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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花錦輕笑出聲,抱住裴宴胳膊的手,用力了幾分。

司機把車開到花錦住處的小巷外,看清這裡的居住環境,司機有些意外,老闆的女友竟然住這種地方?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送她上樓。」

「好的,老闆。」司機看著兩人下車,牽著手慢慢走近破舊的小巷,把目光收了回來。

「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挑禮服。」裴宴把花錦送到樓下,「我表姑婆的壽宴,要辦整整一天,你明天恐怕不能去店裡了。」

「這事我已經跟譚圓說好,不夠之前楊先生說過要去店裡接我,你如果忙的話,讓楊先生過來也一樣。」

「怎麼會一樣,我是你的男朋友,來接你天經地義。」裴宴挑眉,「楊紹最喜歡向漂亮女孩獻慇勤,你離他遠一點。」

「連你朋友的醋也吃?」花錦笑瞇瞇看他。

「誰吃醋了?」裴宴梗著脖子道,「我這是提醒你而已,你去睡覺吧,我回去了。」

「哎,等一下。」花錦抓住他的襯衫下擺搖了搖,眼波盈盈地看著他。

「怎麼?」裴宴回頭看他。

「晚安吻,不要啦?」花錦眨了眨。

裴宴全身僵硬地愣住,盯著花錦看了一秒鐘:「要。」

花錦上前一步,踮起腳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晚安。」

裴宴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啞聲道:「這是回禮。」他鬆開花錦的腰,「晚安,上樓去吧,我在這裡看著,等你上去再走。」

摸了摸嘴角,花錦轉身走上樓,爬上四樓站在陽台上往下面看,裴宴還站在那裡。

儘管夜色昏暗,但是花錦就是覺得,裴宴在看著她。

她拿出手手機,點開聊天框。

繁花:回去吧,早點休息。

站在樓下的裴宴揮了揮手機,轉身緩緩走進巷子裡。看著他慢慢離去的背影,花錦不自覺笑出了聲。

直到裴宴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揚起的幅度,還沒有降下去。

裴宴回到家,打開某個情感論壇,搜索「在相處中如何逗女朋友開心」這個問題,答案五花八門,點贊比較高的一個答案竟然是,對不起,我沒有女朋友。

裴宴挑了挑眉,這個網友沒有,但他有啊。

熬過一天工作的摧殘,楊紹躺在床上跟朋友打遊戲,打到一半忽然微信提示他,他被裴宴拉進了一個群裡。

裴哥這樣的人,竟然主動建群拉人了,出去約會喝到了假酒?他顧不上遊戲,直接點開微信,點進了群裡。

群裡除了他跟裴哥外,還有兩三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夥伴。

鼕鼕:裴哥,你是看到七夕節快到了,建個群秀恩愛給我們看嗎?

裴:嗯。

鼕鼕:……

一百萬太少:……

絕世大帥哥:……

我的女兒是天才:太好了,今天七夕節終於有人跟我一起為難送什麼禮物了。

楊紹沉默,所以他們三個單身狗,為什麼要在這個群裡接受精神上的摧殘?

鼕鼕:@我的女兒是天才沈哥,你說這種話,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我的女兒是天才:沒有。

裴宴去樓下倒杯水的功夫,再回來的時候,這個僅有五人的小群已經有幾百條聊天記錄。他打開群看了一眼,表哥沈宏正在群裡秀孩子,楊紹跟其他兩個在聊明天有哪些客人。

明明是雞同鴨講,也難為他們能聊這麼多。看著他們發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表情包,裴宴忽然有些後悔,他不該建這個群,三個單身漢,一個炫娃狂魔,能出什麼好主意?

這廂花錦洗完澡,想到明天要以裴宴女朋友的身份去參加長輩壽宴,於是翻出一張價格昂貴的面膜敷在臉上,打開電腦看綜藝節目。

節目中,一個選手為了賣慘,說自己最窮的時候,天天吃泡麵。花錦看了以後,忍不住拿起手機,點開裴宴的聊天框。

繁花:剛才看綜藝節目,有個選手賣慘,竟然說自己最窮的時候吃方便麵,這也太假了。

裴:都已經吃泡麵了,還不窮?

繁花:真正窮的人,誰捨得吃幾塊錢一包的方便麵。到副食店買一把掛面,能吃好幾頓,還沒有一包方便麵貴。

這次的消息發出去以後,裴宴過了將近一分鐘才回復。

裴:那沒錢的人,一般都怎麼過?

