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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八章 人心難靜 離別不舍

七月十八、七月十九,朝廷的大軍與獨龍崗的眾人趕來瞭濟州一地,同時宋江等梁山最後一撥人伏誅的消息,也遠遠近近的被官府散播開瞭。

從竹溪到安平,當初參與瞭起哄的綠林人士做鳥獸哄散,自覺得罪瞭寧人屠的,收拾細軟上山落草,然而當一兩萬人自竹溪開始掃蕩過去,仍然有不少人遭到波及和清理。這些人中具體有誰寧毅並不在乎,事情已經基本做完,需要他親自參與的已經沒有瞭。至於事後的殺人泄憤,他並不熱衷於此,武瑞營也好,獨龍崗也好,對這類事情都有著一套處理的方法,或是官府的,或是江湖的。而處理之後,也就能夠保持接下來的威懾力。

當然,也有部分後續事宜,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過來。例如武瑞營的方督行,陸續拜訪或是相邀的各方官員,在梁山事態結束之後,沒有人再敢輕視寧毅在這裡的存在。寧毅逐一打發,也花去瞭不少時間。

到得七月十九,王山月、祝彪等人也過來瞭,見瞭寧毅,也拜會瞭陸紅提。對於寧毅的師父是這樣年輕的一名女子,眾人都有驚奇。不過年輕也是相對於“師父”這一身份而言,陸紅提的年紀要比寧毅大上三四歲。在寧毅的眼中,紅提正是青春漂亮的年紀,對於王山月等人來說,她的輩分比寧毅大上一級,倒也不是非常難接受的事情。

而在寧毅與紅提之間,接下來兩天相處氣氛,其實微微有些隔閡,這隔閡是在王山月等人過來時有的,但事實上在紅提的心中或許還更早一點。對於寧毅來說,能隱約察覺到紅提下意識建立起來的心防,但事實上,在最初幾天的時間裡,他要做的事情並不少,縱然隻是一些接待應酬,其實也占用瞭大量的時間。

對於紅提,他在心中醞釀著一些事情。並且在這兩天裡,他請人召來瞭附近幾個縣城最好的廚子,以至於在一起吃的每一頓飯,都是附近幾地最精致、最好吃的東西。對於寧毅來說,做這種事情不需要什麼庸俗的理由,能這樣做便這樣做而已,他不介意最壞的,也不避諱最好的。每日裡兩人的交談,大抵也是在用膳之時與夜幕降臨後。

紅提的傷勢並不嚴重,至少在周侗離開後,她就已經在表面上恢復如初。兩人住進瞭周侗留下的那個小院落,每日夜間,依舊會給寧毅做上一陣推宮過穴,寧毅原本覺得她傷勢未曾痊愈,拒絕此事,但陸紅提頗為堅持,也就由得她去。

兩人在一塊兒時,往往是寧毅說,紅提聽,她有心事,接話的時候倒是不多瞭。待到王山月等人過來,紅提在寧毅面前就更加在乎師父的形象。由於周圍往往有旁人,就算有著相對親密的心情,自也不好表現出來。紅提的性子雖然平易,但此時畢竟算是寧毅的長輩,王山月等人與她倒也不甚親近。

七月二十一的這天中午,寧毅處理完與濟州知州之間的見面,領瞭紅提到儀元縣城中最好的酒樓吃飯,菜點得不多,但自然是最好的。吃飯期間,縣城中一撥娶親隊伍從樓下敲鑼打鼓地走過,紅提看瞭一陣子,寧毅看在眼裡。回到院落中後,斟酌著說些話,但隨即有人過來拜訪,寧毅暫時打消念頭,出去待客。

下午的陽光裡,王山月從院落走廊間走過時,看見那身材高挑的女子靜靜地站在院落中的光芒裡,微微仰著頭,似乎有些落寞。但隨即紅提扭頭朝他笑瞭笑,打瞭個招呼。

過得一陣,王山月與寧毅騎馬出門,他倒是有些小心地提瞭起來:“看起來……陸前輩,有些心事……”

