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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計劃

不論什麼東西變小了之後都會變得可愛起來, 本來很恐怖的雨師妾縮小比例後一臉不高興的坐在龐子琪肩膀上後,看起來居然有點可愛……當然,只是一點點。

見陸清酒進了屋子,龐子琪停下爭吵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陸清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詢問他。

「我?我現在感覺挺好的。」龐子琪說, 「要不是上面還沒動作, 我都要懷疑她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他也是有靈感的人, 雖然看不見雨師妾但也能感覺到點什麼。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自己身體輕鬆了不少,似乎那股一直附著在他身體上的重量減弱了。

當時龐子琪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今天早晨他才確定這種感覺的確是真的。

陸清酒哦了聲, 並沒有提屍體的事,只是坦白的告訴龐子琪身邊已經看不見雨師妾了。

「看不見了,不會吧?」龐子琪道, 「他們正準備重新下墓呢。」

「讓他們別去了吧。」陸清酒說,「我已經感覺不到詛咒了。」雖然雨師妾的屍體已經被白月狐吃掉了, 但他真有點怕那群人進到墓裡面又觸動別的東西惹出新的禍事來。

龐子琪狐疑道:「你真的看不到她了?」

「看不到啦。」陸清酒坦然的回答。

龐子琪說:「那好吧, 我給他們送個消息,要是我真的沒事兒了, 就讓他們別去了。」

陸清酒點點頭。

他們兩人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便打算起身告辭,只是走之前陸清酒找了個借口, 伸手在龐子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順手就把那個坐在他肩膀上瞪著眼睛一臉不高興的小版雨師妾給捏在了手裡, 然後若無其事的和尹尋走了。陸清酒的動作自然是被尹尋看在眼裡, 他看到陸清酒捏住雨師妾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好不容易忍住了沒叫出聲,待兩人一出病房,就驚恐道:「清酒,你把這東西帶出來做什麼?」

陸清酒張開手掌,一個小小的雨師妾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雨師妾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陸清酒聽不懂的話,不過從表情上來看應該是在罵人。對此陸清酒十分的淡定,他道:「這東西留在龐子琪的身邊不安全,誰知道她還會不會長大,還是帶回去給白月狐吧。」

尹尋道:「帶回去給白月狐吃啊?」

陸清酒說:「不一定要吃掉嘛,說不定還有別的處理方法。」

尹尋想了想,覺得陸清酒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於是便大著膽子伸出指尖戳了戳站在陸清酒手心裡的雨師妾,雨師妾被尹尋一戳便跌坐在了陸清酒的手裡,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尹尋,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裡瞬間盈滿了淚水,竟是直接抽泣了起來。

陸清酒:「……」他默默的看了尹尋一眼。

尹尋:「……臥槽,我不是故意的,她怎麼還哭上了,我真沒用力啊。」

陸清酒道:「你惹哭的,你來吧。」說著他把雨師妾遞到了尹尋的手上。

尹尋手忙腳亂的接過來,一臉無措:「臥槽,臥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咋辦啊。」

陸清酒想了想,從兜裡掏出了小貨車最愛的果凍軟糖,拿了顆蘋果味的放到了雨師妾的嘴邊。雨師妾開始還不樂意吃,直到軟糖被塞進了嘴裡一個小角,她才停下啜泣,伸手抱住了軟糖,吸著鼻子啃了起來。

尹尋手一直僵著,顫聲道:「這,這我要是用力,會不會不小心把她捏死啊?」

陸清酒道:「不會的,她也沒那麼嬌貴,你放上衣口袋裡也行。」

尹尋還是覺得有點不妥,他怕自己把雨師妾放進口袋裡一個不下心就把她給擠死了。這時候尹尋倒是忘記了,就在幾天前他們還巴不得雨師妾早點沒了……人啊,真是善變的動物。

來看望龐子琪後,陸清酒去市裡買了一台大的電烤爐,又順帶買了不少錫箔紙和模具,還有做月餅需要的材料,打算回去之後明天就開始做月餅。

和尹尋一起逛超市的時候,陸清酒總感覺自己像帶著個孩子,只是尹尋這個孩子特別的乖,想吃什麼不敢說,就眼巴巴的看著,陸清酒注意到他的目光就會去把東西拿下來放進購物車裡,尹尋見到則會有些高興,露出唇邊那顆潔白的虎牙,當真是個容易哄的小孩子。

尹尋從小生活在村子裡,自幼不能離開,雖然後來成年了可是依舊被貧窮限制了想像,在陸清酒沒來之前他幾乎不會來市裡,更不用說在市裡買東西了。

陸清酒現在經濟狀況很好,張楚陽之前給他的幾十萬他才花了一小部分,而且朱淼淼最近和他說她有點新的幫陸清酒創收的想法,具體怎麼操作等她中秋放假的時候過來和陸清酒細說。

