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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比巴菲特更聰明的人

和巴菲特共事了這麼多年,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註腳。

———查理·芒格

「我和查理·芒格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相當奇特, 」《華盛頓郵報》的卸任出版人凱瑟琳·格雷厄姆如是回憶道,「當初向他咨詢,是因為有一天我發現自己要做的不僅僅是管理一家公司,更要對孩子和孫輩的信託基金負責,而對此我毫無經驗。我請沃倫給我點建議,他處理這個問題的方式一如既往。『這是我的想法,但你最好和我的搭檔查理談談。在絕大部分問題上我們的看法一致。 』 」

「於是我去了查理位於洛杉磯的辦公室與他會談。我認為他應該是個有趣而且相當聰明的人。會談開始前,我掏出一本黃線筆記本打算做記錄。這一舉動把沃倫逗樂了,至今他還常常取笑我當年一字一句記下查理那些金玉良言時的情形。 」

自從沃倫·巴菲特———這位來自奧馬哈的億萬富翁,為格雷厄姆和芒格安排了一次會面後,「我和查理便開始了愉快的長期通信,這太奇怪了。 」她說。

格雷厄姆有一個保存信件的專用文件夾,在撰寫自傳《個人歷史》時她再次回顧了這些信件,而這本書後來為她贏得了普利策獎。「這些書信是我和芒格間主要的交往聯繫,非常親密。當我重新翻閱的時候,卻說不清我們為什麼開始通信。在近十年的書信往來中,我倆天馬行空,暢所欲言,無所不談,既會互相炫耀,也會講笑話。 」

內向靦腆的格雷厄姆總擔心自己竭盡全力仍不能達成目標,最後發現大部分情況下,「是他鼓勵了我,並讓我瞭解我做得比我自己認為的要好」 。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沃倫和查理是如此之像,無論是聲音、舉止還是幽默感, 」格雷厄姆說,「他們互相捉弄,讓彼此出醜,然而在我看來,他倆的確是一個非凡的智慧組合。 」

「我在1957年就聽說了查理·芒格的名字, 」巴菲特,這個多年後已成為美國最富有的人說道,「當時我在奧馬哈管理一筆規模很小的資產,大約30萬美金。埃德溫·戴維斯是鎮上最好的醫生,他的太太名叫多蘿西·戴維斯。我認識他們,他們也認識我全家人。一天我去他們的公寓,跟他們解釋我如何運作資金。戴維斯太太是個很精明的人,而當時戴維斯醫生並沒有專心聽我說。我說完之後,他們商量了一陣———然後便同意投資10萬美元。我問戴維斯醫生: 『剛才你都沒仔細聽,怎麼還願意拿錢給我投資呢? 』他回答說:『你讓我想起了查理·芒格。 』我說我不知道查理·芒格是誰,但我已經喜歡這個人了。 」

20世紀二三十年代,當芒格在奧馬哈成長的時候,戴維斯一家既是他的鄰居,也是他的好朋友。這位醫生有些不同尋常,「是一個非常聰明而古怪的傢伙。當然巴菲特的投資為戴維斯一家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查理說。戴維斯夫婦幾乎把他們的全部財產都投給了巴菲特。

「埃德溫·戴維斯的確有點性情古怪,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明顯, 」巴菲特贊同道,「晚年他得了輕微的老年癡呆症。後來,他在我這裡追加投資的時候,開始把支票開給查理·芒格。我跟埃德溫說:『在任何情況下你把我們兩個搞混了我都不介意,但是支票一定要開給沃倫·巴菲特。 』 」

在巴菲特第一次聽說查理這個名字的兩年後,他們終於相見了。「 1959年,查理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回來幫忙處理相關事務。戴維斯一家為我們安排了一次晚餐。一見面,我們立刻就覺得彼此非常合得來。 」巴菲特說道。

