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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胤禛失策 758未來的將軍

    757胤禛失策
    見胤祀迎面走來,三阿哥便道:“你們說話吧,不過老四別怪我沒……”但話到一半,胤祀已經在眼前,三阿哥哈哈一笑敷衍,便往自家馬車走去。
    胤禛則道:“很晚了,弟妹還在家裡等你,不如邊走邊說。”
    兄弟倆的宅邸在一個朝向,八阿哥更遠些,未免上下換車麻煩,胤禛便坐了弟弟的馬車一路往家裡走,八阿哥便說起年末前他要往古北口走一遭,替皇阿瑪犒勞那裡的將士,十四弟一直說要跟他一道去,胤祀覺得雖然向皇阿瑪請示不難,但他不好拿主意,也要問過德妃娘娘的意思才好。所以這會兒找四哥說一聲,請他回頭進宮請個示下。
    八阿哥道:“十四弟一直催我與他一起去向德妃娘娘請示,四哥您知道的,若是我去,娘娘看著我的面子,不樂意也該樂意了,那樣反而叫娘娘為難。不如四哥去,娘娘樂意不樂意都不必對您顧忌,不給娘娘添麻煩才好,十四弟畢竟還小,我若帶著他,自己也怪緊張的,可我又不忍心違了他的心願。”
    胤禛本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雖然旁人都盯著看,覺得十四阿哥和八阿哥走得近,反而和同母同胞的兄長不和睦,但胤禛自己心裡有分寸,所以一直都不在意弟弟和老八往來密切,這會兒已經點頭答應了,只玩笑:“那是一匹野馬一頭野牛,帶他出門,你要留神了。”
    說話間,見八阿哥馬車內飾十分精緻,方才上車時就看都拉車的馬匹神駿健壯,一般家裡都捨不得用好馬來拉車,府裡養幾匹馬的花銷,可比養幾個奴才還要多,如今八貝勒府,卻已經養起了好馬來拉車,果然他聽說的話不假,八阿哥如今宅子裡,富庶得很了。
    車馬行至四貝勒府前,八阿哥送兄長下車,胤禛要他先走,便立在門前看車馬在長街上遠去,馬蹄聲聲,胤禛不知為何笑了笑,可自己也覺得古怪,念時辰不早且渾身疲倦,早早就回府裡了。
    隔天,宮裡為了皇長孫的身後事,少不得氣氛陰鬱沉重,毓溪帶著側福晉進宮致哀,從毓慶宮出來後到永和宮來給額娘請安,說怕小孩子莽撞失禮,沒有把弘暉他們帶來。
    嵐琪並不計較,且昨晚熬夜今日精神欠佳,叮囑了幾聲就要她們跪安,毓溪倒是說:“胤禛講乾清宮的事兒罷了後,要再進宮一趟給您請安,大概是要來和額娘用午膳的,他半當中回折回家裡,額娘若是累了不想他來叨擾,兒臣給他帶話。”
    “他與我有事情講,昨晚就約定好了。”嵐琪懶懶地應著,之後打發了兒媳婦,自己擁著暖爐歪在炕頭,卷一冊話本子無心瞟上幾眼,不知不覺便墜入夢裡。
    起初還好好的,可突然斗轉星移在夢裡回到年輕那會兒,走近亂糟糟的承乾宮,像是那年溫僖貴妃下藥嫁禍給佟貴妃的時候,一個小孩子跑來指著她不停地哭,嵐琪記得那是太子小時候的模樣,她順著太子的手指低頭看,自己竟是大腹便便,心中一驚,從夢裡醒過來了。心裡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只是一場夢,怪自己不該看著書睡過去,夢裡就亂了。
    然夢靨叫人疲倦,嵐琪的精神反不如瞌睡前好,腦瓜子漲得生疼,喊人要茶來吃,外頭卻進來男子,只見胤禛從桌上倒了杯暖在籠子裡的茶給額娘,嵐琪喝下半碗,不禁問:“毓溪才走呢,不是說你要等午膳時刻才來。”
    胤禛笑道:“早就過了午膳時刻了,額娘餓不餓?”