買了一大袋子的零食和各種原料,陸清酒和尹尋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小貨車上。

上車後,尹尋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口袋,看見雨師妾已經在裡面睡著了,那顆果凍軟糖也只吃了一半,不過雖然沒有吃完,她還是緊緊的抱著,一副害怕別人搶走了的模樣。

尹尋說:「她真可愛啊。」

陸清酒道:「可愛嗎?」

尹尋說:「可愛啊。」

陸清酒道:「你想像一下她恢復正常人大小的樣子。」

尹尋:「……」他打了個寒顫,默默的合上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還是別去想了,一想到她把下巴搭在龐子琪肩膀上的模樣,他就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回家之後,陸清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著小版的雨師妾給白月狐看了。誰知那雨師妾一看到白月狐就開始聳著肩膀哭,還不敢哭出聲,一副怕的渾身發抖的樣子。

白月狐大約是想起了雨師妾的味道,看見她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怎麼變這麼小了?」陸清酒說,「還會繼續傳染詛咒嗎?」

「屍體沒了她就沒力量了。」白月狐說,「應該不會再影響人類。」

陸清酒說:「那有必要把她吃掉嗎?」

白月狐沉默片刻:「沒有吧。」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再嘗雨師妾的味道了,他停頓片刻,又補充道,「要是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吃了。」

看著白月狐為難的樣子,陸清酒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道:「好了,不用勉強,她看著也挺可愛的,既然沒有什麼危害就放在家裡養著吧,給後院的女鬼小姐做個伴也行嘛。」

白月狐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陸清酒的說法。

小小的雨師妾倒是受到了家裡動物們的強烈歡迎,特別是小狐狸似乎很喜歡她,見到她就開始一個勁的舔,雨師妾被舔的渾身濕漉漉的,她本來想要躲開,可那小短腿根本跑不過小狐狸,最後只能被按在狐狸爪子下一通亂舔,被舔的委屈的哭了起來。

陸清酒雖然覺得挺好笑的,但還是阻止了小狐狸的舉動,告訴它不要欺負雨師妾,小狐狸嘰嘰的叫著,瞪著那雙藍色的漂亮眼睛無辜的看著陸清酒,似乎在告訴陸清酒它只是喜歡她。

陸清酒道:「那也不要舔過頭了,舔過頭把她弄哭了,她就不喜歡你了。」

小狐狸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然後陸清酒就把雨師妾身上的口水擦乾淨,放到了小狐狸的脖子上,雨師妾也喜歡毛茸茸暖呼呼的東西,躲在小狐狸漂亮的圍脖裡不見了蹤影。

在家安頓好雨師妾後,陸清酒拿著篩子去院子裡摘了一些開得繁茂的桂花,打算做桂花糕。

陸清酒打了桂花下來,又把裡面的渣子細細的過濾了一遍,然後將桂花和藕粉攪拌在一起再加入麵粉後進行發酵,上蒸籠裡面蒸三十分鐘就能出鍋了。剛蒸出來的桂花糕還冒著熱氣,散發著桂花的濃郁香味。

陸清酒把桂花糕晾好,又沏了壺茶,打算當做下午茶吃。

風高氣爽的秋季是最悠閒的季節,三人坐在院子裡吃桂花糕的時候,陸清酒說他們找個天氣好的下午去山上采風順便野餐吧。

「還可以放風箏。」嘴裡含著桂花糕的尹尋含糊的說,「我好久都沒有放風箏了。」

「放風箏不是春天做的嗎?」陸清酒道。

「秋天也可以啊。」尹尋表示,「秋天風也很大了。」

陸清酒聳聳肩,由著尹尋去了。

剛做好的桂花糕味道很好,口感軟糯,因為桂花也是新鮮的,所以香味非常濃郁,只是放在一旁便能嗅到淡淡的清香。茶雖然是普通的茶,但也足以清理掉口腔裡甜膩的味道,增添幾分清爽。

陸清酒讓尹尋別吃太多,晚上還要吃晚飯呢。

尹尋嘴上說著好,手裡的動作卻不停,直到打了飽嗝,才驚覺自己好像吃的太多了。

秋天是吃燉品養生的季節,陸清酒晚上做了海帶燉豬腳,豬腳是村子裡的豬肉,海帶是今天買的,他們這裡吃豬腳的方法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一般都是搭配一個火辣辣的佐料碟子。肥厚的豬腳被燉的軟爛之後,在酸辣的作料裡裹上一圈,便全然沒了那油膩的口感,非常下飯。豬腳湯也是格外的鮮美,陸清酒喝了幾碗才覺得滿足。

