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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的電影的蒙太奇鏡頭

我的電影的蒙太奇鏡頭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搞懂了蒂芬妮的舞蹈規則,總算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舞者。至於我是怎麼做到的就不在此贅述了,因為解釋起來的確也非常困難。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經歷了長時間的排練,整個過程非常累人,而且毫無樂趣可言。每一個細節我們都得做上無數遍。比如說,如果我必須把一根手指舉在空中,蒂芬妮就會讓我每天練上一千遍,直到我能夠按照她的要求完成這個動作為止。此外,蒂芬妮還把事情進一步複雜化了,她禁止我用任何方式記錄我們的排練過程,說什麼這會給那些想要竊取她訓練技巧的人留下可乘之機。她今後想要開一家舞蹈工作室,所以對自己的訓練方法保持著高度警惕,當然還有她的編舞。

幸運的是,在寫到這一部分的時候,我想到了《洛奇》電影中的表現手法。每當洛奇需要成為一個更優秀的拳擊手時,電影中就會出現一系列畫面的剪輯:洛奇單手做俯臥撐,洛奇在海灘上跑步,洛奇在冷凍櫃裡痛擊牛肉,洛奇跑上藝術博物館的樓梯,洛奇深情地看著阿德莉安,洛奇被米奇、阿波羅‧羅裡德甚至是自己的小舅子保利大聲呵斥……每當出現這些鏡頭的時候,主題曲《我要飛翔》的旋律就會響起。在《洛奇》系列電影中,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夠把長達數周的艱苦訓練呈現給觀眾。雖然我們看到的只是意大利鐵漢史泰龍刻苦訓練的幾個鏡頭,但卻能夠明白洛奇為了提升拳擊技巧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

在去克利夫那裡接受治療時,我問他這種電影創作技巧叫什麼。他用手機給妻子桑婭打了個電話,桑婭還真知道答案,她告訴我們說我想要描述的這種技巧稱為蒙太奇。好吧,接下來就是我要呈現給讀者的,我自己的電影蒙太奇鏡頭。如果你手頭碰巧有《我要飛翔》的光盤,那就在瀏覽這些鏡頭的時候聽聽吧,你也可以把其他的歌曲作為背景音樂,只要是能夠激發鬥志的就可以。當然了,音樂並不是必需的。好了,下面就是我要呈現給讀者的蒙太奇鏡頭:

為了我們的盛大演出,我和蒂芬妮每天都會加快跑步的速度,我們不停地給自己加壓,當跑到距離她們家只有一英里的公園時,我們開始全速衝刺,跑完後總會大汗淋漓。我每次都能打敗蒂芬妮,因為我是個男人,沒錯,但也因為我是一名優秀的短跑健將。

看看我在地下室裡跟那些鐵傢伙較勁的情形吧:舉重、擺腿、在健腹專家6000上練習仰臥起坐、騎動感單車、下蹲、俯臥撐……各種器械練習。

「爬!」蒂芬妮喊道。於是我開始在舞蹈工作室的硬木地板上爬行。「爬的時候設想你已經失去了雙腿,而且已經連續兩周沒吃東西了,在房間的中央只有一個蘋果,另外還有一個無腿的男人也正在爬向那個蘋果。你想要爬得更快一些,但是卻做不到,因為你是一個殘疾人。失望就像汗水一樣在你的臉上流淌!你非常擔心自己拿不到那個蘋果。如果另一個人拿到了,他是不會與你分享的——不,不,不。停!你做得完全不對!我的天哪,帕特。我們只有四周的時間了!」

「珍妮,」我聽到了爸爸的聲音。他正在廚房裡吃早餐,我站在地下室的樓梯上偷聽,「為什麼我一提到老鷹隊帕特就會閉上眼睛,而且還會深吸一口氣?難道他又要發瘋了?我應該擔心嗎?」