此時沃倫提到的戴維斯一家不是指這對醫生夫婦,而是戴維斯的孩子們,同時也是查理童年時的玩伴。戴維斯的兩個兒子都當了醫生,而唯一的女兒則嫁給了奧馬哈的一個商人。是戴維斯一家安排了那次在老奧馬哈俱樂部的晚餐聚會,「那的確是一次令人興奮的會面。 」有人回憶說。

芒格也從其他人那裡聽說過沃倫,但他並沒有對和巴菲特見面抱太大的希望。 「除了沃倫,我認識巴菲特家族的每一個人。 」查理說。芒格立刻注意到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身上的一些小細節。「他理了個平頭。沃倫當時正在為建造家裡的陽光房埋頭苦幹,他特別愛喝百事可樂、吃鹽焗堅果,而且不吃蔬菜。 」查理自認為對這些事情都能接受,「但我看到沃倫吃早飯的樣子還是會很驚訝。 」

事實證明,他對於會面不抱期望是錯誤的。芒格帶著他的保守想法前去赴宴,卻完全被折服了。 「必須承認我幾乎第一眼看到沃倫就感覺到他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人。 」

查理立刻開始問巴菲特從事什麼行業、如何運作,而巴菲特的回答深深吸引了他。第二天晚上,另一位雙方共同的朋友迪克·霍蘭邀請他們二位吃晚飯。當時29歲的沃倫和35歲的查理再次展開了深入的談話。查理是如此全神貫注於自己的話題,當他拿起玻璃杯喝飲料的時候,還舉起另一隻手來阻止其他人開口打斷他們的對話。

兩人會面的時機恰到好處。查理摯愛的父親剛剛去世,而巴菲特的良師益友本傑明·格雷厄姆告別投資行業,從紐約搬到了洛杉磯。由於格雷厄姆對於投資問題的興趣越來越小,巴菲特感到非常失落,他需要一個新的和他有共鳴的人。也許是因為芒格和格雷厄姆的思維機制如此之像———誠實、腳踏實地、保持旺盛的好奇心以及不為傳統觀念所約束,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巴菲特的關注。

「我認為查理比他自己以為的還要像格雷厄姆,查理走的是學院派路線,但同時對各種事情感興趣。他看書看得很雜。 」路易斯·辛普森,政府員工保險公司聯合主席解釋說,他的另一身份是一旦巴菲特或芒格無法運作伯克希爾公司時的接班人。

巴菲特以全身心撲在投資事務上而著稱,他也認同芒格在興趣廣泛這一方面和格雷厄姆非常相似。 「查理的思維跨度比我要寬得多。他每年要看幾百本傳記,還能全部吸收並記住。 」

當菲德爾·卡斯特羅奪取古巴政權、年輕的約翰·肯尼迪當選美國總統的時候,巴菲特和芒格已經成為了「精神搭檔」 ,這是一種不涉及任何合同或頭銜的關係———至少在開始時是這樣的。

巴菲特認為與其說這是一種商業安排,倒更像是一種「兄弟情義」 。基於雙方的信任和信心,這種關係隨著一場又一場的討論、一次又一次的會議和一筆又一筆的交易變得越來越緊密。

雖然在奧馬哈的時候查理住的地方離巴菲特家只隔幾個街區,他十幾歲的時候也曾在巴菲特家的店裡打過工,然而6歲的年齡差距令他們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社交圈中。儘管如此,相同的興趣還是把兩人立刻聯繫在了一起。

「如果你把查理和沃倫當成小男孩,他們是非常像的, 」芒格最大的女兒這樣說道,「他們有相似的父母,相近的價值觀,而且還住在同一個鎮上。兩個人之間有以上任何一個相同點就足夠發展一段友情了。 」

芒格和巴菲特還有其他的共同之處。「和沃倫一樣,我對於致富也非常狂熱, 」查理說,「並不是因為我想要買法拉利———我想要的是可以獨立的能力,對此我非常渴望。我認為給別人開賬單有損我的尊嚴,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想法從何而來,但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

