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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娶我

這下反倒是老闆娘的臉紅了一片:「你這腦袋瓜裡都在想什麼啊!」

「想我的心肝寶貝。」路小蟬故意一臉陶醉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老闆娘把喜帕包好了, 摁進路小蟬的懷裡:「你啊!年紀尚輕, 見到了漂亮姑娘就心動了, 叫嚷著生生世世。一生很長, 你中意她最美好的年華, 是否也能中意她不再美好的樣子呢?」

「我中意他的臉蛋還有小蠻腰和大長腿!」路小蟬的手在空氣裡比劃了一下, 「我還中意他喝過的茶, 睡過的被子,他說的話,身上的味道。他的什麼我都中意。」

說完, 路小蟬放下了碎銀子就轉過身去,冷不丁就看見舒無隙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

「無隙哥哥!」路小蟬心念一動, 正要跑過去抱住他, 誰知道被鋪子的門檻絆了一下,摔趴了下去。

舒無隙立刻伸手將他撈了起來。

「小心一點。」

「這不是看不見麼!」

路小蟬拽著舒無隙的衣襟站了起來。

老闆娘這才發覺, 這小郎君是看不見的。

這人看不見, 怎麼還能笑得那麼開心呢?

看不見也好, 眼睛看不到那些虛華的外表, 心裡就能珍惜最重要的東西了。

「無隙哥哥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房裡等我嗎?」

路小蟬仰著腦袋問。

「怕你摔著。」舒無隙緊緊地扣著路小蟬的手, 低著頭, 視線落在路小蟬胸口露出的紙包一角。

紙包裡包著的,正是那塊喜帕。

「小蟬……你是想成親了嗎?」

「對啊!成了親,就可以天天欺負我的媳婦兒!」路小蟬瞇著眼睛笑著, 像是想著極為開心的事情, 腦門在舒無隙的胳膊上蹭了蹭。

舒無隙沒有說話,只是拉著路小蟬向前走,還差一點撞到了人。

路小蟬一把拽住了他:「走回去多慢啊!咱們御劍飛行!」

說完,路小蟬就跳上了自己的劍,劍都懸了一丈高了,舒無隙卻沒有上來的打算。

「無隙哥哥?」

「小蟬,我不會讓你娶別人的。」

舒無隙忽然抬起頭來,眼底帶著一種決絕和篤定。

彷彿路小蟬只要離開,他就會把他抓下來,收了他的劍,讓他哪裡都去不了。

「我為什麼要娶別人啊!我娶你就好啦!快點快點!我們回客棧!」路小蟬一臉興奮的表情,「鴛鴦交頸!嘻嘻!」

舒無隙愣了一下,一個翩然而起,落在了路小蟬的身後,兩人瞬間就抵達了窗口。

路小蟬跳了進去,轉過身來還不忘去拉舒無隙的手。

舒無隙扣著路小蟬的手指,從窗口跨進來,低著頭的樣子,就像新娘子下花轎。

路小蟬舔了舔嘴唇,腦子裡浮想聯翩。

舒無隙拉著路小蟬回到了榻邊,淡然地坐了下來,但是路小蟬卻知道舒無隙沒有他看起來那麼從容。

「無隙哥哥,你的手心好燙。」

路小蟬話剛說完,舒無隙忽然將他拽了過去,他臂力很大,直接掐著路小蟬的腰,將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讓他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兩個膝蓋就跪在榻上。