晚上11點後我給詹克回電話時,他大聲喊道:「什麼?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沒看聖徒隊的比賽?」他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打電話給我了,媽媽在我的枕頭上放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給你弟弟回電話,不管多晚。這很重要!「你不想看看巴斯克特本周的表現嗎?你幹嗎深呼吸?」

「作為一名舞者,你可以把雙手放在舞伴的任何身體部位上,帕特。這跟性無關。沒錯,第一次托舉的時候,你得用雙手托住我的臀部和胯部。你為什麼走來走去的?帕特,這跟性沒有關係——現代舞就是這樣。」

我在地下室裡跟那些鐵傢伙較勁的情形:舉重、擺腿、在健腹專家6000上練習仰臥起坐、騎動感單車、下蹲、俯臥撐……各種器械練習。

「我沒事兒,帕特。我他媽很好。我們在學習托舉,你把我扔到地板上也很正常,而且這種情況還會發生的,但這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強壯。你得直接把你的掌心放在我的胯部。如果你想讓我說得更明確一些,我會的。到這兒來,我告訴你怎麼放。把手拿出來。」

「你媽媽跟我說你不跟你爸爸談論老鷹隊的比賽——你為什麼深呼吸啊?」克利夫問道,「我沒提那個歌手的名字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說這些,不過你或許應該考慮跟詹克還有你爸爸一起看看比賽,別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舞蹈訓練上,」我媽媽說道,「你知道我討厭橄欖球,可是橄欖球看起來是你和你爸爸溝通的橋樑,而且橄欖球也讓你和詹克像過去那樣手足情深了。帕特,請別深呼吸了好嗎?」

「在第二次托舉的時候,你應該抬頭看著我,帕特。尤其是在你把我拋出去之前。你不是非得看我的胯部,不過你得做好往上推我的準備,那樣我才能在起跳時獲得更有利的高度。如果你在我屈膝時不推我,我就不可能把身體完全展開,結果就很可能一頭撞到地板上。」

「我知道你在深呼吸的時候也能聽到我說話,帕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爸爸說,「蜷曲在你的床上,像個孩子似的深呼吸。在跟新奧爾良的比賽中,老鷹隊被對方的一個三分球給打敗了,你的巴斯克特一個球也沒接到。零分啊,難道你不覺得在比賽時去跳舞會影響了比賽結果嗎?」

「你看起來就像一隻弱智的蛇!你得用胳膊來爬行——而不是在地上滑行或者把身體擺來擺去的,混蛋,你的動作根本就不對。看這兒,看看我是怎麼做的。」

為了我們的盛大演出,我和蒂芬妮每天都會加快跑步的速度,我們不停地給自己加壓,當跑到距離她們家只有一英里的公園時,我們開始全速衝刺,跑完後總會大汗淋漓。我每次都能打敗蒂芬妮,因為我是個男人,沒錯,但也因為我是一名優秀的短跑健將。

「蒂芬妮是不是拿什麼事兒威脅你了?」龍尼問道。我們倆正在我父母的地下室裡鍛煉身體。我看到他剛才做了一會兒60磅的推舉,現在正休息呢。60磅對於我來說太小兒科了。龍尼的突然造訪讓我感到非常意外,雖然他竭力想要掩飾,但我還是看出他這次來是另有目的的。「我告訴過你要保護好自己。我跟你說,帕特,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能做什麼。我小姨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任何事情!」

「你要用雙臂畫出太陽的樣子。在舞台的中央,你就代表太陽。當你用雙臂畫出巨大的圓圈時,動作一定要緩慢,要從容不迫的慢——就像太陽一樣。我們的舞蹈表現的是太陽在一天中的價值。在舞台上,你必須伴隨著音樂的節奏表現出太陽從升起到落山的整個過程。你明白了嗎?」

