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快穿之完美命運 > 末日養兒手冊(五) >

末日養兒手冊(五)

結果一群人回來的時候, 說還真是出了事。

張明樊一行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村莊,見村裡沒人就想去裡面找找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結果進去尋找一番之後,糧食沒找著,卻捅到了喪屍的馬蜂窩。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了一大片喪屍, 攆著他們跑。

好在當時張明樊和胡雨蓉都在,兩人費了些力氣,總算帶著十幾個人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第一時間, 張明樊就帶著車隊離開了這裡,害怕那些喪屍尋著氣味追過來。

在逃跑的過程裡, 有個人比較倒霉, 跌了一跤居然斷了三根肋骨, 陳立果一問, 才知道那人是小弟弟上掉蛞蝓的那個。

陳系倒是沒有受傷,但陳立果還是有些擔心。找不出陳系異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騷擾了系統許久也未曾得到答案,想來系統是沒有騙他的。

陳系第一次經歷這種危險的事,卻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淡然,晚上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張明樊還誇了陳系, 說是還好陳系發現喪屍發現的得早, 不然他們一群人都要折在那兒。

陳系淡淡的笑, 說:「只是運氣好而已。」

胡雨蓉道:「別客氣啦, 別人怎麼沒那麼好的運氣。」

陳系不搭話。

胡雨蓉說:「長得好看的人運氣都比較好?」

陳立果:「……」這姑娘自從和陳系表白之後, 那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陳系還是不理胡雨蓉, 他說:「爸,我困了。」

陳立果說:「困了就去睡吧,今天我來守夜。」

陳系點點頭,起身回車上去了。

陳立果轉念一想,忽的覺得有點驚訝,陳系這逆天的體力居然也會喊困?難不成是今天真的被嚇到了?

陳立果正想著,就聽到胡雨蓉道:「叔叔,可以冒昧的問下您今年多少歲了麼?」

陳立果說:「四十一。」

胡麗蓉驚歎道:「看不出來啊,您保養的可真好。」

陳立果歎氣,說:「對啊,生了一張娃娃臉。」

胡麗蓉的表情很糾結,要不是陳系叫陳立果爸爸,她是絕對不信陳立果是陳系的親生父親的。兩人年齡看起來實在是太相近,說陳立果是陳系的哥哥她都信。

眾人又瞎扯了些其他的,最後留下守夜的人便都回到車上睡覺去了。

陳立果望著火堆一邊發呆,一邊和系統聊天。

陳立果說:「你說系系是不是被嚇著了?」

系統說:「被什麼嚇著。」

陳立果說:「當然是被喪屍啊。」在他的心中,他的系系純潔又可愛,未經世事的他顯得辣麼的善良溫柔。

系統沒吭聲。

陳立果發現近來系統對他冷淡了許多,他有點難過,說:「統兒,你咋不喜歡我和我說話了?」

系統說:「我今天的經書才讀了一半,不和你說了,我繼續。」

陳立果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他還是失去了他的統兒,卻萬萬沒想到經書居然是小三。

守夜守到半夜,大家都有點犯困。

陳立果打了個哈欠,說去上個廁所,然後走到旁邊抽出煙點了一根。

香煙的味道緩解了陳立果的疲憊,他抽到一半,卻突然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陳立果立馬警覺起來,正欲轉身朝火堆邊跑去,腳卻被一根籐蔓直接絆住,身體因為慣性就要摔倒在地上。

但那籐蔓的速度極快,一個呼吸之間,就將陳立果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連嘴巴都封了起來。

陳立果嗚嗚的叫著,身體被這奇怪的籐蔓越拖越遠。

此時讓陳立果感到最驚恐的事情是——他那本來可以隨時進出的空間,居然進不去了。

陳立果也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直到周圍看不到一點亮光時籐蔓才停了下來。

陳立果痛哭流涕:「統兒,我要死啦!!!」

系統說咬牙切齒的說:「不會死。」

陳立果一臉茫然,他感覺到系統已經察覺了什麼真相,但就是不想告訴他,他道:「統兒!!!這這玩意兒到底是啥!!」

系統怒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搞出來的事情!」

陳立果:「咦?」

就在二人對話之際,那長長的籐蔓將陳立果整個人都束縛了起來。

陳立果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也是看過小黃片的人,看到這樣一幕,心中真是覺得又刺激又害怕,他說:「統兒!!我好激動啊!!!」

系統看著眼前一片馬賽克,只覺得統生無比的黑暗。

沒錯,在陳立果還沒發現他兒子對他的心思的時候,系統就察覺了。在察覺之後,他整個系統都有點崩潰。

不過唯一幸運的地方是,陳立果居然很遲鈍的沒有發現陳系對他的想法。

陳立果不發現=陳系開不了口=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可憐的系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後又把經書念了一百遍。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像一盆冰水潑醒了系統的美夢,陳系終於不止於在旁邊看著陳立果了!他終於動手了!而且一動手就這麼的重口!