    嵐琪往窗外望一望,她這一覺竟睡了那麼久,昨晚不過是熬過了子夜才睡的,如今這精神真是大不如前了。攙扶著兒子的手下來,胤禛怕額娘起身冷,又拿衣裳給她披著,嵐琪見他如此體貼,很是安穩,問他用過膳沒有,胤禛說環春請他先用了。
    娘兒倆在膳廳坐下,宮女們重新給佈置了膳桌,胤禛要親手給母親盛湯,嵐琪便吩咐旁人都下去,說:“我和四阿哥單獨說會兒話。”
    嵐琪喝著湯,兒子遞上來一方匣子,裡頭攢了各種面額的銀票,胤禛皺著眉頭說:“都在這裡了,底下有清單,額娘要不要兒子念給您聽?”
    “不必了,回頭我自己瞧瞧。”嵐琪說著,但又道,“就是出了皇長孫的事,額娘這幾日未必能與你阿瑪說上話,等見了他我自然有話說的,你別著急。”
    胤禛也不敢著急,現在把這個擔子轉嫁給母親,他心裡已經輕鬆多了,其實這事兒總要牽扯出其他兄弟,他覺得自己親自去面對父親,還不如從母親這裡繞一圈,父親便是有怒意,兩人有商有量的,也不至於逼得皇阿瑪一氣之下殃及其他兄弟,反叫他成了挑事的人。
    之後說起十四阿哥要跟著八阿哥去古北口的事,嵐琪顯然不樂意小兒子跟八阿哥太親密,但胤禛卻勸:“機會難得,輪到胤禵長大能做這事兒,還有好幾年,叫他從小歷練歷練,就他身上這股子衝勁兒,皇阿瑪將來一定會讓他帶兵的。”
    嵐琪歎:“天下太平,要兵馬做什麼呢。”但立時就笑,“不是額娘見識短淺,額娘知道兵馬的重要,是盼著太平無戰事。”至於胤禵的事,既然胤禛都開口替弟弟求,她到底是答應了,等他們自己去求皇帝答應便好。
    只是母子倆都沒想到,當三日後皇長孫的身後事罷了,他們兄弟在皇帝面前提起要帶十四一道去古北口的事時,皇帝卻對諸阿哥說了另一件事,八貝勒胤祀將所收到的來自各地官員的賄賂悉數上繳了國庫,說這些錢必然是那些人搜刮的民脂民膏,必然要用回老百姓身上才好。
    然而查貪唯恐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年關將至,不宜驚得各方百姓日子不安生,年後慢慢排查不遲,皇帝當著諸阿哥的面,把這事兒索*給了胤祀,更嚴肅地敬告諸子:“朕知道你們,多多少少有些進項,在朝堂裡行走,有時候難免身不由己,小打小鬧朕可以不計較,可若也是這樣成千上萬的拿著國庫裡的銀子,拿著老百姓的血汗錢做人情,朕絕不姑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皇帝的話較之從前有了些許寬鬆,那會兒可是把話說死了的,現在反過來卻是讓阿哥們自己掂量,換言之如果他們覺得不要緊,是不是都能收入囊中?自然父親這話是不能信的,他不計較,搬空了國庫都不打緊,他想要計較,多拿一個銅板都是死罪。
    阿哥們彼此之間諱莫如深,胤禛一想到自己托額娘向父親傳達此事,相比之下,八阿哥顯得更坦蕩蕩,心裡很不是滋味。可事到如今,他再跟著八阿哥上報,顯然會被其他兄弟看不起,反而更落得沒臉,而若去向額娘收回這件事,額娘又會尷尬並為自己擔心,已是進退兩難。
