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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二奶扶正的秘籍

    別彆扭扭的過了個週末,子越週六陪我換完藥後回家,在書房悶了一天,週日便出去不見蹤影,直到半夜才回來。只是讓李秘書陪我去醫院換了藥。現在看李秘書,總覺得像個饒舌婦女一樣可厭,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週日下午給周亦電話,不知周川是否和他說了要我離職的事情。
    周亦倒是很堅決:「先在家把傷養好。不管周川怎麼說,我這裡的工作需要你。」
    我心裡微微的雀躍了一下,畢竟周亦還是會堅持的。但又轉念一想,為了我讓人家兄弟起隙,似乎也不妥。何況周川和周亦本來已有些芥蒂了。但如果周川和周亦真的要擺陣對壘,周亦這邊也確實缺人手,不比周川多年經營,人心牢固。我是不是該留下來幫著周亦?
    越想心越亂,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便索性不想,等傷好了再說。
    週一抽空給邵琦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邵琦父親的情況好轉了,原來是腦梗,昏迷了兩天又醒過來了。邵琦自己回了老家,周川並沒有回去。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些掛念。
    「我已經回來了啊。今天早晨的飛機。」邵琦的聲音無可奈何。
    「怎麼就呆了兩天?」我有些不可理解,自己的父親,能放心嘛。
    「情況已經穩定了,我留了些錢,我呆著也沒用。」邵琦歎口氣道,「在老家心裡也一直不踏實,還不如回來。」
    我有些堵心,她對周川的情深,有些變態的依戀。我實在理解不了。也許在艾雲眼裡,我也是個變態。
    又聊了幾句準備掛電話,邵琦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還記得關太太嗎?」
    我一怔,關太太,有印象。上次馬太太探聽馮子越病情的時候,認識的關太太和邵琦。大約三十多歲,保養得很好,算不上大美人,也還算有風韻。
    「記得,以前見過。」我應著。
    「你知道嗎?關總離婚了,把她娶了呢。」邵琦的聲音裡滿是羨慕。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倒不覺的分外驚奇。商人又不是政府要員,離婚除了麻煩點,財產損失點,不會斷了事業前程,所以離婚再娶雖不常見,倒也不至於艱難卓絕。
    「今天中午她叫了幾個朋友聚餐,你同我一起去吧。」邵琦央著。
    我和關太太不熟,不太想去。卻架不住邵琦的勸道:「走吧姐姐,就當陪陪我,我和別人也不大熟的。再說,你不想去取取經嗎。」
    取經?取而代之的經?我從沒生過這個念頭,但邵琦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我也不覺有點好奇,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真正的實現取而代之?
    邵琦開車來接上我,去了一家飯店。外面看著很不起眼,裡面佈置的卻很有情調。隨服務員到了一個包間,已經有幾個人到了。關太太一見我,很親切的打著招呼:「小薇。」
    我也忙應著。心裡歎息她們的記憶力真的很好。交際於這麼多人中,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我都能快速的叫出名字。
    不一會兒三三兩兩的來齊了,一共有十個人左右。年齡參差不齊。三十多的居多,也有幾個二十多歲的。
    我坐在邵琦身邊,只默默的聽著她們對話。不知誰說了句:「馬太太怎麼沒來?」
    我的心一動,若是馬太太來就好了,好歹我還有個認識的人。
    不知誰打趣了一句:「怕是不好意思來吧,馬總說了好幾年要離婚了,到現在也沒離,她哪好意思來啊。」這話便說的太露骨了。
    關太太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了句:「她有點兒事。」旁人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我不由的又打量了下關太太,與上次變化不大,唯一變化的是多了自信和從容。名分真的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底氣。
    一邊吃著一邊聽大家聊,其實這些女人來的主要目的怕也都是取經,想問問關太太是用什麼法子最終翻身的。話題便也多多少少都繞著這個。
    有人問著:「如馨,老關離婚給他前妻分了多少財產啊?」如馨想來是關太太的名字。
    關太太微微一笑:「一千萬贍養費,好幾套房子,還有棟別墅。也算把她下半輩子都安頓好了。」
    聽得我直抽涼氣,離婚的代價真不小。剛才那人道:「誒喲,也不少呢。你不管管啊?」
    關太太眉毛一挑:「管?怎麼管?他前妻就是管的太多才下崗了。」一句話說的大家有些噤聲。關太太柔柔的說著:「男人啊,到了這一步,那虛榮心和自尊心都膨脹的不得了,你就得哄,就得捧,要是總拿自己太當回事兒,又老喜歡掰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情分,在他跟前嘮嘮叨叨,也就該被他嫌煩了。」
