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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祁晏回到岑家後,就把事情經過跟岑柏鶴講了一遍。

「袁恆宇?」岑柏鶴聽到這個名字,眉梢微皺。這個人他有所耳聞,處事手段不算太高明,不過因為有袁崇安的面子在,他鬧得不敢太過,別人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所以在圈子裡活得還算滋潤。

論輩分他與袁恆宇平輩,但是論年齡,這個袁恆宇足夠做他叔伯了。他們兩個不是一路人,所以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袁恆宇也不敢惹到他面前來,沒想到竟然會使這種手段。

「東城那塊地風水很旺,肯定有不少人都盯著,」祁晏很喜歡岑家廚師做的小點心,所以喝茶的時候,忍不住會吃上兩塊,「反正那塊地基本上已經屬於你的,管他們怎麼想。」

岑柏鶴詫異地看著祁晏,他確實中意那塊地,但不是因為風水,而是他看重那裡的發展,錢錢怎麼會知道他要參與這塊地的競標?而且,這塊地什麼時候已經屬於他的?

「有次我在你車裡不小心看到過一份標書,」祁晏乾咳兩聲,「因為我對那塊地特別有印象,所以你那標書我只瞄到一眼就猜到你要幹什麼。」只不過看柏鶴的表情,好像還不知道這塊地已經快要被他收入囊中?

「幾天前上面傳出消息,說東城區那塊地要取消競標會,原因竟然在你這裡,」岑柏鶴失笑,「這塊地想要的人太多,你怎麼做到的?」

「岑伯父沒有告訴你?」祁晏有些意外,「上次王鄉鎮的事件,上面為了邀請你來幫忙,所以答應了一些優惠條例。」

這件事在岑柏鶴來王鄉鎮之前,他就告訴了岑伯父,沒有想到柏鶴竟然還不知情,岑伯父這是忘了?

「既然連你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恐怕袁恆宇就更加不知道了,難怪他還把你當成潛在的對手,」祁晏嗤嗤笑出聲,「我知道袁崇安與袁伯父關係不錯,所以避免麻煩,我特意把騙子送到警察局了。」

「警察局?」岑柏鶴抬頭,看到的是錢錢滿臉無辜的笑臉,但是他就是覺得錢錢這個樣子看起來壞極了。

「是啊,警察局,這個騙子身上沾染的煞氣不少,應該騙過不少人,」祁晏語氣有些淡漠,「這樣的人如果不受到法律制裁,對於那些受騙的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岑柏鶴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不傻,自然明白錢錢把人扭送到警察局有很多用意,不僅能幫他出氣,還能讓警方把過往的案子都查出來,而且袁家那邊也無話可說。但是這件事實際上還有一個不太好的影響,那就是帝都某些人大概會恨上錢錢。

「錢錢,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祁晏阻止了岑柏鶴接下來的話,「在他拿我童年好友名義來騙人時,我就沒打算讓他有好下場。」

從小老爺子就教他,以德報怨的是聖人,他們天一門講究順心而為,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他們從小為了修習玄術,本來就吃盡苦頭用盡精力,若學成後還要憋憋屈屈的活著,那還有什麼意思?

袁崇安看著這個不省心的侄兒,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說吧,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在惹事了?」

這個侄兒平時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從來不會主動找他,只要主動找他,那肯定沒什麼好事。要不是大哥只留下袁恆宇這一個獨苗苗,他還不想管這種破事。

「叔叔,您這次一定要幫我,不然侄兒就完了,」袁恆宇見到袁崇安,面子裡子都不要了,眼淚鼻涕一把流,抱著袁崇安的大腿就開始乾嚎,全然不顧還有小輩在場。

走下樓的袁城看到這麼不要臉的袁恆宇,忍不住嘲諷道:「你要不做缺德事,又怎麼會惹出禍事?」

「小城,怎麼跟你堂叔說話的?!」袁城的爸爸吼了他一句。

袁城看著乾嚎的袁恆宇,又看了眼沉默的爺爺,心裡實在噁心得厲害,沉著臉道:「你們平時都愛做慈善,可是遇到真正的惡人怎麼就是非不分了?」想到這個堂叔不久前還要強迫潛規則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袁城覺得自己跟他站在一間屋子裡,都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眼不見心不煩,他拉開客廳大門,摔門出去了。

