥旅行時,遇到了一位薩滿教僧人。這位僧人把他帶到了一位瑪雅祭司面前。這位瑪雅祭司聲稱他自己獲得了官方授權,可以出售水晶頭骨,因為該村莊需要錢來購買食物。諾切裡諾並未購買任何水晶頭骨,但他的確研究過水晶頭骨。有這些現成的東西,博班為何要去找一個德國製造的水晶頭骨呢,而且還很難賣出去?沃爾什會讓你相信,其原因在於,並不存在真正的水晶頭骨,整個水晶頭骨研究就是一個迷局。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20.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

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是所有水晶頭骨中最神奇詭異的一個。頭骨下頜所使用的材料同頭骨其它部分一樣,皆來自同一個完整的水晶。不過,頭骨下頜是可以分開的,這對於那些想要簡簡單單就解釋清楚此問題的人而言,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科學家們聲稱,除了一個所謂的米歇爾•黑吉斯(Mitchell-Hedges)水晶頭骨之外,在考古挖掘工程中沒有發現過任何水晶頭骨。該水晶頭骨在《奪寶奇兵4:水晶頭骨王國》中有提及。在所有的水晶頭骨中,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被視作——無論正確與否——最錯綜複雜的一個,並且絕對是最具爭議的一個。“信徒們”把它視作人類不可能打造出來的水晶頭骨。它的存在只有一個可能性,即這個水晶頭骨是由非地球的智慧生命打造的。

該水晶頭骨是以其發現者的名字命名的——弗雷德裡克•阿爾伯特•“邁克”•米歇爾•黑吉斯(Frederick Albert “Mike” Mitchell-Hedges),如果我們相信這種“官方”說法的話。官方說法指出,1924年在對伯利茲盧巴安敦(Lubantuun,Belize)(當時的英屬洪都拉斯)遺址進行考古勘查的時候發現了該水晶頭骨。這個被米歇爾•黑吉斯稱為“厄運頭骨”(Skull of Doom)的水晶頭骨直到1931年才有了文字記載。懷疑論者們一直用這7年的時間間隔為借口,指出有關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的故事是一大謊言。

米歇爾•黑吉斯在其自傳《危險,我的夥伴》(Danger My Ally)(1954)中指出:“厄運頭骨是由純水晶打造的。而且,據科學家們所言,世世代代的打造者們傾其一生,耐心地用沙打磨一塊巨大的水晶石塊,直到成為一個完美的水晶頭骨。這花了150年的時間。”他繼續說:“這塊水晶頭骨至少有3600年的歷史。並且,根據傳說,瑪雅人的大祭司在舉行秘密儀式時會使用這塊水晶頭骨。他借助這塊水晶頭骨所預言到的死亡必將成為現實。該水晶頭骨被形容為一切邪惡的化身。”

米歇爾•黑吉斯把這塊水晶頭骨同公元前1600年的瑪雅人聯繫起來,那時候瑪雅人還未在附近出現。許多人指出,米歇爾•黑吉斯對找尋亞特蘭蒂斯(Atlantis)消失文明的證據極為感興趣,所以他們認為,這個水晶頭骨就是這種早期文明的遺物。你可以想像懷疑論者從這種理論中能推測出什麼。

1936年,傑出的人類學家G.M.墨朗特(G.M.Morant)和阿德裡恩•迪格比(Adrian Digby)分析了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並指出該頭骨並不是現代工藝產品。阿德裡恩•迪格比後來成為了大英博物館人種學部門的管理者。迪格比寫道:“……在2個水晶頭骨中(包括大英博物館展示的水晶頭骨),都沒有發現任何曾使用過工具的痕跡。可以肯定的是,2個樣本都不是用鋼製工具製造出來的。在牙齒上面,沒有任何寶石工藝匠使用過輪子的痕跡,這種輪子的痕跡能顯示2個水晶頭骨是最近才製造出來的。”這就同沃爾什的結論不一致,沃爾什看到了工具所留下的明顯痕跡的證據。她指出,墨朗特和迪格比的工具遠不如她的工具,這倒是真的。但是,沃爾什並沒有提到,人們知道米歇爾•黑吉斯頭骨在數十年間由藝術品修復家弗蘭克•多蘭德(Frank Dorland)進行了打磨。墨朗特和迪格比於1936年7月在雜誌《人類》(Man)(第36卷)上發表了一篇文章。他們在文中評論指出,該水晶頭骨可以分開的下頜消耗了製造者——不論是誰——即使沒有成千上萬個小時的額外工時,也有數百個小時。這就是下頜為何能夠分開的重要原因——並不僅僅是藝術方面的原因。

1964年,安娜•“薩米”•米歇爾•黑吉斯(Anna “Sammy” Mitchell-Hedges)——探險家的養女,厄運頭骨的保管人——把這個水晶頭骨借給了弗蘭克•多蘭德和梅布爾•多蘭德(Mabel Dorland)。此二人都是有名的藝術品專家和修復家。多蘭德從不同角度給這個水晶頭骨拍攝了大量照片,他借此開始了自己的研究。他還使用了一個雙目顯微鏡來製作水晶頭骨的三維圖像。正是在這種科學分析下,該水晶頭骨逐漸展示出其神奇的特徵。

一天晚上,多蘭德研究該頭骨到很晚,所以沒能把它放回米爾•瓦利銀行(Mill Valley Bank)的保險櫃中。他把這個水晶頭骨帶回了家,把它放在壁爐旁邊。那天晚上他點燃了壁爐,隨後注意到壁爐中的火光透過這個水晶頭骨的眼睛反射出耀眼的光。這讓他意識到這個水晶頭骨會產生某種光學效果。不過,還有傳言指出,他的家裡整晚都在鬧鬼。

多蘭德發現,光學效果是頭骨的雕刻方式決定的,這讓他進一步意識到了這種工藝的精確性。他注意到,在頭骨的頂端存在一種“分層”,這種分層讓頭骨相當於一個放大鏡。光線從頭骨的後腦勺穿過正面的眼窩。雖然沒有人能夠看到頭骨後腦勺究竟有什麼,但是任何一個看到面部的人都會看到一系列圖像,這些圖像似乎是從頭骨中飄散出來的,這種場景神奇而壯觀。

多蘭德還發現,頭骨底部有兩個孔。將頭骨直立放置之時,就看不到這兩個孔,這兩個孔讓頭骨能搖擺起來而又不會跌倒。進一步的證據以及可以分開的下頜表明,這個水晶頭骨不僅是一種藝術品,而且還被創造來發揮某種功能:走動,如果不是為了說話的話(通過可分開的下頜),以及為站在其前面的觀察者呈現出某些圖像。