“嗯,我知道。”寧毅點頭。

有些事情在寧毅心中已經盤旋數日,他是準備處理完事情,到晚上與紅提聊一聊的。然而就在下午,忽然有人過來報告,說陸姑娘收拾包袱出城瞭,隻讓人給寧毅留下她回去瞭的口信,那位傳口信的獨龍崗管事覺得此事可能很重要,趕快來報告。寧毅皺起眉頭,推掉與官員的應酬,一路騎馬追將出去。

時間過得還不久,那名管事或許是察覺到紅提的身份重要,還叫瞭人在後面跟一跟,隻是出城沒多遠,紅提進入山林之中,人便跟丟瞭。寧毅一路縱馬往附近最高的小山上去,到瞭山頭,陽光照射下來。他看不見人,但多少能夠知道對方應該還在附近。

跟在後方的王山月看見寧毅在山頭上喊瞭起來:“陸紅提——你給我回來……”

隨著破六道的內力迫發,聲音在山林間遠遠地傳出去,響起回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有話跟你說!但不管你回不回來,你給我聽好瞭——等我去呂梁山找你……”

“等我去呂梁山找你”的聲音在山林上回蕩,寧毅隨後又喊瞭兩遍。站瞭一陣之後,勒馬而回,王山月看見他的表情,有些話想說想問,卻出不瞭口。這對師徒,難道真的……

如此想著,他們沿路返回,上瞭道路之後,寧毅立刻吩咐旁人拿來周圍的地圖。他選擇瞭一般人回呂梁最可能經過的路線,立刻讓人下令附近的官兵嚴查,隨後也朝著那方向過去,王山月道:“你不是說瞭去呂梁山……”

寧毅目光嚴峻:“開什麼玩笑,有什麼話不好說的要去呂梁山,我那樣說隻是麻痹她,我們去前面路口等她!”

幾人一路狂奔,趕過瞭十餘裡,在附近驛站找瞭輛黑乎乎的馬車,隨後在路口附近悄悄地等著。寧毅手掌握拳按在膝蓋上,等待紅提的身影從路邊過去。然而時間一刻一刻地走,這一天等到黃昏之際,夕陽西下,燃起彤紅的顏色,也沒有見到她,隨後又一直等到天色暗瞭下來,寧毅的眉頭越皺越深,也曾懷疑是不是路口的士兵太嚴肅,甚至叫人去囑咐他們懶散些。夜漸深瞭,山裡響起風的聲音、動物的聲音。寧毅放下簾子,終於自嘲般地笑笑,讓人駕駛馬車一路返回。

回去的道路之上隻有一個小驛站,寧毅與王山月去驛站中詢問瞭有沒有陸紅提這樣的人來投宿,回答卻也是沒有。估計這個晚上她又住在山林裡瞭,寧毅等人在驛站中要瞭房間,暫時便在此歇腳。

道路從外面通過,驛站前方、後方,也都是山野,寧毅在外面的黑暗中坐瞭許久,看著那大片大片漆黑的山林。或許……文昱他們說的是對的,自己果然,不是很會泡妞。

子時前後,山中傳來狼嚎,那聲音混合著山風,遠遠近近的黑暗將這裡孤立起來。天空之下,唯有被黑暗包裹的這處小小驛站亮著些許光芒。寧毅回去驛站的房間裡,推開門來到床邊,想起自己沒有點燈,正要轉身,後方傳來悸動的感覺,他回過身,黑暗中是紅提的眼睛,而一隻手繞過來,輕輕地按在瞭他的腦後。

寧毅的身體僵硬麻痹起來,四肢無力,無法說話,甚至於疲倦的感覺也在湧上來,但眼前確實是紅提,她扶著寧毅,讓他躺倒在床上,手指仍舊托著他的後腦,讓他處於將要昏迷之前的狀態,也能夠聽清楚她的說話。

“我、我一直在看著你……”

紅提俯著身子,語氣微微帶著些哽咽,但又有著壓抑不住的感情在內,水滴掉下來,落在寧毅的臉上,溫暖而濕潤。

“你太狡猾瞭啊,我要走瞭,我、我不想讓你說話,因為你太聰明瞭,你要是說話,我一定會走不瞭的……”她吸瞭吸鼻子,“你什麼都預料到瞭,可你沒想到的是,你追過來以後,我就在後面跟著你,我舍不得走,想要多看看你,你隻有這一點沒有想到……”