「我想讓你跟蒂芬妮談談,你得告訴她跟你爸爸一起看老鷹隊的比賽非常重要,」媽媽說,「請別再深呼吸了,帕特。求你了,別再深呼吸了!」

「到目前為止,最困難的就是第二次托舉。開始的時候你是蹲著,把雙手舉過肩膀,我站到你的雙手上,然後你托著我慢慢地站起來。你覺得自己足夠強壯嗎?能完成這個動作嗎?如果你的身體比較柔弱,我們可以換其他的動作。不過現在讓我們來試一試吧,看看情況再說。」

「這個舞蹈比賽對於你來說為什麼那麼重要?」克利夫問我。我抬起頭,微笑著看著他辦公室天花板上的太陽。「什麼?」他說道。

「跳舞會讓我成為那個東西。」我指著天花板說。

克利夫的目光隨著我的手指移動著。「跳舞會讓你成為太陽?」

「是的。」我說,然後又開始衝著克利夫微笑。我真的很想成為太陽,因為是太陽讓雲朵有了銀色的光環。此外,成為太陽還為我提供了給妮可寫信的良機。

請不要在電話裡深呼吸了,帕特。我是支持你的。為了一個女人去學習一門藝術,這我能理解。你不記得我給你彈過鋼琴嗎?但不同之處在於,凱特琳從來都不會阻止我看老鷹隊的比賽,因為她知道那對於我來說意味著很多東西,而不僅僅是橄欖球。我他媽能聽到你在深呼吸,帕特,不過我還是要繼續說,好吧?你現在簡直就是瘋了,你知道嗎?如果老鷹隊明天輸給了海盜隊,爸爸肯定會認為是你給老鷹隊帶來了厄運。

「好吧,你知道你的動作流程——不管怎麼樣大概知道吧。現在我想讓你看一下我的動作。當需要你托舉的時候,我會說『托舉』,這樣你就能夠把握好時機了。不過不用擔心,當你做你自己的動作時,我會確保我們能夠同時進入托舉環節。好吧?」

和往常一樣,蒂芬妮穿了一條緊身褲和一件T恤衫,可是在她按下CD播放器的播放按鈕前,她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非常嚴肅。憂傷的鋼琴曲和兩個人深情的歌聲開始在房間裡迴盪。蒂芬妮開始跳舞,非常優雅,但也非常感傷。她的身體在輕盈地舞動著,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隨著舞步哭泣的意思。她跳動著、翻滾著、旋轉著、奔跑著、滑動著,她喊道:「托舉!」然後就倒在了地板上,她死了。但音樂再次響起的時候,她將會重生,將會一躍而起。她的舞蹈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東西之一。就算讓我一輩子都看她跳舞,我也願意。看著蒂芬妮在地板上盡情起舞竟然帶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像正跟小艾米莉一起漂浮在波浪之上。蒂芬妮跳得太棒了。

「你爸爸已經不跟我一起吃晚飯了,帕特。他也不跟我一塊兒散步了。自從老鷹隊輸給了海盜隊,他就完全恢復了過去的樣子——帕特,請不要再深呼吸了。帕特!」

為了我們的盛大演出,我和蒂芬妮每天都會加快跑步的速度,我們不停地給自己加壓,當跑到距離她們家只有一英里的公園時,我們開始全速衝刺,跑完後總會大汗淋漓。我每次都能打敗蒂芬妮,因為我是個男人,沒錯,但也因為我是一名優秀的短跑健將。

「我認為你不知道這對於我姐姐有多麼重要,」維羅尼卡說,看到她和小艾米莉出現在健身房裡我很是震驚,「你知道嗎,自從湯米去世後,她從來都沒邀請過家人去看她跳舞。事實上,在過去的兩年裡,她不允許我們參加她的任何演出。但今年,她有決心自己能夠獲得冠軍——事實上她對此深信不疑,看到她這麼開心我很高興,但也有點兒為她擔心,要是你們倆失敗了怎麼辦?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舉動。她並不是一個心態很穩的人,你肯定知道這一點,對吧?你肯定知道,如果再次與冠軍失之交臂,她可能會在幾個月裡變得異常壓抑。所以我得問問你:排練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你是否真的相信你們能夠獲勝?你相信嗎?」