1970年12月,多蘭德把這個水晶頭骨帶去了加利福尼亞州聖克拉拉市(Santa Clara,California)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的實驗室。該實驗室當時還是全球計算機和電子工程最先進的中心之一。該實驗室的技術員是生產精密石英晶體的專家。這些精密的石英晶體被用在各種各樣的高科技儀器中。他們完全有資格來解釋該水晶頭骨是如何製造出來的。他們的一個試驗表明,這個水晶頭骨是由一塊石英製作出來的,包括其可分開的下頜骨。該實驗室的技術專家們指出,他們借助當時(1970)的技術是不可能打造出一個類似的水晶頭骨的。

他們的分析進一步表明,該頭骨呈現出三種不同的工藝。他們也因此認為,製作該頭骨至少歷經了三代人,即60年到70年時間——這只是米歇爾•黑吉斯認為所需時間的一半左右。三代人夜以繼日地打造一個水晶頭骨,這種觀點是不太現實的。因此,有人認為這塊水晶頭骨是採用“不為人知的技術”打造出來的。這種“不為人知的技術”很快就被闡釋為“外星人的技術”,或是來自比我們先進的較早的文明。這種較早文明很快同亞特蘭蒂斯聯繫起來。這就是米歇爾•黑吉斯一貫堅持的,即這塊水晶頭骨是一種消失的先進文明的物證。

惠普公司實驗室的一位試驗員拉裡•拉巴爾(Larry LaBarre)在1970年的試驗之後的10年裡又有了新發現。他指出,製造該頭骨的石英非常堅硬,達到了莫氏硬度8的第9級,這也就意味著只有鑽石才能切割這種石英。雖然只是一塊石英,但是由三到四個成長階段組成,每個成長階段皆有不同的軸心。切割這塊石英異常困難,因為如果切割者一不小心,一旦觸及到一個新的軸心就可能會粉碎整塊水晶。總而言之,認為製造這塊水晶頭骨花了60年到70年的時間,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不過,這只能借助鑽石工具才能實現,而且要是有絲毫差錯就會讓整件物品毀於一旦!因此,在製作這個米歇爾•黑吉斯水晶頭骨期間,涉及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技術,這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仍然存在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即米歇爾•黑吉斯是如何得到這個水晶頭骨的?該頭骨的擁有者,英國探險家米歇爾•黑吉斯在其自傳中寫道:“我有理由不說明我是如何獲得這個水晶頭骨的”。他的確也從未闡明過。但是,黑吉斯的養女安娜並未保守他的秘密。1959年黑吉斯去世之後,安娜繼承了這個水晶頭骨。她指出,正是她在伯利茲的盧巴安敦(當時的英屬洪都拉斯)發現了這個水晶頭骨。那時正是她的第17個生日——1924年1月1日。如果這是真的,那問題又來了,她父親為何不願意揭露這個平凡而簡單的發現過程呢?

一項對米歇爾•黑吉斯自傳的分析表明——極有可能是一項測謊測試——有一部分他撒了謊。他在書中提到,他在1913年宣佈前往墨西哥,在1913年11月,他成功到達了墨西哥邊境數英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莊。他在那裡被潘喬•維拉將軍(General Pancho Villa)的部隊俘虜。他們懷疑黑吉斯是間諜,就把他帶到了潘喬•維拉將軍面前。1913年,他那時還在為紐約的一位鑽石商人邁克•邁耶羅維茨(Mike Meyerowitz)工作。這份記錄表明,米歇爾•黑吉斯曾是最不幸的人之一。不過,其命運很快就得到了改變,因為潘喬•維拉將軍相信米歇爾•黑吉斯所說的話,他不是間諜。他很快就成了維拉將軍軍隊的一員,這持續了10個月的時間。

該故事本身就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不過,他還真的不怎麼幸運,米歇爾•黑吉斯或許曾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9(Stockholm syndrome)。那麼再次出現了一個問題——想像一下其可能性——有無可能是他專程去墨西哥,被活捉,花了大量時間盡可能同這位偉大的墨西哥革命者待在一起?這種推測的一個因素就是,接受米歇爾•黑吉斯並不是一個野外探險者——印第安納•瓊斯——而是由其政府派去監視墨西哥革命10(Mexican Revolution)的詹姆斯•邦德(James Bond)。分析家們指出,米歇爾•黑吉斯對其人生的這個階段撒了謊,撒謊是任何情報人員的首要特質。在維拉參加的15場戰鬥中,米歇爾•黑吉斯據說都陪在他左右。但是,在《危險,我的夥伴》一書中,他從未提及過任何一次戰鬥。為何會略去這些事件的細節呢,讀者們或許對這樣的細節更感興趣,尤其這能表現出其同伴們所面臨的真正危險?

作家希布力•S.莫裡爾(Sibley S.Morrill)在著作《安布魯斯•比爾斯、F.A.米歇爾•黑吉斯和水晶頭骨》(Ambrose Bierce, F.A.Mitchell- Hedges,and the Crystal Skull)(1972)中強調了1913年末到1914年這段時間,那時米歇爾•黑吉斯還同維拉將軍待在一起。他極有可能就是在這期間獲得了水晶頭骨。沒有提供進一步的細節,他補充說道,“墨西哥政府的一些高官們表達了非官方的意見,即米歇爾•黑吉斯是在墨西哥獲得的這個水晶頭骨”,還指出是非法帶離這個國家的。這種說法就解釋了米歇爾•黑吉斯為何從未提過他是如何得到這個水晶頭骨,以及他的養女為何會人為地把發現水晶頭骨的地點重新設定在一個不同的地方——英屬洪都拉斯(伯利茲)是比較謹慎的做法。

鮮有被提及的一個事實就是,米歇爾•黑吉斯寫過一本小說《白老虎》(The White Tiger)。該小說於1931年出版,講述的就是關於水晶頭骨的故事。一位墨西哥印第安人的領導者“白老虎”原來是一位不得志的英國人,後來移居到了墨西哥。在小說的開局,主角就說他遇到了白老虎,那時他在同墨西哥總統商談事宜,這位首領把自己的日記留給了他,隨後他把日記中提到的某些地點改變了一下,然後作為小說出版了。

該小說最有趣的部分是,白老虎講述了他是如何被選舉為印第安人的領導者的。擔任領導者需要舉行一個即位儀式,在儀式上向領導者展示寶物。這是生活在一座消失的金字塔城市中的阿茲特克人的失傳寶物。就這樣,他們現任的領導者白老虎見到了寶物,其中就包括多個“水晶頭骨”——藏在一個地下洞穴群中:

 