「小蟬,你想怎麼娶我?」

舒無隙微微仰著頭,看著因為坐在自己身上而略高一些的路小蟬。

路小蟬心跳如鼓,兩隻手就抓在舒無隙肩膀的衣服上,抓皺了,掌心裡出汗了都不自知。

因為這樣的舒無隙,是他從沒見過的。

帶著依戀和期待,讓路小蟬想一輩子除了欺負他,什麼也不幹。

路小蟬嚥下口水,從胸口裡取出了紙包,將裡面的喜帕打開,十分認真地蓋在了舒無隙的頭上。

路小蟬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可笑,就像小孩子的家家酒。

比如村頭的王小二小時候和村尾的翠花玩在一起,王小二找了塊布蓋在翠花腦袋上,就拜了天地做了夫妻。沒有三書六聘,沒有媒妁之言,不過是兩個小娃娃的小心思罷了。

等到長大了,各自成家,想起這一茬,也只能相視而笑。

但路小蟬知道,這不是遊戲,他看不見喜帕,只知道舒無隙仍舊那麼深長地看著他。

「我們不拜天地,因為我要和你在一起是我們的事兒,用不著皇天后土來恩賜。」

「嗯。」舒無隙輕輕應了一聲。

大多數時候,都是路小蟬說什麼,舒無隙就答應什麼。

「我們對拜了就好。」路小蟬低下頭來,額頭隔著喜帕和舒無隙靠在一起。

兩人就這麼抱著,良久沒有分開。

「無隙哥哥,你在想什麼呢?」路小蟬輕聲問。

「我在想你。」

「我也在想你。」

說完,路小蟬先是隔著喜帕,親了舒無隙一下。

他聽見了舒無隙胸膛裡鼓噪的心跳,聽見他壓抑的呼吸,聽見他喉嚨的聳動。

路小蟬捏著喜帕的兩邊,輕輕撩起,露出了舒無隙的頸子,他便吻他的頸子,吻他滾動的喉結。

再撩高一些,露出了舒無隙的下巴,路小蟬便含吻上去,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

舒無隙下意識抬起頭來,路小蟬喜歡他這樣的反應,吻上他的下唇,壞心眼地去勾他的唇縫。

舒無隙忍耐著,扣著路小蟬的腰,他的手越是用力地掐著他,路小蟬就知道他越是動情。

當路小蟬親了親舒無隙的上唇,舒無隙向後仰去,不得不單手向後撐住。

路小蟬得意地笑了,一口氣將喜帕撩起來,快速地親了親舒無隙的鼻子臉頰還有眼睛。

他正想要一口氣將舒無隙壓倒,卻沒料到舒無隙單手就把他給摁在了榻上!

他一隻手撐在路小蟬的耳邊,那雙眼睛裡目光灼灼,像是低沉的雲海,電閃雷鳴之間傾壓而下。

路小蟬從來沒見過舒無隙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意亂情迷。

「無隙哥……唔……唔……」

路小蟬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是被舒無隙抱在懷裡的,對方的手指正輕輕繞著路小蟬耳邊的髮絲。

「小蟬。」他念著路小蟬的名字。

明明是清冷的聲音,聽在路小蟬的耳中卻是那般的繾綣旖旎。

「哼……」路小蟬故意低下頭,不讓舒無隙看他的臉。

「你怎麼了?」舒無隙的鼻尖靠上來,碰了碰路小蟬的額頭。

他總是很在乎路小蟬的喜怒哀樂,可是很多時候有不明白他忽然的小脾氣。

「不是說好了,你讓我欺負的嗎?」路小蟬沙啞著聲音說。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的。」舒無隙指結蹭了蹭路小蟬額角的碎發。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路小蟬的臉頰上,路小蟬心念動搖,然後又恨自己恨的要命。

「小蟬,等以後找到了讓附骨衣不融化的方法,我們就可以……」

路小蟬一聽,耳朵裡一陣嗡鳴,將被子拽起來蓋住自己的腦袋。

「附骨衣還是化了吧!」

舒無隙手指捏著被子的邊緣向下撥,露出了路小蟬的頭頂,那裡正好有一個可愛的發旋。舒無隙低頭親了親。

「小蟬,我想看你蓋著喜帕的樣子。」

「我不給你看!」

「小蟬,我也想像你昨日那樣親我那般,親你。」

「我不要。」

「小蟬……」

舒無隙把被子越撥開來,看見了路小蟬紅紅的臉。

「我想咬你一下。」舒無隙很認真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許!」

路小蟬一直在往下鑽,可惜這次舒無隙動作挺快,真的在路小蟬的臉頰上咬了一下。

路小蟬抬起頭來,剛要報復地也咬舒無隙,誰知道舒無隙忽然一個翻身壓在了路小蟬的身上。

完了!果然大清早不該這樣!

引火燒身了呀!

誰知道舒無隙神色一凜,右手向外一推,靈氣暴漲,如同一面牆一般被推了出去。

路小蟬這才發覺,章山派的人又找上門來了!

而且這一次來找麻煩的,比之前那幾人要厲害百倍啊!

舒無隙的靈氣與對方突襲而來的靈氣相碰撞,空氣中發出嗡鳴聲,整座客棧顫動著搖搖欲墜。

但還是舒無隙的靈氣將對方碾壓,更不用說此時的舒無隙動怒了。

路小蟬下意識抬手拽緊了舒無隙的衣領,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就知道舒無隙忍不了對方的做派。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如果不是舒無隙護著路小蟬,路小蟬毫無防備,只怕已經被對方的靈氣所震傷。