然而袁恆宇的臉皮厚度已經達到城牆加拐角的地步,壓根無視袁城惡劣的態度,繼續抱著袁崇安嚎,直到袁崇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後,他才停了嗓。

不過他話沒說兩句,袁崇安就變了臉色:「你說你安排職業騙子靠近了誰?」

袁恆宇見叔叔表情有些不對,結結巴巴道:「就是那個叫祁晏的年輕人,聽說他好像還是個風水師。」

袁崇安差點沒一腳踹到袁恆宇臉上,他深吸了兩口氣:「你也知道他是風水師。」

那你是有多大的膽子,多蠢的腦子,才會想到用這種手段靠近風水師?

「剛派人靠近祁晏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是風水師啊,」袁恆宇縮了縮脖子,「更何況這個祁晏喜歡吹牛,喜歡炫富,一點都不像是真正的風水師,我懷疑他就是個騙子。」

「誰跟你說他是騙子的?」袁崇安氣得面色鐵青,「居然還想藉著他靠近岑柏鶴,你這麼有腦子,怎麼不找個絕世大美女直接迷惑岑柏鶴?」

「這個辦法我用過,可是岑柏鶴連看都不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眼,」袁恆宇有些委屈,「我能有什麼辦法。」

袁崇安簡直被他氣樂了:「我不知道你被誰騙了,竟然以為祁大師是個風水騙子,但是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這個忙我幫不了。」

他們袁家不知道做了什麼孽,一代不如一代便也算了,竟然還出這種專扯後腿的豬隊友,袁家早晚要敗在這些不肖子孫手上。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哭得好,求也好,必須要獲得祁大師原諒,」袁崇安恨鐵不成鋼道,「若是祁大師不願意原諒你,那你也不要認我這個叔叔了!」

「叔叔!」袁恆宇傻眼了,不就是個風水師嗎,為什麼叔叔會氣成這樣?

「你以為祁大師為什麼要把你請來的騙子送進警察局?」袁崇安見他還是一副腦子轉不過彎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你是幕後主使者,並且在警告我,不要插手你的事情。」

「他算個什麼東西,還能警告叔叔?」袁恆宇皺起眉道,「就算他是岑柏鶴養得小白臉,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吧。」

袁崇安胸口不斷起伏,看著蠢得無可救藥的侄兒,一口氣沒上來,終於厥了過去。

「爸!」

「爺爺!」

袁家老爺子被侄兒氣得躺進醫院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再結合當天晚上袁恆宇被警方傳喚的事情,許多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樂得看熱鬧。

袁家與岑家交情不錯,可是袁崇安的侄兒竟然暗中算計岑柏鶴,還被岑柏鶴的好友發現,直接把騙子送到了警察局。這一出出的好戲,都能拿來拍戲了。最奇怪的還在後面,按理說岑柏鶴那個好友這麼不給袁崇安面子,袁家怎麼也要找這個人麻煩才對。可是袁家從頭到尾一聲都沒有吭,不僅沒有出手去撈被警方帶走的袁恆宇,還全家齊上陣到岑家謝罪。

有人去探望在醫院的袁老爺子時,袁老爺子一口一個對不起祁大師,因為姿態擺得太低,讓不少人都大跌眼鏡。這態度讓人忍不住懷疑,如果袁崇安沒有住院,說不定會親自去給那位祁大師道歉賠罪。

也不知道這位祁大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不僅能成為岑家的座上賓,還讓袁崇安如此尊重,連自家親侄子都顧不上了。

