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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與金盃 青春女神赫柏

關鍵詞:吧女,下崗,良緣

宙斯與赫拉的三個兒女都不是很出色。女兒赫柏是青春女神,卻名不副實。只在一兩個故事中見得她有使人返老還童的職能,在大部分時候,她只是奧林匹斯諸神宴會的斟酒官,即吧女,原來青春女神倒像如今所謂「吃青春飯的」。而且即使這份工作,她也未能維持長久。有一次,她侍灑時不慎跌倒,露出身體,有傷大雅,就被辭退了。這件事十分古怪,且不說赫柏多麼笨拙,奧林匹斯諸神何以突然變得如此高雅、講究?當然,也有神話說,赫柏是因為結婚才被辭退的,這在今天可以起訴奧林匹斯歧視。

赫柏是一位美少女,頭戴花冠,手捧金盃。柏樹是她的聖樹,其常青可能有青春的寓意。下崗以後,也不再有具體的工作,但皇帝的女兒不愁嫁,赫柏做了英雄的妻子。丈夫是希臘神話中第一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本是血肉凡胎,因功勳卓著而登天成神,奧林匹斯遂以美妻作為獎賞。這也有「和親」的意思,因為赫拉克勒斯是赫拉的情敵所生,是赫拉的「最恨」。赫拉與赫拉克勒斯表面和好,但為西方文化與社會留下了一個「原型」甚至「原罪」——丈母娘與女婿的衝突,習慣於認同婆媳矛盾的中國讀者很難理解這種現象。赫柏妻以夫貴,且與丈夫生了兩個兒子。

《劫掠伽尼墨得》

倫勃朗(Harmenszoon Van Rijn Rembrandt,1606—1669)

德國德累斯頓,歷代大師畫廊

奧林匹斯的歡宴不會因此終結,赫柏的工作由絕代美男伽尼墨得接替。伽尼墨得是一位王子,十分美麗。有一天他正在山下為父親放牧,被宙斯的神鷹(或說宙斯自己化作神鷹)銜至奧林匹斯山,做了眾神的酒童,兼宙斯的情人。宙斯又贈送伽尼墨得的父親以駿馬或金葡萄籐作為補償。這個故事終於解釋了宙斯解雇赫柏的原因。黃道帶上的寶瓶座就是伽尼墨得變成的,「木衛三」也是以宙斯這位男寵的名字命名的。

後世的人們常用赫柏稱呼女商人甚至小酒館老闆娘,由此可以想像赫柏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和地位。有的作家用「青春女神」來形容讚美一個女孩,並不是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