他們走進神廟,祭司嚴肅地帶他走到一堵大牆面前,然後手以某種姿式放在一個看起來很堅硬的石頭上面。他的手一放上石頭,石頭就慢慢地捲起來,現出台階,他們走過台階。……走過了數不清多少級台階——一直走到地底下,祭司再次用手按下阻礙他們前進的硬石。這塊石頭就好像是放在上了油的鉸鏈上一般,輕而易舉地就移開了,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石頭移開之後,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隧道。穿過長隧道,他們踏上了另一些台階。祭司第三次用手觸碰了牆,一塊巨大的石頭移開了。借助微弱的燈光,白老虎看到自己置身於一間巨大的地下室中,這間地下室是由一塊原生岩石打造而成的。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無窮無盡的寶藏,這些寶藏雜亂無章地堆放在地下室中,這些寶藏全屬於阿茲特克人。金聖盃、金碗、金罐子以及其它各種各樣的匾飾牌和奇奇怪怪的裝飾品,這些東西沉悶地發著光。寶石當中除了許多珍貴的綠色寶石以外,沒有其它種類的寶石。黑曜岩面具和鑲嵌有漂亮飾物的甲殼全都堆在一起,這當中還有由水晶雕琢而成的頭骨。傳說並沒有誇大阿茲特克人的寶藏,幾乎用之不盡的財富都歸了白老虎。

這表明這個故事並非虛構,而是真真實實發生在米歇爾•黑吉斯身上:他就是白老虎,瑪雅人的祭司給了他這個水晶頭骨,如同幾十年之後的尼克•諾切裡諾被贈予水晶頭骨一樣。

最後,圍繞這個水晶頭骨的另一種說法就是,那時的墨西哥總統波費裡奧•迪亞斯(Porfirio Díaz)擁有一個秘密寶藏庫。這個秘密寶藏庫中就有兩個水晶頭骨。潘喬•維拉最後得到了這兩個水晶頭骨。據說,他還把這兩個水晶頭骨擺放在他的桌上。雖然這種說法從未得到過證實,但是它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故事,因為《白老虎》的開篇場景就被設定在了墨西哥總統的辦公室,主角就是在那裡遇見了白老虎。後來《白老虎》中提到,他在洞穴群中見到了水晶頭骨。我們只能猜測,這種說法、小說和事實是否統一呢。

有趣的是,就在希布力•莫裡爾於1975年8月去世前不久,他寫信到“遠古外星人協會”的時事通訊刊物《遠古天空》(Ancient Skies)。他寫道:“您或許會對我的新書《安布魯斯•比爾斯,F. A.米歇爾•黑吉斯和水晶頭骨》感興趣,因為它有著現實的可能性(書中並未提及),即這個有名的水晶頭骨要麼來自外星生命,要麼是某些人製造的——這些人要麼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外星人,要麼就是得到了外星人的卓越知識。可以確定的是,瑪雅人是傑出的天文學家,還可以肯定的是,瑪雅人和任何其他遠古種族都不可能製造出這個水晶頭骨,除非他們擁有某些技術和工具,而這些技術和工具已經銷聲匿跡了。”

如今,有大量水晶頭骨在市面上流通,不過絕大多數都只是現代的贗品而已。它們要麼來自中國,要麼來自巴西。但在一個世紀以前,還幾乎沒有任何水晶頭骨。這些頭骨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它們是真的,是在考古挖掘中被發現的。當地人把它們給予了像米歇爾•黑吉斯這樣的人。就米歇爾•黑吉斯頭骨和其它頭骨而言,顯然它們並不是由我們所知道的某種技術打造而成的。它們必定源自於某種消失的或不為人所知的——要是不是外星人的話——文明。證據表明,這些水晶頭骨可以追溯到瑪雅人所生活的社會,而且其中1到2個或許還是來自於眾神之城的特奧蒂瓦坎。在瑪雅人所創造的神話中,有一個神奇詭秘的頭骨據說是為一位神所有,而這位神——通過這個神秘的頭骨——同瑪雅人進行了交流。這難道是巧合嗎?

 

21.眾神之城——特奧蒂瓦坎

根據瑪雅神話傳說,眾神於公元前3112年聚集在墨西哥市郊外的特奧蒂瓦坎。但是,根據人們所接受的考古學記載,該城市是在3000年之後才存在的,即約公元300年到公元600年。該城市面積有7.7平方英里,居住著20萬人。該城的名稱“特奧蒂瓦坎”意思是“眾神之地”或“人類成為神的地方”,這是阿茲特克人取的名字。

這一建築群的核心是一系列的金字塔:月亮金字塔(Pyramid of the Moon)、太陽金字塔(Pyramid of the Sun)和羽蛇神廟(Temple of Quetzalcoatl)。它們一道成為了該建築群的軸心。這座城市就是沿著這條軸心發展起來的。實際上,中軸心是“死者大道”(Avenue of the Dead),它從月亮金字塔前方的廣場延伸,穿過其它2個廣場,長約2英里。被命名為“死者大道”是因為在道路旁的考古發現,這個名字或許揭示了一個秘密,如同人種學家斯坦斯巴裡•哈格爾(Stansbury Hagar)指出的那樣,“死者大道”或許就是銀河的化身——通常被視作“靈魂之路”(Way of the Soul)。

哈格爾進一步指出,整座建築群就是一幅天堂的地圖:“它在地球上再現了天上世界。在天上世界住著神靈和亡者的靈魂。”他的觀點同小休•哈里斯通(Hugh Harleston Jr.)的看法一致。小哈里斯通在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繪製了一幅這座建築群的地圖。他相信,整座建築群就是一個按比例修建的太陽系精確模型。

如果羽蛇神廟的中軸線被視作太陽的位置,位於該神廟以北的標記是按照“死者大道”的軸心排列的,這標示了內行星、小星星帶、木星、土星(太陽金字塔)、天王星(月亮金字塔)、海王星和冥王星的正確軌道距離。再往北的兩個高地代表著海王星和冥王星。哈里斯通的觀點激起了人們對瑪雅文明中外星干預的猜想。天王星是在1787年才被發現的,而冥王星是在更晚的1930年才被發現的,這都是借助望遠鏡才得以實現。這項技術據官方所說是瑪雅人絕對沒有的,那他們是如何掌握這種知識的呢?

哈里斯通還指出,整座遺址是按照一種測量體系建造的。他把這種測量體系稱作“STU”(Standard Teotihuacán Unit,標準特奧蒂瓦坎單位),也就是等於3.47英尺。這個單位就是太陽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其中一面的長度,並且也是兩座金字塔的間距。這表明,整座建築群是按照科學的以及數學上的方式經過了精心排列的結果。我們之前在哪裡見到過呢?

其他人並沒有局限於這些觀測數據。阿爾弗雷德•E.施萊默(Alfred E.Schlemmer)認為,“死者大道”或許從來就不是一條大街,而是一系列相互連接的水池,水池裝滿了水,水通過月亮金字塔北端的一系列水閘流到南面的城堡。英國作家格雷厄姆•漢考克補充道:“這條街道被有規律間隔的高隔牆堵住,在牆角仍可以清楚看見精心設計的水閘遺跡。而且,這塊土地的位置使得南北水流更暢通,因為月亮金字塔的基座高度比城堡前面的區域高將近100英尺。”

特奧蒂瓦坎的繪圖工程表明,這裡有許多水道,它們形成了城裡的一個網絡,流到現在10英里之外的特斯可可湖(Lake Texcoco),在遠古時代或許更近一些。這純粹是為了經濟原因考慮呢,還是它涉及“死者大道”的“宗教工程”的一部分呢?