外界對祁晏好奇到了極點,而祁晏還在岑家享受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各位美味又營養的湯水,美味可口的飯菜,讓祁晏在短短幾天裡就吃得紅光滿面,任誰見到他,也不會相信他不久前還放了一大堆血。

對此最高興的就是岑秋生了,因為每次跟祁晏同桌吃飯,他的胃口都格外好,比以往都多吃了半碗飯。

「難怪柏鶴最近胃口好了很多,沒事就喜歡跟祁大師一起出門吃飯,現在我才知道是什麼原因,」岑秋生擺弄著桌上的棋盤,「跟祁大師吃飯,實在是件身心愉悅的事情。」

有些人天生就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與信任感,祁晏就屬於這類人。所以每次跟祁晏坐在一起吃飯,他有種桌子上的飯菜格外好吃,不多吃一點就是罪過的感覺。

陪著他一起下棋的岑三哥欲言又止,只好低著頭擺弄棋子。

「現在外面盯著祁大師的人越來越多,」岑秋生隨意放下一枚旗子到棋盤上,「剛好祁大師也無父無母,不如我認他為義子,這樣既能擋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也能讓我們岑家後人記住祁大師的恩情。」

在華夏這個地方,他岑秋生還是有些面子的。

「這……」岑三哥猶豫片刻,「這事要不要跟柏鶴商量一下?」

「他們兩人關係好得恨不能穿同一條褲子,難道他還會不同意?」岑秋生不以為意道,「不過說還是要跟他說的,最重要的是祁大師怎麼想。」

雖是好意,但如果當事人不願意,那就不美了。

岑三哥在內心抓狂,就是因為他倆好到穿同一條褲子,才必須要徵求柏鶴的意見啊!!

第70章 奇跡發生了

「我不同意。」

岑家大書房裡,岑秋生與岑柏鶴相對而坐,岑三哥坐在岑柏鶴旁邊,沉默不語。

「柏鶴,你跟祁大師是好朋友,應該明白我收他為義子的用意,更何況祁大師對我們家恩重如山,我收他為義子,已經算是佔他便宜了。」

岑秋生這話若是讓其他人聽見,肯定有一群人跪著求著叫他爸爸,一點也不介意被他佔便宜。

「爸……」

「爸,柏鶴,你們要不要喝點水再談?」岑三哥忽然站起身,走到書房門外,讓幫傭把速效救心丸拿過來。這事他爸還不知道,看柏鶴的樣子,應該是想攤牌了。以他爸對柏鶴的看重程度,這事鬧出來肯定要掀起風波。

岑柏鶴回頭看了眼走回來的三哥,沉默幾秒鐘:「爸,我不想跟錢錢成為兄弟。」

「這話怎麼說?」岑秋生神情比岑三哥想像中平靜,「你們現在不就是好兄弟?」

「現在是,但是不代表我要一直跟他做兄弟。」

書房裡頓時一片死寂,岑秋生靜靜地看了最小的兒子好幾眼,忽然就拿起手邊的書朝岑柏鶴砸了過去。岑柏鶴長這麼大,岑秋生幾乎從未對他動過手,看這態度應該是氣狠了。

「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岑秋生從凳子上站起身,厲聲罵道,「祁大師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你連這條命都是他幫你撿回來的。你竟然跟人虛情假意,我們岑家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種不講情意,虛偽無義的後輩?!」

想要站起身勸自家老爸不要太激動的岑三哥有些茫然,他爸是不是有些理解錯誤?