“我、我看到你那樣趕過去,在路卡那邊一直等著,想要抓住我。看見你很生氣,看見你很煩躁……你就算在最壞的環境裡都沒有那樣過,哪怕是在杭州,又或者是我們在山裡被人追殺,你都沒有那樣過。我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寧立恒……可我是你的師父……”

“我知道不該這個樣子,我、我太老瞭,而且我是你師父……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有瞭你,我是配不上你的……”她努力壓抑著情緒,“我本來是想,隻是下來見見你,可是遇上梁山那些人的時候,我想幫你的忙,隻能說是你的師父。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看到我的心事瞭,我也知道你這幾天都在為難……不過我已經決定瞭,我要走瞭。”

她說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周前輩說得對,我們既然對外已經是師徒,便不該是情侶瞭……呵,情侶……本來是我瞎想的。我不想聽你說,好的壞的都不想,我做瞭決定,你就擋不住我瞭。我隻是想……過來……跟你說完這些。你別動,馬上就會睡著的,明天早上起來,我就不在這裡瞭,你別找我,我真的做瞭決定瞭,我……”

她聲音哽咽著,手指上正要用力,讓寧毅睡去,卻見在晦暗的光芒裡,寧毅睜著眼睛,額頭上的血管都已經鼓瞭起來。氣血搬運,破六道的內力努力保持著他的清醒,擠開被紅提掐住的血管經脈。紅提搖瞭搖頭:“你幹什麼……你別這樣……”

她自然可以讓寧毅睡去,但如此一來,寧毅勢必受傷嚴重,事實上,就在這時,往頭上運行氣血已經對他造成巨大的壓力瞭,寧毅目光兇戾,嘴唇抖瞭幾下,艱難地說道:“你……聽……”

紅提放開他的腦後,嘩地一下,鮮血從寧毅的嘴裡湧出來。她一下子慌瞭神,雙手之上血氣也湧上來,發燙的手指努力為寧毅頭上舒緩血脈,寧毅吸瞭幾口氣,眼睛盯著她,一隻手努力舉起力氣,抬起來,往她的衣服上抓,也不管抓住瞭哪裡。紅提的手指還在他額頭上按,搖頭道:“你別這樣……你別動……”

寧毅咬緊牙關,猛地用力,將紅提的整個身體拉上床來,兩人幾乎滾到床鋪裡側。紅提擔心他的狀況,本就在遷就他的力道,此時寧毅半個身子幾乎壓在她身上,紅提雙手按在他額頭兩側,還想說話,但隨即睜大瞭眼睛,因為寧毅已經粗暴地將手臂伸進她的衣服裡,貼著肌膚,往她胸口伸瞭上去,她沒能說出話來,因為寧毅的俯下身來,已經將雙唇按在她的嘴上,這是紅提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滋味,鮮血的氣息,在彼此的口腔中交匯,柔軟、溫暖而又血腥,而寧毅的一隻手,已經直接抓在瞭她的胸房上。

“我……”寧毅將雙唇微微離開她的嘴唇,努力保持著意識,“我、我可以接受你做你的決定……和對我做這樣那樣我不喜歡的事情!但是……你要聽我把話說完。我要留你……”

他說著,手臂往下一拉:“就算這樣……也在所不惜!”寧毅趴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已經血還在從嘴裡滴出來,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但隨著他手臂的一揮,便朝著下方拉開瞭紅提的裙腰與褲腰,由於紅提躺在那兒,這一下的用力,將紅提的裙子與褻褲隻拉開瞭一部分,露出臀部與雙腿來,寧毅的那隻手,便停在她的雙腿之間。

寧毅趴在她的身上,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不至於暈迷,紅提已經被他這片刻間的蠻橫給嚇呆瞭,她的武藝不知高出寧毅多少倍,此時竟連反抗都沒有,愣瞭半晌之後,按著寧毅的額頭,壓抑著哭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