再然後,一切都不可描述,此處省略一千三百五十九個字。

陳立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車裡,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從座位上坐起來,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陳系叫了聲:「爸。」

陳立果捂著頭,整個人的臉色都顯得無比的蒼白,似乎還陷在昨天混亂的記憶裡,他說:「我、我怎麼了?」

陳系說:「你昨天守夜睡著了。」

陳立果呆滯了片刻,他說:「是麼……我好像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陳系說:「夢到什麼了?」

陳立果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勉強笑道:「沒事。」

陳系的眼睛從陳立果的頸項上轉了一圈,然後道:「爸爸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吧。」

陳立果臉色慘白的模樣,的確不像沒事,他嗯了聲,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床上。

陳立果:「不行了,不行了,我腎好疼。」昨天那籐蔓真是花樣百出,讓陳立果大開眼界。

系統沉默著沒說話。

陳立果砸了砸嘴,回味了一下,道:「哎,你別說,還真爽。」昨天那籐蔓真是非常的溫柔,將他照顧的非常好,嗯,各方面的。

系統還是沒說話。

陳立果又說:「我有個想法。」

系統這才幽幽的開了口,他說:「什麼想法。」他以為陳立果會問問陳系和籐蔓的關係,結果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

陳立果嬌羞的說:「我明天晚上還想守夜。」

系統:「…………」

陳立果說:「啊,太刺激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觸手Play啊,我簡直像是在做夢。」

系統本來以為自己早該習慣陳立果的無恥了,但他發現自己依舊繼續在被刷新下限。

正和系統聊著,出去的陳系突然回來了,他敲了敲車窗,叫了聲:「爸,出來吃飯了。」

陳立果這才慢慢爬起,他微微掃了眼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上本該出現的紅痕居然全都不見了,想來也是陳系故意消去的。

見陳立果行動遲緩,陳系道:「爸爸不舒服麼?」

陳立果說:「沒有。」

陳系道:「爸爸?」

陳立果勉強笑了笑,他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很不妙,但陳立果卻還是堅持從床上爬了起來。

待他離開了車,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間接的詢問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哪知陳立果問了好幾個和他一起守夜的人,均都露出一臉茫然,說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怎麼了?

陳立果總不可能將他夢的內容說出來,於是只能作罷。

陳立果的一言一行,都被陳系看在眼裡。

陳系跟在陳立果的身後,簡直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陳立果得到了答案,心中的不安似乎終於消去了,昨晚那荒誕的一切,只是一個糟糕的夢,從未發生過。

陳系看著陳立果的臉色一點點好轉,心中被憐惜和奇怪的情緒充斥著。

他想要溫柔的對待陳立果,可靈魂深處卻在渴望著血腥。想要將陳立果弄哭,看著他崩潰,看著他求饒。

這兩種情緒在陳系心中交織,讓他的心情格外複雜。

吃了午飯,滿臉疲憊的陳立果在車上睡著了。

陳系負責開車,他偶爾會轉過頭,看看陳立果的睡顏。

這種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補充了睡眠的陳立果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打個哈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系的目光停留在了陳立果因為伸展而露在衣服外面的白皙腰肢上。那腰肢又白又細,看起來盈盈不堪一握。

只有陳系知道其中滋味,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也跟著暗沉起來。

陳立果卻一點沒有發現陳系眼神的危險含義,他揉了揉眼睛,臉上還有些迷糊的睡意。

陳立果說:「系系,我睡了多久了。」

陳系道:「四點過了。」

陳立果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有點不好意思,他道:「晚上我來開車。」

陳系說:「爸爸,開車不是小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陳立果還想再說什麼,卻注意到陳系的神態無比固執,他只能苦笑一聲,應了聲好。

這好似只是一個不足為道的插曲。

一周之後,陳立果彷彿已經從那噩夢中解脫了出來,記憶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但某天晚上,張明樊規劃完車隊行進的路線後,便又安排了守夜的人選。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陳立果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一下。

陳系很敏銳的注意了陳立果的反應,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爸爸,今天我來吧。」

陳立果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昨天你就守夜了,今天還是我來。」

陳系眼神裡全是擔心,他說:「真的沒問題麼?」

陳立果笑道:「當然沒事,我可是你的爸爸。」

陳系見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陳立果強做鎮定,他又將嘴裡的話嚥了回去——這個模樣的爸爸,真是異常的可愛呢。

陳立果會讓陳系守夜嗎?他肯定不會啊,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咦嘻嘻嘻,性生活萬歲!!!