這些推測增添了證據,表明該遺址的宏偉藍圖就是天文學知識的視覺體現。太陽金字塔的位置正好與水平線上的一個點在一條直線上。這條水平線就是太陽在5月17日和7月25日落下的地方,一年當中的這兩天,太陽在正午時分(天頂)精確地停在金字塔的頂點處,把天同世界的中心連接起來。這個方位解釋了天頂偏離了“死者大道”南北直線17°。

在春分時節和秋分時節,即3月21日和9月21日,太陽從南到北的通路在正午時分精確地形成完美的直陰影,這個陰影沿著金字塔西面較低的台階離開。整個過程持續時間不到2分鐘。也有可能這種奇觀會發生在金字塔的所有面,但因為現在僅有金字塔的西面仍保存完整,所以要進行任何更進一步的推測已不可能了。雷歐博爾多•巴特斯把金字塔的其它面挖掘到了20英尺的深度。

包括撒迦利亞•西琴和格雷厄姆•漢考克在內的多位作家一再重複彼此的觀點。他們認為,吉薩金字塔群和特奧蒂瓦坎金字塔群之間存在著較多相似之處。例如,太陽金字塔有225米(738英尺)寬,65米高(213英尺),由5層泥土鑄成,從242個台階登上金字塔。這種建築平面圖同吉薩金字塔群中的胡夫大金字塔非常接近。月亮金字塔較小:有42米高(138英尺),150米寬(492英尺),但是其頂點同太陽金字塔的頂點同高,因為它坐落在該建築群遺址的最高處。這種特徵也存在於吉薩金字塔群,胡夫大金字塔和海夫拉金字塔的頂點同高,雖然二者高矮不一。

但是,最明顯的相似之處還有,吉薩金字塔群的三座金字塔的佈局同特奧蒂瓦坎遺址上的三大主要建築的佈局都呈現出獵戶座的腰帶造型。月亮金字塔同吉薩高原上的最小金字塔相呼應,太陽金字塔同海夫拉金字塔相呼應,而羽蛇神廟擁有最大型的底層平面圖,但卻從未建成一座完整的金字塔,它同胡夫金字塔相呼應。雖然存在個別不同之處,但我還是認為,兩座遺址都使用了同樣的材料,符合同樣的大體底層平面圖:呈現出獵戶座的腰帶造型。這同他們的神話是息息相關的,並且也是瑪雅文明所創造的其中一部分神話。

約在公元150年5月17日,昴宿星團在黎明前升起在太陽的前方,這種同步性就是昴宿星團偕日昇。這種天象僅持續了約一個世紀。現在,人們認為這種天象或許就是特奧蒂瓦坎金字塔群修建的原因。在瑪雅人的宗教儀式中,太陽和昴宿星團非常重要。太陽-昴宿星團天頂連接代表著人們所知的新火儀式(New Fire Ceremony)。阿茲特克人向貝納迪諾•德•薩根(Bernardino de Sahugun)提供了消息,他指出,這種儀式會在每52年曆法循環(Calendar Round)的終點舉行。阿茲特克人和他們的祖先們小心謹慎地觀察著昴宿星團,儀式在午夜時分舉行,那時昴宿星團會通過天頂。

這個傳說同創世神話一致。創世神話指出,眾神聚集在特奧蒂瓦坎,焦急地猜想著誰會成為下一個太陽神。這種秘密集會發生在之前的世界時代(World Age)終結之時,這個世界時代被大洪水毀滅。現在,只有神聖的火能在黑暗中被看見,它仍在最近的混亂之後搖曳。他們哭喊著:“必須有人獻身,縱身投入火中。只有這樣,才會有一個太陽出現。”兩位神靈——納納瓦特辛(Nanahuatzin)和提克西斯提卡特(Tecciztecatl)——都縱身投入火海中,完成神聖的獻身。其中一位神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而另一位則被慢慢地烘烤著。隨後羽蛇神又貢獻了自己,他成功從火中倖存下來,確保了一個新的世界時代的誕生。這個時代始於公元前3112年,將要終結於2012年12月21日。正是在這個創世神話中,“雙胞胎英雄”——納納瓦特辛和提克西斯提卡特——遇到了同他們說話的神奇詭秘的眾神頭骨。眾所周知,瑪雅人舉行儀式的遺址,例如特奧蒂瓦坎,就是這個創世神話的真實體現。因此,認為那裡存在著一個真實的神聖頭骨是符合邏輯的。一個水晶頭骨?與此相關的問題是,巴特斯是否是那個把這些藝術品賣給博班的人。

巴特斯還參與了另一宗買賣,有關在太陽金字塔高層的兩層之間發現的幾片雲母。1906年發現了這幾片雲母,那時人們正在修復這座金字塔群。但是這些雲母剛被挖掘出來就被歐博爾多拿走並被賣掉了。那時,他在負責這項挖掘工程,其經濟價值顯然比考古價值高。

最近,在特奧蒂瓦坎發現了一座“雲母神廟”(Mica Temple)。這次,雲母仍然保留在原處。該神廟坐落在太陽金字塔西面以南約300碼的一個平台上。就在用大型岩石板鋪築的地面下,考古學家們發現了兩塊巨大的雲母。這兩塊雲母有90平方英尺,分兩層,一層直接置於另一層之上。由於它位於石頭地面下,其用途顯然不是用作裝飾的,而是發揮著某種特殊功能。問題是,特奧蒂瓦坎的建造者們把雲母用作何種可能的用途呢?

雲母是一種含有多種金屬的物質,其特性取決於岩石構造種類,雲母就是在岩石中發現的。在特奧蒂瓦坎發現的雲母種類表明,這種雲母只在巴西境內找到過,也就是在2000英里以外的地方,同樣的南美雲母在奧爾梅克人11(Olmec)的遺址中被發現。奧爾梅克人通常被視為同瑪雅人分開的一種文明,是在瑪雅之前的文明。但是,新的觀點指出,這種看法有問題,他們實際上應該被看作中美洲瑪雅文明的早期階段。顯然,特奧蒂瓦坎出現雲母是費了一番周折的——它必定承擔著重要作用——這種作用是什麼呢?考古學未能提供一種前後一致的回答。不同的歷史學家概述了特奧蒂瓦坎同其它金字塔群的明顯相似之處,例如同吉薩金字塔群的相似之處。兩種觀點都未能明確該遺址的用途,如同我們所見到的,答案在於遠古外星人問題,它展示了真正的框架結構。在這個框架結構中,這個問題需要被提出來。

 