「無隙哥哥不氣。」路小蟬笑著扯了扯對方。

客棧之外,正是章容修御劍懸停於窗外。

昨日章哮回來覆命,不僅僅沒有帶回暗算章無天的人,還重傷歸來。他帶去的弟子,連劍都被對方給毀了。

章哮說對方是太凌閣的人,而且修為不淺,只怕已經到了借勢之境了。

章容修瞇起眼睛思量,自己也不過借勢之境三十多年,尚不能以一道劍陣就毀了數十把玄劍,看來這個少年很難對付。

章山派這麼多年的名聲,如果章容修不出面給這個少年一點顏色看看,章山派就顏面無存了,而且他獨子章無天身上的毒也解不開。

思前想後,章容修還是決定來會一會客棧之中的少年。

如果他與這少年實力相當,就先切磋一下,找回點面子再言和。如果這少年的修為略高於他,那便好言相勸,將解藥拿到了再做打算。

為了不顯得以多欺少,當然,以他門下弟子的修為就算全上了,對方也未必放在眼中,於是這一次章容修只帶了兩名弟子前來。

他用了五成的功力,試探客棧中人的修為,但舒無隙回過來的這一掌,章容修暗叫「不妙」,自己在對方面前,如同螞蟻撼樹,非但沒能震懾對方,反而還把對方給得罪了。

「你們章山派的人煩不煩啊?那個章無天不要臉,想占本君的便宜,本君不過給了他點兒教訓,你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騷擾!騷擾就算了,還趁著本君沒睡醒,偷襲?聽說你們章山派是仙家名門啊,怎麼是非不分也就算了,還這麼不要臉呢?」

路小蟬仗著有舒無隙保護自己,想什麼,就說什麼。

客棧外的章容修臉上輕一陣,白一陣。

百餘年來,章城百姓將章容修奉若神明,往來的仙門也是實力略遜於章山派的,章容修對他們也自然不客氣。

章容修跋扈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如此失顏面。

自從他章容修來到客棧前,百姓們就紛紛避開了,客棧四面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雖然章容修不用擔心路小蟬方才嚷出來的話被任何人聽見,但終究還是難以容忍。

他的拳頭扣緊,指骨發出咯咯的聲響,恨不能拔了劍,將那少年困入劍陣之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如此張狂地得罪了章山派。

此時的舒無隙將路小蟬扶了起來,將他的雙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給他整理褲腳,穿上鞋襪。

路小蟬不安分地晃了晃腳,但還是被舒無隙扣緊了腳踝,舒無隙的拇指在路小蟬的腳踝上滑了半圈,似乎在說「別鬧」。

客棧外的章容修已經瞇起了眼睛,哪怕隔著牆,路小蟬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生氣傷身,不過傷的是你,不是我。

所以你越氣越好!

章容修的拇指壓著劍柄,隨時都有出劍的可能。

「仙友誤會了。在下章山派掌門,章容修。聽聞太凌閣的仙友來了章城,與犬子有些誤會,還請仙友來我章山派小住幾日,讓我章容修一盡地主之誼,也好化解一下與犬子之間的不愉快。」

章容修的目光盯著窗口,想要看清楚裡面說話之人是何模樣,只是從這個角度看進去,只能看見一個身姿清俊的書生正在為榻上之人穿鞋。

書生微微低著眉,對榻上的少年無微不至。

少年再度開口,是捧腹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我和章無天之間能有什麼誤會啊!他對我心懷不軌,可惜修為不到家。我對他略施懲戒,就被說成是『暗算』?現在已經很不愉快了,若是讓我去了你們章山派,見到了章無天,豈不是更不愉快。到那時候,我是踹他上天,還是踩他入地啊?」

章容修額上青筋脈突突。

他做這個掌門三百年有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絲毫不給面子的人。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這樣說來,閣下是不肯拿出解藥了?」

章容修咬著牙說。

「他清心寡慾,自然就不疼不癢啦!」

路小蟬知道,章容修按耐不住就要出手了。

「哼,我章容修的兒子,就算要教訓也有我親自教訓,什麼時候輪到外人動手了!」

章容修拇指向上一推,仙劍出鞘,一道劍陣衝了過來,碾入客棧的這面牆,當劍陣穿牆而過,這面牆裂開了無數道縫隙,瞬間坍塌。

就連承重的柱子也被摧毀了,客棧裡的客人們驚叫著逃離出去。

樓下傳來掌櫃和夥計的叫喊聲:「客棧要塌了!要塌了!」

路小蟬看著迎面而來的劍陣,下意識也結了一道劍陣防禦,兩股力量相碰,靈氣化作無數碎屑,四散落下,消失不見。

他們腳下的地板也嘩啦啦碎裂開來,床榻跟著向下一墜!