下午吃的太飽的尹尋終於嘗到了惡果,他想吃,可是肚子已經撐不下,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月狐一個人把一鍋湯都幹掉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陸清酒只能安慰他說過幾天再燉,讓他不用太傷心。

晚上九點多鐘,陸清酒接到朱淼淼的電話,說她中秋提前過來,問陸清酒有沒有什麼想帶的東西。

陸清酒沒和她客氣,讓她再寄點螃蟹過來,順便幫他買這裡買不到的果凍軟糖,朱淼淼一口應下,拍著胸脯說沒什麼問題。

中秋本該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只可惜陸清酒在這個世上已是孤身一人。但好在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裡,有白月狐和尹尋陪著他。

等到朱淼淼準備來的當天,陸清酒開始著手做月餅了,他第一次做這玩意兒,不太熟練,不過好在製作工藝也不算太難,就是餡料的味道有些考究。陸清酒把買來的鹹蛋黃包進了蓮蓉裡面,心裡計算著今年自己也醃點鴨蛋好了。

尹尋在旁邊給陸清酒幫忙,把做好的月餅壓進模具再取出來。

陸清酒還做了點鮮肉的月餅,鮮肉的月餅和甜口的不太一樣,一般都是酥皮的,而且是剛出爐的最好吃。

就在他打算把月餅送進烤箱的時候,朱淼淼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她還有半個多小時到站。

陸清酒便把看月餅的火候的活兒交給了尹尋,讓他盯著點,然後自己開著小貨車去鎮上把朱淼淼接了回來。

朱淼淼從市裡面來,提著大包小包,陸清酒問她怎麼帶這麼多行李,她一拍自己的箱子笑道:「哪裡是行李,全是吃的,這不是怕你在鎮上有些東西買不到嗎,我就都給你買過來了。」

陸清酒聞言笑了起來,道:「辛苦了。」

「辛苦啥呀。」朱淼淼說,「我還得感謝你,你上次回去之後是不是和吳囂說了什麼啊?他脾氣突然好了好多,搞得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變了個人……」

提起吳囂,陸清酒有點心虛,不過自從那次之後,吳囂就沒怎麼聯繫他了,看樣子應該是和老樹相處的還不錯。陸清酒也不知道和樹族結婚到底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目前看來,這影響似乎是正面的。

兩人到家的時候月餅正好出爐,上面還冒著熱氣兒。朱淼淼坐了這麼久的火車也有點餓了,抓了個蓮蓉蛋黃的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陸清酒的手藝。自家做的月餅,自然捨得放料,陸清酒每個月餅裡面塞了兩個蛋黃,蛋黃被蓮蓉薄薄的包裹住,咬下去口感很是綿軟,蛋黃在嘴裡抿開,鹹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好吃!」朱淼淼大讚。

陸清酒笑道:「好吃你就多吃點。」他把月餅拿給了坐在院子裡的白月狐,又留下了一部分打算送給村子裡關係不錯的鄰居。

鮮肉的月餅味道也很好,有點像餡餅,但是皮比餡餅要酥一些,很適合白月狐這樣的肉食動物。

朱淼淼一邊吃著月餅,一邊和陸清酒說起了她這次回來的意圖。

「酒兒啊,你有沒有想過用其他的法子賺錢啊。」朱淼淼含糊不清的說,「我看你這種地也不賺錢,家裡還有兩張嘴等著吃飯……」

陸清酒:「……」他聽著朱淼淼這話覺得有點想笑,於是故作憂愁的說,「是啊,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朱淼淼:「對啊對啊,那個帥哥真是能吃,我在你家裡就沒見過剩飯。」

她說到這裡,和陸清酒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好了,開玩笑的。」朱淼淼道,「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陸清酒道:「唔,想法倒是不錯,不過我不知道井水到底有沒有作用。」

朱淼淼道:「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們公司那麼多人等著呢。」

陸清酒道:「那就試試吧。」

之前朱淼淼在電話裡提過這事,說是讓陸清酒把他家後院那口井開發出來,為脫髮事業做點貢獻。如果後院的井水有效果的話,朱淼淼可以幫陸清酒開個網店,在網店裡面銷售生髮水。

陸清酒當然沒有忘記去咨詢白月狐井水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白月狐表示不會有的,那口井裡能讓人生發的是女人的執念,執念對於人體並沒有什麼壞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還對人體有益。當然,前提是,井水真的對生發有效果。

從陸清酒辭職回家後,朱淼淼就一直擔心自己這個朋友在村裡過的不好,她和陸清酒不一樣,是從小生活在城裡的,哪裡見過這種去趟超市都要兩個小時的偏僻小村,所以總是會腦補出陸清酒在農村裡的艱難的生活,什麼千里迢迢的挑水澆地啊,什麼頂著大太陽為了菜除草之類的。殊不知家裡的重活兒基本上都被她口中的那個大食量帥哥給包了,陸清酒做的最重的活兒也就是清理一下院子裡的雜草,給家裡的兩隻小豬豬做點豬食。