22.納斯卡線

就遠古外星人問題而言,無論特奧蒂瓦坎遺址多麼有趣,多麼重要,整個新世界沒有什麼能像納斯卡線那樣舉世聞名且備受爭議。納斯卡位於秘魯首都利馬(Lima)南約250英里處。這裡有著許多高深莫測的線條,有些線條長5英里,還有一條線甚至綿延40英里。這些線條位於一年四季幾乎從不下雨的地區——年均降雨量非常低——這些線條的完整程度令人印象深刻,因為這些是在約2000年前通過把表層土移去,露出下面的白土而形成的。

這些線條存在的地區面積達300多平方英里,地形各種各樣。除了長長的線條以外,還有許多動物的圖案,例如猿、鯨、蛇、美洲駝、人以及花等其它圖案。但最突出的還是這些線條,1000年來(從公元前500年到公元500年),它們在這片土地上飽經滄桑。

這些線條廣闊無垠,很難在地平面上窺見其全貌。從地面上僅能看見一小部分,納斯卡線的全貌只能從空中欣賞。因此,一個合情合理的問題就出現了,實際上根本就不能從地上看到納斯卡線的全貌,那為何要造出這麼複雜的線條呢。並且,創造納斯卡線的人們當時還沒有發明飛行器。這一問題正是埃利希•馮•丹尼肯提出的,他認為,創造了這些線條的人們的確已經掌握了飛行的奧秘。他還提到了線條的平直度:在總長1500米(約4921英尺)的距離內,線條的偏離絕不會超過4米(約13英尺)。他還觀察到,這些複雜的線條看起來像現代機場的平面設計。有沒有可能這些納斯卡線就是外星神靈的機場呢?這些外星神靈來參觀南美洲的各種文明。

秘魯境內的納斯卡線是遠古外星人理論的一張廣告牌。它們的格局讓人聯想到現代機場,許多遊客乘著飛機從空中俯瞰,以此感受其整體面貌。

科學家們沒有嚴肅地否定其觀點,而是嘲笑馮•丹尼肯。不過他們倒是注意到了一點問題,這片土地本身崎嶇不平,這也就意味著任何飛機在著陸的過程中都會遭遇嚴重事故。因此,雖然它看起來像一個機場,但實際上它並不是機場。問題仍然存在,那它是否是當地土著人貨物崇拜的一部分呢?納斯卡文明創造了這些線條,因為他們曾看到他們崇拜的神修建了真正的機場。

如今,當地擁有飛機的人們在為遊客們提供在納斯卡線上“俯瞰”的刺激體驗:飛行員把納斯卡線看作一個機場,準備飛機著陸,就在著陸之前,飛機突然再次急劇上升。其之所以有很大的吸引力是因為,馮•丹尼肯的暢銷書給這些納斯卡線帶來了名氣。

雖然馮•丹尼肯宣傳過納斯卡線,但在他去參觀納斯卡線之前,就有人知道了這些線條。德國數學家瑪利亞•雷奇(Maria Reiche)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對這些線條產生了極大興趣。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她就一直住在納斯卡線附近,希望能竭盡全力理解這些線條的內涵。多年來,她一直努力讓科學界注意到這些線條。她失敗的地方正是馮•丹尼肯成功的地方。回顧往事,現在雷奇和馮•丹尼肯都被公認為在宣傳納斯卡線條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雷奇相信,這些線條具有某種天文學功能:線條出現在納斯卡是為了確定恆星的位置。不幸的是,接下來對她所提出理論的科學分析表明,她的理論是不正確的。雖然一些線條的確帶有某種天文學的特徵,但是這種相似之處存在於正常的幾率範圍之內:宇宙中存在無數恆星和無數線條,某些線條——偶然——同某些恆星一致,這是非常正常的。雖然如此,雷奇直到死(1998年)還堅持不懈地在為她的理論辯護。

雷奇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這些線條。她知道,即使是正常地穿越這片區域,每一個步子都會在地表留下痕跡,這些痕跡在數年之後都不會消失。因此,雷奇得知納斯卡線成為了旅遊勝地後,感到極為驚恐。她的這種態度同當地人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當地人把遊客們視作迫切需要的收入新來源。飛行員提供的“俯瞰”讓她感到不寒而慄。她擔心某一天飛機墜毀,會破壞一些線條。在她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裡,她發現當局對這些線條並不感興趣。她竭力讓這些線條被列為國家級遺址。最終,她的努力獲得了成功。但她對這些線條的看法則是不正確的。而且,馮•丹尼肯也認為這些線條不可能是飛機跑道。那麼,納斯卡線到底是什麼呢?

問題非常簡單:如果一架飛機曾成功降落在納斯卡線上面——崎嶇不平的地形——排氣也會致使線條被炸毀,表層土就會再次覆蓋被炸毀的區域,而土壤下面的白線就會消失。不論這些線條多麼宏偉壯觀,無論創造它們付出了多少努力,納斯卡線最終就“只會”是沙土而已,只有在這些沙土被除去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地下的部分。正是這種不同尋常的氣象條件在控制著秘魯的這個地區,同時又把納斯卡線保存了1萬年。

馮•丹尼肯認為應該從空中俯視這些線條,這種想法給予了旅遊作家吉姆•伍德曼(Jim Woodman)和氣球駕駛員朱利安•諾特(Julian Nott)靈感。朱利安•諾特推測,雖然那時使用飛機是不可能的,但或許熱氣球是行得通的。引人注目的是,納斯卡線附近的巖畫上的確畫著一個熱氣球。而且,在幾條直線末端還有變黑的岩石,這表明這些岩石曾被火燒過——或許是不斷被火燒過,它們就是聖火的遺址,或者其他某種遺址,在這個遺址上製造了熱空氣來充滿熱氣球,讓熱氣球飛起來?為了驗證他們的推測,伍德曼和諾特按照古代花瓶上的描繪,製作了一個原始熱氣球,他們還使用了當地人使用的材料。1975年,他們的熱氣球“禿鷹一號”(Condor I)升空了。這個熱氣球飛行時間近20分鐘,飛行距離達到了3英里。實踐證據表明,納斯卡人可能使用過熱氣球,他們就是借助熱氣球從空中俯瞰納斯卡線的。但是,“可能”並不表示他們一定這麼做過……

英國探險家托尼•莫裡森(Tony Morrison)在該地區進行了廣泛的考察研究。他知道馮•丹尼肯、雷奇以及其他人的觀點。他認識到,絕大多數納斯卡狂熱者們太過關注於他們自己的研究和納斯卡線本身,而鮮有關注那些在納斯卡線上面、沿途和旁邊的一些特徵。莫裡森同當地人進行了交談,當地流傳著一些故事,這些故事講述了他們的遠古祖先是如何創造納斯卡線的。他瞭解到,這個網絡的某些部分仍被當地人用作某些宗教目的。或許,這就是解開納斯卡線之謎的關鍵所在吧!

