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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語言的無限魅力

我從未見過對語言不感興趣之人,撰寫本書的目的正是為了滿足人們對語言的好奇。如今,語言正在接受科學的“檢閱”,學者們正努力為其建立起一套完備合理的知識體系,但對於多數人而言,它仍舊是個秘密。

我希望本書能為語言愛好者展示一片新天地。我希望他們看到,即便是日常的生活語言也包含著優雅的格調和豐富的內涵,其意義遠遠超過針對詞源出處、生僻詞語以及用語技巧的專門探究。而對於喜歡科普的讀者來說,我希望向他們解釋最新公佈的一些科學發現的真正含義(不過其中的許多案例可能也稱不上發現):語言中普遍存在的深層結構、善於學習的嬰兒、語法基因、人工智能計算機、神經網絡、會打手語的黑猩猩、會說話的尼安德特人、低能專才、野孩子、反常性腦損傷、出生之時就分開生活的雙胞胎、記錄大腦思維活動的彩色圖像以及對“語言之母”的尋找。同時,我也希望回答一些日常性的語言問題,比如,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種語言?成年人學語言為什麼如此困難?為什麼大家似乎都弄不清“Walkman”(隨身聽)一詞的複數形式應該是“Walkmen”還是“Walkmans”?

對於那些還不瞭解語言與心智科學,或正為了熟記字頻效應或空範疇原則(Empty Category Principle)的內容要點而大費腦筋的學生而言,我希望讓他們重新感受到幾十年前那場激動人心的“認知革命”,正是它開啟了現代語言研究的大門。

我的專業同行來自諸多學科門類,研究著各式各樣看似毫不相干的理論問題,我希望為他們提供一個整體框架,以涵蓋這片廣袤無垠的研究領域。雖然我是一個容易固執己見、甚至有些偏執的研究者,不喜歡毫無意義、模稜兩可的折中之論,但如今的許多學術爭論在我看來的確有點兒像“盲人摸象”。如果我的匯整綜合能將爭論雙方的對立觀點(比如“形式主義與功能主義”“語法、語義與語用”)兼容並包,這或許是因為它們之間本來就不存在分歧。

對於有意瞭解語言與人類相關問題的普通讀者來說,我希望為他們提供一些“乾貨”,這些乾貨不同於人文或者科學領域中有關語言問題的泛泛之論(如“語言淺談”之類),那些侃侃而談的人其實壓根兒沒有研究過語言學。無論是好是壞,我的寫作方式只有一個:追求鞭辟入裡、解釋性強的理論觀點,以及紛繁詳盡、不厭其煩的細節描述。就後一個習慣而言,我很慶幸自己探討的主題與我們的日常生活密切相關,它所涉及的各項原則正是文字遊戲、詩歌創作、修辭藝術、語言的機智風趣以及寫作技巧的基礎。我將毫不吝嗇地提供自己最為喜愛的語言案例,它們分別來自流行文化、日常生活、語言研究領域才華橫溢的學術作家以及英語世界中最為優秀的語言大師。

因此,這本書是寫給所有使用語言的人的,而這其實就意味著我們每一個人!

在這裡,我要向許多人表示感謝。首先,我要感謝林達·柯斯瑪依達(Leda Cosmides)、南茜·伊特考芙(Nancy Etcoff)、邁克爾·加扎尼加(Michael Gazzaniga)、勞拉·佩蒂妥(Laura Ann Petitto)、哈里·平克(Harry Pinker)、羅伯特·平克(Robert Pinker)、蘇珊·平克(Susan Pinker)、約翰·托比(John Tooby),特別是伊拉維尼爾·蘇比亞(Ilavenil Subbiah),他們都對本書手稿發表過意見,並慷慨無私地提供了許多建議與鼓勵。