查理·芒格是全球最著名的控股公司伯克希爾的副主席兼第二大股東。他同時也是加利福尼亞發行量最大的法律報業集團———每日新聞集團以及伯克希爾持股80%的威斯科金融公司的掌門人。此外,芒格在洛杉磯孜孜不倦地堅持著慈善事業。當他的形象出現在1996年某期《福布斯》雜誌的封面時,大眾們開始意識到芒格已經不僅僅是伯克希爾年度大會上沃倫·巴菲特的搭檔了。

作為全美最難以捉摸、引發人興趣而且獨立的商業領袖,芒格說他的目標是讓自己的財富恰好保持在福布斯富豪榜名單的水準之下,這樣他就能避開聚光燈。遺憾的是,這一策略並未奏效。

1998年,芒格的財富總值超過了12億美元。在全美富豪榜上,芒格的排名只比李維·施特勞斯家族的繼承人低一位。他比沃爾特·迪士尼公司的老闆邁克爾·艾斯納、希爾頓酒店集團的繼承人威廉·巴倫·希爾頓的排名都要高,最令人驚訝的是,就連硅谷的計算機行業富豪史蒂夫·喬布斯也被他甩在了身後。

和沃倫·巴菲特一樣,芒格沒有繼承到任何遺產。他的財富純粹來自他自身的意志力和天生的商業才幹。

「雖然我的家庭沒有留下大筆財產,但為我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為我的行為規範樹立了一個了不起的榜樣。歸根到底,這些比實際的錢財更有價值。 」芒格這樣解釋道,「從小就在正確的價值觀中成長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沃倫同樣擁有這樣的財富。這甚至在金融上也是一個優勢。人們肯投資給沃倫的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巴菲特家族的一員,而人們信任巴菲特家的人。 」

根據全球流言製造中心———巴菲特狂熱粉絲俱樂部中成員們的說法,芒格可能才是伯克希爾公司的真正決策人。巴菲特的大兒子,曾經說過父親是他認識的第二聰明的人,查理·芒格才是排名第一的。當然沃倫·巴菲特也以他一貫的諷刺性幽默為芒格的神秘性添油加醋。在某次伯克希爾的年度股東大會上他這樣宣稱: 「查理負責說話的具體內容,我只是動動嘴皮子。 」

有一年,巴菲特回答了一位股東傳上來的問題,然後把填好答案的紙條遞給芒格讓他看看。芒格的答覆在意料之中,他說:「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巴菲特毫不客氣地捉弄了芒格,他笑著說: 「有時候他還要刪掉點東西呢。 」

沃倫和查理每年在伯克希爾公司的年度股東大會上進行一場娛樂性十足的表演。伯克希爾公司是全美最為人津津樂道但實際瞭解最少的公司之一,他們在會上為股東們描繪公司的商業前景、解釋他們的投資哲學,而巴菲特是活動中無可爭議的明星,他的個性魅力在聚光燈下展露無疑。查理·芒格成功地扮演了一個壞脾氣夥伴的角色,事實上他看起來還很享受做一個配角的感覺。

「不過你看到坐在沃倫旁邊的那個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查理。那只是他培養出來的一個化身, 」芒格的繼子、洛杉磯律師哈爾·博思威克解釋說,「他當時也許的確沒有什麼要補充的,而且想把進程繼續下去。我覺得他在小團體中的發揮比在大庭廣眾下要好。一天下來,坐在那裡的都不是真正的查理·芒格。 」

那麼誰才是真正的查理·芒格呢?