在關燈之前,我注視著妮可的眼睛。我能夠看到她鼻子上的雀斑,還有她那略帶金黃色的紅頭髮,她豐滿的雙唇。我無數次地親吻她。「很快,」我說,「我正在全力以赴,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還記得那首歌嗎——《永恆將從今夜開始》。」

我在地下室裡跟那些鐵傢伙較勁的情形:舉重、擺腿、在健腹專家6000上練習仰臥起坐、騎動感單車、下蹲、俯臥撐……各種器械練習。

「『亞洲入侵者』會去接你,時間是——」克利夫衝著我點頭微笑著,「噢,深呼吸,又來了。你媽媽說你不跟任何人談論老鷹隊的比賽,但你不會真的不去看老鷹隊的主場比賽吧,你不會吧?」

「對於托舉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它看起來毫不費力,好比你托在手上的只是空氣。我看起來應該是在漂浮。明白嗎?不錯,不過在托舉的時候你不能顫抖,帕特。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看起來怎麼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

「一個優秀的球隊怎麼能連輸三場比賽?」我在地下室能夠清楚地聽到爸爸在大喊大叫,「一個把達拉斯牛仔隊打得落花流水的球隊?一個擁有一流防守隊員的球隊?一個比聯盟中任何球隊的擒殺成功率都要更勝一籌的球隊?帕特,你想深呼吸就吸吧。不過那無法改變一個事實,是你帶走了老鷹隊的好運氣,是你毀了我們的整個賽季!」

我在地下室裡跟那些鐵傢伙較勁的情形:舉重、擺腿、在健腹專家6000上練習仰臥起坐、騎動感單車、下蹲、俯臥撐……各種器械練習。

「好的,不錯。你這次的爬行很到位,有個托舉做得也很成功。不過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們能成功嗎?我們能成功嗎?」

「我給你買了個禮物,」蒂芬妮對我說,「去衛生間穿上試試吧。」

在工作室的衛生間裡,我撕掉了一個塑料袋子上的黃色封條。「這是什麼?」我沖蒂芬妮喊道。

「你的演出服。穿上吧,我們進行一次綵排。」

「襯衫在哪兒?」

「再來一次。」蒂芬妮說道。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41分了,我的胳膊肘感覺就要爆炸了。我現在是在用神經跳舞,用骨頭跳舞。「再來一次!」

還有一分鐘就零點了。「再來一次。」蒂芬妮說完後就站到了工作室的左側,那是她的位置。我知道爭論是沒有意義的,我撲到地板上,做好了爬行的準備。

「這不會特別疼的!」說完後蒂芬妮把第一條膠帶從我的胸膛上扯了下來,她讓我看了看粘在膠帶紙上的汗毛。我躺在舞蹈工作室中央的一個瑜伽墊上。我的胸膛上貼滿了暖呼呼的膠帶。

「啊!」她每從我身上扯下一條膠帶我就會尖叫一聲。

「在舞台上時,我們想要讓你的肌肉像太陽一樣閃閃發光,對吧?」

「我為什麼不能穿件襯衫?」

「太陽會穿襯衫嗎?」

太陽也不穿黃色的緊身褲,不過這話我可沒說出口。

為了我們的盛大演出,我和蒂芬妮每天都會加快跑步的速度,我們不停地給自己加壓,當跑到距離她們家只有一英里的公園時,我們開始全速衝刺,跑完後總會大汗淋漓。我每次都能打敗蒂芬妮,因為我是個男人,沒錯,但也因為我是一名優秀的短跑健將。

距離比賽只有兩天了,我們還在練習舞蹈動作,這一天我們已經練了25遍了。25是蒂芬妮的幸運數字,她說:「我們必須讓一切都顯得完美無瑕。」

我竭盡全力練著,我從周圍的鏡子中看著我們的動作,我在想,我們的舞蹈的確可以說完美無瑕!練習完第25遍後,我變得非常興奮,因為我知道我們贏定了。我們刻苦訓練,我們犧牲了那麼多,而且我們的舞技大有長進。我確信,這個迷你小電影肯定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