繁花:掛面加饅頭白米飯,管飽又實惠,偶爾加一把小青菜,或者一顆雞蛋,還能補充營養。

跟裴宴吐槽完這個賣慘的選手,花錦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繼續看節目。過了一會兒,等她拿起手機時,發現裴宴竟然連續給她發了幾十個紅包。

繁花:?

裴:有了我,你以後不會再過這樣的日子。

花錦哭笑不得,沒想到裴宴會想這麼多。她揭下臉上的面膜,洗了一個臉後點開視頻通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視頻裡,裴宴穿著浴袍,頭髮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出來,花錦偷瞄了幾眼他胸口露出來的鎖骨,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經一些:「你快去把頭髮吹乾。」

「沒事。」裴宴起身拿了條毛巾蓋在頭髮上,「你剛才在看什麼?」

花錦把鏡頭移到筆記本屏幕上:「就是這個。」

裴宴看了眼,台上的選手在哭,評委也在哭,他皺起眉:「什麼亂七八糟的節目。」

「用來打發時間的。」把鏡頭調回來,花錦的目光不自覺又移到了裴宴的脖子以下,忙乾咳幾聲:「這麼早,你準備睡了嗎?」

裴宴擦著頭髮:「沒有。」

「那你陪我聊一會兒天吧。」花錦拿著手機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我睡不著。」

「好。」裴宴把毛巾扔到一邊,順手撥弄了幾下頭髮,「你想聽什麼?」

「不知道。」花錦盤腿坐著,「隨便說說。」

裴宴沒有跟女孩子單獨聊視頻的經驗,他看著視頻裡的花錦,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刺繡的嗎?」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被師父繡出來的繡品吸引,後來師父見我對刺繡感興趣,就收我為徒,教我各種針法。」安靜的夜晚,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跟戀人聊一些不對外人言的事情,「我師父就是譚圓的母親,你應該知道的。她總是說,傳統手藝行業越來越不受重視,能收到我這樣的徒弟,是她的幸運,其實真正感到幸運的人,是我。」

「你很喜歡刺繡?」看著花錦臉上的笑,裴宴柔聲問。

「喜歡。」花錦打了個哈欠,「能讓這種美讓更多的人喜歡,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繡的不是花,而是一個個美麗的夢。」

裴宴安靜地聽著,花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說譚圓家人對她多好,說她曾經繡過哪些東西,說起與馬克的合作,但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學刺繡以前的人生。

看著捧著手機已經睡著的花錦,裴宴失笑,聲音溫柔如水:「晚安。」

不過已經睡著的花錦,沒有回應他。

第二天早上,花錦被裴宴帶到造型工作室,看了眼工作室裡面帶微笑的工作人員,偷偷對裴宴道:「親愛的宴宴,按照偶像劇原理,我等下換好衣服,化好妝,是不是就該艷驚四座,讓所有女人都自慚形穢了?」

裴宴:「……」

「你平時看的都是什麼東西?」

「霸道總裁跟他的小嬌妻。」

裴宴若有所思地看著花錦,難道她是在暗示他,想嫁給他,與他成為夫妻?

「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花錦捂著自己的胸,「好不正經哦。」

「你還是去換衣服吧。」裴宴忍無可忍地把她牽到更衣室外,「再胡鬧,我就親自給你換衣服,你信不信?」

花錦默默後退一步:「沒想到,你人長得這麼好看,思想卻這麼……邪惡。」

裴宴忍不住揉額頭,無奈道:「進去換禮服。」

「等等。」花錦再次笑嘻嘻地抱住裴宴手臂,「雖然我很喜歡驚艷全場,但是這麼花你的錢,別人會誤以為我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多不好。明明我是為了你的顏值……」看了眼裴宴鐵青的臉色,「還有你的愛,才跟你在一起的。」

「既然你愛我,那就要明白什麼叫愛屋及烏。」裴宴把花錦推進更衣室,懶洋洋道:「錢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你連我的錢都不喜歡花,又怎麼談得上是愛我?」

花錦:「……」

這話……好像有些道理?