對博思威克而言,他是一位盡責的繼父、一名精神導師以及一個把生活變成一場真正的冒險的人。

對《福布斯》雜誌而言,芒格的襯托讓巴菲特以家庭為重的形象更為可信,他「粗暴的方式成全了巴菲特的好好先生形象」 。

對所羅門兄弟公司的前任高級經理們而言,他是一名頑固的董事,很早就發現欺詐行為的存在,堅持要公司對政府有關部門和公眾就捲入美國國債交易的罪行做出全面悔悟的解釋,即使將所羅門利潤豐厚的債券交易業務毀於一旦也在所不惜。

對規模不大但聲譽良好的洛杉磯芒格、托爾斯和奧爾森律師事務所而言,芒格是一枚強大的客戶吸鐵石,吸引到了石油公司、公共基礎建設公司以及其他大型集團。多年前,芒格買進一系列規模很小、結構鬆散的公司,成就了今時今日的伯克希爾集團。

對支持女權運動的人而言,芒格是一名英雄———若干年前發動了美國墮胎合法化的運動,並在其中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而那些反對墮胎權的人們則認為芒格會遭到報應,活該時不時地遭到示威與抗議。

對羅傑·格雷斯,洛杉磯《大都市新聞》那個令人討厭的出版人而言,芒格是那個仗著自己是億萬富翁,企圖利用他的每日新聞集團來壟斷加利福尼亞的法律出版物市場的人。

對他的橋牌夥伴們,包括巴菲特、 《財富》雜誌編輯卡羅爾·盧米斯、洛杉磯億萬富翁奧蒂斯·布思、微軟的創始人比爾·蓋茨以及已故喜劇演員喬治·伯恩斯而言,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橋牌玩家,當然如果他能避免時不時地打出些不著邊際的牌就更好了。他的夥伴們有時不太能理解他為什麼這樣下注或為什麼出那張牌,雖然通常他只是在遵循自己的一些簡單邏輯而已。

對船主和製造商而言,芒格是一個很容易對新穎奇特的船隻激起興趣的傢伙,隨時可能被說服對某個項目給予支持。 「只要某個人對船有什麼瘋狂的想法,我父親很容易就受到影響。 」他的大女兒說。

對倉儲式連鎖零售公司好市多的首席執行官詹姆斯·辛尼格而言,芒格作為他們的董事,是全美國交遊最廣泛的商人之一。有次他想請查理擔當好市多的董事,於是兩人在洛杉磯市中心最有名的商務俱樂部———洛杉磯俱樂部共進午餐。「那裡有一大群人在吃午飯, 」辛尼格回憶說,「我覺得這400個人都認識查理。 」

1997年,芒格首次參加好市多董事局會議,辛尼格想為他介紹另一位董事,著名的政治活動家吉爾·拉克爾肖斯,結果發現兩人早已相識。「查理認識誰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辛尼格說。

芒格的朋友們包括比爾·蓋茨、內森·梅爾沃德(曾經是微軟的未來創意專家) 、通用電氣主席傑克·韋爾奇、前美國貿易代表卡拉·安德森·希爾斯、洛杉磯市長理查德·賴爾登以及眾多政客、參議員和總統。

雖然巴菲特和芒格看起來非常相似,他們在某些方面卻很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巴菲特擅長使用簡單的語句、通俗的故事以及寓言,芒格卻從不採用簡短的語句。如果同一情況下既可以用一長句話也可以用一個簡單的詞就表達的話,他寧可多費些口舌。對於複雜的概念和細緻的分析,芒格游刃有餘。巴菲特對於穿著從不講究,芒格卻總是穿得整整齊齊。巴菲特一直都住在他買的第一棟房子裡面,多年來只進行過簡單的整修,芒格卻熱愛建築,總共擁有七幢房子。最後一點,芒格是一名堅定的共和黨人,而巴菲特則稱自己為「大半個民主黨人」 。