莫裡森的研究指出,這個線條網絡是一種墓地。這片沙漠沒有任何生命能生存,這裡沒有任何降雨,當地人把它劃分來用作同他們祖先取得聯繫的聖地。如果我們知道當地文明起源於薩滿教的話,這裡的線條就不足為奇了。因為在薩滿教的傳統中,同祖先取得聯繫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對於納斯卡地區的人們而言,只不過是存在於另一個維度當中罷了。要是採用正確的方法,人們就能同他們取得聯繫,不過我們用眼睛是看不見他們的。納斯卡線是一個巧妙的系統,它幫助薩滿教僧人進入另一個世界(Otherworld),他們在那裡同神建立了聯繫。這樣看來,馮•丹尼肯至少在某些方面是正確的。

莫裡森指出,納斯卡線通常會在某些點交匯,然後又從這些交匯點繼續延伸開去。在這些交匯點上以及納斯卡線有規律的間隔點上,能發現小的祭壇,有時小到僅比小石堆或小土堆大一點而已。莫裡森以及後來的英國研究員保羅•德弗魯(Paul Devereux)指出,納斯卡線最重要的一個特徵還未引起人們的關註:納斯卡線是直線。直線同薩滿教僧人進入另一個世界的路線有著特別的、始終如一的聯繫。據說,靈魂只能沿著直線行走。(同樣地,在基督教傳統中,被稱為“死者直路”的通道通常同帶有墓地的教堂息息相關。在那些地方,墓地並非位於教堂旁邊。)這條道路就是“死者直路”並非不可理解,因為在眾多文明中存在的普遍觀念是,死者只能沿著直線行走。

德國慕尼黑大學(Munich University)的托馬茨•戈爾卡(Tomasz Gorka)分析了帕爾帕市(Palpa)附近的5個地質印痕。帕爾帕市就位於納斯卡線附近,然而卻幾乎不為人知。他還在梯形結構內部發現了其它線條,那些線條在空中是看不見的。他提出,如今見到的地質印痕是最近才留下的,是持續了很久的施工工程留下的。在該施工過程中,整個線條群的設計由於不同的用途而在不斷地被添加、改變和刪減。由於有些線條能夠產生比其它線條更強的地磁異常現象,所以戈爾卡和來自德國康斯坦茨大學(University of Konstanz)的卡斯籐•蘭博斯(Karsten Lambers)指出,在人們舉行祈禱儀式的過程中,來來往往的人把地表下面的土壤踩緊了。這與人們已知的做法一致,即把陶瓷容器放到納斯卡線沿線的重要祭壇上。當然,這些祈禱儀式同死者崇拜密切相關。活著的人從這片神聖的土地上走過,以便同他們的祖先取得聯繫。

雖然這種推測看起來似乎能解釋為什麼是直線,但是伴隨納斯卡線的那些動物和其它圖案又作何解釋呢?人們當前普遍認為,動物圖案早於線條存在。它們的尺寸通常較大,一個圖案有100英尺長。動物祭祀的痕跡偶爾還能在這些動物圖案的旁邊找到。

人類學家馬琳•多布金•德•裡奧斯(Marlene Dobkin de Rios)對該地區進行了研究。她在1997年發表了一篇科學論文,該論文研究了新世界裡面的3個區域。她在新世界中發現了使用藥品的文明,這些文明在該片土地上繪製了圖案:北美的霍普韋爾印第安人(Hopewell Indians)、墨西哥奧爾梅克人和秘魯納斯卡文明。她認為這些動物圖案是具有魔力的保護薩滿教僧人的護身符。這些圖案還被當做部落邊界,這樣其它部落的薩滿教僧人就不會進入某個地區。考古學家埃文•哈丁哈姆(Evan Haddingham)依靠這個研究瞭解到,在納斯卡地區及其周邊,當地人至今仍延續著相似的做法。

多布金•德•裡奧斯指出,納斯卡線的設計也在陶器以及納斯卡文明的其它物品上得以體現。它們通常描繪的是一位神的歸來。裡奧斯認為,回來的不是一個外星生命,而是薩滿教僧人完成了其神聖的使命——靈魂之旅——之後回來了。她還認為仙人掌“聖佩德羅”(San Pedro)就是為薩滿教僧人指路的植物。這種植物也出現在各種各樣的盆罐上,甚至出現在古代神廟上。

所以,馮•丹尼肯指出,動物圖案以及線條必須從空中才能俯瞰全貌,這是正確的。在薩滿教僧人去另一個世界的航行過程中,看見了這些圖案和線條。薩滿教學說指出,薩滿教僧人把他們的身體留下,“漂浮”或“直衝”天際。天上的鷹或另一種動物通常就是他的圖騰動物——這種動物模仿或象徵靈魂的飛行。他認為這些線條是跑道,這也是正確的——它們是靈魂起飛並從另一個世界返回的跑道。

 

23.聖谷:維拉科查的腳印

秘魯被認為是印加文明的搖籃,西班牙人把印加文明稱為“惡魔的”文明。直到最近,印加文明仍然被認為是原始的文明。(在西歐,學校課程通常不包括印加文明。)馮•丹尼肯在20世紀60年代提出了這個核心問題:如果印加文明是原始的或愚蠢的,那麼他們又如何能夠建造如此錯綜複雜的建築呢?比如薩克塞華曼古堡(Sacsayhuaman)或是奧蘭泰坦博(Ollantaytambo)。在薩克塞華曼古堡中有些石頭重達361噸,這兩座複雜的建築物處在高海拔地區,現代遊客即使輕裝前行都會感到呼吸困難,更不要說拖動如此重量的巨石塊了。

薩克塞華曼遺址坐落在庫斯科以北。這裡有著壯觀的巨石,這些巨石的各面形狀各不相同,但卻能完美地整合在一起。這種技術是必須的,因為該地區經常發生大地震。印加文明的施工技術被證明能夠抵抗這些大地震,而其它建築物則不能。

40年之後,人們才清楚認識到印加文明並不落後。顯然,印加文明是建立在他們祖先所擁有的數個世紀的知識基礎之上的。他們的祖先分佈在全球,他們是最後一批原住民統治者,世代都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儘管如此,他們的文明究竟代表著什麼,這個問題在很大程度上還未得到解答。為數不多的幾位秘魯考古學家以及一些來訪的科學家們,承擔著解答該問題的大部分工作,但是他們的結論還尚未成為人們普遍接受的認知。

秘魯聖谷發源於的的喀喀湖,穿越庫斯科和奧蘭泰坦博,到達馬丘•比丘(Macchu Picchu)以及其它地方。這是印加文明之神維拉科查走過的道路,也就是為什麼該河谷如此神聖的原因。基於在各種各樣的遺址中所發現的非凡的工程學特徵,“外星干涉”這種說法是合乎情理的。