路小蟬心中一驚,什麼都忘了,只知道一把抓住舒無隙的衣領。

舒無隙手臂一攬,就將路小蟬抱了起來,另一隻手同時拉開了乾坤袋的袋口,無痕劍穿梭而出,一個迴旋,來到了路小蟬的腳下。

此時,整個客棧都塌落了,塵埃盡散,就看見一個少年踏於劍上,身後站著一名年輕書生。

晨光落下,少年身上沒有一絲凌亂,一塵不染,從容不迫。

他扯著嘴角,就像看著跳樑小丑一般,看著章容修。

「章容修,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門,身繫一方福祉。這客棧你想拆,就給拆了,你有問過客棧掌櫃讓你拆嗎?你有想過客棧裡的人會被砸傷嗎?人命在你眼裡就這般輕賤?我看無法無天的不是你那有頭無腦的兒子,而是你章容修!」

「既然在我章山派的地界,自然是我章容修說一不二!」

章容修細細打量著這個少年,他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說明他年少結丹,很早就到了入勢的境界,就算到了借勢的境界,也只可能是初期。否則這樣的年少高手,早就明滿仙門,自己又怎麼會沒聽過他的仙號呢?

於是章容修將路小蟬歸為太凌閣中後起新秀。

既然是剛長成的小樹,自己拼盡全力還不能教訓的了他?

然後自己再修書一封前去太凌閣,先發制人,假意道歉,實則怪罪昆吾沒有教導好弟子,竟然到章山派的地界得罪人。

到時候自己歉也道了,狀也告了,昆吾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思及此,章容修更加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理路小蟬了。

「哈哈哈哈!」路小蟬向後拽了拽舒無隙的衣袖,「無隙哥哥,你聽見了沒有?我看這個章容修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一派掌門,就能隻手遮天了?殊不知天下仙門千餘,臥虎藏龍,他一個幾百年修為的章山派掌門,就覺得自己能無法無天?」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這黃口小兒!」

說完,章容修忽然揮劍,一道劍陣沖壓而來。

劍陣所到之處,餘波將兩邊的民宅震碎,瓦礫傾倒,一面一面的牆壁坍塌而下。

居住在宅內的百姓不得不抱頭避開。

路小蟬皺起了眉頭,身後的舒無隙不發一言,只是手掌在路小蟬的腰上捏了捏,示意他盡快出劍。

也就是說,舒無隙認為,路小蟬還是能拼過章容修的了。

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千三百年前的離澈君,那麼他本身就有六百年的修為,聽說舒無隙當年為了保住他的丹元,又渡了六百年修為進去。

——這千餘年的修為,還能拼不過一個章容修?

路小蟬膽子大了起來,調度自己的丹海,靈氣凝結,他的腳尖在劍身上輕輕一點,一道飛湍劍陣在劍尖張開,如同巨大的盾,硬生生將章容修的劍陣給擋了下來。

但是路小蟬終究還是小看了章容修,對方的劍陣瞬間變化,四散開來,形成無數細微的劍陣,驟然間向著路小蟬襲來。

「小蟬。」舒無隙又扣緊了路小蟬的腰。

路小蟬被他捏得心裡癢癢,有點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回頭好好親一親舒無隙,但舒無隙的聲音嚴肅的緊。

看來自己如果不收拾了章容修,舒無隙只怕不讓他親了。

路小蟬呼出一口氣來,屏息凝神,屏息凝神,也學著章容修的樣子變化了自己的劍陣。

只是他調度劍陣的能力不如章容修,他的劍陣只是化作了四面劍陣,將章容修的攻擊擋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在章容修看來,路小蟬能在瞬間變化劍陣,修為深不見底。

只有路小蟬的背上起了薄薄一層虛汗,因為差一點沒擋住章容修。

章容修不知道路小蟬的身份,也就無法評斷到底自己的修為能不能贏過路小蟬,於是再度開口詢問:「既然你說你是太凌閣的弟子,倒是說說仙號到底是什麼!」

路小蟬聽覺敏銳,自然是感覺到了章容修囂張語氣之中的不自信。

「懶夢君啊。」

「胡扯!太凌閣中至『借勢』之境的弟子,所有的仙號,我都一清二楚!從未聽過什麼『懶夢君』!而且你既然是醫修,用的不是醫咒,而是劍陣!我看你根本就是魚目混珠,借太凌閣之名,來我章山派地界胡作非為!」

路小蟬睜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顛倒黑白的做派。

「我看你是拼劍陣拼不過本君吧?」路小蟬扯著嘴角樂了,「本君的劍陣,出自名門,你敵不過也沒什麼丟人的!既然你想試一試本君的醫咒,那也成啊!」

反正衝霄劍陣和太凌衝霄咒都是一脈相承。

這兩樣,自己都有小成,而且都有實戰經驗。

章容修以為路小蟬是冒充太凌閣的弟子,借此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沒想到又撞到了刃尖兒上。

路小蟬再度凝神,手指在空氣中一點,靈氣從指尖溢出,只見街坊邊碎裂的水缸之中原本正汩汩向外流淌的水,化作無數細流,向上而起,被吸入了醫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