晚上,陳立果坐在火堆旁邊抽煙。

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人同他開玩笑,問他怎麼愁眉苦臉的。

陳立果抖了抖手裡的煙灰,道:「有愁眉苦臉的?」

那人道:「對啊,平時你不都挺喜歡講笑話麼?」

陳立果搖搖頭,低歎一聲並不解釋。

那人見陳立果面色沉重,也識趣的停止了自己開玩笑的舉動。

結果陳立果等到半夜去上了兩趟廁所陳系都沒有出手,陳立果心中遺憾無比,簡直恨不得衝過去把車裡的陳系搖醒,問他怎麼還在,知不知道時間有多珍貴啊啊啊啊。

然後陳立果又耐下性子等了一會兒,快到三點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細細的籐蔓悄無聲息的捆住了陳立果,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拖向了密林深處。

坐在陳立果身邊不遠處的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依舊安靜的凝視著火光,簡直就像一尊尊沒有生命的蠟人。

陳立果被狼狽的吊了起來,這次籐蔓撤掉了封在他口中的細籐。

「你是什麼東西???」陳立果狼狽的掙扎著,他想要躲進空間裡,可合之前一樣,原本平日裡可以隨意進出的空間此時卻毫無作用,任由陳立果怎麼驅使都無法進入。那異能簡直好像被封印了一般。

陳立果不斷的掙扎似乎引起了陳系的不滿,陳立果的眼睛忽的蒙上了,一個溫柔的,濕熱的吻覆蓋到了他的嘴唇上。

陳立果被捏著下巴,細細的親吻著,口腔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放過。

那人的唾液裡似乎含著什麼奇怪的成分,被吻之後,陳立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他的頭無力的歪向一邊,身體也跟著軟了下來。

陳立果聽到一聲輕笑,接著被徹底捲入了迷亂之中。

第二天,陳立果是在火堆旁邊被人叫醒的。

叫他的人滿面疑惑,道:「季陽,你沒事吧?怎麼睡的這麼沉?」

陳立果驚慌失措的坐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強笑道:「昨天……我睡著了?」

「對啊。」那人道,「你凌晨睡著了,我們看你太困就沒把你叫起來。」

陳立果表情扭曲了一下,任誰都能從他的神色裡看到驚恐和絕望。

那人遲疑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陳立果有些神經質的搖搖頭,站起來踉蹌著朝著自己的車走回去了。

陳立果的身體上並未留下什麼痕跡,但靈魂卻已經被徹徹底底的侵犯。

他能記起那人的熱度和形狀,還有籐蔓冰冷的感覺。

陳立果拉開車門,看到剛起床的陳系。

陳系說:「爸爸,怎麼了?」

陳立果凝視著陳系那張年輕的,英俊的,被朝陽度上了一層金色的臉,心中羞澀的想,兒子,爸爸很滿意。

陳系見陳立果不說話,伸出手摸了摸陳立果的臉,發現上面一片冰涼。他伸手將陳立果拉進了車,道:「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立果垂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唇,道:「沒事。」

陳系知道陳立果會說沒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說得出口?被籐蔓束縛,被男人佔有,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大概都是可怕到無法將之述說的事。

陳系親了親陳立果的臉頰,他說:「爸爸,我好擔心你,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好麼?」

陳立果點了點頭。

陳系眼裡流出些許滿意的神色。

這件事情似乎對陳立果打擊巨大,大到周圍的人都看出他的虛弱,主動幫他減輕負擔讓他別去守夜了。

陳立果說:「我可以的,我沒事。」

張明樊說:「你別強撐了,你那臉色,誰都看得出來有沒有事。」

陳立果說:「我是認真的,沒和你客氣……明樊……」

他還想再說,就聽到張明樊不容置疑的語氣,他說:「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別去守夜了!」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留下陳立果一個人在他身後暗自垂淚,陳立果難過的想,大兄弟,就算咱兩是朋友,你也別阻攔我的性生活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啊。