可是,當我們停下來喝水時,蒂芬妮的士氣有些下降。她沒有衝我嚷,也沒有說髒話,於是我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你給我們的比賽招募了多少觀眾啊?」

「我跟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都說了。」

「維羅尼卡告訴我說你的家人很生氣,因為你拋棄了老鷹隊。」

「我媽媽沒生氣。」

「我有點兒擔心,如果我們的親友團人數不夠多的話,評委可能會倒向粉絲更多的參賽選手。我們可能會因此失利,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做你和妮可的聯絡人了,帕特。」

「如果明天晚上沒什麼事情,你想不想帶你的妻子和孩子們去看我的舞蹈比賽?」我對克利夫說。「我們的舞蹈編排得非常不錯,我覺得我們能贏,但前提是必須有足夠多的觀眾支持我們,我覺得我爸爸和弟弟應該不會來了,所以——」

「過了明晚,你這無比漫長的排練就該結束了吧?」

「是的。」

「那你就可以去看老鷹隊和紅皮膚隊的比賽了?時間是星期——」

我深吸了一口氣。

「告訴我,如果我去參加你的舞蹈比賽,你會不會在週日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去看老鷹隊的比賽?我的那些印度朋友都很想念你,說真的,我們有點兒覺得是你給老鷹隊下了魔咒,你竟然在賽季中期拋棄了老鷹隊。在過去的三場比賽中,可憐的巴斯克特只有兩次接球。況且老鷹隊已經連續失利三場了,我們都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林肯金融體育場,帕特。」

「在明晚的舞蹈比賽結束之前,我不能談論這個話題。我只能說我需要為我和蒂芬妮爭取到更多的觀眾,讓他們為我們加油打氣,評委們會為此給我們加分的。我必須說,獲勝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蒂芬妮說觀眾的反應能夠左右評委的判斷。」

「如果我去了,你能在表演結束後把秘密告訴我嗎?那個你所謂不能談論的秘密?」

「克利夫,我現在不能談論那些,必須要等到表演結束後。」

「那好吧,我也不告訴你我是否會去參加你的舞蹈比賽。」克利夫說。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開玩笑呢,可是直到治療結束他再也沒提這個話題。我覺得克利夫可能不會帶他妻子去看我的比賽了,這讓我感到非常沮喪。

「您好,歡迎致電詹克和凱特琳。我們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在聽到『嘟』聲後留言。嘟。」

「詹克,很抱歉這麼晚打電話給你,今天的排練剛剛結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因為你覺得我深呼吸的舉動給某些人帶來了厄運,不過,如果你明天能帶凱特琳來看我的舞蹈比賽,週日的時候我就有可能重新跟你一起去做此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如果你能夠大聲為我和蒂芬妮加油的話,我們在週日重聚的機會就更大了。我們需要有人給我們加油吶喊,因為評委們有時會被觀眾的呼聲所左右。我們必須贏得這場比賽,這很重要。你是我弟弟,我懇請你一定要帶著你妻子來廣場——」

「嘟。」

我掛斷電話,重新撥了一遍詹克的號碼。

「您好,歡迎致電詹克和凱特琳。我們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在聽到『嘟』聲後留言。嘟。」

「地點是廣場酒店,在——」

「嗨?一切都還好吧?」

是凱特琳的聲音,這讓我覺得有些緊張,於是我掛斷了電話,我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搞砸了,詹克不會來看我的比賽了。

「帕特,你知道我會去的。我一定會大聲為你加油,不過是否能夠獲勝並不是那麼重要,」我媽媽說,「你在幾個星期的時間裡就學會了跳舞,這才是最令人驚奇的事情。」

「幫我問一下爸爸,好嗎?」

「我會的,不過我並不想讓你抱太大的希望。就算老鷹隊連續贏了三場比賽,他也不太可能去看什麼舞蹈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