芒格的個人生活曾經非常艱難,有些階段甚至可以說是悲劇性的,而且財富的累積對他來說並不如巴菲特那麼容易。然而,就像其他任何一種偉大的夥伴關係,比如說微軟的創始人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索尼集團的盛田昭夫和井深大,或是巴菲特的早年導師本傑明·格雷厄姆和他的搭檔傑瑞·紐曼那樣,在兩人之間有一種協同作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魔力。每個人本身都極具天賦,即使單打獨鬥都足以獲取巨大的財富並且活得多姿多彩。但是他們都有一些性格缺陷或是技術難題可以與另一個人形成互補。兩個人共同經營所能取得的成果比他們各自為戰時要大得多。正如芒格常說的,當你把各種正確的因素組合起來時,就會得到非常出色的成果。

巴菲特在商業和財務方面受過正規訓練,但沒有法律方面的背景。芒格曾經是一名專為企業服務的律師,雖然有業務運營的經驗,但如果要成為一名投資專家還有很多方面需要學習。

「你聽說過異性相吸這類陳詞濫調嗎? 」芒格說,「事實上並非只是異性相吸。每位參與到一個複雜項目中的人都需要同伴。訓練將自己的想法和別人的相適應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 」

有了芒格,巴菲特找到了能和他分享價值觀和目標、進行高層次對話的人。

這兩人身上最顯著的共同點就是幽默感。和許多中西部人一樣,他們從小就學會用開玩笑來應對不安、壓力、驚訝甚至是悲傷。幽默可以打破緊張的氣氛、提供心理防護,讓他們將局勢掌控在手中。

芒格為他們的友誼帶來的不只是夥伴情誼。雖然巴菲特從格雷厄姆-紐曼組合那裡承接了一些投資者,而他本人也在內布拉斯加州奔走籌款,芒格在加利福尼亞宣傳巴菲特的高超投資技術,為他帶來幾百萬的本金。從更大的方面來說,伯克希爾早期的成功主要來自對藍籌印花、喜詩糖果以及其他一些加州公司的收購,它們中的大部分是由芒格和他圈子裡那些西海岸投資人發現的。

正如芒格以饒有興趣的態度看待巴菲特狹窄的飲食選擇那樣,巴菲特也逐漸理解了芒格不同尋常的個性特點。 1967年他們的一次早期冒險經歷中,芒格和查理一起去紐約收購一家名為聯合棉花商店的小公司。巴菲特記得當時他和芒格沿著曼哈頓的一條街道邊走邊討論這次交易的情況。忽然間,巴菲特環顧四周發現他在自言自語,查理已經不見了。後來巴菲特才知道芒格想起來要去趕一班飛機,於是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掉了。

儘管芒格的言談舉止有時很唐突魯莽,巴菲特說: 「他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雖然不懂得優雅細緻,不做表面功夫,但所有的行為都發自內心。我們在一起共事那麼久,從來沒有爭吵過,有時意見不同,但沒有任何一次有人發脾氣或是不歡而散。如果你談到一個想法,他絕不會帶著情緒去考慮這個問題。但如果他有大量的事實或推斷來支持自己的觀點,那他也絕不會讓步。我們都認為對方的意見值得洗耳恭聽。 」

芒格堅持認為:「生活並不是一個了不起的故事,可能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我只知道要想贏得第一,就必須佔得先機,千萬不要原地踏步。有趣的是有些人只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是位律師或法官就急急忙忙地和一群富有經驗的人一起去讀哈佛法學院,而我卻願意加入許多不同的行當。我總是剛剛涉足某一業務就比其他人幹得都要好。這是為什麼呢?答案就是通過自學來提高修養,這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好主意。 」

芒格的人生故事揭示了許多對他非常有用的大道理:量入為出,把省下的錢用來投資。該學什麼就去學。就像巴菲特常說的: 「老觀念就是正確的。 」

沃倫·巴菲特常常告誡大學生要及早養成正確的思考方式和行為習慣,因為多數情況下,人們都是根據習慣行事。這和芒格推廣的另一個大道理密不可分:盡可能地體面行事。 「你在某個地方的所作所為, 」他說,「日後會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幫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