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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說服力的藝術

我最近看了Julian Baggini所著的《The Duck that Won the Lottery》一書。其中有100個「糟糕」的言論,例如,犯了低級錯誤的言論。雖然這些言論都有缺陷,但是如果讀者沒有洞察到這些言論的核心謬誤的話,這些言論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這讓我從道德上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是否要將謊言和欺騙手段作為說服工具來運用?實際上也沒有什麼不好選擇的,因為這些有缺陷的論調無時無處不在。如果你也準備這麼做的話,最好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本章從各種不同的渠道將一些有趣的謬論收集到了一起,並且會針對如何運用這些謬論給出指導,同時也是在教你如何識破別人針對你使用的謬論。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在深入展開論述之前做些聲明:

1.要清楚風險。採用謬誤言論的風險就在於讀者很可能會識破它。沒有人願意被蒙蔽,如果他們識破了你的謬論,那麼帶來的傷害將遠遠大於收益。要盡可能用有理有據的言論,這樣效果會好得多。

2.要清楚後果。你寫作的主要目標是要說服某人做某事。但是,這不太可能是你的唯一目標。例如,你常常想取悅讀者並與他們保持長遠的關係。因此,欺騙讀者可能會取得短期收益但會嚴重損害長遠的關係。

因此,只有當常規的說服方式不奏效時,這才是最後不得已的手段。要少用此類手段,並要顧忌其風險和後果。做好深呼吸、捂好鼻子,潛入到說服力的陰暗深處,我們一起對黑色藝術一探究竟。

11.1 因果假設

有時候,你會希望讀者相信一些原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在保健補品中很常見。

我想兜售一款革命性的新型「理氣」醫療器械,它是通過螞蟻來搬動人體全身的細微磁體的。我宣稱它可以有效治療背痛、精神不振和普通的感冒。乍聽上去,這好像根本不可能。但是,通過因果假設我立馬就可以將此醫療器械銷售一空。我有三大武器:

1.這並非巧合。我可以讓人們試用一下螞蟻療法,此後一定會有一部分人感覺好轉了。即使事實上很可能是由於注意力轉移、平均水平的上下波動或安慰劑作用(Ben Goldacre的《Bad Science》一書中對此有更多論述),這部分人多數都會認為是螞蟻療法見效了。但是人們喜歡找原因,希望見到療效,因此這些人會斷言一定是該療法起了作用。我現在找到已證實的康復病例了,就會說:「患者在使用了我們的螞蟻療法後病情立馬好轉。這並非巧合。」在商場上,人們一直在用這種手法證明自己的成功。如果你在某項目上有所投入並且該項目一旦成功的話,你就可以說你曾經的努力能最終成功這並非巧合。

2.有很多類似的證據。將上述療法重複上百次後,你就能有「大量的證據」證明螞蟻療法是最先進的神奇療法了。雖然這些都是間接證據,但那已不重要了;只要你不停地拿這些證據對讀者進行狂轟濫炸,他們遲早都會認為該療法一定有其獨特之處。

3.如何解釋其他未見效的情況?當然,有些未見效的患者可能會開始質疑螞蟻療法的功效。此時,你就需要依靠以上的說辭了。不論你的理論有多麼荒謬,如果沒有人能給出更好的說法的話,他們通常都會接受你的說辭。你可以質問他們;當他們沒法證偽的時候,你就可以說他們這樣正好證明了你的理論是正確的。

我想補充說明一下,這類言論雖然漏洞百出,但是它們仍然有效地幫保健補品行業在英國建立起了數百萬英鎊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