我所在的麻省理工學院是語言研究的不二之地,我要感謝在校的同事、同學以及一些已畢業的學生,謝謝他們將自己的專業知識與我分享。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的批評和建議深富洞見,惠我不淺。內德·布洛克(Ned Block)、保羅·布盧姆(Paul Bloom)、蘇珊·凱瑞(Susan Carey)、特德·吉布森(Ted Gibson)、莫裡斯·哈利(Morris Halle)以及邁克爾·喬丹(Michael Jordan)幫我釐清了部分章節中的問題。同樣還要感謝希拉裡·布朗伯格(Hilary Bromberg)、雅各布·費爾德曼(Jacob Feldman)、約翰·霍德(John Houde)、塞繆爾·凱澤(Samuel Jay Keyser)、約翰·金(John J. Kim)、蓋瑞·馬庫斯(Gary Marcus)、尼爾·珀爾馬特(Neal Perlmutter)、大衛·佩塞斯基(David Pesetsky)、大衛·波佩爾(David Pöppel)、安妮·森加斯(Annie Senghas)、卡琳·斯特朗斯沃爾德(Karin Stromswold)、邁克爾·塔爾(Michael Tarr)、瑪麗安·托伊伯(Marianne Teuber)、邁克爾·烏爾曼(Michael Ullman)、肯尼思·韋克斯勒(Kenneth Wexler)以及凱倫·韋恩(Karen Wynn),他們以淵博的知識回答了我請教的各種問題,從手語語法到一些名不見經傳的球員和吉他手的名字。麻省理工學院大腦與認知科學系的圖書館管理員帕特·克拉菲(Pat Claffey)和計算機系統管理員史蒂芬·瓦德洛(Stephen G. Wadlow)不愧為令人敬佩的職業典範,他們在我寫作過程的各個階段中提供的幫助可以說是既敬業又專業。

本書的不少章節受益於多位學者的批閱審讀,他們都是真正的行家:德裡克·比克頓(Derek Bickerton)、大衛·凱布蘭(David Caplan)、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尼娜·杜克思(Nina Dronkers)、簡·格雷姆肖(Jane Grimshaw)、米澤亞·蘭代(Misia Landau)、貝斯·萊文(Beth Levin)、阿蘭·普林斯(Alan Prince)和薩拉·湯姆森(Sarah G. Thomason),感謝他們在專業和行文兩方面所發表的意見。我還要感謝網上的同行,他們是馬克·阿羅諾夫(Mark Aronoff)、凱思林·貝恩斯(Kathleen Baynes)、厄休拉·貝露姬(Ursula Bellugi)、多蘿西·畢夏普(Dorothy Bishop)、海倫娜·克羅寧(Helena Cronin)、萊拉·葛雷茲曼(Lila Gleitman)、默娜·高普尼克(Myrna Gopnik)、雅克·蓋(Jacques Guy)、亨利·庫切拉(Henry Kucˇera)、西格麗德·利普卡(Sigrid Lipka)、雅克·梅勒爾(Jacques Mehler)、艾麗莎·紐波特(Elissa Newport)、阿歷克斯·魯迪尼基(Alex Rudnicky)、珍妮·辛格爾頓(Jenny Singleton)、弗吉尼亞·瓦裡安(Virginia Valian)和希瑟·萊利(Heather Van der Lely)。感謝他們容忍我的急脾氣,總是不厭其煩地回答我通過電子郵件發送的各種問題,我甚至有時幾分鐘內就能收到他們的回復。此外,我要向比亞利克中學的阿爾塔·列文森(Alta Levenson)女士說聲謝謝,感謝她在拉丁語方面所提供的幫助。

另外,我還希望向我的代理人約翰·布羅克曼(John Brockman)、企鵝出版集團的編輯拉維·米爾查達尼(Ravi Mirchandani)、威廉莫羅出版公司的編輯瑪麗亞·瓜爾納斯凱利(Maria Guarnaschelli)表達誠摯的謝意,感謝他們的慷慨付出和特別關照,其中瑪麗亞所提出的睿智、詳細的建議極大地提高了本書定稿的質量。卡塔琳娜·賴斯(Katarina Rice)編輯過我最早的兩部著作,很高興她能應邀與我再度合作,特別是對本書第11章的部分內容提出了寶貴意見。

最後需要說明的是,我的語言研究得到了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以及麻省理工學院認知神經科學研究中心的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