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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王飛!?


    雙腿已廢、不良於行的無情,一旦施展輕功,竟然身先士卒,比誰都快,先行抵達客棧,在尖叫聲尚未結束之前,他已一肩撞開了前後,先叱了一聲:「照打!」就攻了進去。
    聶青看得很仔細,很清楚。
    所以他的臉色更青:
    因為他也無法弄清楚:一個腿筋不靈光的人,何以能施展輕功,而且身法還那快,就像一隻飄忽的鬼就在這疑神峰下上了他的身一樣。
    看得出來的問題大可面對。
    搞不通的疑問令人疑懼。
    無情一入客棧,迎面吸進了一種味道。
    一開始他馬上警覺:
    以為是悶香。
    ——這麼霉這麼破這麼舊的客棧不可能會那麼香!
    接著下來他看見了三個人:
    三個都是女子。
    她們都坐在一張凳子上,端端正正的坐著。
    當中一個穿著破破爛爛服飾但依然很好好看看的女子。正對著大門口(也就是向著無情),把一張小小的口張得大大的,在喊:「救命——」
    她還沒喊完。
    她身邊離她四五尺之遙,也各有一女子,端正的坐著。在看著她。
    準確一點來說:是看著她喊救命。
    無情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那麼多女人,也當然沒想到這女子喊救命是這麼一個喊法。
    就像是在戲台上的一個表演,字正腔圓,而且還有代表性,並且設有觀眾席。
    這使他也頗為始料不及。
    更始料未及的是:
    迎接他的是——
    刀光!
    當頭就是一刀!
    一點也不留情。
    ——點也不含糊。
    這一刀來得又急。又快,又突兀,刀出手才叱了一聲。
    不過,無情既然敢搶先闖入虎穴,就己預想過虎牙虎爪和虎威了。
    他本來是有備而戰。
    問題是:無情沒有武功。
    ——他自幼體弱,奇經八脈,均遭仇家震傷,能練的僅是一些粗淺的武功。
    所以,他一直把練武的時候,改花在智力。知識和對機關的研究。暗器的運用上。
    但這一刀,劈面析來,完全不留餘地,發現時已沒了距離,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無情。
    這是嚴峻的考驗:
    沒有武功的他,怎麼抵擋?
    這是生死的試煉:
    失去了安全的距離,他怎麼應付?
    刀光一片撲面。
    香氣襲人。
    沒有花。
    只有刀。
    ——還有刀光後乍現的美臉。
    以及刀光中的危險!
    無情突然一頭就栽了下去。
    他是跌倒。
    那一刀卻就這樣祈了一個空。
    然而他的暗器卻在這個空蟀發了出去!
    形勢相當凶險:
    無情乍見刀光之時,與殺手相距,己有貼身之近!
    ——近得可以聞到來人鬢髮肌膚衣袂的香氣。
    無情一跌足,所頭的一刀便已落空。
    而在這時候,他的暗器便已彈指發了出去!
    他一失足,幾乎是跌在正全速掠過來的來人身上。
    來人身子很軟。
    很軟。
    很勻。
    無情就在此時發出的暗器,可以說是自下而上,一射其下頷、一射其胸!
    來人應變之速,也非同小可。
    立時大迴環繞刀一封,身子一大仰!
    「叮」地一聲,一枚銀針給刀砸飛!
    一枚銀葉飛鎳則險從自其秀頷掠過,打空!
    ——還削掉對方二三根秀髮。
    只有一樣仍「砸」個正著:
    無情的頭!
    無情的頭正「跌」在那人的胸上!
    換句話說,他正一頭撞進了對方的胸!
    這個問題,其實說大不大,說小或也不小。
    因為對方是個女子。
    不但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身材很均勻,骨肉很媚妍、身上很香。綜首杏唇發微亂。幾然上仰的下頷依然美得婉轉,一刀落空的身形依然靚得曲折,然而無情竟一頭就栽在她秀峰之間。柔滿的酥胸裡!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儘管,無情已然發現來人是個女子,不過,那也只是剎瞬間的事:
    那時,她己出刀,而他已以跌避之勢同時還手,暗器正越指而出——
    這時,他才驚覺這人也是剛從後門搶了進來的,也暮然從香氣分辨出她是個女子,才發現她們娜的身材印證了這個疑點,更以她那出刀後一聲清叱:
    「你是王飛!?」
    他才完全肯定:對方是個女子!
    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以為他才是「王飛」的女子!
    可是,他又該怎麼辦?
    他已一頭撞入她的雙峰中,而且暗器也已經出手了!
    無情的暗器一出手,對方的生死,只怕連他也控制不了。