    而胤禛和胤祀都會有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因為這陣子各地孝敬的動靜太大了,都隱隱聽得風聲,知道乾清宮對此有所耳聞,其實誰都憋著口氣不知該怎麼做,也是誰都覺得,既然大家都有,皇阿瑪不可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所謂法不責眾,頂多在乾清宮關起門來挨一頓訓斥罷了。
    胤禛小心,想托母親解決這件事,卻沒想到胤祀更大膽,竟然自己上報,且他自稱近年受阿瑪重用,在朝廷機要出行走,比起兄弟們與那些地方大吏接觸往來得多,所以才會有這麼多進項。言辭之間減輕了其他阿哥們的負擔,更一副就他一人有錯,旁人都沒錯的架勢,顯然不願在兄弟之中交惡。
    而這種時候,誰也不會跟風交出自己的受賄,皇帝不計較,那這事兒等於翻過去了。國庫多了數萬兩白銀,像八阿哥去古北口走一遭,對將士們的慰問也寬裕多了。不論如何,這一次皇阿瑪是絕不會追究的。
    眾人散了時,九阿哥十阿哥似乎對八阿哥這樣的舉動不理解,都皺了眉頭與他說話,大阿哥卻走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哼笑:“年末有什麼周轉不開的,到大哥府上來,或是回去我就叫你嫂子包幾百兩銀子給你送去。”
    胤祀賠笑幾句,有些話不明說,大家也都心領意會。那之後,皇帝更昭告群臣八皇子清廉,敦促他們不要對皇子動歪腦筋,對後宮不僅因為八阿哥賞賜了惠妃,連良嬪都得到恩賞,越是如此,四阿哥捂在永和宮裡那些銀子,反而越拿不出手了。
    四阿哥不敢在這時候去見母親,怕給她什麼壓力,可嵐琪倒是滿不在乎。等得皇長孫得喪事過後,玄燁封了印,就如之前說的搬來永和宮住,來的第一天,午睡起來懶洋洋找她說話時,嵐琪就把兒子送進來的東西往他面前一放,問道:“皇上若是早些來,臣妾也能像惠妃、良嬪那樣,得到賞賜嗎?”
    758未來的將軍
    玄燁還未完全清醒,以為嵐琪與他開玩笑,嗔怪道:“朕眼下為了孫子的死憂傷,你是想哄朕高興,還是看不見朕難過?這個玩笑沒意思,把你的小金庫收好了。”
    嵐琪扶他坐起來,端茶給他喝了醒神,轉眼又把匣子遞到跟前說:“皇上可瞧仔細了,臣妾沒有開玩笑,您要是一笑了之,臣妾可就真收進自己口袋裡了。“
    玄燁皺著眉頭,翻了翻裡頭的東西,票子來自不同的錢莊,面額也不均等,亂七八糟地疊放著,忽見底下一張正經寫字的紙,拿起來細細一看,本還有幾分睡眼惺忪,這下子全醒了。嵐琪一見他皺起眉頭,就屈膝跪在了邊上,倒是叫玄燁一怔,責怪:“那麼冷的地磚,趕緊起來。”
    嵐琪卻道:“兒子做錯了事,做娘的不能不擔當些責任,臣妾是心虛。”
    玄燁不耐煩地朝他伸出手,嵐琪愣了愣也伸出手,兩邊握到一起,玄燁用力拉她她才爬起來,淺淺在炕沿上坐了,垂著腦袋等人家發落,玄燁卻哼笑:“他幾時給你的,這兩天?”
    嵐琪忙道:“臘八那天求的臣妾,臣妾點頭後,第二天中午才送進來,但是為了皇長孫的事,臣妾一直沒能和您說上話。那麼巧八阿哥也來向您認錯,臣妾知道這樣子一來咱們的兒子看起來就不夠坦蕩,可總不能不說吧,這不是他該得的銀子。”
    玄燁問:“真是臘八那天就對你說的?”
