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了原諒自己的荒謬,而不知道把它們
推給了誰
一個能夠升起月亮的身體,必然馱住了無數次日落
而今我年事已高,動一動就喘
在這個又小又哀傷的村莊裡,沒有廟宇的村莊
只是信仰能夠把我帶去哪裡
在一個濕潤的春天裡原諒迷路的盜竊犯
我用詩歌呼喚母親,姐姐,我的愛人
他們在河對面
我不想投機取巧地生活,寫詩
它們踩在我身上,總是讓我疼,氣喘吁吁
當然死亡也是一件投機取巧的事情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
它又一次動了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