的的喀喀湖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可航行湖泊。這裡被視作印加文明之神維拉科查來到地球的地方。的的喀喀湖的邊界處有一些壯觀的考古遺址,尤以蒂亞瓦納科遺址和普瑪•彭古遺址最為出名。

在努力探索印加文明的過程中,出現了兩位重要人物——費爾南多•薩拉查(Fernando Salazar)和埃德加•埃洛列塔•薩拉查(Edgar Elorrieta Salazar)。他們直截了當地提出,印加文明把某個地區看作是他們文明的核心。這個地區就是“聖谷”(Sacred Valley),之所以神聖,是因為該地區同神息息相關。

聖谷始於的的喀喀湖附近的玻利維亞高原,延伸至庫斯科(字面意思就是印加世界的“肚臍”)和馬丘•比丘。馬丘•比丘這個流傳久遠的印加建築於1911年被海勒姆•賓厄姆(Hiram Bingham)發現。的的喀喀湖湖位於海拔1.2萬英尺的地方,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可航行湖泊。在的的喀喀湖中的一個島上——太陽島——根據印加傳說,創造神維拉科查來到了地球之上。維拉科查正是在這裡開始了其向該地區的人們傳播文明的旅程。

奧蘭泰坦博的海拔之高,讓人難以相信居然能用如此巨大的石頭來建造神廟群。據推測,其選址是基於山上存在的某種神聖特徵而定的。在山上可以俯瞰該遺址:山坡上呈現出一張臉,這張臉就是維拉科查神的臉。

2004年4月,我有幸能乘著可愛的單向列車沿著維拉科查的腳印前行。該列車途經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區。的的喀喀湖海拔非常高,人們在此行走會感到呼吸困難。該河谷正是從這裡延伸至海拔11155英尺的庫斯科和9186英尺的馬丘•比丘。維拉科查從這個地方繼續他的旅程,從東南到西北,直到他到達太平洋,然後銷聲匿跡。至此,他的任務圓滿完成。

維拉科查的傳說以及他如何“行走”於聖谷的故事,帶領我們直面印加文明之謎。我們如今在奧蘭泰坦博或庫斯科看到的建築遺址就是創造神走過的“聖道”的石頭遺跡。

俯瞰奧蘭泰坦博神廟山,山坡上明顯地呈現出一張面孔,這張面孔讓人聯想到印加文明之神維拉科查。從秘魯發現的一些古代建築中所採用的非凡工程技術來看,這些建築的建造者們所使用技術的神聖起源不可忽視。

在奧蘭泰坦博,被認為是維拉科查的人類形象能夠清楚地被識別出來。這座山俯瞰著這個建築群。薩拉查兄弟進一步指出,奧蘭泰坦博的神廟同那座山上的某些峽谷在同一直線上,這種排列同曆法上的重要日出事件吻合。這座建築群有許多巨石,尤其是所謂的“六巨石牆”(Wall of the Six Monoliths)。此牆如其名:由六塊獨立的巨石組成,不過它是未完工的。雖然這個地區是“神廟山”(Temple Hill)的主體建築區,但因其建造過程中使用了巨石,所以通常被視為“堡壘”(Fortress)。該神廟的某些部分在修建過程中使用了紅色斑岩(粉紅色花崗岩)大卵石,開採這種極為堅硬的石頭的採石場位於2.5英里之外的地方。在聖谷的另一邊,烏魯班巴河(Urubamba River)流經此地。用這種方式闡明其位置或許聽起來並無什麼吸引人之處,但如果你站在堡壘上,望向這些石頭起源的方向,就會感覺那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聖谷很深,山的海拔很高——約9000英尺。A.海特(A.Hyatt)和魯思•維裡爾(Ruth Verrill)在著作《美洲遠古文明》(America’s Ancient Civilization)中概括了這些謎團:“這些巨石是如何從數英里之外的採石場被運送到山頂的?它們是如何被切割和安裝的?它們是如何被抬起放到恰當位置的?無人能知,甚至無人能猜想。考古學家和科學家們讓我們相信,這種質量巨大的堅硬安山岩石是借助石頭或青銅工具被切割下來,並被刨平打磨光滑。這種解釋十分荒謬可笑,甚至不值得深思。沒有人在任何地方發現過任何石頭工具或器具,能夠切割或鑿開這種安山岩石,從未有過任何青銅工具在石頭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屹立在奧蘭泰坦博的維拉科查的石頭面孔是一個關鍵,它解答了為何要在此安放如此巨大的石頭。他的面孔表明,創造神仍在此注視著他的子民。就在絕大多數注意力都集中在神廟山的巨石塊上之時,薩拉查兄弟發現,在聖谷下面,日出的第一縷光線照射在所謂的“黎明之屋”(House of Dawn)——帕卡裡坦普(Pacaritanpu)。眾神就是在這個地方成為了“上帝”。這座建築物現在已很難辨認了,除非從“恰當的視角”來看。晃眼一看,那裡只不過是河流附近的一片開墾田地。雖然起源於印加文明時期,但是幾乎不會引起人們的重視。但再看一次,就會發現整片田地勾勒出一幅巨大的金字塔圖形,這種兩維結構被看作是三維金字塔。並且,這並不僅僅是視角把戲,因為這個地點就是太陽光照在地上的位置,一個石頭結構清楚地表明了這個位置。

在印加文明的建築結構中,這種難以察覺的圖形並不罕見。印加文明在其它地方也使用同樣的技術——通常是在進行城市規劃的時候。薩拉查兄弟在山上以及馬丘•比丘的設計中識別出了各種各樣的動物圖案。把中心城市庫斯科巧妙地設計成美洲獅的形象,美洲獅是一種皇家動物。許多建築式樣都採用了天然圖案的混合,它們被人類的干預放大——“突出”,通常是開墾具有某種特定形狀的田地。

與某種宗教有關的佈局突出了印加文明的城市規劃,這種觀點並非新解。耶穌會神父博納布•科波(Bernabe Cobo)在其著作《新世界史》(The History of the New World)(1653)中提到了庫斯科的“ce¬ques”(線條)。“華卡”(wak’as)——神廟——就位於這些線條之上,當地人崇拜這些線條。這些線條被認為是聖道,類似在納斯卡地區發現的直線。科波描述了這些線條如何從太陽神廟朝著四周輻散開去,太陽神廟位於古印加文明首都的中心。這些是看不見的線條,只有在華卡的排列中才能顯現出來。這些線條輻射到恰當角度之上的兩條線中間,正好把該城市分成了四個區域,然後一直向外延伸到印加文明帝國。這就是該帝國名字的由來:四方帝國(Tawantinsuyu),字面意思就是“地球之四區”(Four Quarters of the Earth)。