    嵐琪不屑地笑:“皇上難道覺得,兒子學八阿哥?皇上不瞭解他,若真是在八阿哥之後有這個念頭,他連臣妾的主意都不會打,他那點臉皮,做不出這樣的事。臣妾若猜得不錯,他現在巴不得來問臣妾拿回去,可也是因為臉皮薄,開不了口。”
    玄燁睨她一眼,嘴裡罵道:“真若是臉皮薄,也不會找你了,死要面子的東西。”
    “是不是要把他叫進來罵一頓才好,臣妾派人去找。”嵐琪故意問,一面卻笑悠悠地看著玄燁,滿臉都是你不許罵我兒子的架勢。
    玄燁果然看得懂,在她臉蛋上掐了把道:“罷了,回頭見他再提起來不遲,不然他額娘的臉面往哪兒擱。兒子就該想,原來額娘在皇阿瑪面前這樣吃不開。”
    嵐琪往他懷裡一鑽,得意洋洋地說:“這天底下,還有比我吃得開的嗎?”
    玄燁輕輕撫摸她的背脊,卻歎:“朕的心情並不好,你倒是哄朕開心一下?”
    嵐琪仰頭看他,皇帝一臉愁緒,說的話卻很殘酷,竟是與方纔的截然相反,他道:“朕裝得有些累了,可太子還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朕要陪他玩兒到幾時?”
    “皇上?”
    “朕是難過,孩子總是可憐的。”玄燁又靠下去,抬手輕輕敲著額頭,說,“朕又不指望他的子孫將來繼承大統,他倒是好,見朕憐憫他幾分,做戲做上癮了。”
    嵐琪怯然道:“臣妾還以為是自己太無情,方才和您說玩笑話撒嬌,的確是一時忘記這件事了。”
    玄燁輕歎:“忘了就忘了,那孩子去的可憐,別再叫他做了活人用來敷衍的借口。”
    嵐琪不敢再說話,坐上來給他揉揉腦袋,玄燁卻空虛地把她當枕頭似的緊緊抱在懷裡,直箍得嵐琪有些透不過氣,卻感受到玄燁空蕩蕩的內心,像是要用自己把那裡全填滿似的,他悶悶地說著:“朕幾時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了,可如今卻是對著兒子們,都要掂量三分。可惡!”
    此刻紫禁城外,大福晉帶著府裡的孩子來八貝勒府上做客,原配留下的孩子與她相處得還算和睦,也許在尋常人家,繼母未必能善待原配的孩子,但這些郡主小阿哥都是正經皇孫,她有一點偏頗,宗室裡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了,大福晉自然不敢怠慢。
    但誰都會想有自己的孩子,孩子們不在跟前時,大福晉便問八福晉:“九阿哥府裡都有了,你們怎麼還沒動靜呢?惠妃娘娘前幾日送了補藥給我,我覺著還不錯,身子熱乎乎的,我回頭讓人給你們也送些來。”
    張格格在一旁不敢插嘴,八福晉則撐著面子笑道:“八阿哥他不著急,您知道,他不著急,咱們也急不來。”
    大福晉噯一聲:“這樣也好,也算真心地疼你們,他們都說大阿哥對那一位情深意重,可我進門以來,只看到府裡的侍妾越來越多,罷了,他總算是對我還不錯的。”
    說話間,外頭通報八貝勒回府了,八福晉迎到門前去,大福晉朝張格格使了眼色,張格格趁機走上來,大福晉便指著門外說:“惠妃娘娘說了,她怕是身子不好,你自己要爭氣些,回頭我向娘娘請旨,給你討個側福晉的尊貴。”
    沒多說幾句,夫妻倆便進來,胤祀特地來向長嫂問安,大福晉卻大大方方地從身上摸出一封貼身帶的信函遞給他,笑道:“大阿哥說不必你回信,叫我看你念完就好。”
    胤祀點頭,匆匆展信看過一遍後,便對長嫂說:“還請嫂嫂替我轉告大皇兄,胤祀知道了。”