但又好像哪裡都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裴宴牌愛屋及烏的新意:愛我,就要愛我的錢,這就叫愛屋及烏。

花錦:我愛的那個人,他像是一道光。

第49章 壽宴

換上量身定做的禮服, 花錦就開始被工作人員弄頭髮,弄皮膚, 就連指甲都重新弄了一次。

靠坐在躺椅上, 花錦側頭看坐在沙發上的裴宴, 感覺自己此刻度日如年,變美真是不容易。

「無聊了?」注意到花錦百無聊賴的表情,裴宴走到她身邊, 「要不玩一會兒遊戲?」

「還好。」花錦忍住想要打哈欠的慾望,「現在幾點?」

「還早, 時間來得及。」裴宴看了眼手錶,「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花錦注意到給她做美甲的女員工在偷笑,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彎下腰。

「怎麼了?」裴宴彎腰靠近她。

「你講的笑話,給我一個人聽就好。」花錦在他耳邊悄悄道,「才不給別人聽。」

「好。」裴宴覺得自己靠近花錦的那只耳朵有些發燙,「只給你一個人聽。」

自己的女朋友都這麼說了,他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寵著。

做完所有造型, 花錦終於能夠站起來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果然比平時更好看,她扭頭看裴宴。

不等她問,裴宴就道:「很漂亮。」

花錦皮膚白,肩膀有好看, 這種一字露肩紅禮服很適合她,為了配花錦身上這件禮服,他特意選了一條紅色的領帶。

他雖從未跟人談過戀愛,但是在這些小細節上,卻無師自通。

楊家老太太過大壽,是件不小的事情,各家晚輩,與楊家沾親帶故的人,都來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楊紹今天打扮得格外正經,為了招呼客人忙得腳不沾地,原本想向他打聽一些消息的人,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森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徐長輝走到陳森身邊,笑著道,「我還以為你像陳江一樣,去幫楊紹招呼客人去了。」

陳森瞥了他一眼,搖晃著杯子裡的香檳,沒有說話。

見他不搭理自己,徐長輝也不生氣,反而在他旁邊坐下:「上次帶陳江出去玩,害得他出了車禍,這事是我做得不對,還請森哥不要放到心上。」

陳森嗤笑一聲:「徐長輝,有事就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我脾氣差,耐性也不好,聽不來這些彎彎繞繞的話。」

「瞧您這話說的,我只是見你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裡,想要過來陪你說說話……」

「我如果是你,今天就不會過來。」陳森直接打斷徐長輝的話,「你得罪裴宴的事情還沒過去了,不怕今天他看到你,直接下你的臉面?」

前些日子,徐家一直托人幫他們向裴宴說好話,前幾天還求到了他爺爺面前,可是裴宴是什麼樣的性格,說不高興就是不高興了,誰有那麼大的面子?

徐長輝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陳森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分明就是把他面子放在地上踩:「我還以為森哥跟其他人不一樣,根本不會把裴宴的怪脾氣放在眼裡,沒想到……」他呵呵一笑,「沒想到不過如此。」

「老子生來就欺軟怕硬,用不著你用激將法來刺激老子。」陳森哼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老子臉上刻著蠢貨兩個字?」

徐長輝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挑撥離間這種手段,徐毅那個老狐狸來用還差不多,就你這不大的金魚腦,就不要出來惹人笑話了。」陳森冷笑,「我陳森雖然不入裴宴的眼,但還沒到礙他眼的地步,你自求多福。」

看著陳森得意離開,徐長輝氣得一口喝完杯中的香檳,想要摔了手中的杯子發洩怒火,又想起這是楊家老太太的壽宴,他如果摔壞杯子,恐怕要把楊家也得罪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只好把心頭那團火壓了下去。

自從上次在孟家鬧出事情以後,那些常與他約在一起玩的兄弟哥們,就不怎麼出門了,這個說要跟著打理生意,那個說生病要休養,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他爸說,徐家行事謹慎,不像裴宴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發起瘋來就不管不顧,像裴宴這樣的人,只要稍微正常一些,就不像招惹。

有時候他忍不住想,憑什麼裴宴就能活得不管不顧,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有錢還沒爹媽管著,就算發瘋也沒人能攔著。

「你怎麼還在這裡坐著?」徐思看到徐長輝臉色陰沉地坐在角落裡,坐在他身邊,神情溫柔道,「長輝,你不要跟二叔生氣,他也是為了你好。等裴宴來了,你就向他陪個不是,今天有這麼多長輩在場,又是楊家老太太的生日,他就算不給我們徐家面子,也要給楊家的面子,不會讓場面鬧得太難看。」

「思姐,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他道歉,我以後哪還有臉出去跟人玩。」徐長輝見來的是徐思,臉色好看了一些。