1911年發現了馬丘•比丘,自此,馬丘•比丘的美麗和壯觀讓其成為了必到的旅遊聖地。雖然在該建築群中所使用的石頭並沒有秘魯其它地方所使用的大,但其所在地讓它成為了一個神聖圖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該神聖圖案涉及印加文明之神維拉科查的旅程。

庫斯科曾經是印加文明的都城,其最初的蓋丘亞語(Quechua)名字是“Qosqo”,意思是“肚臍”。這裡有著南美洲給人印象最深刻的砌石,多米尼加修道院(Dominican Priory)和聖多明各教堂(Church of Santo Domingo)就建於這座令人印象深刻的太陽神廟(Coricancha)之上,其目的是為了阻止當地人繼續崇拜維拉科查。西班牙人來到庫斯科,他們看到太陽神廟中居住著4000名祭司。這些祭司日以繼夜地舉行著儀式。如今已沒有留下什麼太陽神廟的遺跡,但所剩下的還是能夠展現其曾經的威嚴。花崗岩牆體曾經覆蓋著700多塊純金,每塊純金都在4.5磅左右。院中到處都是實物大小的動物雕刻,還有一片玉米地,所有這一切都是用純金打造而成的,甚至太陽神廟地面也鋪上了一層純金。一個巨大的純金打造的太陽雕塑迎面向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這個太陽雕塑裝飾著綠寶石和其它種類的寶石。在太陽神廟的中央就是真正的肚臍——庫斯科•卡拉•烏魯米(Cuzco Cara Urumi),即“暴露的肚臍石”。這是一個八邊形的石頭箱子,覆蓋著120磅的純金。

生活在秘魯的前印加文明人所打造的非凡石雕藝術隨處可見。其中更有趣、更易到達的遺址就是印加文明都城庫斯科“肚臍”的太陽神廟四周的街道。

如同奧蘭泰坦博一樣,太陽神廟的真正神奇之處在於那裡的花崗岩巨石。1950年5月21日一場大地震嚴重損毀了庫斯科當地的建築。這些源自殖民時代的建築物受到了影響,但這座城市的印加文明建築則在地震中倖存了下來。剛開始,人們認為大地震之後,許多古印加文明的城牆會消失,但事實上,地震卻把太陽神廟最初的花崗岩擋土牆展示了出來。在太陽神廟四周的街道上還呈現出這些堅韌的石頭。石頭牆體的較低處是由整塊巨石組成的,有著複雜的角,這樣設計的目的是抗震,城牆的頂端則是一些較小的石頭。這裡的考古學家們效仿他們在巴勒貝克的同事們的工作:他們淡化了兩層石頭之間的巨大差異,聲稱兩層石頭都是印加文明的傑作。顯而易見,太陽神廟周圍的城牆證明,這當中涉及到兩種不同的建築技術。其地基表明,不論是誰修建了它們,都擁有先進的工程技術知識,而這種知識顯然在修建上層石頭時已經遺失。

西班牙殖民者發現印加文明都城庫斯科的太陽神廟後,剝去了太陽神廟牆上的所有金子。雖然僅存為數不多的神廟遺跡,但太陽神廟所揭示的偉大建築工藝已經足夠讓人歎服。

實施這些大型建築工程項目的一個原因是:這是維拉科查走過的道路。現代研究考察了與維拉科查相關的神話以及維爾卡瑪育河和烏魯班巴河聖谷的傳說。他們得出結論,聖谷象徵著銀河,銀河就是靈魂之道。庫斯科坐落在兩條河流中間,在銀河的星圖上,這就對等於人馬座之北的“黑暗之門”,這道門被視作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實際上就是肚臍!

毫無疑問,這些激進的解釋在被人們廣泛接受之前是需要時間磨練的。當然,它們是世界範圍內的現象,造物主來到地球,離開之時在地球上進行了雕刻創作。

他們的影響以及新方式在被考古學家改變並接受之前,會花費很長的時間。同時,遊客們繼續行走在維拉科查的聖道之上:許多人從蒂亞瓦納科到庫斯科,再繼續到奧蘭泰坦博,經過艱難的長途跋涉最終到達馬丘•比丘。這條道路是遊覽最常用的道路,成千上萬的人已經走過了這條道路,從最早的農民到印加文明的各位國王們——但據說,第一個行走此道的是維拉科查。

不過,鮮有遊客會去參觀蒂亞瓦納科。作家伊格爾•維特科夫斯基(Igor Witkowski)把蒂亞瓦納科描述為“打破一切常規的城市”。的確如此!其最有名的特徵就是被稱為“太陽之門”(the Gate of the Sun)的巨大石頭建築。建築上面刻有維拉科查的圖像,表明這座城市巍然不動地屹立在聖谷中。據說,這裡就是維拉科查首次出現在地球的地方。

官方說法是,蒂亞瓦納科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而其鼎盛時期通常被認為是在公元1世紀。實際上,它是建在一片不毛之地上的,蒂亞瓦納科人制定了農耕計劃。他們首先把大型岩石搬到土地之上形成一個地基,然後鋪上一層泥土防水。隨後,他們再添加上一層碎石、沙子和土壤,從而形成可耕種的土地。然後又設計了一系列的灌溉水渠,裝滿水,這樣農業就能為當地人提供糧食了。人們為了使這個區域成為聚居地,付出了艱辛的努力,這表明有充分的理由讓他們這麼做。否則,這些人為何不去那些更容易生存的地區生活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維拉科查。

在19世紀,法國人奧古斯塔斯•勒普朗根(Augustus LePlongeon)在蒂亞瓦納科發現了海貝。他認為這座城市在大洪水毀滅地球之前一直是一座港口城市,而且很有可能坐落在海拔較低的地方。隨後莫名其妙地,大洪水提升了整座山脈。緊接著,亞瑟•波斯南斯基(Arthur Posnansky)又聲稱,蒂亞瓦納科是大洪水以前的產物,他把這座城市描述為地球上最古老的城市。波斯南斯基算出該城市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萬年。波斯南斯基的闡釋激起了許多大學教授的興趣,包括波茨坦天文台(Astronomical Observatory of Potsdam)主任漢斯•魯登道夫博士(Dr.Hans Ludendorff)。從1927年到1930年,這些學者們展開了為期3年的研究,最終得出結論,波斯南斯基的闡釋是正確的。如今,科學家們指出,波斯南斯基又被證明是錯誤的。

勒普朗根和波斯南斯基並不是第一批賦予蒂亞瓦納科這種卓越特徵的人。編年史家佩德羅•德•西扎•德•利昂(Pedro de Cieza de Leon)詢問當地居民是否是印加文明修建了蒂亞瓦納科,他們“嘲笑這個問題,肯定地說蒂亞瓦納科早在印加文明統治之前就已存在,而且……他們從他們的祖先那裡聽說,那裡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在一夜間突然出現的。”另一位西班牙遊客補充說道,據他所掌握的信息,石頭奇跡般地被抬起來,“伴隨著喇叭聲飛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