    大福晉笑著:“那你忙去吧,我和弟妹再說會兒話,孩子們還在你的園子裡玩耍呢,這會兒若就喊他們走,該鬧脾氣了。”
    胤祀便退回書房,直到兩個時辰後,妻子才端著茶水來找他,八福晉見那封信被壓在鎮尺下,不免問:“大阿哥又要為難你什麼,如今他倒是賴上咱們了,他不是說咱們虧的銀子他來補嗎,我還以為大福晉今天是送銀子來的。”
    胤祀冷笑:“不差那些錢吧。”
    八福晉卻道:“可我是害怕,你做這種事,故意顯擺自己的清廉和忠心,類似的事那些老臣做得還少嗎,只怕皇上一眼就看得清真心假意,回頭面上好好的,心裡卻提防你了。”
    胤祀搖搖頭,不以為意地說:“就要這樣才好,皇阿瑪不喜歡我了,他們才會對我放下戒心,雖說這次是大阿哥怕他露出馬腳,強迫我出頭去攬下所有事,可若是我自己做,也不是做不得。皇阿瑪對我一向算得上是喜歡的,上頭幾位未必服氣,胤禟跟著我,五阿哥就頗多微詞,胤禟與我說,宜妃娘娘夾在中間不好做。這一次的事,面上我得了好處,可他們心裡一定會想,皇阿瑪未必喜歡,他們誰也不笨,反正不論是什麼結果,對我都沒壞處。”
    八福晉聽得有些繞了,她只知道,丈夫不得已拿出受賄的銀兩遞交上去,是因為大阿哥這次做得過頭了,據說傳到乾清宮的事矛頭也指向他,而胤祀如今明著暗著向兄長表示忠心,大阿哥就拿這事兒來試金,胤祀不帶一點猶豫,做得很果斷,可要知道這事兒是拿前程甚至是性命做賭注的,萬一皇帝盛怒,胤祀的將來可就毀了。
    八福晉從心裡覺得,丈夫真正是敢拚敢做的人,他有這樣的胸懷抱負,毓慶宮那個窩囊廢,怎麼看都礙眼。
    然而比起這邊真的也好假的也罷,胤禛雖然做得不夠坦蕩,卻是真心不想拿那些髒錢,可結果弄得他進退兩難,這幾日在家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大好,今天小傢伙們又挨了阿瑪的罵,歡歡喜喜出去玩,哭著回正院找額娘,毓溪讓側福晉和宋格格哄著孩子們,親自給他送清心敗火的茶去,卻責怪他:“他們雖不乖,你也別老拿他們撒氣,一個個鬼精鬼精的,回頭要是向額娘告狀,額娘就該擔心你,到底為了什麼事悶悶不樂發脾氣了。”
    胤禛喝著茶,冷冷地說:“那就不許他們在進宮了。”
    “你啊,訓孩子那麼凶,自己卻還總說孩子氣的話。”毓溪笑著,幫他將案上凌亂的書籍收拾好,胤禛忽然抓著她的手說,“明日進宮去請安吧,那件事替我問問額娘怎麼樣了,額娘若是還沒開口,幫我要回來。”
    毓溪笑道:“還是為了這事煩惱,算了,你既然信不過額娘,我也不勉強你,明天替你去要回來。”
    胤禛無奈地點頭:“你說的委婉些。”
    毓溪笑道:“大不了我挨一頓責備,你又不痛不癢,可要是辦不成,也不許怪我。”
    夫妻倆這般合計著,卻不曉得宮裡早就有了結果,玄燁說這筆銀子他收下了,但不會繳入國庫,可他們倆對兒子要統一口徑,不能說是皇帝“私吞”了,為了讓嵐琪封口,玄燁給了她一張大面額的票子充盈小金庫,嵐琪見錢眼開,立刻和皇帝一個站隊。
    外頭緊張兮兮的事兒,他們倆實則一笑而過,倒是之後把十四阿哥叫來,問他後天跟八阿哥去古北口的事,少年郎意氣風發,說起將來的壯志雄心,眼中光芒四射。
    玄燁篤悠悠地聽著,之後喊來梁公公,讓他去乾清宮取來他擱在暖閣裡的佩劍贈給兒子,與他道:“好好歷練著,將來做大清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