「爸,你別激動……」

「你別勸我,都怪我這些年寵壞了他,讓他學會了忘恩負義,」岑秋生冷下臉道,「柏鶴,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岑柏鶴摸著自己被書砸紅的額角,看著氣憤的爸爸,眼中竟露出了笑意:「爸,你誤會了,我對錢錢一片真心,絕無利用他感情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人做兄弟了,祁大師究竟有哪裡不好?」

「他哪裡都好,所以兒子想跟他過一輩子。」

「這才像人說的話,」岑秋生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你剛才說什麼?」

「爸,」岑柏鶴跪在岑秋生面前,「我想錢錢過一輩子。」

陽光從窗戶灑進屋內,書房再次變得死寂。

就在岑三哥以為他爸會發怒時,他爸開口了,語氣比他想像中平靜很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岑秋生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沒有叫他起來,但是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動手對他。只是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目光看著他,眼底帶著一絲懷念。

「我知道。」岑柏鶴抬頭對上岑秋生的雙眼,岑秋生彷彿看到了一片深邃無垠的大海。

幾十年前,他曾看到過這樣的眼神,然而那對同性戀人的愛情最後死在了世俗倫理的目光下,從此天各一邊,互不往來,成為了他們彼此一段尷尬而又痛苦的往事。

他不想自己兒子也走上昔年那對友人的老路。

可是道路有多崎嶇只有走過的人知道,鞋子合不合腳也只有穿鞋的人知道,他說得再多,陷入熱戀中的孩子也聽不進去。

他幽幽歎息一聲:「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岑柏鶴看著地毯上的花紋不說話。

岑三哥乾咳一聲:「爸,這個……祁大師還不知道這事呢。」

岑秋生表情十分糾結地看著岑柏鶴:「所以你現在還是單相思?」

岑柏鶴還是不說話。

「行了,起來吧,」岑秋生看著小兒子這個模樣,哼了一聲,「有喜歡的人就要盡心去追,當年我追你媽那會,可把你媽感動得一塌糊塗,你這點不太隨我啊。」

岑柏鶴站起身,認真點頭道:「我會努力的。」

「嗯,」岑秋生拍了拍他的手臂,「這才像我的種。」

岑三哥無語的走出書房,剛好見幫傭把速效救心丸拿了上來,他連忙拿過來吃了一粒。

萬萬沒想到,最後心臟出問題的人會是他。

「岑三哥,你這是怎麼了?」祁晏從房間走出來,見岑三哥手裡拿著一瓶速效救心丸,開口道:「如果心臟沒有太大問題,這種藥不能多吃。」

看岑三哥這種面相,也不像是心臟有問題的人。

「錢錢?」岑柏鶴從書房裡走出來,見祁晏站在外面走廊上,隨手關上書房門走到他面前,「午覺睡好了?」

「嗯,」祁晏目光掃到岑柏鶴的額角,目光在他們兄弟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你們兩個打架了?」

岑柏鶴笑著搖頭:「沒這回事,廚師做了蟹黃羹,要不要去嘗一嘗。」

「好。」祁晏快樂的把兄弟二人打架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岑三哥:???

趙志成與向強找來岑家的時候,祁晏正在吃蟹黃羹,見他們進來,還拜託幫傭幫他們兩人也各舀了一碗。

「謝謝。」向強向幫傭道了一聲謝,轉頭見祁晏一臉紅潤,精神飽滿的樣子,就知道岑家把他養得很好,而且祁晏跟岑家人相處得應該也不錯,不然身為客人的祁晏不會這麼自在。

「趙隊長,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祁晏喝了一口蟹黃羹,抬頭看了眼趙志成,「看你這樣子,最近好像是有煩心事。」

「祁大師,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趙志成苦笑道,「我們過來,也是為了向你提個醒。」

「發生什麼事了?」祁晏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有比較血腥恐怖的事情,等我喝完這碗蟹黃羹再說。」

趙志成與向強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蟹黃羹,忍不住學著祁晏把一碗蟹黃羹吃完了。

「這才對,」祁晏擦著嘴角道,「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有什麼事,該吃的時候要吃,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

趙志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祁大師看出他跟向強這兩天沒有好好吃飯,才特意這麼說話,好讓他們多吃一點東西。

「祁大師,遇到這種事,我們特殊小組的人,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十個人來用,哪裡還能安心吃飯,」他掏出一份文件放到祁晏面前,「最近幾天,接連有年輕的風水師受到不明襲擊,雖然這些風水師沒有誰丟掉性命,但是他們身體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力也因此大幅度下降,幾乎沒有可能再恢復了。」