陳系也建議陳立果別去守夜了,說他可以幫陳立果干所有的活。

陳立果苦笑道:「我有手有腳,何必麻煩別人。」

陳系低低道:「這不是麻煩別人,只要為了爸爸,我什麼都願意做。」

陳立果心中恍惚,差點沒把嘴裡的話說出口:事不宜遲,那咱們今晚就去……但他最後的理智讓他忍下了這句話,且做出一副沉默的模樣。

陳立果這幾天臉上的確是有點不好,但他研究之後發現這不是他因為有了性生活後出現的後遺症,而是他的空間開始升級了。

靈泉水的濃度變得更高,植物也開始朝著好的方向變異,甚至吃個番茄都能生出神清氣爽之感。

陳立果臉色蒼白一定是因為身體受不了空面快速升級——絕對不是因為性生活,絕對不是,他不是辣種沒有節操的人!

張明樊是個很講義氣且說一不二的人,他說要斷陳立果性生活,就斷了陳立果性生活,很是固執的幫陳立果接下了守夜的活兒。

陳立果眼睛都哭腫了,他對著系統說:「這友情實在是太沉重,我這單薄的身體有點遭不住啊。」

系統說:「你可以把你友情的小船一腳踢翻嘛。」

陳立果說:「可是我怕崩人設啊!」

系統說:「????」

陳立果深情的回味著說:」崩了人設就得走,下個世界肯定沒這好事了……」籐蔓啊,他做夢都沒想到的玩法!

系統:「……」每次他想忘記,這弱智都要提醒他。

但事情已經定下,陳立果再掙扎也沒什麼用,反正性生活暫時是沒了,唉……

陳系沒打算把陳立果逼的太緊,他眼睜睜的看著陳立果消瘦下來,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可雖然心疼,陳系卻沒打算陳立果放手。

他要將陳立果一點點的侵蝕,讓他習慣這種事,最後將陳立果納入囊中。

這想法要是讓陳立果知道了,他估計會一拍自己大腿,喊一聲:大兄弟,我早習慣了啊!

不過在這一點上,兩人是注定做不到心意相通了。

車隊已經離開原本的城市快要一個月了,原本平坦的地勢開始出現起伏的山脈。

張明樊掏出地圖,點了點其中一個地方,道:「我們差不多到B城地界了。」

旁邊有人問到:「離基地還有多遠?」

張明樊研究了一下地圖,道:「可能還有個兩三天吧。」

B城再過去一些,據說就有個大型的基地。

南邊的氣候好,植物瘋長雖然出現了一些危險,但也讓人們可以尋到一些食用植物,不至於出現食物短缺的情況。

這一路上車隊總體算得上順利,沒有遇到多的無法解決的喪屍群。

朝著基地的方向開,人類活動的痕跡就多了起來。

公路顯然被整理過,易於車輛通行。

張明樊本以為車隊可以一路暢通的到達基地,哪裡想到半路上還是出了事。有人在基地的必經之處,設下了路障,專門用來攔住高速路上的人。

車隊被攔下的時候,張明樊第一個下了車,胡雨蓉跟在後面。

他沒有靠過去,謹慎道:「大兄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路障後面有著一群拿槍的人,那些人遙遙吼道:「過路費懂不懂?公路維修也要錢的!」

張明樊道:「要多少?」

那人說了個數,不算太過分,勉強能接受。

張明樊想了想,又道:「大兄弟,我們北邊逃難過來的,你們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降點?」

那人一口回絕。

胡雨蓉皺著眉頭問怎麼辦。

如果只有張明樊一個人,他自然可以選擇打過去,但是這裡還有十幾個普通人,他的女兒老婆都在其中,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不想冒險。

猶豫之中,張明樊和隊伍裡的兄弟們討論了一下,正準備繳納了糧食就過去,卻聽到陳系輕輕的說了聲:「那邊好像有動靜。」

張明樊抬頭,看到路障那邊開過來幾輛軍用的汽車。

那軍用汽車本來好像只是路過,但在看到正站在路邊討論的十幾人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見車停下,車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

就在眾人揣測這車停下做什麼的時候,一個長相帥氣的軍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隔著老遠便大聲吼道:「排長!」

張明樊神色一鬆,道:「你小子怎麼在這兒?」

那人道:「沒想到你居然今天到!怎麼不提前和我說,讓我準備一下?」

張明樊苦笑:「你那麼忙,還是算了吧。」

兩人顯然是戰友關係,從稱呼上聽來,張明樊似乎還是這人的上司。

看到敘舊的二人,原本緊繃的氣氛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張明樊介紹道:「這是我兄弟,吳迪。」