「我知道你感到委屈,但你是為了二叔,為了我們徐家犧牲,你的不容易我們都看在眼裡。」徐思拍了拍他的肩,「如果裴宴還帶了那個女伴來,你就向她道歉,女人心軟,只要你姿態放低一點,把平時哄女人的慇勤小意拿出來,肯定能獲得她的原諒。」

想起那個叫花錦的女人,徐長輝眉頭皺了皺,那天如果不是花錦,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想到這點,徐長輝搖頭:「思姐,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這樣溫和大度,那個花錦不是什麼好東西。」

彎了彎嘴角,徐思小聲道:「花繡師的來歷我請人查過了,來自偏遠的窮山村,做過服務員、外賣員,甚至還在天橋底下貼過手機膜,這幾年跟著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蜀繡師學刺繡,倒是學著文雅講究起來,恐怕連裴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以前是做的是飯店服務員。」

「平時裴宴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卻被一個做服務員的女人哄得團團轉。」徐長輝心頭快意萬分,「等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人是個服務員,看他的臉往哪兒放。」

「長輝,你不要這麼說。」徐思歎息道,「她從窮鄉僻壤來到這裡也不容易,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一路走來也是靠自己,你把這些事情鬧大了,雖然能讓裴宴面上無光,可她的未來也會受到影響,算了吧。」

「思姐,你怎麼就這麼傻。」徐長輝道,「這個女人能把裴宴哄到手,又怎麼會是個簡單的女人,就你以為她是單純無辜,自立自強的小白花。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心裡有數。」

徐思愁得皺起眉來:「這些都是小事,我們當務之急,是先讓裴先生不再記恨我們徐家。」

「要不是那個女人挑釁我,我又怎麼會發火。」徐長輝罵道,「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臭婊子。」

徐思眉頭皺得更緊,花錦故意挑釁長輝,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

她看了眼徐長輝,難道是因為她那天故意靠近裴宴,引起花錦不高興了?她靠近裴宴時,花錦看不出有半點不對勁,沒想到轉頭就用這種陰狠的手段。

沒想到裴宴竟然會栽在這樣一個女人手裡。

花錦與裴宴的出現,幾乎稱得上是萬眾矚目。自從裴宴發了那條朋友圈以後,他談戀愛的消息,就傳到各家男女老少耳中。很多人都在猜測他的女朋友是誰,會不會是孟家聚會上的那個蜀繡師,但裴宴沒有發過她的照片,與他交好的人又不露口風,所以誰也不敢肯定。

當他們看清挽著裴宴手臂的女人時,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個跟裴宴走到一起,卻不被映襯得黯淡無光的女人,看裴先生在下台階時,細心扶著她腰肢的樣子,就知道兩人感情極好。

僅一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看來這確實是女朋友沒錯了。

裴宴帶著花錦去見坐在主座上的楊家老太太,花錦對他小聲道:「每次跟你走在一起,我都覺得四周的目光格外耀眼。」

「以後你會慢慢習慣的。」裴宴對她道,「楊紹的奶奶,與我祖上同出一宗,是我的遠房姑婆,雖然已經隔著好幾輩,但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斷來往,你隨我教她一聲姑婆就好。」

花錦點了點頭。

楊學紳看到裴宴與花錦過來,笑著招呼兩人落座。他對花錦的態度親近又不諂媚,讓花錦自在了很多。

「是小宴來了?」楊家老太太聽到裴宴的聲音,忙把放到桌上的老花鏡戴上,高聲問,「小宴有沒有帶她女朋友來?」

「媽。」孟穎哭笑不地起身招呼已經進屋的裴宴與花錦,「裴先生、花繡師請坐。」她對花錦特意解釋道,「我媽聽說裴先生交了女朋友以後,就很高興,一直念叨著想見見你,你不要介意。」

「不會。」花錦回以一笑,她看了眼說話的女人,穿著得體的禮服,保養很好,憑外貌很難判斷出真實年齡,應該是楊家老太太的女兒或是兒媳。

「這是楊紹的母親,孟姨。」裴宴牽著花錦的手,對孟穎道,「孟姨,這是我的女友花錦,姑婆很喜歡的熊貓繡手帕,就是她繡的。」

「原來你就是那位非常了不起的繡師,快請坐。」孟穎親切地握了握花錦的手,「你繡的熊貓手帕,真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家裡人都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