「這些人的戲還真多。」祁晏皺眉,能掌握這麼多華夏風水先生的資料,可見幕後之人對華夏風水界非常瞭解,不然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傷害到這麼多的年輕風水師。

「我們今天來,也是為了提醒您近期盡量少出門,如果要出門的話,也不要落單,」趙志成道,「尤其是不要人取到您的頭髮或者血液。」

「謝謝你們的提醒,我會小心的,」祁晏想了想,朝兩人伸手道,「你們一人給我一張百元鈔票。」

趙志成與向強對祁晏抱著無條件信任的態度,所以祁晏開口後,他們乖乖掏出了錢,尤其是向強,還多拿了幾張出來,「這麼多夠了嗎?」

「拿這麼多出來幹什麼?」祁晏從兩人手中各抽走一張粉紅色的人民幣,在百元大鈔上結了兩個手印,又把它們疊成了一個非常講究的形狀。

「你們兩個是特殊小組的人,幕後主使者可能會對付你們。」祁晏把疊好的錢放到兩人手中,「這兩張錢你們隨身攜帶,記得不要碰水,也不要自己打開。」

「謝謝祁大師。」兩人當即把錢貼身放好,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

祁大師親手給他們疊的符,他們怎麼可能會嫌棄,雖然符紙不是傳統的黃紙而是人民幣,但大師就是大師,沒準有其他用意呢。

「後面的那些彎彎道道我雖然不太明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們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盡力而為。」這事已經不是個人私事,而是牽涉到真個華夏風水界,沒有幾個人能眼睜睜看著華夏風水界後繼無人,最後沒落消失。

「我們會的,謝謝您。」趙志成再度向祁晏道謝,但是卻仍舊沒有說出讓祁晏幫忙的話。在新一輩大師中,祁晏幾乎稱得上是天才,上面對祁大師也非常重視,所以上次祁大師受了嚴重的傷後,上面就一直不願意再讓祁大師去冒險。

祁大師是年輕輩大師中的希望之一,所有人都不想這些年輕有為的大師們出事。

有了希望,才能有未來。

這個黑暗勢力如此針對華夏年輕一輩風水師,已經惹火了上面的人。

沉睡的龍都有逆鱗,誰若是動了它的逆鱗,它必會醒來讓冒犯者付出代價。

趙志成與向強離開岑家後不久,就感覺到不對勁,有幾輛車正在跟蹤他們。這條路上車來車往,如果發生車輛追逐戰的話,一定會讓很多無辜的群眾受傷。

他們兩人對看一眼,只好盡量把車甩開,甚至還拿出了警報燈放到車頂,拉響了警報。

然而他們不想傷害無辜的路人,追蹤他們的車輛卻沒有這個顧忌,很快這幾輛車就逼到了他們這輛車的四周,眼看一輛車就要撞上來時,奇跡發生了。

這輛原本要撞上他們的車,彷彿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愣愣撞上了他們後面的車,而且這輛車也是追逼他們的車輛之一。

砰砰砰!四輛車撞在了一起,中間兩輛車因為撞擊力度太大,發生了嚴重的變形,不知道車內的人是否還活著。

第71章 近來可好?

在車流量大的公路上發生連環車禍,只有四輛車受到影響已經算是幸運,很快警方以及醫院的人過來,一同把四輛車裡的人帶走了。其他路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同夥,為他們的倒霉感慨一番後,就把事情忘到了腦後。

趙志成與向強卻是心有餘悸,這次若不是祁大師提前送了他們這個奇怪的護身符,出事的就是他們了。

這四個歹徒送到醫院後,其中一個搶救無效死亡,另外三個雖然重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國安部很快把三名傷員轉移,讓其他人無處打聽。

第二天趙志成與向強就提著一大堆禮品,去感謝祁晏的救命之恩了。

然而他們去得太早,祁大師還沒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