    一席話說的大家頻頻點頭,我抽抽嘴角,看看邵琦,邵琦正聽的津津有味。另一個人附和著:「所以說如馨聰明呢,聰明的女人才能走的順。」
    關太太對這句話挺受用:「聰明談不上,不過多點兒心眼總是沒錯兒。傻乎乎的想啥說啥那是年輕女孩兒的特權,咱這把歲數就得能憋住話,能藏住事兒。」
    有人接起話頭:「對了,好久沒見秀枝了,聽說就是被小姑娘攆走了。」
    關太太冷冷來了句:「秀枝就是氣性大,遇到點兒芝麻大的事就急,穩不住。動不動就哭哭鬧鬧的,人家小姑娘哭鬧著都好看,咱哭鬧著除了惹人煩有啥看頭?撕破了臉,男人對你那一點兒情分都淡了。要說年輕的姑娘,好是好,白嫩水靈的,誰不喜歡?咱就是吃黃瓜不還愛吃口嫩的脆的麼?」我聽到這句差點兒就憋不住笑出聲。這都是什麼理論。但又細想想,話糙理不糙,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哭鬧了,梨花帶雨的惹人憐,可若是到了三十多,縱然風韻猶存,再哭起來就乾巴了。不覺一聲歎息,年輕是資本。這關太太能逆勢而為,也算是有能耐的。
    關太太話鋒一轉,「不過人年輕呢,就驕傲些,開始寵著哄著圖個新鮮,日子久了,就咱們那幫子大爺,誰能天天守著哄她們?」這句話我倒是不敢苟同,縱然人家對新人厭煩了,也不見得會再回來找你們啊。
    果然就有人歎氣了:「唉,這個膩了,下個水靈的又出來了。」
    「那就得往男人心裡鑽啊,讓他覺得你好,啥時候他疲了乏了,到你這兒都能睡個安穩覺,吃頓熱乎飯,那就差不離了。」關太太笑笑,「最好再有個一男半女,勝算就大了。不過這事兒就是個賭,還得看人,我們老關是重情義的,碰上那沒心肝的,就賭輸了,自己帶著孩子就受罪去咯。」
    我偷偷問邵琦:「關太太有孩子嗎?」
    邵琦點點頭:「男孩兒,三歲了。」我抽抽嘴角,這才是最大的勝算吧。
    有人恭維著:「如馨也是有手腕的,聽說老關的原配能耐也不小,還自己開了家服裝店。」
    關太太似乎有點不高興:「什麼服裝店,就是個小鋪子。再說了,原配後配不要緊,配好了才是關鍵。他前妻呀,總覺得自己不容易,就不想想,老關需要她不容易嗎。做好了該做的本分才行,老關一回家,除了聽她擺事實講道理,連頓順口的飯都吃不上,真是可憐。」關太太對原配兩個字很敏感,總在強調「前妻」。似乎這就能表明她和那個女人只是時間先後不同,並無地位等級的差異。
    有人轉移著話題:「要不要喝點兒紅酒?」
    另一個皮膚很白的女孩兒說著:「算了吧,晚上我家老於回來,不喝了。」
    先前那個打趣著:「媛媛,你不用這麼怕老於吧?」
    叫媛媛的嗔了她一眼:「你哪知道,這些大叔,當初喜歡你的放浪,可一旦你成了他的人,就不是那回事了,聞到你身上的酒味,就覺得你還是個交際花,理都不理。」
    關太太點點頭:「媛媛說的是這個理,酒氣熏天的,男人最反感了,骨子裡瞧不上你。」這個倒是新鮮。
    一頓飯吃的食不甘味,我看其他人也是各懷心思,大家似乎都想聽聽關太太的轉正秘籍,卻又對她的理論不盡同意。所以人吶,各有各的情形,各有各的想法,看到別人的成功會羨慕,但是同樣的經驗轉到自己身上,就懷疑是否有效了。
    飯後分別,關太太格外的熱情,似乎一別難見的樣子。
    邵琦道:「她今天請大家聚聚,以後怕是就不常聚了。」
    「為什麼?」我有些好奇。
    「人家已經邁入正室的行列,以後怎麼會還和我們一起聚,當然該走和正室打交道的路子了。」邵琦淒然一笑。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都是有區別的,明暗兩路,互不交織,各顯其彰。
    和邵琦回去,邵琦還在回味著,有些失神道:「姐姐,我是不是就是太煩了?」
    我歎口氣:「你是太癡了,把對周川的心收幾分,你就不用這麼苦。」
    邵琦笑笑:「姐姐,太晚了,我收不回來了。」
    我的心一揪,沒再說什麼。
    不過關太太的話讓我倒是想到了艾雲,便讓邵琦把車開到艾雲那裡,去和艾雲講經去了。
    我把關太太的一席話竹筒倒豆子搬到艾雲那裡,總結來就是一要溫順不嘮叨,二要賢惠能解憂,三是不能撕破臉,四是不要老酗酒,這第四點尤其適用艾雲。還沒說完,艾雲就搖著頭:「讓我伏低做小去和狐狸精爭林育誠?想都別想。」
    我有些著急,直看著艾云:「你倒是想不想和林育誠過日子?你想不想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個完整的家?」
    艾雲咬著嘴唇看了看我沒吭聲。
    我歎口氣:「反正我看她們的秘方就一個「順」字,順著他的意,林育誠不就是脾氣隨著能耐長嗎?你又是個暴脾氣,你以後試試也溫柔點兒,多關心關心他,看能不能好轉。」
    艾雲斜睨著我笑:「趙小薇,不是我說你,你是能忍,可讓你對馮子越順著,去討他歡心,你幹不幹?」
    我被她噎住了,半晌才回轉過來,瞪了她一眼:「我幹不來。」
    艾雲拊掌大笑:「你都幹不來要我去做?」
    我抽抽嘴角:「那能一樣?你可是個要保留身份的正室,我又不求轉正。」
    艾雲一愣,想了想,沒吭聲。我趁熱打鐵:「你試試唄,人家半路殺出的小三用這法子都能轉正,你和他那麼多年的情分,現在也沒到了人老珠黃,正是青春妙齡的年紀,又懷了孩子,用這法子還能留不住林育誠的心?」
    艾雲默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