這名字取的倒有意思,眾人聞言眼裡都流露出笑意。

吳迪道:「我是排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吧,我先帶你們進去!」他說著上了車,帶著眾人通過了路障。

當然,之前說的過路費自然也沒給。

過了路障,又往前開了十幾分鐘,一個大型的基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基地周圍守衛森嚴,隨處可見拿著槍四處巡邏的軍人。

吳迪道:「走吧,先去做個檢測,沒問題就能領牌子了。」他的眼神在張明樊帶來的十幾個人裡掃過,卻微微的在陳系的臉上頓了頓,還輕皺了一下眉頭。

這些動作雖然細微,但在異能者的眼裡卻是非常的顯眼。

張明樊道:「怎麼?」

吳迪道:「……這孩子,長得太好看了。」

張明樊不明所以,他說:「長得太好看怎麼了?」

吳迪苦笑,他道:「排長,這基地哪裡都好,就是個有……人。」

張明樊說:「有個人?」

吳迪說:「一個實力強勁的異能者,他就喜歡漂亮的……男孩子。」

張明樊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瞅了一眼陳立果和陳系,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吳迪的交談才放下心,他說:「那我讓陳系隱藏一下。」

吳迪歎氣:「隱藏也行不通……這人……唉,一眼就能看出你好不好看。」

張明樊無語道:「那怎麼辦?」他完全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吳迪想了想,他說:「不然這樣,你們先去檢查,我進去問下那人在哪兒,再來接你們。」

張明樊只能說好了。

於是一行人到了入口,在吳迪幫忙下很快就進了檢察室。

進入基地時,檢查的內容不止是是否攜帶病菌,還有就是異能等級。

張明樊和胡雨蓉一個A級,一個B級,在基地裡都不算低,因此還得到了一枚特殊的銀色徽章。

檢查的人說,這枚徽章就是基地裡異能者的特權,可以在基地裡買到一些有配額的用品。

張明樊和胡雨蓉都挺高興的。

然後輪到了陳立果和陳系一起檢查,他稍微有點緊張,怕自己的異能被檢查出來。

但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他和陳系都顯示沒有異能。

陳立果從檢查室出來後,有些訝異的看了陳系一眼,他說:「系系知道自己是什麼異能了麼?」

陳系一臉茫然的搖頭。

他的表情那麼真誠,若不是陳立果知道真相,估計還就真信了。

但陳系不想說,陳立果也不逼他,換了個話題將這件事一挑而過。

進去問情況的吳迪很快就出來了,臉上還帶著點喜色,他對張明樊說:「那人正好出去打喪屍了,你們趕緊在裡面找個地方住下,叫那個小伙子千萬別亂走。」

張明樊實在沒忍住,問了句:「要是被發現了會怎麼樣?」

吳迪面色尷尬,他說:「會……會被抓過去。」

張明樊:「……」

吳迪說:「關幾天。」

至於關幾天裡面到底做些什麼,是個人心裡都明白。

無奈之下,張明樊只好將這件事給陳立果說了,陳立果聽後第一個反應是:那我豈不是也要躲起來?

但他還是很理智的沒把這話說出口,陳立果說:「好的,我知道了。」

張明樊說:「吳迪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大院兒,我們一夥人能住在一起。」

陳立果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兩說說話的時候,胡雨蓉又開始調戲陳系,她說:「陳系啊,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們只走腎不走心嘛。」

陳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胡雨蓉繼續說:「哎呀,你別這麼冷淡嘛,我絕對不是因為美色才喜歡你的,我是個看重內在的人。」

陳系哦了一聲。

胡雨蓉再次勾搭無果,挫敗而歸,然後她就看著陳系走到了陳立果身邊,用一種眷戀的眼神看著陳立果……這眼神,要不是這兩人是父子,她都要懷疑他們有一腿了,等一下,季陽和陳系,這麼不像且看起來年紀相近的人,真的是父子麼?

胡雨蓉心中突然充滿了狐疑。她正這麼想著,就看到陳系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後非常自然的親了親陳立果的臉頰,兩人的態度都鎮定自若,顯然已是習慣了這般交流。

胡雨蓉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然而還未等她仔細想,就和陳系的眸子對上了。那雙眸子像一條沒了耐性的毒蛇,盯的胡雨蓉全身血液都涼了下。他然後她看見陳系張開嘴朝著她做了個口型:別惹我。

一時間,胡雨蓉心裡那些旖旎的念頭,全都沒了。她發現他並不瞭解陳系……不,準確的說,除了他的名字,她對這個人,其實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