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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稱「繪畫已死」的藝術導師

羅欽可是構成主義的三位創始者之一,其他兩位是塔特林和賈柏,而他比其他兩位同志在蘇維埃政權下要得意很多。

他曾是「人民啟發委員會」藝術部門的一分子,也是「新藝術博物館」的館長,並且在應用藝術學校教了十一年書(1921—1931),是該校技術學院的院長,同時還是前衛雜誌Lef的創辦者。

這些經歷充分顯示了他的官方身份,駕著「蘇俄新藝術」的方向盤,朝人民大道一路開去。值得注意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就開始走紅的年輕小伙子,能一帆風順地稱霸藝壇多年,必定有特別的原因。

一直是個大光頭,長得很像明星泰利沙瓦拉的羅欽可,是一個世代毫無田產的貧農子弟,這種出身正是共產主義標準下的「毫無瑕疵的社會血統」,讓他來領導藝術走向是最上選的人選。因此他能夠十分順利地從家鄉彼得堡搬到喀山,而後進入莫斯科的藝術學院就讀。他在學校時就以前衛的繪畫表現而聞名,然後一直帶著官方畫家的色彩,步入康莊大道。不過,等到羅欽可爆發出「自我觀點」時,他又徹底地被官方一手策劃出來的輿論毫不留情地痛加批判。

其實,羅欽可的觀念在當時是最激進的。他在1922年發表了驚人的學說,聲稱「繪畫已死,藝術家應同時承擔畫家、設計師和工程師的三重任務」,然後就從此擱下畫筆、油彩,而拿起相機。他認為:

相機是社會主義的社會與人民的理想眼睛。

只有攝影能回應所有未來藝術的標準。

就這樣羅欽可開始把自己造就成蘇俄最雪亮的「人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