「對了,清酒啊,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多餘的農產品,都可以在網上賣啊。」朱淼淼在晚飯時間還在給陸清酒想主意,「之前家裡不是有好多吃不完的葡萄嗎?」

陸清酒道:「都被人收走了。」朝千羽可是天天盯著他家的地呢,只要有吃不完的菜,他保準在成熟的前一個月就打電話來提前預約。

「收走了?」朱淼淼驚訝道,「誰收的啊?」

陸清酒道:「一個開飯店的。」

朱淼淼道:「他們出的價格怎麼樣啊?」

陸清酒說:「還行吧,和市價差不多,我也想過在網上買,不過水府村太偏了,運輸困難,菜和水果的保鮮期都挺短的,運過去不好保證質量。」

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朱淼淼摸摸下巴:「那你可以考慮一下發展別的副業啊,比如……這個月餅就很好吃。」她覺得陸清酒做食物的手藝一定會大受歡迎。

陸清酒笑道:「再說吧。」這些東西到底是自家做的,製作食物還需要執照檢疫之類的程序,真想做還是比想像中的麻煩。

兩人聊了一會兒,最終敲定朱淼淼先試驗一下井水離開水府村之後到底能不能生發,如果可以的話再考慮淘寶店的事。

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了,陸清酒計劃中秋那天做一頓大餐,大家好好吃一頓。因為朱淼淼過來了,陸清酒便想著讓她也嘗嘗文鰩魚的味道,詢問白月狐可不可以再抓兩條魚回來,中秋那天正好做魚吃。

白月狐一口應下,第二天就給陸清酒帶來了新鮮的文鰩魚,還有一隻被剝掉皮割掉多餘部位處理好的羊羔。

當然,雖然白月狐說這是羊羔,但陸清酒總覺得這東西有點不太對勁,這羊羔身上一點肉類該有的腥味都沒有,反而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肉質也非常好,陸清酒從上面切了塊肉下來,看見上面肉的紋理呈現出漂亮的雪花狀,看著十分的誘人。

這肉陸清酒一部分用來燉了湯,一部分用來做了炒肉,炒出來的肉味道非常棒,肥瘦相間,既不油膩也不柴瘦,讓人停不下筷子。

朱淼淼之所以這麼喜歡往水府村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裡的伙食實在是太好了,她在這裡無論吃什麼都比外面的好吃,她是喜歡吃魚的,當嘗到陸清酒用文鰩魚做的酸菜魚時,覺得這味道好的讓她把舌頭都要吞進肚子裡了。

「嗚嗚嗚好好吃啊。」朱淼淼筷子就沒停下過,吃的肚子圓鼓鼓的還硬撐著喝了口湯。

陸清酒說:「你別吃的太撐了,小心胃。」

朱淼淼搖頭道:「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這是什麼魚啊?」

陸清酒糊弄道:「就是普通的草魚。」

「我退休了一定要來這裡生活。」朱淼淼發誓道,「一定——」

陸清酒笑了起來:「這裡可收不到快遞。」快遞都得去鎮子上的代售點拿,交通可以說是十分不便了。

朱淼淼搖頭晃腦:「能天天吃這樣的魚,不收快遞也值了。」她吃的實在是太撐,想站起來走一會兒,卻感覺自己的胃好像不能支持這個動作,於是嘗試之後又無奈的坐下了。

「哎?那是什麼啊?」坐著休息的朱淼淼忽的目光一轉,卻是注意到了躲在門口的一團白色小絨球,「清酒,你養狗啦?」

陸清酒說:「沒有啊,是狐狸。」小狐狸膽子小,有點認生,朱淼淼一來就在臥室裡躲起來了,這會兒估計是餓了,鬥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雙眼睛瞅著朱淼淼,似乎在評估這姑娘是否安全。陸清酒見到它這可愛的模樣,衝著它招了招手,它才慢慢的走到了陸清酒的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陸清酒的手掌心。

「狐狸?」朱淼淼看著自己面前狐狸這可疑的造型,很是疑惑,「那這小狐狸怎麼毛剪得跟貴賓犬似的?」

聽到朱淼淼發問,干了壞事的陸清酒心虛的移開了眼神,僵硬的咳嗽一聲把鍋甩了出去:「哦,尹尋剪的,第一次嘛,沒啥經驗。」

朱淼淼若有所思:「哦,這樣啊,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你幹的呢。」

陸清酒乾笑:「哈哈哈哈,怎麼會嘛。」

在廚房裡洗碗的尹尋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嘟囔道:「誰在說我壞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